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三魂为聘,七魄为礼 > 第281章 命根

第281章 命根


‘周时衍‘回道:“因为父王身边没有殷姑娘,他大概只会觉得我疯了。”

周献没有接话,他拿手撑着下巴,眉头紧锁。

两个周时衍,昨日那个为真,今日这个为假。

昨日他魂未落定,查人并不仔细。

真真假假之间,当真可以做到毫无差别?

“约六年前,卫府那借运之阵的诬陷,是你……是他所为?”周献问道。

’周时衍‘点头,“那时我们约十一岁,他自识字起便在学习这些。”

当时至少八九年所学,如今更是十四五年所学。

这么看来,这周时衍确实学的一般。

行术不成不说,自己还躺下了。

周献与殷问酒之间眼神交换,心中都想着一件事,此事若要公之于众,这个‘周时衍’便是一个活的证据。

他不能死。

殷问酒:“你希望我们如何救?”

‘周时衍’:“这个……目前来看,行术一日不成,我便暂时不会死,他自然还是想能活在人前的,所以,只要父王安好,便不可再行第二次术法。”

殷问酒继续问:“然后你呢?”

‘周时衍‘:“我知披露此事的艰难,所以阻拦之术,还是得靠殷姑娘,或者姑娘可有什么预防之法?”

殷问酒疑惑道:“阻拦?我如何阻拦?你可听到了什么法子?”

’周时衍‘面上一顿,反问道:“此次他行术失败,不是姑娘拦截的吗?”

殷问酒更加疑惑了,“谁同你说是我?我若是知道他要行术,又怎会让周献去,唯一知道的你也没来的及通知我。”

’周时衍‘急道:“那姑娘……”

“我救回了他是吧?救确实是我救的,失魂症,但人是因何失魂,我不知。借命之术也是才参透不久,但借命失败,他不该丢魂呐。”

殷问酒故作沉思。

’周时衍‘喃喃道:“不是你所截……”

周献:“时衍,你今日回去要如何同他们交代?”

’周时衍‘很快收敛神色,“你们信我为假,术确实非殷姑娘所截,但姑娘为皇叔召回了魂,如此回答,均是实话。”

周献又道:“借命之事,除了你以外,这宫中可会还有旁的人知道?”

’周时衍‘摇头,“不应该会有了,我能得知全因我与他为一体,接触颇多,更被陛下误认过才掺出内情来。”

周献:“那么眼下真的周时衍病重,该无力能行第二次术,你与皇兄的性命暂且无忧。”

’周时衍‘:“是,看情况,他应该要歇养一段时日。”

周时衍走后,楼云川与楼知也一同进来。

殷问酒:“如何?”

楼知也:“兰儿并未查出异样来。”

殷问酒点头,意料之内,指望楼兰查出异常来才有问题了。

楼云川问道:“怎么说?这人,是真是假啊?”

周时衍的事,楼知也都已提前告知了楼云川,没想到这阉人才为假,他做人父亲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不高兴。

此话问出口,楼家父子迟迟没等来一个回答。

竟然让这两人都难辨真伪了?

殷问酒:“脉象是阉人无异,实脉,若是符咒所为我看的出。”

周献:“但有疑点。”

楼知也:“什么疑点?”

周献:“疑点,颇多。”

“其一:他说昨日为真,掳人为计,与我们出发前在王府的猜测一致,但我们猜想来人该是真才对。

而他上来便把脉自证,阉人,自己是假,理由是真的今日突然吐血不起。”

楼知也:“怎么?吐晚了?”

周献:“对,吐晚了。”

“其二:问酒问过他,与真的周时衍难不成一模一样?他说了一点,让我很是怀疑。”

殷问酒接话道:“阴柔。”

周献笑道:“对,这一点最初是问酒提的,她在见周时衍第一眼时,便觉得他像楼里的小官人,有股阴柔之气,而我们常年见他,只会觉得柔弱瘦小了些。”

楼知也没明白,等着周献继续。

“这便又回到了最初那个问题,周昊,父皇,我,哪怕是五哥,有一个身量低的人吗?为何他们会担心他窜的太快,要与真的周时衍相等而为他净身?”

楼云川:“自然是真的皇太孙生来比较矮小,或许他是随了他母亲呢?”

楼知也:“或许还有另一种可能,因为真的他,也为阉人。”

楼云川嘴巴大张,缓了好几息才合上,“怎么可能,怎么会呢?那行房之人……还是假的?”

他这会当真是不知该如何了。

周献还在说着其三,“由此便引出其一,与其让我们怀疑他是真来扮作假,不如让我们肯定他假的身份,这样便能取得更大的信任。”

楼云川在真真假假中,一个头两个大。

殷问酒继续道:“他说七、八、九年前被净身,我也怀疑,怕不是六年前。”

六年前,卫府一事后。

虽然这怀疑全凭直觉。

殷问酒:“周时衍要在宫中摸索自学,何其难?天赋这种东西,在他被我拦截后便能得出,他没有。而卫府冤案那么大的伪阵法,仅凭十一岁的他一人之力能成吗?”

这事要深论下去,全是疑点。

周献应道:“而这个所谓的假的,他回答的很快,且有意一笔带过。”

殷问酒淡淡然道:“邪术一脉,为之舍弃事物着实令人匪夷所思啊。”

如何让寻常百姓尽信事已关己?是因他动大周命脉为引。

立皇太孙,不为巩固太子地位。

更不是因喜爱这孙子。

皇字加持,那关乎的,便是国之命脉!

殷问酒似自言自语道:“这么想,似乎又都对上了。”

术法之事,他们不懂,均盯着她等待揭晓。

“云梦泽藏书之广,设想钦天监均有的话,那周时衍自然都可观之,学之。”

“藏书五花八门,各门派术法不尽雷同,各有千秋,有正亦有邪。”

“早前听闻卫府冤案之阵法,还以为是谣言相传,危言耸听至百姓尽信,

现在想来,梁崔日这样一人都能立为心中正道的将军府,六年过后依旧无邪怨敢侵的荒宅,需要用三叉阵法困怨养魂…………

卫家百来年丰功伟绩,功勋章数不胜数,百姓庙堂供奉祈福,千灯长明,九九八十一遍平安心经又被多少人念了多少遍!他行此法,要如何压住天谴?!”

她语速愈发的快,情绪愤恨过后声音忽地又低了下来。

“天不得谴的,便是皇字加身。”

“邪法立为阵眼的,便是周时衍的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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