第351章 初见合伙人
另一头，杜语桐回到铺子，见姑姑还在铺子后院捯饬香料。
她拉着自家姑姑就要去净手。
“你这丫头猴急个啥，我这里还差一味香料就调成了。”杜文茹满眼宠溺地瞪着杜语桐。
“姑姑，一会儿月儿姐姐要带一位贵客过来，您一定要去前面亲自接待，那可是一位大买主。”
见自家侄女神情认真，不似平时不着调的模样。
她追问：“可是酒楼的生意？”
“不是，听说是宫里出来的人。”
杜语桐朝姑姑挤眉弄眼，“那人官还不小，听说还未成亲，姑姑一会儿上点心。”
杜文茹被侄女弄了一个大红脸。
“你这丫头是让我去谈生意，还是去相看顾客的。”
杜文茹抬手在杜语桐额头点了一下。
杜语桐抬起衣袖抹了一下额头，撒娇道：“姑姑，我说的是真的，那人真不错，个子高高的，不胖不瘦，年纪比姑姑也大不了几岁。”
“姑姑你若是中意他，我让月儿姐姐去保这媒。”
自家侄女的话她自然相信，从前媒婆上门提亲，不是续弦就是鳏夫。
杜文茹疑惑地道：“他官位不低，还一把年纪了，怎会没有家室，你莫不是听错了。”
她闲来无事，除了绣花也看一些话本子打发时间。
书中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再次勾起了她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杜语桐见姑姑依言净了手，递过帕子，如实相告道：
“不瞒姑姑，他是太医院的院首，姓林，也是你的合伙人，那罕见的沉香就是他送的。”
“你，你这丫头，你不是说入股的是月儿姑娘吗？”
杜语桐笑嘻嘻地道：“月儿姐姐尊老爱幼，把赚钱的生意让给林院首了。”
“你刚才不是说那人比我大不了多少吗？”
看着侄女嬉皮笑脸，杜文茹没好气地瞪了杜语桐一眼。
“口误，口误，林院首还年轻着呢。”
事已至此，杜文茹也不好说什么，那些沉香极其珍贵，她用了一些调成香，做出来的香她都舍不得全卖。
姑侄俩又说了一会儿悄悄话才往前面去。
杜文茹走在前面，来到铺子前，抬眸就见一男子伫立在熏香柜台前，聚精会神地看着一盒檀香。
“月儿姑娘来了，快里面请。”
杜文茹越过男子，就见江姝月跟在后面。
“杜姑姑，好久不见，今日林叔出宫，特地领他过来认个门。”
林妙手抬起头，只见一模样娇好，温婉端庄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女子姣好的容颜薄施粉黛，梳着未出阁的发髻，让人猜不出她的真实年纪。
这里卖的都是女子用的东西，林妙手脸上掠过一丝不自在的神色。
在江姝月的介绍下，两人相互见了礼。
杜文茹也意识到林妙手神情异常，落落大方地把两人请到了后院的厢房喝茶。
“真不好意思，今日才得知合伙人是院首大人。”
杜文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的好。
林妙手拢在衣袖的手紧张地握起了拳头。
面前女人曾经嫁入卫家，后来洒脱地提出和离，这事他听江姝月提起过。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莫名有些紧张。
江姝月与杜语桐交换了一个眼神，杜语桐说：“院首大人也是懂制香的吧。”
“略懂皮毛。”
林妙手回答得很是谦虚。
杜文茹微微一笑，“院首大人谦虚了，就凭你珍藏的那些沉香，就不是略懂皮毛那么简单。”
杜语桐趁机瞎编，“姑姑刚才正在为一款香添料的事发愁，院首大人可愿为姑姑指点一二。”
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气氛有些僵硬。
江姝月连忙说道：“林叔懂的可不是一星半点，杜姑姑遇上难题尽管问林叔就成。”
杜文茹：“……”
林妙手：“……”
两人面面相觑，然后不约而同地道：“多指教。”
江姝月站起身，“林叔你先帮杜姑姑解决问题，我去看许安和秋菊都买了些什么。”
“月儿姐姐等一等，我没吃早饭，我去街上买两烧饼垫垫肚子。”
两人一前一后如旋风般地溜了出去。
留下林妙手和杜文茹两人在风中凌乱。
杜文茹额头突突地跳，真是亲侄女，找个借口都是漏洞百出。
堂堂大理寺卿家的千金，没人伺候早饭，还上街吃烧饼，这话三岁小孩都不信。
杜语桐追出去拉着江姝月笑得直不起腰。
“月儿姐姐，你觉得姑姑和院首大人有戏吗？”
江姝月想了想道：“这不好说，我能感觉到林叔紧张了。”
杜文茹止住笑，“我看见姑姑眼里有光，她定是中意院首大人的。”
“我事先没给林叔说今日见的人是杜姑姑，一切随缘就好。”
江姝月也不知道许安跟秋菊去了哪条街，两人肩并肩地往人少的街道走去。
两人足足逛了一个多时辰才往回走。
回去时，见许安和秋菊也拎着两大包也找了过来。
江姝月和杜语桐回到后院，见林妙手和杜文茹坐在桌前品茶。
桌上放着一盒精致的木盒，那是杜文茹用沉香做的熏香。
杜语桐和江姝月都感觉到屋里的气氛好似融洽了许多。
见江姝月回来，林妙手起身告辞。
杜文茹双手捧起桌上的木盒，“院首大人拿回去试试，如果喜欢，下次我让人捎给你。”
“这，这怎么好意思。”林妙手说着客气话，双手诚实地接过了木盒。
“院首大不用客气，这算是物归原主，也可以说借花献佛。”
杜文茹笑容温婉，说话有礼有节，举止落落大方。
有大家闺秀的端庄，又有男子般的豁达。
江姝月默默地与杜语桐对视一眼，两人很有默契地没有插话。
待到出了铺子，江姝月快步跟了上去。
开门见山地问：“林叔，你觉得杜家姑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林妙手老脸一红。
江姝月佯装没看见，继续说：“杜家姑姑模样好看，性格直率，林叔你不觉得她不错吗？”
林妙手左顾而言他，“我回去试试她做的香，月丫头你去忙自个儿的，我和许安回宫去了。”
林妙手一挥手，许安一头雾水地跟了上去。
看着林妙手落荒而逃，江姝月捂嘴偷笑，“林叔不好意思了。”
……
宫里。
萧京昭让人传蔺相之到御书房相见。
“还是皇上仁慈，踏雪赏梅都惦记着发小。”蔺相之屁股还没落座就嬉皮笑脸地拍起了彩虹屁。
萧京昭拿了一枚令牌扔了过去，“这是可以调动各州官府的手令，你出京执行一个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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