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番第外
钟弋无奈笑了笑, “老同学见面,要不要一开始就这么剑拔弩张的?”
安安略微警惕,面带怀疑问道:“你来干嘛?”
“回国了,想找老同学聚一聚。”
钟弋露出一个非常友好和善的笑容, 挑眉道:“赏脸一起去吃个饭?”
安安又盯着他看了几秒, 钟弋假装无辜,摆摆手调侃道:“咱们都毕业好几年了, 也该休战了吧?”
“除非, 你现在还想把我打败呢?诶,不会吧?你可是岑知微诶!”
他故作夸张的语气,声调上扬, 又补了一句:“这么没自信吗?!”
两个人从初中到高中,当了六年的对手,一定程度上也是最了解对方的人,钟弋一下就拿捏住了安安的命脉, 安安一听他这么说, 这哪能忍!当即被激得立马否认,不屑道:“开玩笑, 我会怕你?”
“吃就吃, 你说去哪吃?”
钟弋暗自偷笑, 亲自给她打开了车门, 爽快说:“上车, 我带你过去。”
安安虽然没车, 但随着近两年汽车行业的发展,街上也不再像过去一样都是老式出租车和公交车了,有钱人通常会买辆桑塔纳2000开开,先前苏显国去问过, 一辆要19万,他犹豫了下,没买。
钟弋开的这辆还不是桑塔纳,看车标好像是本田思域,据说一辆要29万,29万啊!这是什么概念?
安安现在刚开始工作,一个月工资960,算下来她差不多要不吃不喝攒25年才能买上一辆,她系上安全带,借机打量了下车子内部,不禁感叹,钟弋这小子,家里是真的有钱。
钟弋转身也上了车,安安对他说:“虽然我之前就知道你家有钱,但没想到真的这么有钱。”
“多亏了我爸的努力啊,还有现在的大环境影响。”
钟弋笑了下,看她已经坐好了,启动车子开了出去,他把手放在方向盘上,余光瞥了眼安安,随口问道:“你现在在检察院当法医?”
安安点了点头。
钟弋低声回:“挺好的。”
有来有往,安安也问了他一句:“你呢?近期刚回国?”
“嗯,就上周我们在服务区见到那次。”
说起这个,钟弋转头又看了她一眼,状似无意问道:“哪个,当时跟你站在一起的男的,是你同事?”
安安的回答理所当然,“肯定是我同事啊,你们又不可能进命案现场,不是警局或者检察院的人,进去会被赶出来。”
钟弋问的重点不是这个,他感觉自己表现很明显,但没想到安安迟钝得很,摸了摸鼻子,哑声又问:“就只是同事?”
他的语气在同事这两个字上加重了些。
安安这回听懂了他的暗示,含笑问道:“你说的哪个?当时在场的年轻才俊可多了,每一个都是我同事。”
钟弋气急,“就拉你手的那个,圆脸圆眼睛的。”
安安知道他说的是梁玉海,故意气他,“这你就管不着了。”
钟弋无计可施,只能搬出平平,“好呀你,我要跟知远告状了,你背着他谈恋爱。”
这人怎么这么卑鄙!
安安气得在座椅上坐直了,怒骂道:“你神经病啊,跟我哥说这个干嘛?”
钟弋撇撇嘴,那表情看着非常讨人嫌,就像是她小时候跟哥哥闹别扭就互相跟爸妈告小状一样,她哼了声,“再说他巴不得我快点谈恋爱呢。”
看这意思,原来是还没谈啊,钟弋稍微把紧张的心收了回去,“你别听他那破嘴乱说,你才刚毕业,不急的。”
在安安看来,这两人就是新时代的狐朋狗友,正好她还有桩事要清算,直接道:“呵,别以为我不知道,我初高中的情书和追求者都是你们俩合伙拦回去的吧?”
钟弋眼睛眨了眨,有些意外,“谁跟你说的?”
“蠢死了。”
安安感觉非常好笑,“就你们那点小手段能拦住谁啊!”
当初平平答应她再也不拦截她的情书,后来还是背地里做了不告诉她,不过他们那点拦截手段,对付初中生还行,高中生根本没用,不仅如此,人家还在信里控告他们俩的罪行。
钟弋见被拆穿了,也不再隐瞒,全盘托出,“这可不关我的事,都是你哥拉着我干的,他说他一个人忙不过来。”
“之前的事呢,我懒得跟你们计较。但我现在的感情状态,你管不着,我想谈就谈,想跟谁谈就跟谁谈。”
安安又警告了他一句,“别什么都跟我哥乱说,你俩蛇鼠一窝。”
钟弋那叫一个委屈啊,接下来的一路都没再说话,两个人很快来到了他事先预约好的餐厅,是一家川菜馆,服务生领他们俩进去,进了一个小包间。
安安拿起菜单看了看,菜价还行,在她的接受范围内,她一边点菜一边说:“你刚回国,这顿饭我请吧?”
“我虽然没你这么有钱,但请人吃饭还是绰绰有余。”
钟弋摇头,“不用,这顿我来吧,我爸是这里的会员,有打折价,你下回再请回来吧。”
有打折价不用多吃亏,安安见状也不再推辞,在菜单上勾了几个菜,“那我就放心点啦?”
钟弋被她那番我谈恋爱你管不着的言论气了一路,这会儿口干舌燥的,先喝了口水,“点。”
比起偏咸口的洪江本地菜,安安其实更喜欢川菜,无辣不欢,菜单上很多菜都是她想吃的,不过考虑到只有他们两个人吃,害怕吃不完,她配合饭量只点了三菜一汤。
钟弋跟岑知远很熟,多少知道他们家不让浪费粮食的习惯,但三个菜实在感觉有些寒酸,他又点了两个菜。
等待上菜期间,安安问起他的计划,“回国以后你准备做什么?”
钟弋很坦然,“去我爸爸公司上班,我们是家族企业,不外传的。”
这年头都倡导独立奋斗,做富一代,他倒好,理直气壮接管家族企业,安安被他这骄傲的态度逗笑,“行行行,未来的大企业家,好好干。”
金钱滋养出来的孩子,骄矜之气自不必说,这点安安早在学生时代就知道了,这几年的留学生活,又把那份骄矜展现得淋漓尽致,举手投足间,贵气十足,就那么歪靠在椅背上看餐馆递来的报纸,姿态随意又自然,但凭借出色的外貌和气质,不笑时就给人一种不可忽视的压迫感,像是真正隐匿在棋盘背后的操盘手。
安安不得不承认,有些人,打从一出生,就拥有别人都羡慕不来的条件。
吃饭时,两个人都很安静,包间里开了空调,吃辣刚出了点汗很快就被吹没了,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华灯初上,洪江市被笼罩在五彩斑斓的灯光中,夜色迷离,尽显繁华。
钟弋开车送她回家,到小区门口后道:“你家离检察院还挺近。”
安安嗯了声,拎起包准备下车,“今天谢谢你了,回去路上小心。”
钟弋要下车,“时间太晚了,我再把你往里送送吧。”
“不用,我们小区很安全。”
安安直接挥手跟他说了再见,在车窗前说:“你回去吧,我看你车开走了再走。”
钟弋没办法,想说什么看她态度又犹豫了,缓缓把车开了出去,通过后视镜,他看到安安一直站在原地看着他。
安安看车子开走了,转身也准备回家,工作劳累了一天,她困得打了个哈欠,一边想着明天的尸检一边往家走,谁知没走出百米,钟弋气喘吁吁追了上来,“我送你吧,看你们小区路灯建设不太好。”
安安颇感意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钟弋喊了声,“走吧。”
小区倡导原生态,种植了很多树木花草,路灯安置在道路两旁,亮光又引来小飞虫盘旋,看着确实不太亮。
他们家的房子在道路尽头,安安一路无话,两个人很快到了家门口,钟弋看了看,房子还挺大,他问道:“你自己住不害怕吗?”
安安笑了,“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鬼见了我都要绕道走。”
钟弋心想也是,“那快进去吧。”
安安看着他,又说了一遍谢谢。
钟弋别过头,别扭问道:“你下周日有时间吗?要把欠我的饭请回来啊,我怕你忘了,我们家可不做亏本生意。”
“不会忘的。”
安安开玩笑,“你可真是资本家啊。”
钟弋顺势推进计划:“那就周日?”
安安笑着点头,“周日。”
“你快回去吧。”
钟弋看她进了屋才转身离开,安安洗完澡躺在床上,回想起晚上她在车里说起谈恋爱时钟弋骤然黑掉的脸,翻过身抱着枕头哈哈大笑。
一早安安起床,在家简单洗漱过拎起包就去上班了,检察院人不多,食堂也比较民主,每周会让他们决定菜单,饭菜很好吃,还省钱。
吃完饭,宁天祥带着他们给钱清荣进行了尸检,齐翠香和狱警在解剖室外等待,基本的尸表检验结束后,来到了解剖检验。
宁天祥先切开了钱清荣的头皮,在右额部发现了局灶性皮下出血,颅骨颅底均未见骨折,之后陆续做i型切口切开了颈、胸、腹部皮肤和皮下组织,可以清楚看到肺部表面无损伤,不过切开可见溢出,肺动脉有骑跨血栓。
其他腹腔脏器未见损伤,尸检提取了钱清荣的全脑、心脏、肺脏、血栓样物质等进行组织病理学检验。
检查结果出来,确定钱清荣是因为肺动脉栓塞死亡,监狱方面松了一口气,钱清荣意外死亡的真相浮出水面。
宁天祥当着众人的面说完自己的尸检结论,齐翠香已经呆住了,眼泪簌簌往下落,哑然无语。
安安慢慢跟她解释清楚,“肺动脉栓塞起病急,是突然发病,抢救难度高,几分钟就会致死。”
“钱清荣虽然年纪不大,但他身高171厘米,体重有95kg,血脂很高,一直坐着不动很容易引发下肢静脉血栓,由此进入到肺动脉里,造成了堵塞,从而导致他死亡。”
齐翠香又气又伤心,“我早就说让他减肥,非不听。”
发生这种事大家都不想看到,只能感慨造化弄人,安慰了她几句,齐翠香含着泪送丈夫去殡仪馆火化,带他回去安葬。
1995年劳动节后,延续几十年的单休退出了历史舞台,双休开始了,周六周日都休息,苏雪桢跟岑柏过来看女儿,顺便看看她在新家住得如何,两个人在门口敲了半天门没人应,还以为她出去玩了。
夫妻俩拿出钥匙开门,进门就看有间房开着门,还能听到风扇的哗哗声,苏雪桢进去一看,还以为床上躺了一个疯子。
只见安安大喇喇斜躺着在床上,头发毛躁躁的,她身上盖了床薄被单,风扇一直对着她吹,枕边还放着游戏机。
苏雪桢喊岑柏过来,“这呢。”
岑柏进来看到女儿这个样,嫌弃不已,“没人管就是放肆,这一看就是熬夜玩游戏了,还不知道玩到几点。”
安安迷迷糊糊听到有人说话,睁开了眼睛,看到是爸妈来了,下一秒吓得直接从床上跳了起来,惊慌大喊:“爸!妈!”
孩子也大学毕业开始工作了,该自己为自己负责了,苏雪桢懒得管她熬不熬夜,催了句:“起来吃点饭,我跟你爸带了早饭过来跟你一起吃。”
安安手法粗鲁,大咧咧把头发捋顺,软软跟妈妈应了声好。
岑柏直哎呦,“好好爱惜你头发吧,小时候好不容易长出来的,那时候出去大家都喊你小秃头。”
她小时候是秃头的事情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翻篇啊,安安哀嚎:“爸!能不能别老揭我短!”
岑柏故意跟她对着干,“还不让人说实话。”
父女俩见面就斗嘴,苏雪桢忙把他拉走了,笑骂道:“你呀,就是嘴欠。”
岑柏笑道:“吵吵更欢乐。”
安安飞快洗漱好坐到了餐桌前,嗔怪道:“爸,你能不能别提我是秃头的事情了,说出去多不好看。”
“好好好,不提不提。”
岑柏吃了口包子,“吃饭吧,熬夜太多还不按时吃饭小心头发掉光。”
“啊!!!!”
安安崩溃了,“妈,你管管他。”
岑柏惹平平安安生气的水平是一流的,当然兄妹俩也没少坑爹,苏雪桢对此早已习惯家里的吵闹氛围,也逐渐形成了自己的应对方式,转移话题说道:“客厅你收拾了多久啊?”
“现在看着还不错,有人住的感觉了。”
安安昨晚玩到了凌晨四点才睡,大清早又被爸妈吵醒来吃早饭,这会儿吃着包子都在打哈欠,温声回答:“大概收拾了一周吧。”
“你们的房间我也收拾了,等会儿可以去看看。”
苏雪桢点点头,“缺啥跟我们说。”
“没啥缺的,差不多都买回来了。”
安安哈欠不停,吃完饭又回床上睡觉了。
苏雪桢跟岑柏在新房逛了一圈,看女儿在睡觉,他们待着也没意思,夫妻俩又回了家。
安安一觉睡到了下午四点,醒来又饿了,出门吃了晚饭,回来抱着游戏机又开始玩,周六一天就这么浑浑噩噩过去了。
第二天要履行跟钟弋的约定了,她才想起来当时没约好几点,关键她也没有钟弋电话,不知道怎么问。
安安想了想,觉得哥哥肯定有他联系方式,打去了电话,宿管阿姨说人不在宿舍,会帮忙代为转告。
平平这学期进入了临床实习阶段,基本没有双休日的概念。
安安烦恼着该通过什么方式联系钟弋时,钟弋主动打来了电话,“等下晚上六点我去接你?”
安安正愁找不到他呢,急忙说了声好,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们这语气怎么听着跟去约会一样?
钟弋笑声勾人,留下一句:“等我。”
安安嘟囔谁要等你,耳朵红红挂了电话,她再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四点,赶紧回去换衣服,她打开衣柜,斟酌良久,选择了姜黄色短衬衫搭配高腰棕色皮裙,腰上系一条皮带。
这身看着利索,很显身材。
钟弋到楼下看到她出门,眼前一亮,他记忆中最多的样子还是学生时代的安安,留着马尾,穿着浅蓝色的校服,有些毛毛躁躁的可爱。长大后的两次见面,不是在她工作尸检时遇见,就是在她下班的时候碰到,安安穿的衣服也比较符合自己法医的身份,极尽低调。
今天这身,颜色明丽,尽显高挑身材,干练成熟,眉眼间又不失妩媚。
钟弋都不太好意思看她了,动作反而有些无措,结结巴巴说:“走吧。”
安安锁上门,跟他走出小区,钟弋目不斜视,坚持不跟她对视,声音微哑,小心问她:“我们去哪吃?”
“吃烤鱼。”
上班的时候穿衣风格要符合工作环境,需要注意些,但日常安安还是很爱美的,她也不是第一次穿这身,柜里还有好几条短裙呢,看他那怂蛋样就觉得无语,“你怂不怂啊,第一见女孩子这么穿啊?”
“就你这还是留学回来的呢!”
钟弋挠了挠脖子,“那不一样。”
安安切了声,“你就是怂。”
钟弋也是不经激的,再说哪个男人能听喜欢的女人说自己怂这句话,当即大大方方看了过来,一种暧昧又隐秘的气息在两人身上流动,被他看过的地方像是燎了火一样,这一看,反倒是安安有点害羞了,拿包打了他一下,“开车。”
钟弋闷声笑了,上车后,安安跟他说了烤鱼店的地址,“这家店我之前跟外婆经常会过去吃,味道还不错。”
钟弋开车拐到大路上,笑道:“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烤鱼店不远,开车过去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店主看到安安带着男孩子过来,还露出了非常欣慰的微笑。
安安本来是想吃烤鱼才带他来这家,看店主阿姨的眼神又有点后悔这个决定了,张光香跟这个阿姨太熟了,弄不好过段时间外公外婆会知道她带了钟弋过来吃饭。
两个人找到位置坐下,女店主笑容满面拿着菜单过来了,安安看她盯着钟弋看,赶紧趁她开口问之前飞快点单,“阿姨,给我们来一条烤鱼,还有清蒸虾和香辣牛蛙,另外一盘桂花糯米藕。”
“快点啊,我们真的很饿。”
上菜哪有问清安安带的人是谁重要,女店主早就练就了过耳不忘的本事,趁她说完见缝插针忙问道:“这位是?”
“我同学。”
安安赶紧解释,“从国外回国了,所以我们聚一下。”
女店主秒懂,还拍了拍她的肩膀,对着钟弋笑笑,“给你们挑肉多的哈。”
完蛋!绝对会被说出去,一旦外婆知道,恐怕就是远在军区大院的二叔一家也会知道。
真是摊上事了,安安扶额。
过了几分钟,点的饭菜陆陆续续端了上来,吃着饭,安安突然又平和下来了,别说她现在跟钟弋还没谈恋爱不需要怕,就是谈了恋爱外婆还能把她怎么样呢?
她挺直了胸膛,慢悠悠开始吃。
钟弋摸不准她的情绪转变,安静陪吃。
这会儿正是晚饭点,来吃饭的客人很多,女店主就是有心想过来问她情况也抽不出时间,安安跟钟弋也得以安心吃完了晚饭。
吃完饭,安安起身要去趟厕所,谁知回来就见钟弋跑到收银台结账去了,她没想到钟弋搞偷着付款这一招,飞快跑了过去,“说好我来结账的。”
收银员拿着钱,左右为难,看着钟弋,“那这?”
钟弋冲她点了下头,“她来吧。”
安安掏出钱包准备付款,问收银员:“2号桌多少钱?”
“35元。”
安安递过去一张五十的,收银员也把刚才钟弋给的一百块还给了他,钟弋打开钱包准备把钱装进去,有人接完大麦水回来,两手各拿一杯,嘴里还叼着一杯,因为拿得多怕洒,一直维持一个姿势,一不小心碰到他手肘,钟弋手没拿稳,钱包啪一声掉地上了。
男人急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钟弋蹲下身去捡,安安看地上掉出来的有钥匙,害怕他丢了什么重要东西,也蹲下来一起捡,不曾想看到钟弋正慌张把一个东西塞进钱包,动作太快她没看清,依稀感觉是张一寸照片,背景有些眼熟,她纳闷问道:“是照片吗?我怎么感觉看到过。”
钟弋把钱包装到口袋里,神色淡定道:“没有,你看错了。”
安安不信,朝他伸出手来:“能给我看看吗?”
钟弋扭过头,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把照片拿了出来,“你看了别生气。”
这下安安更加确定照片跟自己有关了,她接过一看,又是一张她的照片,看背景和衣着,似乎是初一家长会那次。
钟弋把照片又拿了回来,回到了座位上,像是做错事的孩子,紧张地喝了一口水。
安安想起了高考结束时他送的第一张照片,那张是高二拍的,而这张是在初三拍摄的,一次还能说是意外,二次就不是了,而且时间跨度很长。
这张还被他放进了钱包,显然对于主人的意义重大。
安安仿佛发现了什么秘密,转过头惊讶地看着钟弋,马上坐到了他对面,“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
起先偷拍安安是一时兴起,到后来是一发不可收拾,钟弋没想到会被发现,还是在这个时候,此时内心已经在风起云涌,计算着这事会带来的后果,表面却依然强装镇定,坚定摇头,“没有。”
安安托着脑袋,歪头看他,笑容无奈中又带着些许宠溺:“钟大少爷啊,你到底偷拍了多少张我的照片啊?快点说,坦白从宽。”
“回头再被我发现第三张,到时候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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