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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警醒


周济民怒火升上来又压下去,“傅问舟无论如何你不能动,他只能自己死,你可明白?”

且不谈恩仇,能在过年这样的欢庆日子里,一本本的弹劾奏折递到他跟前来,足已说明傅问舟的光耀还未散去。

他在文臣武将心中,依然有一席之地。

在百姓眼里,更是圣名久在。

就连向来远离朝事纷争的虞博士,都打着替往日门生叫屈的理由来理论……

背地里,不知还有多少双眼睛在看护着傅问舟。

偏偏人家为人低调,甘愿以弱者自居。

一个将死之人,被逼离家,这是多么惨无人道的一件事!

真相内情究竟如何重要吗?

众口悠悠,只会越描越黑。

是以,周礼安心里的屈辱只能自己咽下。

就连他这个帝王,也不能随便将这根刺拔掉。

安王:“儿臣明白。”

若不是有所顾忌,他早就……

实则,安王心里还有一层更深的顾虑,当年他被俘虏,是有内情的,这个内情若是让世人知晓,他将万劫不复……但他不确定傅问舟是否知晓。

这些年,他明里暗里地挑衅逼迫,有试探的成分。

但这个度确实不好把握。

逼狠了怕被傅问舟反杀,不逼自己又日日惶恐,愤怒,煎熬。

只有听到傅问舟过得不好,他心里才会得到些许平衡与安宁。

周济民只道安王是心病作祟,心里又软了几分,揉着额头道:“去看过你母妃了吗?”

安王:“看过了。”

“你呀你!”

周济民气不打一处来,“你母妃生命垂危,你却在一旁发酒疯,丟人现眼!”

安王眼珠子溜溜转着,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听这意思,应当是没有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滚回去面壁思过吧,做好善后,再不知收敛,朕绝不轻饶!”

“是,父皇。”

安王迟疑了下,“听说母妃是误食中毒,父皇可有查出……”

话没说完,周济民茶盏就砸了来。

“你自己心里清楚,再有下次,朕必废了你,滚!”

他不想点破已是自欺欺人,竟还敢提!

兰贵妃对松子过敏,一点点量就可以致命的程度。

此事知道的人很少,只周济民,周礼安,以及兰贵妃本人和她的贴身丫鬟知晓。

兰贵妃喜静,平常不与任何人往来,也不吃任何人送来的东西。

像宫宴这种活动,她本是不会参加的。

昨日,是安王自己去求来的。

兰贵妃吃的唯一一块糕点,也是安王亲手喂的……

只因,他来参加宫宴时,温书妍告之了她的计划——侯府会乱,傅问舟会在阖家欢乐的日子里成为京城的一个笑话。

而他恰好又得知廖神医进宫,于是脑子里产生了一个疯狂的念头,他去求兰贵妃参加宫宴时,这个念头都还没有完全成形。

直到廖神医的学徒,一再的让小黄门进来请廖神医,说是忠勇侯府有请。

忠勇侯府离不开廖神医的,只有傅问舟。

于是一念之差,安王亲手递了夹着一颗小小松子的糕点到兰贵妃嘴里。

有廖神医在,那点量要不了兰贵妃的命,但兴许可以要傅问舟的命——不,最好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恨自己不该来这人世。

但这些,安王在醉酒失忆后全忘了。

从宫里出来,脑子才慢慢活络,将整件事串连。

总的来说,傅问舟其实只做了一件事——顺水推舟。

同时也证明了,他即便是废了,也有能力将水搅动。

恐怕廖神医进宫,也是早有预谋,可傅问舟又是怎么猜到温书妍会动手,且在大年三十这天动手的呢?

莫非这京城中,还有他的眼线?

安王百思不得其解,越是深思,后背越是发凉——若是父皇计较他敢利用生母性命,他就是掉脑袋也不冤枉。

安王不由想起在北蛮被俘虏时,和他们关在一起的,是只伤痕累累还断了腿的老虎。

平时,那老虎一动不动,有吃的就吃一口,没吃的就趴着呼呼大睡。

北蛮人在军营里搭出一个四周被围住的擂台,每日午后,他们就把那老虎和俘虏一起扔进去,在规定时间内,活着走出来的俘虏,可以自由走出敌营回家。

他当时太害怕了,也就是在那种情况下,犯下了大错……

安王闭上眼睛,莫名觉得傅问舟就如那只老虎。

平时一副能屈能伸的模样,好像谁都可以欺辱,但若真把他逼上擂台,那他会立刻露出锋利的爪牙,将人撕碎吞腹也不会眨下眼睛。

被视为猛虎的傅问舟,此刻刚到柳镇。

温时宁指着石碑上刻着的字,开心道:“二爷你看,奶娘的姓氏也是这个柳字。”

傅问舟笑意温和,毫不吝啬他的夸奖:“这么复杂的字都认得,时宁真聪明。”

温时宁嘻嘻笑:“那二爷请我吃好吃的吧。”

傅问舟:“好,我们马上就去吃好吃的。”

香草和晋安别过脸去忍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二爷在哄孩子呢。

这条路,晋安陪着傅问舟已经不是第一次走了,自是知道哪家店最靠谱。

等把房间安顿好稍作休息,店家便送来他们的招牌菜——菌菇煨鸡。

鸡是山里养的跑山鸡,菌菇也是山里长的,在雨多的六七月采回来,吃不完的晒干,在这样寒冷的季节里,和小鸡一起慢煨,同样鲜的掉舌头。

汤用小火炉一直煨着,还可以边吃边往里煮些新鲜小菜。

温时宁胃口大开,一口气炫了三碗肉汤,浑身热呼呼的,吃的鼻尖直冒汗。

傅问舟食量本身就很小,尤其是晚上,顶多就是喝两口汤。

在温时宁的带动下,竟不知不觉的跟着吃了些肉菜,之后躺下去就觉得不对了。

胃顶的难受,坐着也不行,站又站不起来。

这可急坏了晋安,当即就跑去请大夫。

温时宁也急,红着两眼替傅问舟揉着肚子。

“也不知道廖神医什么时候来,这可怎么办呀?”

傅问舟想安慰她两句,可连张嘴的力气都没有了。

也不知京城情况如何,他本不想将虞老和廖神医他们牵扯进来……不止是他们,还有听风阁竟还没有散去,依然在默默的守护着他。

这是傅问舟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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