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没有机会
第281章 没有机会
费计科挥来的手没朝着他脸砸下来,但是手里握着的茶杯砰的一声从裴绍头顶摔了下去。
距离近,砸得并不重,但奈何裴绍这些天被费计科打得次数太多了,头顶现在还有个昨天砸出来的血迦。
被这一砸,血液从头顶往下滑落,顺着额头滴落到眼睛里。
裴绍透过鲜血的视线看身后的费计科。
费计科从小就长得美,却只是比女人漂亮,完全不像女人,因为满嘴脏话,还喜欢叼着根烟,走路大刀阔斧,嗓门也是,爱喝酒,爱吃肉,爱泡妞,比男人还男人。
现在比男人还男人的费计科从被血液溅红的视线中看过去,脸色苍白的不像个男人,尤其是脖颈处漏出的密密麻麻咬痕,虚弱到像是坏了的玩具。
裴绍咧嘴笑了。
脸被扇了一巴掌。
再笑。
脸又被扇了一巴掌。
力气很大,打得裴绍耳朵嗡嗡作响。
在费计科还想打的时候反手将他摔在地上,俯身按住了他挣扎的腿脚和双手。
裴绍看了眼指尖夹着的烟头,距离费计科的脸很近。
顿了顿,丢开了。
按着他叹气:“别闹了。”
费计科眼圈赤红:“你他妈还想动许葵?!你疯了!”裴绍:“我不想动许葵,但青城研究院的人是问天的核心,菲菲,我要青城研究院,必须要。”
裴绍声音很轻,却掷地有声:“问天,必须消失,哪怕在前面挡路的是许葵和余仲夜亦然,没人能阻止我。”
“余仲夜这个人你招惹不起!”
“无所谓。”裴绍说:“肖路被余仲夜弄死,葛悠然一定会站在我这边,我有青城研究院就足够了。”
裴绍看着费计科说:“我能毁了问天就可以了,别的,我全都不在乎。”
费计科看了他许久,从额角的血看到被扇巴掌青紫的脸,真的不想管他找死,但还是没忍住,“问天是我爸妈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他们走的时候你在,你明明都知道,而且……他们也算是你爸妈啊,你为什么非要……”裴绍攥着费计科的手腕的手蓦地就紧了,低低的笑了起来。
从低声笑,到朗声大笑。
笑到最后一字一句道:“他们只是你的爸妈,从来都不是我的,我的爸妈早在很多年前就死了。”
费计科愣在原地。
裴绍眼神阴鸷仿若地底下钻出来的魔鬼:“是不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总是和你过不去。”
费计科看着他的眼神出神。
裴绍说:“因为弑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
……
十二月底。
许慕七生日当天,许葵被绑了。
许葵手脚被覆,嘴巴被巴了胶带,眼睁睁的从垃圾车模糊玻璃窗口看着问天的垃圾车在余仲夜安排人的视线中消失。
眼神别了回来,看向前方戴着鸭舌帽,慢悠悠开垃圾车的肖路。
想叹气,但是叹不出来,只能沉默。
车经过六道隧道,许葵被肖路抱着换了六辆车。
从天明一直到天色暗下来后,车开去了郊区。
肖路弯腰把许葵抱了出来,到大床上把许葵嘴巴上的胶带轻轻的取掉:“想上厕所吗?”
许葵摇头。
“饿吗?”
许葵还是摇头。
肖路在她身边坐下拧开水递到许葵唇边。
许葵乖顺的长发侧到耳边,就着喝了两口,动动背到身后的手,示意把她放开。
绑人用的不是绳索,是皮扣,很紧,许葵感觉手腕都要断了。
肖路:“再等等,等晚上我们登了船就给你解开。”
说着目光下移到许葵的肚子上,像个朋友似的和平的和她聊天:“几个月了?”
“两个月。”
“那还好,两个月不伤身子。”肖路说完,从兜里掏出烟点燃。
蕴含的意思不言而喻。
许葵沉默很久,“你有想过葛悠然和你的孩子吗?”
肖路掐着烟的手变紧了。
许葵:“葛悠然变了很多,没那么好胜,也没那么大小姐脾气,很居家,很贤妻良母,而且很爱你。”
肖路侧身打断:“可我不喜欢她,尤其不喜欢她动辄说出口的,我的葛家、你的爸妈。”
“可她在讨好肖晓啊。”许葵声音很轻:“她从前和肖晓闹得很难看,可她为了你,在积极的给她看病,叫她小姑,她在讨好你,你不喜欢的这些点,只要说出来,她都会改。”
许葵说:“肖路,你有妻子有孩子,你确定要为了我,抛弃爱你的妻子和孩子么?”
肖路一根烟抽尽都没说话。
许葵:“放我回去,拿青城研究院的股份和余仲夜交换,我可以让你和家人去国外,免受牢狱之灾。”
肖路:“你不怕吗?尤其是还怀着孕。”
许葵摇头:“不怕。”
因为今天是许慕七的生日,她只是来问天过一遍进度表,中午余仲夜就会带着许慕七来接她。
这么算,相当于她只失联了三个半小时,按照路程和换车轨迹来算,最多再有两个小时,余仲夜就要找来了。
费计科还在裴绍手里,许葵到底还是忌惮裴绍。
想万无一失的把青城研究院的股份拿到手里。
前提是肖路不要再作了。
可这句不怕却刺激了肖路。
肖路看着许葵白净温顺的脸喃喃:“你不怕是因为仗着我喜欢你吗?”
许葵没说话。
肖路眼底闪过浓重的不甘心:“我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明明是我先遇到的你。”
“不是。”许葵摇头:“我八岁那年就遇到余先生了。”
许葵想了想,接着说:“你对我的不甘心远比喜欢要多。”
“不是。”
许葵打断:“是,因为你不甘心我这种会对孩子动手的人为什么会喜欢余仲夜,明明那会你的条件比他更优,我们年级更相仿。”
肖路胸膛急速起伏:“我……”
许葵想让他醒醒,再次打断:“我对那个孩子动手,是因为他弄湿了余先生送给我的礼物。”
那些信封,是支撑着许葵度过童年的希望。
如果不是那些信封,许葵早就被谭云无止境的埋怨给逼到窒息了。
许葵:“说来可能匪夷所思,但我八岁那年就仰慕余仲夜了,无关他的身份,姓氏,更无关他是做什么的,如果不是为了每年多收一封他的信,多得到点他的只言片语,我早去就找他了,根本不会给你见到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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