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4章 艰难抉择
凌晨四点四十五分，璞玉总部。
"砰！"虹宇章一拳砸在桌上，茶杯翻倒，滚烫的茶水溅了一桌。他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烫，而是因为愤怒。作为璞玉的最高负责人，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失态了。
"混蛋！"他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可怕的寒光，"竟敢动我的家人......"
办公室里一片死寻。这间位于璞玉总部顶层的办公室，见证过无数大事，但从未见过虹宇章如此失控的样子。他站在窗前，背影显得异常阴沉。
作为璞玉的掌权者，他手握生杀大权，无数人对他俯首帖耳。但此刻，这些权势在家人安危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他的妻子和女儿，是他在这个尔虞我诈的世界里唯一的温暖。为了保护她们，他甚至从不在家中谈论工作，生怕她们卷入任何危险。
十五年前，他的妻子差点死于一场车祸。从那以后，他就发誓要用尽一切力量保护这个家。即便是在最艰难的时期，在他一步步爬到璞玉最高位置的过程中，这个承诺从未动摇过。女儿出生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在外人眼中，他是冷酷无情的璞玉掌权者，但只有回到家中，看到妻女的笑容，他才感觉自己还是个人。
"总长阁下，"副官小心翼翼地说，"要不要派人......"
"不要轻举妄动！"虹宇章厉声打断，随即又压低声音，"他们既然敢动我的家人，就一定做好了万全准备。任何轻举妄动都可能......"
他说不下去了，手指深深掐入掌心。作为璞玉的最高负责人，他太清楚那些亡命之徒的手段。一旦打草惊蛇，后果不堪设想。
"给我查！"他突然转身，"派出所有暗线，给我查！但是......"他顿了顿，"一定要秘密进行。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璞玉总长的家人被劫持，这个消息一旦传出去，整个京都都会大乱。"
副官立即去安排。虹宇章重新坐回那张代表着至高权力的椅子上，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那是去年春天在家中花园拍的，妻子和女儿正在修剪玫瑰，笑容灿烂。
"对不起......"他轻声说，手指轻轻抚过照片，"是我连累了你们......"
凌晨四点五十分，璞玉总部。
"报告总长！"特务匆匆跑进办公室，"已经确认，夫人和小姐确实不见了。后院发现两名被麻醉的警卫，佣人也都被制服。整个行动非常专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虹宇章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缓缓坐回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二十分钟后就要独自赴约，但他突然犹豫了。
"总长，"副官低声说，"您真的要去吗？这明显是个陷阱。"
虹宇章没有说话。作为璞玉的掌权者，他太清楚这种手段了。独自赴约？那跟送死有什么区别。对方既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劫持他的家人，就一定有能力要他的命。
他开始出冷汗。死亡的阴影笼罩着他，让他呼吸困难。他还不能死，绝对不能死。璞玉需要他，整个京都的局势都系于他一身。如果他死了，一切都会崩塌。
"但是......"他看着桌上的全家福，喃喃自语。照片里的妻女笑容灿烂，是他在这个黑暗世界中唯一的光。
"总长，"副官小心翼翼地说，"要不要我们先......"
"闭嘴！"虹宇章厉声打断，但随即又陷入了沉默。
他开始踱步，脚步越来越快。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是一把刀，割在他的心上。
"不行......"他自言自语，"太危险了......"
但妻女的笑脸又浮现在眼前。
"可是......"
他的手在颤抖。这个手握大权的男人，第一次感到如此无助。是去？还是不去？这个选择正在将他撕裂。
"总长，"副官看了看表，"还有十五分钟。"
虹宇章猛地停下脚步，额头已经布满冷汗。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选择了。但这个选择，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办公桌上的全家福，眼中闪过痛苦的挣扎。
凌晨五点整，璞玉总部。
"去！"虹宇章突然下定决心，"让山田扮成我的样子，带两队精锐护卫前往。"
山田是他的贴身护卫，身形与他极为相似。只要稍加伪装，在夜色中足以以假乱真。
"明白！"副官立即去安排。十分钟后，一个"虹宇章"在两队特务的护送下，坐进了防弹轿车。
但就在车队刚驶出总部，通讯室就传来紧急电报。黑狐的信息异常简短：
【看来虹宇章阁下并不信任我们。您似乎没有遵守约定独自前来？】
虹宇章冷笑一声。他早料到对方会有所察觉，但他已经想好了对策。
"回复他们，"他对通讯员说道，"就说：我虹宇章能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就是因为从不做无谋的牺牲。要我一个人去送死？做梦！要谈可以，但必须让我的人保护我的安全。这是我的底线，不容商榷。"
电报很快发出。虹宇章站在窗前，眼神阴冷。他在赌，赌对方真正的目的不是要他家人的命。否则以对方的手段，完全可以在别墅区就动手。
几分钟后，黑狐的回复到了：
【好吧，既然虹宇章阁下如此坚持。但请记住，如果发现任何埋伏或者增援，后果自负。】
"总长，"副官问道，"我们要不要......"
"按原计划行事，"虹宇章打断道，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让山田他们继续前进。"
他转身走向办公桌，脸上浮现出阴冷的笑容："既然他们同意了，就说明他们另有所图。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玩什么把戏。"
"那夫人和小姐......"
"不会有事，"虹宇章咬牙道，"他们要是敢动我的家人一根汗毛，我就让整个京都给她们陪葬！"
车队继续前行，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中。虹宇章站在窗前，目送着车队远去。他知道，这场博弈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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