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水刑
司聆的房间内,张起灵沉默地守在一旁。
房间里十分静谧,只有司聆微弱的呼吸声。
收到张起灵的消息,吴邪和胖子赶来看司聆。听医生说司聆是因为过度疲劳,精神又一直极度紧绷,急火攻心之下身体承受不住才昏迷过去。
听完医生的话,胖子站在后面算时间。
从他和司聆在仓库外遇见那晚开始,司聆应该就没再合过眼。
两天一夜里,司聆几乎没有停下来休息过。以司聆那小身板,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张起灵在房间里守着司聆,吴邪和胖子坐在大厅里,林啸也一直守在这里没离开过。
三人面面相觑,胖子先开口打破沉默。
“林啸,我们小哥守着小聆儿就好,你可以先回去休息。”
“有劳二位费心了,只是眼下我还不能去休息。”
吴邪知道林啸是不放心他们三兄弟,所以才会守在这里。“你是司家人,怎么姓林?”
“这个问题......”,林啸面露难色,“三言两语说不太清,不过我并不姓林,我是司家本姓。”
“司林啸?”胖子一脸怪异,“够拗口的啊?”
林啸笑而不语,他实在不想在自己的名字上多作说明。
当年他父母在给他取名字时,日日争吵谁也没说服谁,最后才起了个这么拗口的名字。虽然他是当事人,但在这件事上却没有话语权。
看林啸不想说,吴邪转口问别的事情。“司聆说你是暗卫,你和司莺姐妹有什么不同吗?”
“聆儿在哪儿,我便在哪儿。她生我生,她死我死。”
听到这里胖子一脸狐疑,“老实交代,你是不是觊觎小聆儿?”
林啸一瞬间有些无言,好一会儿后他才开口。“换句话说暗卫就是影子,人在哪儿,影子自然也会跟到哪里,人死了影子也就不复存在了。”
“司老也有暗卫吗?”
林啸转头去看吴邪,“是的。”
“那照你这么说,暗卫不该特别牛逼么?怎么还让司程弈那个小混账得手了?”胖子不解地看着林啸。
“这我便不得而知,或许师父的暗卫,也同他老人家一起遇害了吧。”
“按照你刚才的说法,暗卫的身份是不是不能暴露出来?”吴邪想起他们第一次见林啸时,并没有想过一个司机还会有什么身份。
“不错,我这次出现在众人的视线内,实属无奈之举。”林啸微微叹气,“放在以前,司家不会有几个人认识知道我。
我扮演的角色,应该是一个默默无闻,微不足道不会被记住姓名的小角色。”
“如果暴露出来了,会怎么样?”
吴邪的这个问题,让林啸忍不住皱眉。“等事情结束后,我便不再是聆儿的暗卫,从此也不会再出现在司家里。”
胖子不能理解,“这是为什么?不当暗卫就算了,怎么还不能留在司家?”
“不便透露。”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跟在司聆身边做暗卫?”
林啸抬眼去看吴邪,“你这么聪明,应该能自己猜出来。”
“司聆出事那年后,你就开始跟在她身边对吗?”
林啸没有反应。
“你其实是司老的暗卫,司聆出事之后,司老才让你跟在司聆身边。”
林啸自顾自地给自己倒茶,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吴邪的话。
“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们天真说中了?”
林啸微微一笑,又给吴邪和胖子倒茶,“二位喝茶。”
“他默认了!”胖子指着林啸转头去看吴邪。
吴邪用眼神肯定了胖子的话。他没有再抓着林啸问,能看出来林啸不会轻易被套话。这人觉得不能说的事情,会直接闭口不谈,完全不给对方留台阶下。
司聆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夜里。她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守在床边的张起灵。
两人看着对方,没有任何交流。
司聆起身往大厅去,张起灵想扶她一把却被拒绝了。
“我没事。”
大厅里坐着几个人,司延司映都在。
胖子刚想上前去询问司聆的情况,又被吴邪拦下来。司家的事情还没有彻底结束,眼下的关怀司聆并不需要。
看司聆坐下,林啸走上前来汇报最新的情况。“今天午后,所有被关人员均已救出,没有人员伤亡。”
司聆点头,她看向司映几次要张口说话,却都没有说出来。从醒过来那一刻开始,她已经把司莺的死,全部归咎在自己身上。
如果当时她没有犹豫,如果当时她立即出来阻止司程弈。
“对不起, 你们姐妹跟了我这么多年,我却没能护住你们。”
司映红了眼有些哽咽,“不是的,不是聆儿你的错。”
司聆有些失落地垂着脑袋,现在无论任何人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那些她认定了的事情,现在已经无法再轻易改变。
林啸走过来轻声道,“聆儿,钟楼我让人封楼还未打开,祠堂那边还有几个人......”
“对,还有几个人需要处理。”司聆眼中的恨意暴涨。
司聆带着林啸,以及司延和司映离开。张起灵没能跟着去,胖子说司聆那气势看上去,似乎是要去杀人。
“有林啸在,那种事情还轮不到司聆亲自动手。”
听吴邪这么说胖子又道,“这个林啸胖爷我看着,总觉得他有些奇怪。咱们从钟楼出来后,好像一直在催着小聆儿去做事儿。”
吴邪点头,现在司聆刚醒过来,林啸又立刻提醒她,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确实很像在赶着司聆去做一些事情。
“天真,你有思路没?”
“有,不过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这林啸他不会害小聆儿吧?”
“不会。”
“那胖爷我就放心了!”
另一边林啸带着司聆他们,来到司家的祠堂外。院子站着几个人,司秋芸和司帆,正被五花大绑丢在地上。
司聆带着人先是进了祠堂上香,才又重新回到院子里。
“帆叔,秋芸姐,在祠堂前跪了一夜,你们可有后悔选择了司程弈?”司聆缓缓开口,神情又变得冷酷起来。
地上的两个人因为被胶布封着嘴,谁也没听清在呜呜哇哇地说着什么。
司聆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不过我想你们在做出选择的时候,应该已经想过最坏的结果了不是么?”
呜咽声从胶布后传出,两人惊恐地看着司聆。
司聆转身看向一旁的大水缸,“帆叔还记得您以前教过我一个,引水助流承上启下的小机关吗?
用这个法子,我院子里的花儿,种得一天比一天好。”说到这里司聆回头看向司帆,“现在我突然想到,这个小机关改良一下能变成一种水刑。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个水刑不能给人带来什么痛苦。”
看司聆一脸惋惜,地上的两个人都一脸惶恐地往后缩。
“我给帆叔您解释一下,这个水刑该怎么用。”在司聆说话期间,旁边的人也在按照她的意思做。“首先我们要给那个人的脚上,绑上一块大石头,让这个人的手脚不能有大动作。接着我们需要准备一个,只接了半缸水的大水缸。
把石头绑好之后,连人带石头一起装进水缸里。这个时候就需要用到帆叔你教我的引水助流法。”
司聆话音刚落,小小的竹竿架到司帆和司秋芸的头上。豆大的水珠一滴一滴往下落,打在两人的头顶上。
司聆回身去看他们,“这个水刑有两种死法。第一种是等水缸里的水盛满,被淹死。第二种是把人泡在水里,让这个人患上失温症,在意识错乱的状态下慢慢痛苦而死。
我觉得第二种死法更磨人些。不知道二位的运气如何,运气好的话能在患上失温症前先淹死。
运气不好的话......”
司聆没有再说下去,她看也不看水缸里的两个人转身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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