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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章 傻子


生魂过境,锁灵借道。

周献那一魂,便是被锁进了那道续命符中。

细香燃起,后院之中仅留蓝空桑一人。

蓝空桑:“这次能行?”

殷问酒自信一笑:“当然。”

开局便畏手畏脚失了气势,还哪里是殷掌柜的。

只是人醒要晒日光,这夜便不急罢了。

……

翌日。

天还未亮时,床榻上的人幽幽睁眼。

臂上挂着一人,他把人揽过,便继续睡了。

直至楼还明带着王氏熬的参汤前来。

蓝空桑开门,倒温水,拉人起来,动作一气呵成,“今日天晴,适合晒人。”

那人也坐了起来,双目无神,动作迟缓。

楼还明拿手在周献眼前晃了晃,道:“庭骁,我是谁?”

周献大手一挥,把他的手拍开,皱眉不悦。

楼还明惊道:“这是傻了?”

殷问酒把杯子递回给蓝空桑,穿着鞋道:“魂强行离体,终究伤人,回神有个过程。”

她穿好鞋朝周献伸手,“走,去晒太阳。”

那人便听话的把手给她,挪蹭到床边,盯着殷问酒等着。

殷问酒松开他的手,指着鞋:“自己穿。”

他也乖乖听话。

穿好鞋,面前又伸来一只手。

楼还明道:“走,哥哥带你去晒太阳。”

“啪——”

又是一巴掌。

周献把楼还明的手拍开,起身朝正在洗漱的殷问酒走。

楼还明摸着泛红的手背,动作更快的走到殷问酒身边,道:“小妹,这人就算没回神,我们十几年兄弟,他不至于只认你不认我吧?”

楼还明能理解他认殷问酒。

但他还是有自信,多认一个他总也该吧!

周献动作慢几步,皱眉看殷问酒面前伸着的那只手。

第三巴掌还在路上时,楼还明收回了手。

委屈道:“你瞧瞧,还打上瘾了!”

自殷问酒常住献王府后,周献房里便没了侍候的丫鬟。

能亲力亲为的事,都自己来。

眼下人动作缓慢,殷问酒等不及他,便湿了帕子踮着脚,三两下在他脸上抹完。

“漱口,别吞了。”

周献那皱着的眉终于松下,乖乖照做。

殷问酒这才回楼还明:“你跟他计较什么,现在把他当个傻子就行。”

早饭是在院子里吃的。

顶着深秋暖和的日光。

卷柏没回来,喂饭的工作交给了楼还明。

这一早便吵闹的很。

楼还明:“你还一脸不情愿的,有本事自己吃,蜗牛一样,等你吃完馒头都能硬的砸死人了。”

楼还明:“吞呀,含着孵小鸡啊。”

楼还明:“你看她她也不喂你,不如看看我!”

……

楼还明:“他要这样七日?”

殷问酒:“会一日好过一日,后天便是赵后下葬日,那时至少能配合扶棺。”

等她吃完早饭,拿茶水漱口时,周献便彻底不张嘴了。

眼巴巴的望着她。

楼还明哀叹一声:“唯妻为首啊,小妹,你来?”

殷问酒眼一横,凶道:“不来,你快点吃!”

于是周献便委屈巴巴的张嘴。

楼还明见他这模样,好玩的很,笑着拍拍他的头,

道:“哎哟,小可怜诶,妹妹不爱,哥哥疼咯。”

殷问酒:“…………他又不是真傻,能记得的。”

楼还明禁言了。

周献已醒的消息,传至禹王府,楼府,太子府,宫里。

下午时分,楼知也终于得空往献王府来。

楼知也:“周时衍还在自己的府邸,只是不知道,是哪个周时衍。”

殷问酒嗯了一声,“想必该是假的周时衍,但以防他们察觉设套,先别打草惊蛇,我让萧澄也盯着他。”

假的周时衍既然知道拉朽术,那其中内情,一定知道更多。

楼知也:“此次他行术失败,必然也有折损吧?”

根据周昊的描述,那人是一脸血冲出来的。

距离远,看不清长相,但身上穿着钦天监的官服。

殷问酒:“不论成功失败,于施术者都有折损,但被强拦的后果更重,所以一时半会我想他也要修养,不会动作,这便更不好确定太孙府里的人,究竟是哪个。”

楼知也看了一眼揪着殷问酒衣袖玩的周献,这副痴傻的模样……

威严折损啊……

他正了神色,继续道:“现在连坊间都在传,未来王妃乃当世神医,一人便力压整个太医院,我怕于你不利。”

楼还明不明,“小妹不正是要造势护体吗?”

殷问酒:“我虽说对外说的是不明白周献为何如此,但我能把他救回来,想必这也是皇帝肯放人的试探,我现在估计入了他的眼。”

能救,那是不是也有可能拦?

就看那周时衍,术学如何,头脑又有几分了。

解释完她又问道:“卷柏和梁崔日还没有消息?”

楼知也摇头,道:“梁崔日若是换脸,我们常蹲不到人是为正常,但术又不是他做的,他若出来,应该要找你才是。”

“而卷柏,”楼知也又看一眼周献,“我猜想也还在宫里,等王爷清醒些,或许能问问。”

楼还明:“这术,他为什么不让梁崔日做呢?”

殷问酒回道:“因为我也不会做。生前孽,生来不报死后也必会报应,术学要正,这是其一,梁崔日待程十鸢如母,那也说明,她教他是为正,此等邪法必不能做;

其二,皇帝可以派千军寻长生不老药,计入史册也不算污迹,毕竟哪有帝王不想长生,但若是靠借命这种食子的法子,他必要被天下人唾弃。

钦天监听命天子不假,但他们的嘴又不是铜墙铁壁。

何况梁崔日这样的花蝴蝶。

一身本事,满腔自负。”

她话落,一旁的周献竟呆呆笑了两声。

殷问酒也觉着好玩,伸手掐着他的下颌,把低头垂笑的脸抬了起来。

怎么有人能长成这样!

睡上两日,这胡茬也没人给他刮,手感刺刺的。

倒是别样味道。

她来回摸着好玩,问他:“笑什么呢?”

周献自然不会回答,只盯着殷问酒呆呆的看着。

她正欲放手,那人借着她的托力往前凑过来。

“啪——”

一巴掌斜斜落在周献下颌上。

他的脸被殷问酒太过用力扇到侧着,湿润的唇轻擦过她的脸。

楼还明咋呼道:“咿呀!傻了还能记着亲人呐。”

“…………他醒了能记得。”殷问酒难得别扭,耳根有些发红的又重复一遍。

楼还明恍然的“啊”了一声,问楼知也道:“庭骁醒了不会杀我们灭口吧?”。

楼知也:“只有你,没有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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