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天才淡定妃:陛下,乖乖臣服 > 148、此、生、不、忘!

148、此、生、不、忘!


  自她嫁入平阳王府,内心想着的也只是平淡地过完这一生罢了。

尹天逸的伤在几天前已经被齐星王爷请来的大夫治好了,据说是什么神医,莫依然也懒得去探究,只道尹天逸的伤势没有了大碍,那便是好的,什么都不需再去强求了。

而关于尹天逸抢婚一事,雪霁皇陛下实在是恼怒不已,如此不将皇家尊严放在眼里,尹天逸可谓是大逆不道,但是因他已被平阳王爷刺了一箭,生命危在旦夕,又得齐星王爷拼死求情,雪霁皇陛下只道他伤好后,罚一年俸禄便可。

一个月来,她日日都在担心他的伤势,却未曾前去看过,待到几日前听闻他的伤势好了之后,她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如今悠儿回来了,她也已嫁为人妇,是该守着平静的生活过下去了。

此日,大雪放晴。

早早的,尹无筹便出了王府大门,几个起落之间,他来到了一片静谧的树林。

冷风袭来,将树叶吹得唰唰作响,他顿住脚步,道:“谁?”

“少主成亲之后的生活不错!”女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只是我姐姐……她可还让你满意?”意有所指的话语一经道出,男子便急急回答:“在本王眼里,所有的女子都一样!”

男子话音落下,女子已经踱到了他的面前,娇俏的脸上是嗤之以鼻的表情,看着他冷然的样子,她就近一步,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对着他薄薄的嘴唇深深地吻了下去。

她吻得用力,吻得深情,却发现他没有回应,身体也没有任何的反应,是以,她识趣地离开了他的身体。

男子冷声问:“吻够了么?”说罢,还轻轻地擦拭了自己的唇角,仿似嫌恶她的味道那般。

女子眸中闪过一丝寒芒,但是很快便消逝了,她娇笑道:“以前少主可不是这样问的。”她六年前便认识他了,那个时候她十三岁,他十六岁,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的身体上满是伤痕,深色的衣服被血水浸染得更加的深沉,从那个时候她便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他笑她便跟着笑,他皱眉,她便陪着他皱眉。

她一直记得那个场景,昏暗的烛光下,那个十六岁的少年一动不动地趴在刑具上,而边上的少妇手中拿着一根木杖,那不是普通的木杖,木杖上有很多锐利的钩,每一杖下去,都能看见他背部现出来的伤口,骨碌碌的鲜血不断的奔涌出来,那时她年仅十三岁,未曾见过如此残酷的刑法,当时当真是吓坏了。

而他却只是紧紧的抿着唇,愣是不让自己发出一丝**。

耳后,她便一个月见到他一次,每次他来的目的只是为了领罚。而她,只是在最初的一年里能够见到他受罚,之后便再也没有了机会。整整一个年头,十二个月,他很瘦,每次来的时候都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之后便乖乖地趴在刑具上,任人鱼肉。

而他咬着牙,倔强的样子,在六年前已经深入她的脑子里,每次午夜梦回,都是他倔强的面庞,彼时,她便会在黑夜里紧紧地抱住自己……

“现在不是以前了。”尹无筹冷冷地说,将莫悠然的思绪拉了回来。“而你现在也不再只是那个日日夜夜呆在无尽宫只知道害怕的小女孩了,不是吗?”他的唇角微微勾起,勾起一抹嘲讽残酷的笑容。

随后,他从她面前悄然走过,只留下冰冷的回忆站在原地,落到莫悠然的手里。

他着了一身深青色的衣袍,在这个肃杀的冬天里,他穿得并不厚,纤瘦的身子让人看了不禁升起疼惜,但是他就是这样傲然且坚定地往前走着,不顾身后那抹心疼的目光。

一阵风吹来,吹乱了他们彼此的长风,如此哀怨的天气,似乎很久以前就已经开始了吧。

“轰隆”一声,石门的机关被他扭开,外面狂风大作,他轻身侧开,快速地进入了石门内部。

空旷的石室内,没有一个人站在里面,虽然石门将冷冽的风挡在了外面,里面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冷。

他就这样定定地站在空旷的石室内,似乎是在等待着什么。

不多时,又一道石门从头里面被人打开来,两名面带白色面具的女子站了出来,垂首恭敬道:“少主。”

尹无筹未曾看她们一眼,只是越过她们往里面去了。

空气还是一样的清冷,不过,自从他来到这个世界之后,便不曾知道何谓温暖,当然有一样东西除外,那便她那明净的笑颜。

石室内有很多人在把守,他穿过他们的目光,径直走到另一扇石门前,伸出右手在门边轻轻转动那块多出来的石板,石门便被轻易地打了开来。

门后站着一袭黑衣的少妇,男子微微颔首,道:“母亲。”

说罢,不等少妇回答,径自走到了那刑具上,衣服为曾解开,他便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等着墙上的那根带着荆棘的木杖被少妇拿起,然后一下一下地打在他的背上,勾出一片一片的血肉……这二十多年来,对于这样的刑法,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少妇站着,一动不动的,她的脸上带着黑色的面具,许是这便是她的身份与其他人不同的特写。

不多时,她伸手去拿木杖,对准他的背部便是狠狠地打了下去,木杖上装着的钩子瞬间将他的衣服钩烂,心伤夹着旧疤在破裂的衣袍下展露无遗。

少妇问:“恨吗?”她的声音沧桑而哎凉。

男子咬牙,道:“恨!”

又是一杖挥下,鲜血自被钩出的伤痕中汩汩地流了出来,他觉得整个身体似乎都被这一勾给勾断了,但是没有,没有!他仍然齐整地趴在那里,只是流血而已,只是又添了几条伤疤而已,这算什么!算什么!

不。这根本不算什么,比起他从小受的那些伤,这点伤根本算不了什么!

又是一杖狠狠地打了下去,旧伤再次被揭了痕迹,流出新鲜的血液出来。

男子咬着牙,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少妇挥杖如雨,杖杖落在他的背上,钩出新的血肉,她歇斯底里地道:“知道恨就好,你最好永远给我记住这痛彻心扉的恨!”

“孩儿、此、生、不、忘!”男子一字一顿地说,说罢便紧紧地咬着牙关。

作者的话:要不,某天燕子拼命地来个万更吧?亲们认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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