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做了沈肆啊
车上,顾言卿的脸色很难看,却始终默不作声的开车。
一直缓缓停在林家门口,林疏棠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准备下车。
他张了张口,音色十分艰难,“昨天晚上……”
林疏棠恍若什么都没听见一样,从包里拿出两百块钱放在座位上,径直推开车门。
从始至终没看他一眼,好似仅仅搭了辆顺风车而已。
顾言卿盯着她决绝的背影,握住方向盘的手攥得疼。
在她进林家之前,没忍住下了车,用力扼住她的手腕。
“疏棠,你昨天晚上和沈肆……”
林疏棠沉静的看着他的眼,近乎冷漠的打断,“你是想问我和他做了什么?”
那些话到嘴边,他怎么都说不出来,像什么哽住了喉头。
而林疏棠却善良的替他答疑解惑,“没错,如你所想,该做的全做了。”
用力甩开他的手,看着他表情一寸寸龟裂,她依旧淡然,“现在你可以让开了吧。”
顾言卿俊逸的脸上带着清寒之色,“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做了沈肆啊。”她微笑,“没了顾家这棵大树,我找个更厉害的靠山,有什么不对?”
顾言卿脸上有震惊和难以置信,又很快冷静下来,“不要说这些气话。”
似乎想从她脸上找出撒谎的蛛丝马迹,可她还是这样冷淡的样子。
林疏棠毫无顾忌的和他对视。
“顾言卿,我自甘堕落也好,我扶摇直上也罢,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和你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分明是燥热的夏天,外头的高温炙烤得人喘不上气。
顾言卿浑身上下却都是冷的,被她眼底的寒意刺穿般,手不知不觉的松开。
林疏棠走进林家,头也没回。
也没有听到身后他温柔的唤她的名字。
客厅里没有人,只有张叔在收拾厨房里的杂物。
“小姐回来了。”张叔迎过去。
林疏棠弯腰换鞋,“张叔,帮我准备一些吃的,我打包带到公司。”
胃里隐隐作痛,她轻轻按了按,塞进嘴里一颗糖,甜味遮了唇腔里的苦味,忍下去了。
“好,您先回房间稍等,我这就去准备。”
张叔在去厨房前欲言又止,似乎有话想说。
林疏棠问,“怎么了?”
张叔迟疑了下,目光忌讳的朝楼上瞟了眼,低声,“文翰少爷,带回来一个女人。”
听到这话,林疏棠陡然笑了,脸色沉沉的。
差点忘了,他们还有个儿子。
据她调查,宋文翰十八岁就被宋柏东送出国深造,林疏棠还没见过对方。
“张叔,记住,这里只有一个林疏棠小姐,以后别叫错人了。”
她换了拖鞋,缓慢地上楼去。
那眼神看得张叔心里有点发慌,还是应下,“是,小姐。”
别墅三层,林疏棠住在顶楼。
二楼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的房间,不,现在还多了个宋文翰。
她拎着包,还没到二楼,就听到某个房间传来隐晦的暧昧声。
“宝贝就这样。”
“乖宝贝……”
林疏棠看着声源的房间,咀嚼软糖的同时,慢条斯理的将包包的链条,一圈圈的缠在手指上。
抬脚猛地踹那房间。
对方大概真把这当成自己家了,连门都没锁。
在林疏棠踹门进来时,两个人登时大惊失色的扯被子去遮赤身裸体。
“你,你谁啊你,给我出去!”
看清对方那张脸,宋文翰慌乱之后,带了点惊艳,想起母亲给他看得照片。
这就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这栋别墅的主人。
林疏棠面不改色的用脚踢开地上的女士内衣,在宋文翰稍稍怔愣的眼神中,卷了链条的手一拳落下。
房间里顿时传来杀猪般的哀嚎声。
关琴雪和宋柏东闻声赶来,宋文翰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门牙都掉了一颗。
而他带来的女人拾起衣服,早就趁乱灰溜溜的跑了。
“林疏棠,你住手!”宋柏东把林疏棠推开。
对方往后退了几步,后背重重的撞在墙壁上。
关琴雪泪眼婆娑的给儿子止血。
宋柏东护着母女俩,看林疏棠的眼神凌厉。
“你、你凭什么打他,文翰他刚回国,究竟做什么惹到你了?”
“凭什么?”林疏棠懒懒地靠着墙,抬眼,“就凭这是我家,手长我这儿,看人不顺眼想打就打了,难道下手前还要编理由,选日子?”
宋柏东被她这敷衍的态度气得脸都红了,“你太放肆了!”
林疏棠缓缓直起身体,细看,神色中还有几分昭著的狠,“容我提醒诸位,借宿就要有借宿的觉悟,原本看你们就烦,再做些让我恶心的事儿,就别怪我下次把事儿做绝了。”
被她眼神轻轻一掠,宋文翰就吓得往关琴雪怀里缩。
什么同父异母的姐姐,简直就是个女疯子!
林疏棠嫌恶的走出乌烟瘴气的房间,宋柏东怒气冲冲的跟出来。
“德林的事儿你打算怎么解决?如果对方不续约,董事会那边就会罢免你的总裁职务,到时候别怪我这个当父亲的不留情面了!”
林疏棠拎包的手垂在身侧,眸色偏落的看他,“用不着你操心。”
她上了三楼,把门关上,隔绝了二楼的吵闹声。
走进洗手间冲澡,才发现手背上的无菌贴,是打点滴留下的。
目光闪了几下,撕了这玩意儿,扔进垃圾桶。
沐浴之后,身上裹了条浴巾坐在沙发上,头发还湿着,随意披散。
本打算从包里摸出手机,结果带出来一包药和几颗糖,掉在脚边。
她弯腰拾起,是退烧药。
不知道谁放进去的。
也让她顺手扔进了垃圾桶。
拨出秘书的电话,“林金泽先生的行程查的怎么样。”
秘书歉疚的说,“抱歉林总,对方行程太隐秘了,哪怕找了几家私人侦探都查不到……”
林疏棠的指骨抵着眉心,压了压疲倦,“没有不漏风的墙,再多下点功夫,林金泽的行程必须拿到。”
“是……”秘书又说,“不过林总,德林那边又换了个新总裁,您看要不要去拜访一下?”
“又换?”周廷山才上任不过半个月而已。
秘书道,“听说是昨晚上出了车祸,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德林那边紧急换了个新任总裁,是周廷山同父异母的弟弟,名叫周云亭。”
林疏棠若有所思的道,“能不能联系上新任总裁?”
“我这里有他的联系方式,这就发给您。”
挂断电话,林疏棠拿到了对方的电话,立刻拨了出去。
对方在电话里倒是很好说话的样子。
还约她晚上在一家餐厅见面详谈,林疏棠应下。
晚上到餐厅时,对方已经点了餐。
和周廷山不同,周云亭看起来文质彬彬的。
“林总,简创的企划书我已经看到了,我非常满意,如果能按照企划书所言,请到林金泽老先生亲自参与设计,我愿意同简创续约。”
林疏棠诧异于对方的干净利落,没有一点犹豫。
“周总是怎么看到企划书的?”她问。
周云亭公式化的笑,“周廷山下任后,留下的所有项目文件我都看过了,自然包括简创的。”
林疏棠抿了口香槟,装作无意的打探,“您哥哥现在怎么样了?”
周云亭叹气,“车窗的碎玻璃扎进眼里,导致双目失明,另外腿也被撞残了,后半生恐怕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用过餐之后,周云亭还有个会议,先一步离开。
林疏棠再次给秘书打电话,“查到了吗?”
秘书抱歉,“查不到。”
周云亭在这块咬得很死,必须要林金泽老先生,林疏棠简直给自己挖了个坑。
但不搬出林金泽,德林恐怕连争取的机会都不会给简创了。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希望。
这周六,沈肆会在径庭山庄宴请对方。
可径庭山庄的入门门槛,身价至少在五十亿以上。
林家所有的不动产加流动资金甚至都不过亿,她连大门都进不去。
林疏棠的手撑着额头,头疼欲裂。
难道要去求沈肆?
可她上午那个态度……
再加上沈肆的风评……
她毅然决然放弃了这个念头,准备回去再想办法。
就在这时,不远处出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是沈肆。
黑色衬衫上没有领带,脖颈处松了一枚纽扣,双手插在口袋里往外走,显得随意而慵懒。
还有七八个保镖和助理跟在他身后。
沈肆的余光掠过了她,林疏棠确定他看到了自己。
然而对方就这么从她正前方目不斜视的走过了。
看都没多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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