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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我的人要在你们季家少一根汗毛,婚礼改葬礼


一片黑色布料落在白玫瑰间。

布料上有着零星的亮片,在夕阳的余晖下亮出光来。

是谷娜的衣服,明显是被什么勾下来的。

保镖伸手要去捡,鹿之绫抬手拦住,“别动,说不定上面有指纹,报警。”

谷娜可能是出事了。

鹿之绫四下观察着,忽然,一个有些虚弱的声音传来。

“有没有人在……”

鹿之绫立刻转头,直直望向深不可测的森林。

“有人吗?有没有人在?”

“救命,救命啊……”

那声音不停在呼救,是谷娜的声音。

“她在里边。”

鹿之绫看着森林道。

两个保镖一脸问号,“谁?谷导吗,不一定吧。”

闻言,鹿之绫就知道他们什么都没听到,那声音确实很小。

她抿了抿唇,“我们先去通知季家人,把人救出来。”

她并不清楚森林里是个什么局面,不想就这么进去。

她转身要走,眼皮突然剧烈地跳起来,跳得她一阵无端心慌,像是冥冥中有一股力量拉扯着不让她走。

里边传来的呼救声越来越乱。

“蛇……救命!有没有人啊!救命!救命啊!”

但很快,那求救声又没了。

不知道是谷娜喊累了还是已经出事了。

“……”

鹿之绫摸上自己狂跳的眼睛,咬了咬唇还是毅然走进森林。

两个保镖紧紧跟着她。

循着声音,三人越走越深。

当谷娜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时候,两个保镖表情都惊悚了,转头看向鹿之绫。

这也行?真能找到。

谷娜垂着头,惨白的脸上带着擦伤,身体被牢牢地绑在树上动弹不得,一条蛇正盘在她头顶上方吐着舌芯。

“谷导!”鹿之绫出声。

谷娜猛地抬头,本来已经绝望的眼透出难以置信。

一个保镖拔出匕首就冲上去,三下五除二就将蛇抓下来给剁了。

鹿之绫四下看了看,没发现别人,这才上前,“你没事吧?”

谷娜错愕地看向她,“怎么是你?”

鹿之绫同保镖给她松绑,听到这话便道,“我生怕你跑了无法合作,所以一直关注着你,发现你不在宾客中有点奇怪,就出来找找。”

“……”

绳子一松,崴了脚的谷娜一下子要往地上栽。

鹿之绫连忙伸手扶住,谷娜整个人都靠在她的身上。

“你还好吗?”鹿之绫关切地问道。

谷娜抬起眼看向她,呆呆地、深深地看着,眼底有些发红,但很快又别过头,淡漠地道,“我没事,多谢。”

“……”

鹿之绫觉得她好像是在通过自己看另一个人。

她道,“你怎么会被人绑在这里?”

闻言,谷娜皱了皱眉,“我准备去换衣服参加婚礼,刚要进更衣室就被人敲晕了,醒来就在这里。”

准备换衣服,那不就是跟她分开之后。

这时间太过敏感。

鹿之绫不禁道,“谷导,请你相信,我虽然很想和你合作,但还不会下作到自导自演一出绑架救人的戏码。”

“我知道。”

谷娜道,她当时看着鹿之绫离开才准备去换衣服。

那就好。

鹿之绫点点头,看一眼身旁的保镖,保镖在谷娜面前弯下腰,“谷导,我背你吧。”

“不用,我可以。”

谷娜松开鹿之绫,挺直了脊梁,绷着某种不知名的情绪一瘸一拐地往前走,痛得脸上冷汗冒出来。

鹿之绫没有勉强她,只从旁边捡了根树枝替她清除地上的石子落叶,让她好走一些,不会再被绊倒。

“……”

谷娜停下脚步,有些僵硬地看着她,又露出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眼神。

鹿之绫抬眸,“怎么了?”

“累了,休息一下。”

谷娜靠到一旁的树上,不再走路。

鹿之绫正愁找不到机会和她聊,自然乐得不走,也不管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就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来,静静地陪着她。

……

朦胧的夜色下,跨江大桥如同一条泛着幽光的彩虹横跨在平静的清江上方,车子来来往往。

江边,寥寥几个行人慢吞吞地散着步。

顶楼的大平层灯一片漆黑,弧形的玻璃窗内,白纱随着夜风轻轻浮动。

卧室里,薄妄趴在床上动了动,在黑暗中醒过来。

他撑起一些身子,伸手摸过手机,已经是晚上7点,他这睡眠质量越来越可以了。

有一条未读信息。

他点开。

【鹿:我去季家婚礼了,看你没出房门,估计是昨晚又没睡好在补觉,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醒,如果是下午2点前,桌上有饭菜你热一下;如果过了这个点,桌上的菜就不要吃了,你点下外卖,你嫌烦的话给我条信息,我帮你点,不能不吃。】

一天到晚的操心。

她怎么不干脆把饭喂到他嘴里。

薄妄轻嗤一声,翻身从床上下来,拉开门,外面一片昏暗。

他光脚踩着一地的暗色走到大厅,鱼缸边上亮着灯,鱼群在里边里活蹦乱跳,欢快的不得了。

薄妄看了一眼便走到餐桌前,一桌已经冷掉的饭菜。

他靠着桌沿,拿出手机打电话。

铃声响到底也没人接。

就这还给他点外卖?

薄妄的薄唇抿出一抹不悦,再次拨通电话。

这一回,仍是响到底都没有人接。

“……”

薄妄站在昏沉模糊的光线里,一双眼彻底暗下来。

他拿下手机,拨出季竞的电话,季竞很快就接起,“妄哥,您吩咐!我随时待命!”

“叫鹿之绫听电话。”

薄妄不豫地开口,声沉如冰。

“鹿秘书?”季竞在那头愣了下,“好像很久都没看到她了啊,是不是提前走了?”

旁边似乎有个做事的,闻言嘀咕一句,“没有,还没有宾客离开,大家都说等着晚上的城堡烟火。”

没走,但不见了。

清江的水流动在身体上的感觉还没完全过去。

薄妄垂下暗沉的眼,修长的手指握紧手机,骨节越发突出。

他动了动薄唇,声音森然,“季竞,我的人要在你们季家少一根汗毛,你们季家就别办婚礼了,改葬礼吧。”

“……”

季竞在电话那端傻了,半天没说出一句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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