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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良心


宋念慈看着戏,一口茶水呛住,猛咳了好几声。

周禹为她顺背,也不免多看了一眼殷问酒。

果然是奇女子。

再看周献,居然被噎的没接住话。

楼知也:“……”

“空桑,刀先放下,我有分寸,现在不是没事吗,他也是假设,你还是得听我的。”

蓝空桑应了一声,刀入刀鞘,靠着柱子坐回去。

周献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好,先说正事。萧澈给郝老留了话,萧宅有东西,我们去挖回来了一个棺材,正在前院放着。”

殷问酒问:“里面是什么东西?”

周献:“应该是一件男子的粗布衣裳,被烧了。”

为什么会被烧的原因,他也说了。

说完还以为殷问酒会骂人,结果她什么都没说,只道:“继续。”

周献:“现下看来,萧澈似乎有所苦衷。”

宋念慈也道:“你们走后,郝伯一直与我说,他要见萧澈,他相信萧澈不会害青儿姐。”

周禹问道:“郝月青已死,他有什么苦衷不能与我们说?”

殷问酒沉吟不语,她在脑子里飞快过着那些书本知识。

如果不是三叉阵法,能是什么?

一个养蛊的巫女,阵法学的这么邪性吗?

“带我去看看那棺椁。”

……

几人站在棺椁面前,过去这么久,灭火时积在棺底的黑水,透过缝隙滴落在地。

流出一道道黑线来。

殷问酒弯腰下去,伸手捻了捻棺底的湿灰。

“萧澈说,你见着了会懂,他希望你救郝月青。”

殷问酒沉思着,千南惠当时变脸,想来便是棺椁被人动的时候。

她急着撤离,是要转移山洞里的东西吗?

“你阴差阳错,干了件好事。”

“这里头的东西,也只能拿符咒来烧。”

“这里面躺的,应该是死过的萧澈。”

殷问酒三句话说完,直起身来,她还是昨晚的一身衣裳,蹭了不少泥灰。

原本该是狼狈的模样,此刻想通了关卡,显得神采奕奕。

宋念慈问道:“他是萧澈,那跑了的萧澈是谁呢?”

“也是萧澈。”

几人雾水一头,殷问酒解释道:“阵法的阵眼,就是这棺木。萧澈,就是阵眼。”

这其中要解释清楚,话得说上不少。

殷问酒抬脚往后院去,“现下以防万一,先做个防范。”

她抽了蓝空桑一边短刀,划开手指,往空碗里滴血。

“兑上水,所有人喝上一口,以防千南惠的蛊。”

陆澄那一下,让殷问酒心有余悸。

而千南惠也说了不舍自己的蛊虫来试,怕她体内的蛊王吃了它。

想来,她这个蛊,当真是极其厉害的。

周献:“然后呢?”

“然后,养精蓄锐。”

不管是周禹的人,还是周献的人,都是一副疲态。

周献同楼知也更甚,像是熬了好久没睡过似的,眼底乌青,面颊都略微凹陷了。

一身衣裳也是,拍一拍,便起一层灰雾来。

比她,有过之无不及。

周禹同周献说道:“我来安排人值守,你们去歇着吧。”

“阵法的事?”

殷问酒往自己房里走着,“我还要想,容我捋明白再说。”

周献的房间被安排在殷问酒的对面,隔着整个院子。

楼知也代着卷柏的职,住在他隔壁。

伙房的热水运个不停,好在天热,凉水能多兑些。

殷问酒已经先把自己沉到桶里,周身舒缓。

“空桑,不用守着,你也去沐浴吧。”

蓝空桑还在一旁舀水,闻言回道:“周献说的有道理。”

她又捡馊了的话,“我在洞外,你在洞里,她们杀你,你喊来不及喊。”

殷问酒道:“她不会,她惜才。”

蓝空桑:“……”

给殷问酒调好水温,蓝空桑回自己房间,继续思考这个问题了:那种情况,该不该听她命令?

府衙内,奔忙一夜一日,终于在傍晚时分,埋下八人,安静下来。

殷问酒懒得收拾出门,晚饭叫人送了三两道菜来,还放在门外。

她刚穿好衣裳,开门,就见周献提着她的食盒在门外站的笔直。

殷问酒一头湿发还散着,她往里退,边退边说:“不能明日再说吗?”

周献进来,随手关上房门。

楼知也站在院子正对面,又看了一眼回廊里的蓝空桑,无言。

如楼还明所说,殷问酒与周献之间,确实是亲密的。

言行之间。

……

房内。

周献在四方桌上放下食盒,把里头的东西一样样端出来。

一月多未见,她倒是没乌了眼圈。

“在南宁府很好睡?”

殷问酒随意的把湿发绑在身后,走过来,问:“没酒吗?”

“有。”

周献倒了两杯,递给她一杯。

两人一口未吃,先闷了这杯。

她喝完才答:“好睡,南宁府被人为打扫的干净。”

见周献不动筷,她问:“你吃过了?”

周献点头,他不像她,一个澡泡了半个多时辰。

半个多时辰,够他在干完所有事,还在门口等了她半刻钟。

“卷柏怎么没来?楼知也替他?”

周献道:“那人皮面具做的太匆忙,留卷柏在,才能瞒的更久。”

卷柏作为贴身护卫,周献在哪,他就在哪。

殷问酒咽了口饭,“确实匆忙,那不是我的水平。但若是被人发现了,你没事吗?”

在她准备动身前往南宁府前,周献便让她帮他准备人皮面具了。

周帝必不可能放他一同前去,为了以防万一,他要做好偷走的准备。

周献又帮她续上酒:“父皇禁了我两月的足,不出门应该难能发现。”

“故意的?”

“你走后十日,周昊发现,便派了陆澄来追,这就好比,我派了卷柏出门办差,可见南宁府的事,不小。”

殷问酒应了一声,确实不小。

“忧心我?”

周献端着酒杯冲她笑的好看,“你,五哥五嫂,周昊是何阴谋,都担心。”

他洗净一身尘土,眉宇间的憔悴却洗不掉。

他们出发十日后,陆澄追出。

周献再快安排,也得晚上陆澄一两日才能黄雀在后。

周昊的人追的急,他便要比他们追的更急,估计一路而来没正经歇过整夜。

“周献。”

她突然认真叫了他一声。

“嗯?”

“第二,假的就是假的,我不会嫁给你。”

周献闷声苦笑,一口饮尽杯中酒。

再抬眼看她,眼尾下拉,委屈的不得了:“小酒儿,你的良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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