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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临下班前,  苏雪桢去凌玉荣那送自己整理的有关儿童保健的书籍资料,这些书都是她通读过几遍另外记笔记做下批注的,主要为了节省凌玉荣的时间,  方便他能快速提取内容。

        书是厚厚的一摞,一共六本,  最上面是她记的笔记,凌玉荣接下放到桌上翻了几页,  笔迹秀丽工整,  目录排版清晰,每一个知识点后都标注了是某本某页的,看得出是花了很大心思的,他脸上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抬头说:“辛苦了,我会好好看的。”

        “对了,书新跟春雨怎么样?”

        苏雪桢根据自己这些天观察出来的情况,诚实道:“春雨理论基础挺好,  就是有点不自信,书新的话,  人有点爱出风头,性格偏激进。”

        年轻人嘛?刚上班有点傲气也能理解,凌玉荣没放在心上,  知道她性子软怕她不好意思下狠心培训,  强调了一句:“不必碍于面子不敢训他们,  该说还是要说,  有批评才能有进步。”

        “刚来嘛?我怕说太多重话会打消他们的积极性。”

        儿科难得来两位实习生,苏雪桢也不想人待不下去。

        “说点重话算什么,作为医生未来他们面对的挑战更多。”

        凌玉荣想到了当年苏雪桢刚入职的时候,  也结结实实挨了他不少骂,两年过去已经逐渐成长为能独当一面的医生了,他不禁感叹:“要是这点挑战都过不去,以后也难以在这行待太久。”

        “你脾气太好,很容易被实习医生压一头。”

        温柔有温柔的力量,但该批评还是要批评。

        苏雪桢听完老师说的,点了点头记在心里,“我懂了。”

        “行了,快下班吧。”

        凌玉荣摆摆手让她回去,苏雪桢这才出了办公室,伸手揉了揉脖子去收拾东西回家。

        连着几日的大晴天把洪江市的温度又往上推了几度,风仿佛还带着午后的燥热,吹得人心烦,苏雪桢刚把自行车推出来,还没跨上身上就先起了汗。

        她轻呼出一口热气,骑着车子离开医院,平时买饭养成习惯了,每逢到国营饭店门口下意识就会往里看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师傅颠勺正在炒的东西可不就是田螺,一翻一炒间,红彤彤的辣椒段跟飞起来一样,香味直冲鼻尖。

        这东西在河里常见,价格也便宜,主要处理起来麻烦,要先静养两天让它吐杂质,搓洗也麻烦,还要一个个剪尾巴,费时又费力,一般饭店都不乐意买来炒,今个倒是稀奇了。

        苏雪桢怀孕没法吃,但家里苏显国也喜欢这一口,想到早上张光香说晚上她爸会过来吃饭,她果断下了车,走了进去,“师傅,给我来一份田螺。”

        田螺刚下锅,还没炒好,师傅把锅盖盖上,笑着对她道:“好嘞,您先坐下等一会儿,马上就好!”

        苏雪桢回头想找个有风扇的位置坐下,眼睛扫了一圈,又看到赵曼带着儿子梁恩阳过来吃饭了,她正想避开,赵曼这时却主动向她招了招手,“雪桢,过来坐。”

        先前还避着她呢,怎么突然转性了?

        苏雪桢带着疑惑坐了过去,也笑着打招呼:“好巧。”

        “我带孩子来吃点饭。”

        赵曼主动问她,“刚下班吗?”

        “是,看到今天有炒田螺所以过来买点。”

        田螺性寒,女人不能多吃,赵曼知道她怀孕了,忙劝阻,“你怀孕了不能吃田螺的。”

        苏雪桢赶紧解释,“买回去给我爸吃的,我就看看。”

        赵曼笑了,自嘲道:“看我糊涂了,你是医生,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肯定比我清楚。”

        “今天我就要搬回去住了。”

        苏雪桢看出她表情里的不情愿,说起来,她这趟回娘家已经快一个月了,梁大志要是上点心,说点好话求求情,以赵曼对儿子的责任感,估计要不了一周就回来住了,结果夫妻俩愣是拖拖拉拉僵持了一个月,估摸着还是赵曼心疼儿子才选择屈服妥协。

        当妈的,总是最容易心软的一个。

        “恩阳现在上小学,很多事其实都能放开让他自己做了,明峰小学离你工厂挺近的,平时白天跟你一起吃食堂也没什么,最主要的是你可以轻松些,心态好了做事也积极,给孩子呈现的状态也好,自个在家做饭是省钱,但其中耗费的心力太多,你们夫妻也容易吵架,多花那一点钱,省了时间,下了班能舒舒服服待着,多好。”

        这番话,苏雪桢本来是不打算说的,因为感觉上赵曼不是听劝的性格,一直以来对她跟岑柏大手大脚在外买饭吃的行为也不喜欢,她说了没用。

        但这会儿在她这个外人看来,实在觉得她处境太憋屈了,平时上班那么辛苦就算了,回家还要做饭搞家务带娃,都以为女人有三头六臂分身术呢?

        赵曼心里委屈着呢,梁大志在这一个月里时不时让儿子来找她,但就是不明着来娘家求情,就是拿准了她舍不得孩子,被迫低头的滋味可太难受了。

        苏雪桢又说:“你这回回去了,以后关于做饭的事情再闹矛盾,他态度只会更强硬。”

        一时的屈服,并不能让梁大志醒悟,反而会让他觉得这招有用,未来只会变本加厉。

        男人哪会带娃,这一个月赵曼眼看着儿子衣服越来越脏,有时候几天才换一套,早在心里把梁大志骂了千百遍,为了孩子她肯定要回去的,但旁的她还可以改变!

        赵曼看着喝着凉茶的梁恩阳,心一狠,对她保证道:“以后都不做了!”

        “他不是仗着自己工资高吗?那就花钱买着吃吧。”

        苏雪桢冲她微微一笑,“是这个理,就让他每天都花钱吃饭感受下你做饭到底给家里省了多少钱。”

        赵曼一直以来的郁结终于打开了,不由得夸她:“雪桢妹子,你这回真的帮了我大忙。”

        两人又聊了几句,苏雪桢的田螺炒好了,她起身跟母子俩告别,到家的时候张光香已经炒好了一个菜,苏显国还没来,等到快八点的时候才到,进屋看到桌上摆的田螺就笑了,“正好能配点小酒喝。”

        这些日子张光香一直留在这里照顾她,对她爸那边难免疏忽不少,苏雪桢心里也感觉抱歉,主动给他倒了一点酒:“下班正好看到就买了点。”

        苏显国拿着牙签挑里面的肉吃,怨道:“前几个月我就馋了,你妈不给做。”

        张光香啧了声,夹了筷炒豆角,回嘴:“这玩意麻烦死了,肉就那一丁点,到底哪里好吃了?”

        牙签戳进去,一扭肉就出来了,苏显国挑出一块肉,要给她吃,“你尝尝!”

        “不试试怎么知道好不好吃呢,你这就是偏见。”

        “拿走!拿走!”

        张光香对这类螺旋壳生物天生不喜欢,嫌弃地瞪了他一眼,“你故意找骂是不是?”

        “罪魁祸首”苏雪桢埋头当鹌鹑,安静吃自己的饭,当天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九点,苏显国又喝了酒,回去不安全,她就没让父亲回去,跟张光香一起在侧间睡下了。

        大院里职工上班时间都接近,一动起来就大家都开始行动。

        吃完饭七点去上班,外面的日头已经很烈了,苏雪桢吃过早饭找了顶帽子戴上用来遮阳,对着镜子开始整理帽檐,赵曼骑车送儿子上学,离老远大声跟她打招呼,“雪桢妹子!早上好啊!”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苏雪桢愣了下,立马转头回道:“早上好!”

        等她踩上自行车,汪晴也骑着车准备上班了,专门骑到她身边,笑着道:“雪桢!”

        “晴姐。”

        苏雪桢也回了她一个笑。

        谷红青从刚才起就注意到了她们的互动,不解地皱了皱眉,这是咋了?钱家跟梁家什么时候跟苏雪桢这么要好了?

        虽说不影响书里的剧情,但总感觉怪怪的。

        有了帽子遮阳,骑车舒服很多,苏雪桢一路骑到医院打卡上班。

        杜书新跟柴春雨暂时还没有单独的办公室,两个人共用一间,就在她隔壁,路过时苏雪桢看了眼,两个人已经到了,她走过去敲了敲门:“等下辅助我做胸腔穿刺。”

        “好!”

        两人齐齐抬起了头回。

        穿刺前,为了避免刺入膀胱,苏雪桢让孩子先去了趟厕所排空尿液,正式开始前她先跟患者家属刘柔详细讲了遍步骤,穿刺需家长在场。

        穿刺不用去手术室,病房也可以完成,孙富洋上完厕所回来坐下,看着屋里多了好几个人,都穿着白大褂,刚12岁的他明显坐不住了,紧张地抓住了妈妈的手:“妈妈,我不想做了。”

        刘柔急忙照顾他情绪:“别怕别怕,做了咱们才能好啊。”

        苏雪桢摸了摸他的头,声音轻柔:“阿姨做过很多次胸腔穿刺,很有经验的,相信我。”

        “等下一开始会有微微的刺痛感,但很快就不疼了,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就好,过程中如果实在太疼就告诉阿姨好吗?”

        发烧烧了两周还没好,肚子也开始疼起来了,孙富洋已经受够了每天吃药的日子,厂区医院治不了才转到这大医院来的,他心里也明白,恐怕只有这里能治,在苏雪桢的安抚下逐渐安静下来。

        柴春雨先给他做了术前的血压、脉搏和腹围检查。

        随后孙富洋在杜书新的帮助下,慢慢改变姿势,反坐在椅子上,胸靠椅背,苏雪桢冷静选择了术前胸部叩诊浊音处作为穿刺点,而后解开穿刺包,戴上了无菌手套,抬眸问她俩:“这一步要做什么?”

        杜书新率先回:“看穿刺针是否通畅。”

        苏雪桢点了下头,检查完铺上消毒孔巾,用2利多卡因在穿刺点沿肋骨上缘进行局部麻醉,左手固定住穿刺处皮肤,右手将穿刺针缓慢刺入,穿过壁层胸膜时,明显感觉到针尖抵抗感消失,表明已经进入到胸腔内,她先固定好穿刺针,观察了下孙富洋的状态,轻声叮嘱:“宝贝坚持下,注意不要咳嗽或者深呼吸了。”

        孙富洋心惊胆战点了下头。

        苏雪桢随后接上注射器,放开钳子开始抽液,先抽了一管液体好送检,初次放液,不宜太快,她又调节了下放液速度,在腹水流出后计量。

        第一次一般不能超过600ml。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眼看放液量即将达到550ml,苏雪桢及时停止了放液,慢慢把穿刺针拔出来,用胶布固定住患处,安排孙富洋躺下,“动作慢一点,之后暂时就先别乱动了。”

        抽液结束,苏雪桢开始记录抽出的液体量,拿出抽出的标本递给杜书新,吩咐他:“送去检验科。”

        为什么这种小活不安排护士来做?

        杜书新在心里嘟囔了几句伸手去接,手指相碰的瞬间,苏雪桢随之也听到了他的心声:【好烦,为什么这女人为什么老是安排我做一些没用的活,我想上手术台啊。】

        她凝眸盯着那不情不愿的身影看了几秒,收回了视线。

        虽说不道德,但能听到这心声,苏雪桢还挺庆幸的,毕竟看清了她在实习医生心里的位置,合着她作为带教医生,在他嘴里就一个词——那女人。

        上班还不到一周呢,就想进手术室,未免太痴人说梦。

        这性子还得磨,不磨不行。

        苏雪桢脱掉无菌手套,安静站了起来,转身站定后跟刘柔说道:“第一次抽胸水不能太多,下午看看情况,明天可能还需要做一次。”

        “行,麻烦您了。”

        刘柔眼含感激,赶紧回。

        抽腹水也没什么嘛!孙富洋感觉一点都不疼,躺下后就笑了,大人问完了,还要问问小患者啊,苏雪桢看向孙富洋又问:“感觉怎么样?阿姨有没有骗你?”

        孙富洋咧开嘴笑:“真的诶,就疼了一下下,后面就不疼了。”

        “我们下午再见。”

        苏雪桢笑笑,带着柴春雨离开了病房。

        书本跟现实的差距有多大,柴春雨在实习的这几天深刻感受到了,作为病人的小孩子情绪多变不易琢磨,完全没有稳定性可言,说不出自己哪疼怎么个疼法,陪同的家属本该叙述病情,却也大多数都语焉不详,不是骂孩子不懂事就是骂医生医术不行。

        难怪大家都说学啥都不要来学儿科,相比之下,柴春雨就更佩服在儿科坚持的医生了。

        第二天,也是苏雪桢孕16周产检的时间,她提前跟凌瑶约好了吃过午饭去产检,上回12周产检岑柏就不在,16周了还没回来,凌瑶在椅子坐着,给她测血压,话里带着不满意:“俩娃都快会动了。”

        “岑柏出差还没回来呢?”

        “没呢,28例拐卖案,没那么快。”

        血压测完,凌瑶给她记录在本子上,苏雪桢去称体重,看着上面的数值,从最开始的43kg变成了如今的465kg,涨了7斤,肚子是越来越重了,已经能看到微隆起的孕肚。

        “重了不少啊,看来最近发育还不错。”

        凌瑶看了眼,马上把数据登记上去。

        都是张光香辛辛苦苦一顿一顿喂出来的,苏雪桢摸了摸肚子:“最近一直是我妈照顾,伙食比较好。”

        “可以开始胎教了,这个阶段马上可以听到外部声音了,还会嘬手指和伸脚。”

        凌瑶又问:“胎动了没?”

        “还没。”

        苏雪桢摇摇头,“也可能是我最近太忙没注意到。”

        “把你们儿科那俩实习医生培养起来就轻松了。”

        凌瑶安排她躺下做超声检测,“听说今年给外科安排了六个医生。”

        苏雪桢叹道:“意料之中。”

        16周啊,那可以看性别了!

        凌瑶非常兴奋,眼睛盯着显示仪上的成像,一边嘀咕一边找:“哪呢?”

        “你看了先别告诉我。”

        苏雪桢还不想那么快知道性别,把脸别开了。

        凌瑶睁大眼睛找了半天,只数到了两颗头,四只手,四条腿,身体器官发育良好,但关于性别这个,仿佛跟商量好的一样,主要的部位都被娃用手盖住了。

        一个都看不到。

        凌瑶咬着牙,盯着显示仪:“还在你妈肚子里就开始跟你姨我玩这个是吧?”

        苏雪桢问:“咋了?”

        “看不到,用手挡住了。”

        凌瑶抬手给她指了下,不死心,又说:“要不你等等,说不准等下两人手拿开了我们就能看到了。”

        苏雪桢抬头看到这一幕也笑了,拿毛巾把肚皮擦干净,笑着说:“不等了,既然不让看我们就不看了。”

        啊!凌瑶真的要好奇死了!但只能目送她离开。

        苏雪桢摸着肚子回诊室,想到刚才那一幕还是感觉很搞笑,知道两孩子现在能听到她的声音了,无奈道:“怎么?是想等你爹回来再告诉我们是什么性别吗?”

        俩娃:“……”

        自然无人应答。

        回儿科的路上,转角却遇到了从食堂回来的杜书新,这会儿已经是下午一点半了,苏雪桢记得他们十二点就休息了,不禁奇怪:“你刚去吃饭?”

        杜书新也没想到这个点能碰到她,挠了挠鼻子:“我吃饭比较晚。”

        苏雪桢没再问,两个人正好一条回去的路,杜书新走在她身侧,“苏医生,你也是洪江医科大学毕业的吧?”

        “嗯。”

        想到他那句这女人,苏雪桢态度很疏离。

        “那是我同系学姐诶!”

        杜书新笑开了花,故意提起自己是独苗苗这事:“我们这一届只有我被分到了人民医院,好几个同学被分到了附一医院。”

        “好好干!”

        马上到办公室门口了,苏雪桢转身冲他笑了下,直接关门走了进去,一下午的忙碌过后,到了下班时间,仿佛心有灵犀般,岑柏果然打来了电话,“今天是你16周产检的日子吧?结果怎么样?你跟孩子都还好吧?”

        “都好,非常健康,发育正常。”

        苏雪桢心想,不仅健康的很,你娃现在都开始跟你玩捉迷藏了。

        “这周应该就能回去了,今天是最后两个案子了。”

        承诺的两个月肯定要超出了,数着日子,岑柏也着急得不行,但案子急不了,只能一件一件办,他郁闷道:“我尽量早点回去。”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也没底,手上这个也挺棘手,上周其中一个案子已经成了悬案,前些年一场特大洪水冲破了村庄,导致买家这户彻底失联,是生是死或者搬到别处谋生都不清楚,只能交给当地市公安局持续跟进。

        “你慢慢来,我又跑不了。”

        苏雪桢听他这着急的语气,故意开玩笑,“这么大肚子呢。”

        “我怕他们以后不认得我声音。”

        岑柏想了个招,“你把电话给他们听,我说两句。”

        “你以为开大会呢!还说两句。”

        苏雪桢嘴里这么吐槽着,还是把话筒放到了肚子旁,岑柏咳了声,慌张组织语言:“那个啥,我是你们的爹!”

        “听好了,在你妈肚子里乖乖的不准闹,收到没?!”

        怎么听着像骂人呢,苏雪桢接过电话想跟他说不要给孩子传达不良思想,下一秒却感觉肚子咕噜波动了下,陌生又奇异的感觉,这不是胀气或者肚子饿的反应。

        是胎动!

        第一次胎动,苏雪桢非常激动,赶紧拿起电话跟他分享:“刚刚孩子在我肚里动了下。”

        岑柏一听气坏了,“你们俩!啊喂!我说这些不是让你们挑我不在的时候胎动啊!”

        苏雪桢听着岑柏那边气急败坏的声音,感觉头已经开始疼了,几乎可以预见未来鸡飞狗跳的场景。

        这还没生就开始对着干了吗?!

        岑柏想到什么,又问:“对了,知道性别了吗?我记得好像这时候可以看到了。”

        “能看到,但看不到。”

        岑柏不理解:“什么意思?”

        “用手挡住了,所以我们看不到。”

        岑柏听到这话,心里总算稍稍得到一点安慰,不能让他错过第一次胎动还是最后一个知道性别的,顿时乐了:“还算有良心,辛苦他们小小年纪就要照顾我这个奔波在外的老爹了。”

        苏雪桢被他逗笑了,“你废话怎么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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