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聊两句
司聆把张起灵扶起来，还是有些不放心。
“小哥，你有没有感觉哪里疼？”
张起灵摇头，“没事。”说着，他把脱臼的左手，咔哒一声纠正回去。
司聆听到这个声音，顿时被吓了一跳。“你确定？要不然我再帮你看看？这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怎么可能说没事就没事？”
张起灵活动了一下，刚刚复原过来的左手，看上去似乎确实没事。
他把手放在司聆面前，“已经没事了。”
司聆上手摸了摸，发现确实是没事，这才放下心来。
两人修整一番后，往头上打出几发照明弹。他们所处的地方，看上去像是在悬崖的地缝下。
四周能看到横生的岩石，岩壁摸上去非常滑，爬起来特别困难。
张起灵试过几次后，表示要另外找路走。
“掉下来之前我有看到，胖爷和瞎子是挂在吊桥上，吴邪的情况我当时那个角度看不到他人。”
张起灵点头，他知道瞎子他们，会想办法从悬崖下来找他们。
在这之前他们最好，先把可能一起掉下来的吴邪找到。
地缝的前后看着都有路，张起灵看了看地上的岩石，发现这个地方，曾经是一条河。
岩石上可以看到，有一些早已枯萎干死的青苔。根据岩石上的痕迹，张起灵带着司聆开始往上流走。
两人手里的电筒，都已经被摔坏，现在只能用荧光棒当照明。
“小哥，你说为什么周穆王会放一个，这么大的西王母雕像，在自己的墓里？”
原本正安静走路的司聆，想起他们先前，看到西王母雕像。
她和吴邪在闲聊的时候，知道古时帝王的墓穴，一般是从出生便开始修建。
在周穆王认识西王母的时候，他的墓穴一定已经修建完好。西王母的雕像壮阔奢华，一看就是精心雕刻而成。
当时周穆王还没被女使抓走，他这个举动是不是也能说明，他心里其实还有西王母的位置。
“我之前在陨石里，见到周穆王被西王母，用锁链捆在里面。”司聆继续说道，“那个地方只有他们两个人，既然是国恨家仇，西王母为什么没有让女使们，把周穆王杀死呢？
现在反而还赋予他长生，他们在陨石里相对了那么久，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于周穆王来说，活着才是最大的惩罚。
听到张起灵的回答，司聆心中更加疑惑起来。
当初周穆王也有求长生之心，这一点西王母肯定知道。如今周穆王虽说被关起来，但到底还是求得了长生。
既然已经得到长生，又怎么能算作是惩罚？
看司聆皱着眉沉思半晌，张起灵低头去看她。“为什么在意这些？”
“嗯......”，司聆有些犹豫着开口，“我之前不是说过，每次我再活过来的时候，是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状态嘛？”
张起灵点头听着。
“其实我每次在这种时候，都会梦见西王母那个时代的事情。”司聆继续说道，“像我们之前看到的那些壁画，我也都在梦里见到过。
怎么说呢...好像有种身临其境的感觉。”
听到这里，张起灵紧了紧拉着司聆的手。
“我对我母亲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小时候。”司聆道，“她知书达礼、温雅婉顺是个很温柔的人。
不过我在梦里见到的母亲，和我小时候印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梦里还跟在西王母身边的时候，我的母亲是个杀伐果断，铁面无情的大祭使。
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跟我父亲在一起之后，她的变化会这么大。”
说到这里，司聆想起她刚认识张起灵时，自己对他说过的话。
“你还记得当年，你要离开司家的时候，我对你说过的话嘛？”司聆继续说道，“我当时说‘我觉得人不应该，有这种无欲无求的眼神。’
其实这是我父亲对我说过的，这是他刚认识我母亲的时候说过的话。
我父亲说，当你能从一个人的眼中，看到孤独且平静的眼神时。这个人一定经历过，我们无法想象的磨难。
我当时看你就觉得，你是我父亲说的那种人。所以我总去找你，想着逗你开心，结果发现你对什么都没有兴趣。
因为这个原因，我还老担心你是不是连朋友都没有，结果没想到你告诉我有。”
张起灵听着这些话，嘴边想要问的话，忽然有些无法宣之于口。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会想要逗你开心？”司聆观察到张起灵脸上细微的表情，又一脸了然地问道。
“嗯。”
“因为从小到大，我身边的每一个人，看上去都很开心呀！”司聆头头是道，“我看到你就觉得很奇怪，想着让你也开心起来，结果一直等到你走了，也没见你笑过。”
张起灵安静地听着，这些话司聆从前，并没有跟他提起过。他也并不知道，司聆是怎么想的。
“哎呀，现在想想我从小就是一个，温柔可爱又善解人意的人呀！”
司聆刚刚夸完自己，就看到张起灵勾起嘴角。
这一顿自夸她还是有些心虚的。“笑什么？难道不是嘛！”
“是。”
看张起灵点头的样子，司聆知道这是在哄自己玩。她经常能在吴邪和胖子脸上，看到他们露出这种表情，赞同她说的一些话。
顺着上流走上去，脚下的路开始倾斜起来。
照明弹打出去，依旧看不到斜坡的尽头。
“我们是不是走反了？”司聆道，“走了这么远都没见到人。”
“不会。”张起灵摇头。
他们掉下来的时候，曾在黑暗中撞过什么东西。当时的触感在感觉上，似乎是一条条纵横交错的木板。
如果吴邪也掉了下来，他们掉到那个地方的时候，可能会翻落到不同的方向。
根据他们的经验，只要发现岩石层上的青苔痕迹，吴邪一定也会往上走。
听完张起灵的解释，司聆点点头继续爬斜坡。
下地遇上的突发状况，张起灵他们更加有经验，也都了解对方会怎么做。
这个时候听张起灵的往上走，说不定真的可以找到吴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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