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三魂为聘,七魄为礼 > 第118章 铃响

第118章 铃响


周献去隔壁浴房沐浴了。

水声传来。

殷问酒又嘱咐了一句,“你快点啊,别等我睡着了又吵我。”

这到底是谁房间?

周献苦笑。

她自如的来,自如的睡,没有丝毫的不自在。

一副主人姿态。

热水放松了身体,他似随意聊起,“听五哥说,再过三日你们便走了?”

“嗯,等不住了。”

他躲了她好些日子,眼下人即将要走,又说不出什么心情来。

憋了半晌,只说一句:“一路小心。”

“……知道,”她的声音跟着清醒了些,“周献,你怪怪的。”

“怎么怪了?”

“你到底在忙什么?我们约定过,周昊若是有什么动静,你必须要告诉我。”

浴房里水声哗哗,他拿水瓢给自己浇着水,从脸上往下浇着……

“他还是老样子,忙着笼络人心,巩固权势。阴生子的事,包括你这个人,对于他来说还是不确定的因素,我们不做动作,他大概会专心在生出那个孩子,不会没有底的主动试探。”

殷问酒又问:“那你在忙什么?你不是个闲散王爷吗?”

“五哥一时半会回不了边漠,这一走少则俩月,他带回来的军队,将军们,我总要帮他做好维护。”

原来如此。

殷问酒没再多纠结,她习惯了周献频繁出现在她面前的状态,多日不见,竟还不习惯起来。

不过一刻,周献便穿好衣服出来了。

他一身贴身里衣,床上那人也是。

什么时候开始,睡在一起已如此不避讳了吗?

感受到身边的动静,她又轻声开口道:“这几日你都回府睡,马上要走了,让我再好好睡两晚吧。”

周献靠近,她便觉得周身都舒畅了些。

几日没睡好的困意袭来,声音也越来越往下沉。

“这一趟,最少两月,没有我你怎么办?”

她翻了翻身,面朝着周献,闭着眼:“能怎么办,自己睡呗,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和周禹一起呢?”

那人眼睛睁开一条缝隙,“周献你有病?我睡他们两人中间吗?”

周献闷声笑了,“所以,你要不要做我的王妃?”

“睡个光明正大?”

周献挑眉:“对啊。”

“为了个名声嫁给你?我不是那种会被光明正大这种虚无东西而影响的人。”

周献道:“我是啊。”

殷问酒拿眼横他,“据我所知,王爷的名声不好吧?”

“哎,都是虚传,我这人洁身自好着。”

殷问酒懒得和他闲扯,“别肖想你不该想的,嫁人这事,从来不在我的计划里。”

不再继续这个话题后,周献又问:“你在上京城做这么多事,是还想找人吗?”

殷问酒的眼又睁大了些,她又说道:“过慧早夭啊王爷!”

周献也侧身朝她,今日两人之间,并没有摆上一床被子。

四目相对。

“你该高兴,我这么聪慧的脑子,是为你所用的。”

也是。

这么对视着讲话挺奇怪的,殷问酒先移开了,“既然我出了云梦泽,也不死了,找她是自然的,铃铛指引在上京城,她若是来了上京城,知道我在,露个面,我是不是能少走好些弯路。”

周献问:“你对你师傅,了解多少?”

“我会的,都是她教的,她是云梦泽的掌柜的,仅此而已。”

“姓名也不知道?”

“苏越,她让我叫她师傅,客栈的人也只管她叫掌柜的。”

“是何模样?”

“大多数时候,是我那张老掌柜的模样,有时是一个约三十的美人,但那也不一定是她本来面目。”

殷问酒即将离开上京城,告诉周献这些,也是想若是她离开期间,真的有人找来,他能帮她认认,问上两句。

“你形容一下,我描出来你看看?”

她又翻着躺平了,“明天吧,我想睡觉。”

近三更天。

卧房内彻底安静下来。

殷问酒均匀平缓的呼吸声响起时,周献睁开了双眼。

今夜月色太亮。

注定明日又是大好的晴天。

月色照亮殷问酒的脸,他看的眼也不眨。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他心思变的不再纯粹?

最开始的一心结交利用,到后来的习惯触碰,会期待她来,会担心她,她受伤他会皱眉,甚至……忍不住总想亲近她……

一次次伸手,又一次次放下。

为她揉过的脚踝,为她擦过药膏的脖颈,还有她扯开的半边肩膀,那不堪一握的蛮腰……

那天居然都出现在了他的梦里,他心潮澎拜,变成了一个陌生的自己。

一贯的冷静自持不复存在。

只想一直沉下去,在她细嫩的脖子上啃出无数痕迹来……

一梦荒唐。

他便想躲着她了。

听见暗卫说人等在府内,他两夜未归。

这一晚,熬到二更天,还是没忍住回来了。

她就快去南宁府了,只剩三天。

要等两月,或三月、半年后才会回来。

到时候,他便还是那个周献,与她彼此利用的周献。

……

“叮……”

“叮叮……”

铃片撞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哪怕再清脆悦耳,都是扰人清梦的。

“别吵。”

她呢喃一声,还未清醒。

周献瞪眼到四更,刚准备睡,便听到这一声呢喃。

“叮叮……”

“叮叮……”

他刚想开口问,殷问酒猛的睁开了眼睛!

瞪的吓人。

她把一只脚从被子里抽了出来,差点踹上周献。

“铃铛响了?”周献反应道。

殷问酒盯着自己脚踝处的铃铛看着,轻点了点头。

见她并无痛苦表情,周献问道:“不是咒怨?你不难受?”

“不知道,不难受。”

这铃铛响过好几次,一是楼羡中,一是郝月青那瞬起又瞬息的咒怨,都让她要死要活的难受着。

非咒怨而响时,是火化郝月青,和解了那五位况夫人的怨时,叮铛便只是单纯响着,声音清脆悦耳。

可眼下,什么事都没有啊。

殷问酒看向身边的干扰因素,周献。

在他身边,按理咒怨不该能出现。

“你出去试试?看我会不会难受。”

周献披着一件外衣出了卧房。

今晚卷柏守夜,见人出来往院子里走他忙跃下房檐。

还没来的及开口问,房内传出殷问酒的喊声,

“周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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