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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七十一章 要么,别解了


第一千七百七十一章  要么,别解了

苗四郎不得已让马车停在路边,沈宁刚要掀起车帘,忽然想到什么,自肩头解下白色大氅。

“多谢。”

“还有一段路,沈姑娘披在身上御寒。”

苗四郎起身过去,接过大氅下一刻将其重新披在沈宁身上,“大人不必与我这样见外,四郎一直觉得,我们是朋友了。”

苗四郎高于沈宁一头,两人站到一处,动作又须贴近些,一股忽然而起的暧昧氛围瞬间溢满整个车厢。

沈宁脸颊微红,想要拒绝时苗四郎的手已经来到她颈前,轻轻系着白色系带。

距离没有办法拉开,沈宁感受到来自苗四郎唇齿间的轻薄呼吸,心跳莫名加快,“可以了。”

沈宁在苗四郎系扣子的时候后退一步。

她抬头,“苗使留步。”

看着匆忙离开车厢的沈宁,苗四郎没有留步,而是走下马车,一直目送沈宁安全步入礼部官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

转身一刻,苗四郎眼底骤暗。

老夫子……

李世安自护国寺回来了。

在替周帝‘慰问’关裕之后入宫,急匆赶往永安宫。

萧冥河受了很严重的皮肉外伤,经御医诊治,此刻正躺在床榻上乖乖养伤。

李世安进门之后屏退两侧,随后又将内室房门关紧,“六皇子身体可好?”萧冥河穿着单薄衣裳躺在那里,眼睛盯着床顶幔帐,灰色幔帐,没有任何繁复花纹,事实上整个永安宫的陈列都是这个调调。

沉闷,死寂。

毫无生机。

萧冥河知道这是父皇的意思,他好女装,这是叫他从骨子里熏陶一下身为男人的审美跟自觉。

“本皇子没什么要紧的事。”萧冥河未移开视线,轻声道。

李世安真的很讨厌有人说话不看着他的眼睛,周帝除外。

这般的不尊重。

“老奴实在不明白,六皇子为何要铤而走险,万一真摔伤了,亦或惹皇上不高兴,纵然端荣公主护着殿下,可也敌不过龙颜大怒。”李世安隐有责备之意。“李公公这话说的不对,姑姑替本皇子正名,宋相言有难,本皇子岂能袖手旁观。”萧冥河扭过头,“李公公怎么回来了?”

“关裕因为打了宋相言,被萧灵连夜寻仇,非但用鞭子抽个半死,还断了人家子孙根……”

李世安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劝道,“六皇子也瞧见了,有萧灵在,宋相言吃不了大亏,反倒是您,从那么高的地方滚下去,若有差池,你叫老奴如何跟尊老交代?”

“有姑姑在,她不会叫本皇子出事的。”萧冥河瞧着李世安,虽额头包裹白纱,丝毫不影响那张脸的精致。

萧冥河的美,美在五官分开跟合起来,都一样无可挑剔,“对了,当时李公公就在高处,你有没有看清楚,姑姑当时的表情,着急吗?”

“自是着急。”李世安倒也没说谎,“那时老奴瞧着端荣公主从下面飞奔上来抱住六皇子,两人一起往下滚了十数个台阶才算停下来,今日老奴走下台阶,看到一道被匕首划出来的沟壑,上面还沾着血迹。”

萧冥河听到这里,十分满意的弯了弯月牙似的眼睛。

李世安轻皱下眉,“老奴觉得,六皇子无须攀附公主府。”

“多个靠山不好吗?”萧冥河朝其眨了眨眼睛。

“六皇子的靠山尚且不是皇上,一个皇上在乎的公主,又有什么重要。”

听出李世安言词中的警告之意,萧冥河笑了笑,“本皇子的靠山是尊守义,这一点无须李公公强调。”

“老奴不是这个意思……”李世安觉得萧冥河忒不会做人。

何必把话说的这样明白,彼此尴尬。

“宋相言受伤,父皇可知道?”萧冥河明知故问。

李世安如实回他,“皇上不仅知道,还特别生气,此番就算端荣公主不去教训关裕,皇上也不打算留下这个认不清主子的狗了。”

“是么?”

萧冥河的视线从李世安身上移开,落向床顶幔帐,面色无波,“父皇好像是真心疼宋相言。”

“从小看到大的孩子,自是心疼……”李世安意识到自己失言,“与之没有威胁,多些亲情罢了。”

萧冥河没有开口,静静盯着幔帐。

李世安该说的话也都说完了,见其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不好多留,“老奴还须赶回护国寺,六皇子且静养。”

萧冥河依旧没有说话。

房门闭阖。师媗现身。

“萧灵伤的可重?”

“回主子,萧灵伤了后腰,虽然不轻,勉强可以行走。”

见萧冥河想要坐起来,师媗上前搀扶,“主子明明可以摔的轻一些……”

“摔轻了,假。”

萧冥河靠在床栏处,除了额头,臂肘跟腿上也都有伤口,“宋相言伤的很重?”

“黑色签头,三十大板。”师媗拱手,“属下没敢贸然入大理寺,但听衙役传出来的消息,宋相言整个后背血肉模糊,肺腑受了内伤,纵有李显为其尽心救治,也须养上数日才能下床。”

萧冥河听到这个消息后,一直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露出会心笑意。

他很开心,“母子连心,萧灵应该会很心疼吧?”"自是心疼,才会连夜去找关裕麻烦。"

萧冥河也是这么想,“战幕如何了?”

先叫宋相言挨上一顿揍,再将毒杀大周中流砥柱的罪名压在他身上,留其死后万年骂名。

他素来不喜折腾人,这样也就够了。

不想,师媗停顿。

萧冥河抬眼看过去,“怎么?”

“回主子,战幕没死,奄奄一息。”

萧冥河闻声不语,房间气氛却骤然变得冰冷阴寒。

师媗能感受到那份冷寒气息,“既是奄奄一息,那就快死了。”

许久,萧冥河神色缓和,“苗四郎办事可不专心。”

此时大理寺,翁怀松已然配出奎荷的解药。

但厢房里的人却没有一个高兴得起来,一而再再而三的事实告诉他们,但凡解一个毒,必有新毒能要战幕的命。

先是沙尾蛛,后有鸩石,也不知道奎荷之后又会是什么。

“要么,别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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