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三魂为聘,七魄为礼 > 第199章 懈怠

第199章 懈怠


或许能……

殷问酒笑道:“我要在场,欣赏欣赏他的表情。”

“好。”

……

因着刘素和咒怨,入夜后,铃铛时常能发出震碎人耳膜的声响。

殷问酒步步紧跟周献。

他沐浴,她就端着一个板凳趴在浴桶边上。

他更衣,她就老实闭上眼睛,绝无偷窥之意。

他如厕,她没办法了,只好让他自下午开始就别喝水……

“你说刘素和能起咒怨这事不符合常理,想到缘由了吗?”

殷问酒拉着他的左手坐在书桌旁,直打瞌睡,“没有,你还有多久忙完?”

周献也不背着她,批阅各种密函,写着回信,日日忙的很。

“我派了人自上京往宿州的路途中一路寻过去,一个新生儿,没了母亲总是要找奶娘的吧。”

“千南惠善蛊。”

“所以我烧了你几张血符,不介意吧?”

殷问酒百无聊赖的双手玩着他的大掌,“我怎么会介意呢?我又有什么本事介意呢?”

周献笑的身子都跟着颤动起来,“你要什么?一物换一物,我赔给你?”

“烧了几张?”

“三张。”

“那亲我三下。”

“嗯?还有这种好事?”

“当然。”她说着就把自己的侧脸朝周献仰起。

“你没对楼知也有这种要求吧?”

“当然,独你一份。”

周献憋笑:“我的荣幸,先囤着吧。”

殷问酒收回了脸,“过时不候。”

他放下笔,侧过身体正视她问道:“蓝刀客说,你时间不多了?”

殷问酒摇头,“说不好,她说我们时间不多了,那她的多少又是如何界定呢?三年五年,三月五月?”

“问酒,还有什么瞒着我?”

殷问酒回视的光明磊落,“没有,不跟你说的原因只是我自己也无法界定。”

“再说我这一魂一魄的身体,也没得治,说了无用,徒增烦恼罢了。”

她神色恹恹,“所以能去休息了吗?”

“能,所以今天能睡的安分点吗?”

“不能,你要知道,这非我本愿。”

周献:“……”

正是非她本愿,所以他才不想要。

“小酒儿,什么时候能出自你本愿呢?”

“我三魂不齐,七魄不全,情爱之于我来说,难。”

好一个难字。

周献翻身而上,乌黑的发丝垂在殷问酒颈边,带着丝丝痒意。

“做什么?”

南宁府时,他在这双眼睛里看到了不自在,还有绯红的耳骨。

此刻她睁着双眼问他,清澈的不得了。

真如五嫂所说,当作儿戏,麻木了?

“不是要我亲你吗?”

两张脸距离极近,说话间,温热的气息混着他身上的熏香,还有她浸入皮肤的药草香混在一起。

黏糊浓稠的无酒自醉。

殷问酒把脸侧了侧,“亲吧。”

下巴被人捏住,他掰正她的脸。

大拇指腹按她在粉润的唇瓣上,动作缓慢的反复的摩擦着。

音色忽地就沉了下来:“小酒儿,我血气方刚。”

唇上痒痒的,发丝拂过也痒痒的,气息拂过还是痒痒的。

殷问酒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酥酥麻麻的痒。

她想躲开,周献捏着她的下巴的手用了力,音色蛊惑:“为什么想跑?”

“怕你做不成正人君子。”

他一口气卸下,无奈的把头埋在她颈侧,闷声笑的人都在抖。

“好好活着行吗?活着集齐魂魄。”

殷问酒望着床顶,心里那道痒痒麻麻的感觉还没散。

周献的脸贴在她脖颈处,热的很。

这个姿势,也亲昵的很。

她不反感。

更因为身体贴的近,铃音反而听不见了。

“好,我努力。”

“那你还亲吗?”

周献翻身躺好,“女孩子家家,矜持点,躺回自己的位置去,只许牵手。”

她并不会听,继续和他胳膊挨着胳膊。

周献叹了口气,“要老子命啊,这毒不如不解……”

旁边的人还刺激他,“男人怎么都这德行?”

周献:“…………懒得和你说。”

……

殷问酒很懈怠。

以往铃响,她必然要尽快弄个清楚,为怨解怨,才能让自己好过。

但这次她并不着急。

岂止不急,甚至闲来无事,拿着书在王府摆起了阵法。

困的是几只蚂蚁……

“云梦泽也有这样的阵,师傅在时,寻常人基本没有能自己破阵进去的。”

周献:“那还明还真是幸运。”

殷问酒:“确实,得了我这么个好妹妹。”

周献:“……你最近不出摊吗?”

殷问酒:“身体不适,不出。”

“什么时候见周昊?”

大婚后还有一堆繁文缛节待办。

周昊这个太子也是辛苦,周帝不知是放心他还是刻意的,让人忙的毫无喘息余地。

“约了今晚。你不出摊,每日躲在王府不出门,梁崔日要怎么找你?”

“也是啊,那见过周昊后再出吧。”

殷问酒不对劲。

周献皱眉看她半晌,“刘素和的咒怨,要如何呢?”

“要为她杀了千南惠,千南惠擅阵法,她的咒怨拿她没办法。”

这不是废话吗?

周献又问:“所以你要怎么杀了千南惠呢?”

“我没办法,人在哪我都不知道。”她答的格外有理。

“若是这阵最终都解不了,你会如何?”

殷问酒终于放下了玩弄蚂蚁的木棍,“最坏的结果就是死吧。”

“那还不努力?”

那人拍了拍手,端起桌上的茶一饮而尽。

指着那几只乱窜的蚂蚁道:“我还不努力?我不是在学习阵法了吗?”

周献:“……”

他从来不知道殷掌柜的耍起无赖来,如此游刃有余。

晚饭后,献王府终于迎来大忙人周昊。

前厅内,他端着茶杯撇沫,阴阳怪气道:“七弟好本事啊,人是自己用的,罪是怪在我身上的。”

周献笑道:“皇兄这是说的什么话,父皇近日不是格外重视你吗?”

周帝的心思,当真神仙都猜不透。

两人没在这上面多费口舌,周昊直言问道:“这么着急寻我,所为何事?”

“我这么着急,皇兄还拖了这么些日子?若不是因那句话,想必今日也难得一见。”

殷问酒啧了一声,“你们能不能不废话了?”

二人均是一愣,周献随即笑出声来。

周昊哼道:“还真是哪哪都有殷姑娘。”

“周献最新的帖子上写了阴生子已出是吧,不多废话,你苦苦经营二十年,最后一无所获的心情不好受吧?”

周昊放下茶盅,对于她说纪梨那孩子会出生的事依旧耿耿于怀。

“阴生子已出这消息,是十算九准的殷姑娘算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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