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药罐子
第309章 药罐子
聂爷爷一把将玉章接住,深陷的眼窝中两只炯炯有神的眼神盯着我,沉声道:“小少爷,保重。”
说完他低头看了眼玉章,确认无误后转身上车走了。
在他们的车离去之时,我终于再也隐忍不住,噗的一口鲜血喷出来,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我能感觉到,这一次,我胸口的刺痛,跟以往任何时候都不同,比任何时候都要猛烈,虽然我吃了梁爷爷给我的药,但是依然抑制不住的刺痛和吐血,我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一次,我可能不会被任何人打倒,只会被自己的身体打倒。众人一见慌忙的扶上来,猴子扯着嗓子大声的吼着,“备车,备车!”
五分钟之后,我们已经踏上了去往梁爷爷住处的路上,我因为胸腔里的疼痛,已经渐渐的模糊了意识,只知道表嫂和林夏一两人一左一右的紧紧的握着我的手。
到了梁爷爷那儿之后,我已经是浑身大汗,下车的时候突然感觉一冷,山风吹来,浑身不由打了个哆嗦。
梁爷爷出来见我这副模样,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厉声冲我爸他们吼道:“你们这是怎么照顾的他,非得等他这样了才送过来吗?!”
我双眼有些模糊的望着他,虚弱道:“梁爷爷,不怪别人,怪我自己。”
我知道,如果不是我跟蒋天心比武的时候使出全力,我也不至于是现在这副模样,不过我要是不使出全力来的话,那我势必又会落败。见我这样,梁爷爷也顾不上责怪我了,气的叹了口气,接着吩咐豺子架着我跟他走。
东边的房子我从来没有进来过,此时梁爷爷把门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口大缸,梁爷爷冲表嫂和林夏一招招手,说:“你们先出去。”
等她们出去之后,梁爷爷吩咐乔盛和豺子帮我把衣服脱了,扔进大缸里去。
大纲里有个木质的底座,梁爷爷让我盘腿坐在上面,接着吩咐豺子和乔盛出去砍点柴火回来,他自己则从药箱里挑了几样粗枝大叶的药草,塞到我坐着的木质底座的下面,接着又找出一些类似药末的东西洒在了药草上,随后又往里倒了一盆水。
等豺子、乔盛和猴子仨人砍完柴火之后,梁爷爷指了指大缸底下,示意他们将柴火放进去点着。
豺子他们赶紧按照他的吩咐办,梁爷爷则走过来抓起我的手腕试起了脉搏,连连叹气,能够看出来,我的情况非常的不乐观。
等柴火烧起来之后,下面的水便渐渐开始升温,接着开始沸腾,我顿时个感觉一股温热下面缓缓的传了上来。
等水快要沸腾的时候,梁爷爷再次往里加了一盆水,接着找来一个木质的盖子,朝我身上盖了过来,因为中间正好留着一个脑袋大小的位置,所以盖子盖上来之后,我正好只有一个脑袋露在了外面,我紧闭着眼,面色苍白。
随着时间的推移,下面的水汽越来越热,我身上的寒冷慢慢的被驱散了,换之是一股暖融融的热流,只感觉浑身很舒服,身上的痛苦也都已经烟消云散,倦意席卷而来,我头一歪,禁不住睡了过去。
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我睁开眼一看,只见猴子、乔盛和豺子三人歪歪斜斜的趴在我身边的凳子上,睡的正香。
而梁爷爷则盘腿坐在我对面的一个蒲坦上闭目养神,我轻轻动了动,梁爷爷便睁开了眼,问道:“醒了?现在感觉如何?”
我动了动身子,感觉除了有些酥麻,已经一点痛楚都没有了,忙点头笑着说:“好了,梁爷爷,多亏您妙手回……”
“别急着拍马屁,先等我骂完你的。”
没等我说完,梁爷爷突然一伸手打断了我,铁青着脸狠狠的瞪着我。
我咕咚咽了口唾沫,小声把剩下的一个字吐了出来,“春……”
梁爷爷沉声道:“臭小子,我那天走之前是不是告诫过你,你身体出了问题,让你不要好勇斗狠的跟别人动武,你怎么不听话?而且还是拼尽全力的跟别人打斗?”
我讨好的望着他嘿嘿笑了笑,说:“哎呀,梁爷爷,不是我想跟别人好勇斗狠啊,是别人想要我的命,我只能使出全力来了,要不然输了,那多给您丢脸啊,再说,我要是不跟别人比划比划,那不是辜负了您教我的这身功夫吗?”
“胡说!”
梁爷爷冷声打断了我,“我教你功夫是为了帮助你恢复,让你强筋健骨的,不是为了让你跟别人打架的,打架的话,应该有豺子帮你的。”
说着他冷冷的扫了眼一旁的豺子,豺子他们早就醒了,坐在旁边静静的听梁爷爷训我,现在见梁爷爷瞅他,豺子面色一变,赶紧低着头小声嘟囔道:“不关我的事儿,是他自己非要和人家单挑的。”
我有些痛心的望了豺子一眼,我们的兄弟情义,就葬送于他这句话之中了。
梁爷爷冷哼一声,将衣服扔给我,让我把衣服穿上,说我爸和表嫂他们还在外面等着我们呢。
我听到他们在车里睡了一夜,连忙起来穿上衣服,问梁爷爷我现在是不是可以走了。
梁爷爷冷哼一声,说道:“走?你死了这条心吧,没有个十年八年,这山,你是别想下了。”
听到他这话,我心里猛地咯噔一下,一脸震惊的望着他,结结巴巴道:“十,十,十年八,年?”
梁爷爷冷哼一声,道:“臭小子,还不知足,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你莫大的造化了。”
说完他没再理我,转身出了小屋。
我也赶紧跟了出去,我爸、表嫂和林夏一一见立马围了上来,关切的问我怎么样,我有些垂头丧气的说道:“就算好了又怎么样,我得在这山上待个十年八年的,还不如死了的好。”
“混账!”
听到我的埋怨,我爸愠怒的吼了一声,我赶紧吐了吐舌头,低下头,没敢看他。我爸连忙转身问梁爷爷我情况怎么样。
梁爷爷摇摇头,叹道:“不乐观,上次我给他把脉的时候身体里的毒素还只有一丝一毫,但现在几乎已经蔓延到全身了。”
听到这话,我爸他们面色顿时一变,着急问那应该怎么办。
梁爷爷面色凝重,说道:“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医好他,不过万事总得试过了再说,十年八年我是骗他,但是,短时间之内他是绝对走不了的。”
我爸看了我一眼,用力点点头,说:“梁老,您吃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一定全力配合,只要您能医好小白,我们李家,必定感激您一辈子。”
梁爷爷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尽力而为吧。”
中午我们简简单单的吃了个饭,我爸他们就开车先回去了,临走的时候嘱咐我在这里一定要好好听梁爷爷的话。
最后,只有豺子陪我留了下来,我们又过上了曾经那样枯燥乏味的日子,只不过这次我再也不能和豺子对打了,每天要做的只有两件事,一是吃药,二是坐在大缸里被药熏身子。
久而久之,我都感觉自己身上已经满是药味,简直跟个药罐子无异。
我最快乐的事情就是每周周末下山的时候,除了跟豺子买东西之外,还能看到其他的人,让我个感觉我还活着,让我感觉我还生活在文明时代。
那天我和豺子照例去超市采购生活物品,刚到山下,我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我知道,这是我手机在有信号之后,平日里的那些短信历经数天,终于传了过来。
我有些百无聊赖的翻了翻收件箱,突然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引起了我的注意,只见上面写着:苏可欣在我们手上,不想她死,三日内携带真玉章来山海换人。
作者的话:
今天没了,大家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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