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给她出气?
傅言鹤神色难辨地看向沈宴禾,沈宴禾圆润的猫瞳眨了眨,主动握住他的手,轻轻摇晃,声音故意放得又甜又软的撒着娇:“老公,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这两天沈宴禾有观察到,傅言鹤所住的地方,平时除了他的人,就是去那里打扫的保姆。
傅家人无事不会轻易靠近,似乎对傅言鹤十分忌惮。
因此,傅语现在还不知道,沈宴禾究竟是跟傅言鹤住在同一间房,还是在分房睡。
乍听到她这么说,心里也是一惊,错愕不已地看向傅言鹤,有些难以置信:“大哥,她说的是真的?你跟她睡在一块了?”
傅语知道,大哥自车祸后性子大变。
十分厌恶女人的靠近,除了夏染姐能够跟他多接近一些,其他女人一靠近,都会被他无情的丢出去。
可他现在,竟跟这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同床共枕?
这才结婚不到几天啊!
那、那夏染姐怎么办?
傅言鹤薄薄的,有着烧红伤口的眼皮一掀,冷漠道:“我跟她是夫妻,正是新婚,不同床共枕,难道分房睡?”
这句话一出,也是变相地给沈宴禾作证了。
傅语被这消息冲击得都顾不上找沈宴禾的麻烦了,急声道:“大哥,你不能这样。”
她愤愤不平地为夏染叫屈:“夏染姐那么喜欢你,在你车祸的时候那么尽心尽力照顾你,你这么做,不就是背叛她了吗?”
傅语瞪着一脸无辜的沈宴禾,指着她厌恶道:“再说了,这个又恶毒又土鳖的土包子,哪点是能配得上你?你就算玩,也不能找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人来玩啊!”
恶毒又土鳖?上不了台面?
沈宴禾眸光凉凉。
很好。
她记住了。
“傅语。”傅言鹤面无表情,那双极黑的眸含着凛冽的寒意,眉眼阴沉,低沉的声音隐隐带着不满与暴戾:“这是第二次了。”
傅语的嗓子仿佛被人凭空掐住,瞬间失声,眼神有些惊慌的看着他。
背心后知后觉地漫上令人心悸的冷意。
“再有一次,傅家,你不用待了,去夏家吧。”
傅言鹤周身气势阴森,看向她的眸中含着几分不耐:“现在,给你嫂子道歉。”
傅语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在听到他这句话时,嗓子瞬间拔高,一脸的难以置信:“什么?要我给她道歉?”
沈宴禾眨巴眨巴眼睛,有几分诧异地看向傅言鹤。
他这是……再给她出气?
傅语根本不想给沈宴禾低头。
她可是傅家大小姐!沈宴禾只是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她要是给土包子低了头,之后传出去,被她的小姐妹知道了,她要怎么做人?
“大哥,我……”傅语不甘心,委委屈屈地看向傅言鹤,还想撒娇,可在看到他那森冷不耐的表情时,就知道今天这个歉她非道不可了。
她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头,猛地看向沈宴禾。
精致的脸上带着屈辱的神色,牙齿咬得咯吱咯吱响,带着几分狰狞,一字一句道:“嫂子,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了。”
“没关系的,我不委屈,这没什么可委屈的,只要妹妹开心就好。”沈宴禾表情黯然,脸上露出了一抹勉强的笑。
随后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笑了笑:“也都怪我,要是我有显赫的家世就好了,这样,言鹤也不会因为我被外人诟病了。”
“抱歉,是我拖累言鹤了。”
话音落下,她脸上满是掩饰不住的失落,抿了抿唇,低下头来。
书房内弥漫着十分浓郁的绿茶香气。
傅言鹤眸中闪过了极浓的笑意,面上却冷冷的,十分不悦地看向目瞪口呆的傅语,沉声问:“傅语,这么没诚意的道歉是谁教你的?”
傅语胸口剧烈起伏,强忍着心里翻涌的怒气,眼眶泛红,面上带着歉意地朝着沈宴禾微微鞠躬:“对不起嫂子,是我刚刚太着急了,错怪你了。”
心中却暗恨。
这沈宴禾果然是个灾星!
她一来,不光抢走了大哥,还害她三番五次地被大哥训斥,还装作无辜的样子,暗地里套她麻袋。
给她等着!她肯定会找到机会收拾她!
“从今天开始,我会冻结你手上的卡。”傅言鹤声音极其平静,墨黑色的瞳孔却沉静而又冷淡:“等你什么时候学会尊重自己的嫂子,再解冻。”
傅语这下真的急了。
她这个月看上了一款FY新出的包包,要是卡被冻结了,她怎么买?
她还怎么在她那群小姐妹面前炫耀?
“大哥,我都已经道歉了!你不能……”
她话还没说完,傅言鹤出声打断:“五方,把小姐送出去。”
一直站在门口外的五方将门打开,做了个请的手势:“小姐,请。”
傅语不肯走,还想再说什么,可在看到傅言鹤那张可怖的脸上,那极黑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她时,却什么话都不敢再说了。
只能憋屈的跟在了五方身后离开。
门砰的一声关上,偌大的书房中唯有沈宴禾和傅言鹤两个人。
“好了。”傅言鹤慢条斯理地抬眸,泛着淡淡青色血管的手撑着脸颊,通透的黑眸望向站在他身侧的沈宴禾,带着几分打量:“碍眼的人已经走了。”
“夫人现在可否告诉我,傅语被套麻袋一事,跟你有没有关系?”
“当然没有关系。”沈宴禾一脸无辜,还带着恰到好处的诧异:“你怎么会那么想。”
“你看看我的手,那是能打人的手吗?”她朝前走了几步,蹲在傅言鹤面前,朝他伸出手。
眼前的手白皙细腻,意料之外的没有任何粗糙和干过重活的痕迹,圆润的指尖泛着淡淡的粉,一看就是一双有被好好养护过的手。
沈宴禾在八岁前本就是在家中备受宠爱的存在,八岁后家中变故,就算被奶奶接到乡下,也幸运地被那老头发觉了医术天赋,天天跟着他出诊采药。
也被那老头好好叮嘱过要爱护好自己的双手。
因为医生,最重要的,就是手。
现在倒是能用来做伪装了。
沈宴禾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要是我出手,便是用金针将她扎得下不来床了。”
傅言鹤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最好如此。”
正巧这时,门被人在外面敲响,一个留着板寸,眼角有疤,看起来有几分凶悍的男人推门进来:“少爷,我有事要……”
在看到书房里的陌生女人时,七方瞬间噤声,今天对手十分敏感的他视线下意识地落在了女人伸出来的手上。
嗯?
这只手……
怎么感觉有点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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