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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千零七十六章 贫僧也想知道


第二千零七十六章 贫僧也想知道

司马瑜绞尽脑汁都没想到该用什么话来安慰萧臣。

他承认萧臣的猜测是对的。

“王爷其实可以告诉温县主,你在帮她。”

萧臣不打算这么做,“我不想让她因为这件事分神,她只管去查当年的事,本王会站在她身后,替她扫清最大障碍。”

司马瑜听出萧臣的意思,“王爷……当真要……”

“老师派人捎信,说贤王与太子在松居时,亲眼看到有一用毒高手与太子在一起。”

“所以,王爷怀疑太子对当年的事,是知情的?”“他必然知情。”萧臣笃定。

司马瑜狠狠舒了一口气,“不管王爷有什么决定,属下誓死追随!”

萧臣信得过司马瑜,“对了,加派人手去找温侯跟一经大师。”

“是!”

司马瑜得令退出营帐。

帐内,萧臣看着桌上的皇城布防图,陷入沉思……

苍山之上,皇陵。

密室里,温御跟一经实在不明白战幕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他之所以没叫人过来修葺皇陵,是因为皇陵被尊守义拍的太重,裂缝触及外面的机关,他怕有人发现皇陵下面的密室。

“先帝真身不在这里,那在哪里?”温御躺在战幕的棺材板上,仰面朝天,问了一百八十遍。

战幕仍坐在铺着绒绸的台阶上,“不知道。”

一经停顿的手指继续捻动佛珠。

棺材板上,温御突然坐起来,“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局明明就是你设的!”

战幕听的烦了,“大师能不能封了他的哑穴?”

“贫僧也想知道。”一经动了动唇。

战幕皱起白眉,“你们也知道先帝有鹰卫,这件事就不能是鹰卫干的?”

呵!

棺材板上,温御冷哼一声。

“你给老夫滚下来!”战幕呵斥道。

温御非但没滚,反倒又躺下来,侧身看向战幕后脑勺,“先帝若将此事交给旁人,你还不得气死么。”

战幕怒,“你这是什么话,老夫是那种心胸狭窄的人?”

“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何不将遗诏跟密令的事告诉你?”温御举了一个极度恰当的例子。

战幕扭过头看一经,“你说!”

“贫僧也没有将那件事告诉军师。”

战幕脸上有些挂不住,“你们怎么想我不重要,重要的是先帝……”

“先帝也没告诉你。”

“先帝也没告诉军师。”

看着异口同声的两个人,战幕终究压不住火气,腾的站起来面向二人,“但先帝把真正的埋身之处告诉老夫了,没告诉你们!”

温御跟一经相视数息,之后齐齐看向战幕。战幕恍然,激将法。

这世上能把他激怒的人也就眼前这两个老不死的,“但老夫不能告诉你们,死了这条心罢。”

二人悻悻。

“既然这上面是先帝的衣冠冢,军师为何还要给自己挖这样一间密室?”一经不解看向战幕。

气氛缓和下来,战幕也舒了口气坐回到台阶上,“老夫要为先帝守坟,生生世世陪在先帝身边。”

温御感动的都快笑死了,“战幕你明明知道这上面是先帝衣冠冢,守什么?”

“守衣冠。”战幕没觉得好笑。

一经不解,“军师既然知道先帝所葬,为何不去那里挖?”

“那里有良太妃,我去了躺在哪里?”战幕一时反呛把真话给说出来了。

温御一经顿时沉默。

“这里的东西为什么有真有假?”温御记得对面箱子里的衣服,有纸扎的。

“因为我想活着走进这里。”

战幕没什么好隐瞒的,“除了老夫,我不想任何人知道此处。”

“那你还把我们带过来?”提起这件事,温御气的胸口疼。

一经看向战幕,“当真不能出去了?”

战幕点头,“此处是老夫葬身之处,你觉得我会留出口么。”

“那魏王怎么办?”一经捏紧念珠,忧心不已。

温御亦看过去。

战幕长叹口气,神色变得坦然,“之前的事我们干涉的太多了,从现在开始,由着他们罢。”

一经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闭上眼睛继续捻动佛珠,“阿弥陀佛。”

温御也似乎被战幕的话触动到心里的某一根神经。

他重新躺在棺材板上,仰望顶端石壁,“先帝保佑。”

已入秋,天渐凉。

温若萱站在御花园的白玉拱桥上洒着鱼饵,秋晴怀抱一件披风站在旁边。

“娘娘,皇后来了。”

温若萱等的就是顾蓉,这里是风仪殿通向御书房的必经之路。

顾蓉自然也看到了温若萱。

拱桥上,顾蓉没指望温若萱给她施礼,正想径直走过去时却被其挡住去路。

跟在顾蓉身后的有彩碧,亦有洛沁。

若往日,彩碧必定冲上去狐假虎威,这一次她却没有动弹,直到顾蓉凤眼扫过去。

“大胆!”

彩碧不得已走上前,“皇后娘娘的路你们也敢拦……”

比起过往,彩碧气势明显不足。

温若萱无视彩碧,甚至没有去看顾蓉,眸子直接落在洛沁身上,那抹背影的主人。

“本宫要跟她说话。”

见温若萱指向洛沁,顾蓉挪步挡在面前,“宸贵妃,你别忘了,这里是皇宫,哪怕在天慈庵,你想见本宫的人也要看本宫愿不愿意。”

温若萱转眸,“皇后娘娘也别忘了,我既与你为敌,你愿不愿意与我何干?”“你!”

“你叫什么名字?”温若萱歪了歪头,看向洛沁。

就在顾蓉还想再言时洛沁上前一步,“回宸贵妃的话,我叫洛沁。”

洛沁既敢与皇后回宫,便没想藏着掖着。

她倒要看看站在对面的女人到底能用什么法子,将十年前的事查清楚再将她送上断头台。

“洛沁,名字不好。”温若萱勾起唇角,冷讽道。

顾蓉原想说话,洛沁却是一笑,“哦,宸贵妃觉得哪里不好?”

“心在水中,无论浮上来还是沉下去都是一个死,不吉利。”

听到这样的解释,洛沁莞尔一笑,抬头迎上温若萱的眼睛,“那宸贵妃觉得我这颗心是能沉下去,还是浮出来?”“结果有区别么?”

“瞧宸贵妃说的,如果没有区别,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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