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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只对她可见&算你狠


关晞提醒发愣的陈家娴:“你有和潘乔木确认行程吗?”

陈家娴说:“不用确认,他刚刚还在附近。”

关晞疑惑地“嗯”了声。

陈家娴说:“他刚刚发了条朋友圈,定位就在附近商圈。”

关晞在手机里翻了翻:“他没发朋友圈。”

陈家娴一怔。

关晞把潘乔木的微信相册给她看。根本没有中秋快乐的那一条。

陈家娴又在自己手机上翻了翻,潘乔木最新的“中秋节快乐”满月灯动态赫然在目。

只对部分人可见吗?还是说,只对……她?可见?

攥着手机,陈家娴的表情有些微妙。

……

潘乔木接到助理电话的时候,第一时间拒绝:“我不去。”

拆迁组是众所周知的流放组、苦差事,针对补偿的各类细则,没完没了地扯皮、沟通、端水。

潘乔木刻意出了个外勤,就为了避开今天这桩差事。

潘乔木说:“这是拆迁和公关的事,你让周烨找关晞帮忙去,我管招商的,你就说我不在市内。”

挂了电话,潘乔木看见陈家娴发了微信过来。

是他朋友圈里的那张满月灯。

还有一个定位,正是他刚刚拍照的商圈。

除此之外,没别的话。

她这是用自己的朋友圈定位,戳破了自己躲避工作的谎言?

潘乔木的心态只是随手撸了把路边脏兮兮的流浪猫,所以发了条仅对陈家娴可见的朋友圈。

结果这只流浪猫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电话又响起,来电显示:郁贲。

郁贲开门见山:“既然你就在医院附近,那就替项目同事去探望一下原住民吧。”

陈家娴,算你狠。

郁贲有潘乔木的考核权,潘乔木只能忍气吞声:“好。”

……

潘乔木在医院门口见到了陈家娴,此刻距离他们早上分开也不过几个小时。陈家娴的身上,甚至还穿着他的衬衫。

听起来很旖旎,但现实并非如此。

潘乔木质问:“你把我拖下水?”

陈家娴说:“你指的是,昨晚刮台风的时候,你打电话叫我出来吗?”

潘乔木是真的有点恼火:“这种人人避之不及的拆迁工作,你自己跳坑不算,还要把我拉到坑底?你的老板是关晞,你不拉她?你居然拉我?”

陈家娴转身向医院内走去:“郁总说,这是你的职责范畴。”

潘乔木“呸”了一声,站在原地不动:“别找我,跟我没关系。”

陈家娴回头,面孔绷得紧紧:“反正你别想敷衍这项工作。”

“敷衍?”潘乔木嗤笑一声,“我就敷衍你,你能把我怎么样?我就算不理你,又怎么样?”

他毫不留情,拔腿就走。

陈家娴说:“你走。你自己回去和郁总说。”

拿老板压人?!

潘乔木这次真的满腔怒火,却只能停下脚步,瞪着陈家娴。

他每薅她一把,她就要挠他满脸血。

潘乔木忍不住说:“他妈的都是谁教你的?用鸡毛当令箭?拿捏我?”

陈家娴说:“就事论事罢了,都为了工作。”

潘乔木冷冷道:“为了工作?所以你放弃了智商,把全部属性都点在愚蠢上,用愚蠢点亮生命,对吗?”

陈家娴恼羞成怒:“你才愚蠢。”

潘乔木像看傻子一样看陈家娴:“你不蠢,你觉得这种谈判是个好项目?谈成了,也没什么荣耀,谈崩了,你这个实习生肯定被推出来背锅。你可长点心吧,被领导骗得团团转。”

陈家娴说:“随你,我没心。”

潘乔木心梗。

他更直白说:“我知道你想拿实习生评分的第一名。但长乐坊项目本身没有赢利点,实习生第一名不可能给没营收的项目。”

期待越大,失望也越大。李卓秀注重营收。哪个公司不注重营收?!

陈家娴却说:“这是我自己的事。”

潘乔木被这句话堵住,张了张嘴:“你果然蠢。”

陈家娴走进医院大厅:“我不需要别人觉得我聪明。我只要完成我想做的事。”

潘乔木不知道还能怎么骂。他怎么骂,她都无动于衷。

蠢而偏执。

但这样的人,让他忍不住嘲讽,却又难以遏制地对她的未来产生好奇。

为了这一点好奇。

潘乔木抬起腿,跟了上去。

……

陈家娴指挥潘乔木陪同她去见江伯,潘乔木只把自己当成无情的工具人。

看见两人,江伯非常高兴,拉着陈家娴的手说个没完。

从江伯的病房里出来,潘乔木看了眼时间:“你还要我做什么?”

陈家娴抓了抓包带:“没什么了。”

潘乔木提醒她:“刚刚在江伯那里,关于孙伯的起诉,关于中间的纠纷与和解,你是可一个字都没提。你让我来做什么的?就只是来探病吗?”

陈家娴点点头:“对,只是来探病。你做得很好,你有真正在关心老人的身体。”

哄个把老人而已。这简直是对他才能的巨大浪费。

探病,关心,她打算这样解决问题?

天真。愚蠢。

潘乔木哼了一声。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涌出来探视的家属。陈家娴对着领头老人打招呼:“金阿婆!”

一群老人的目光在陈家娴和潘乔木两个身上游移,嘿嘿笑起来。有人打趣:“老陈,这是你女婿?”

陈家娴立刻否认:“不是。”

还没等潘乔木反应过来,陈父开口:“我没有这个女儿。”

……

立刻有人打圆场:“老陈,这就是你不对了。家娴还是个孩子,你跟她置什么气?亲父女怎么有隔夜仇,家娴啊,来来,快给你老豆认个错,马上就是中秋了,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多好!”

陈父的目光落在潘乔木的皮鞋和手表上,又看着他体面昂贵的衣着,然后才正视陈家娴。

在他的价值观里,只有男人,而且是体面的男人,才有对话的价值。于是他对着女儿随便“嗯”了声:“知错就好。”

陈家娴心中的火渐渐烧灼起来,她额角的伤疤隐隐作痛。

她说:“我没错。”

……

气氛僵硬下来。

当着邻里街坊的面,陈父的面上挂不住:“我在家是这么教你的?你什么脾气,什么态度?”

陈家娴说:“我没错。是你错了。你的规矩、你的传统、你的教育,全是错的,大错特错。你那套重男轻女的东西,早就过时了。”

潘乔木在旁边“哎呀”一声,真蠢!

这么说,肯定要吃亏的啊!

陈父面子上挂不住,一巴掌抽了过来,潘乔木早有准备,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抓住陈父的手,把他往后推。老人们也哎呦哎呦地拦住陈父:“要跟孩子讲道理,你怎么还打人呢?”

“老陈!要说对不起,也是你对不起家娴!你在家里也这么打她?”

“孩子太可怜了!看看你把她逼成什么样子!”

“是你的女儿,不是你的仇人!”

以往每次吵架,街坊们都这样劝陈父,但大都收效甚微。这一次,潘乔木挡在陈父面前,面上带着笑,手上力道却一点都不小。

陈父挣扎了几下,悻悻住手。

陈家娴冷眼旁观,仿佛事不关己。

她只觉得可悲。

因为自己身边站着更年轻、更强壮、更富裕的男人,因为父亲对更有力量的男人的忌惮,他才对自己多了些客气与尊重。

父亲的目光,从不曾真正落在她身上,从不曾真正地看到她。

她明明有喉咙,却不被允许喊叫,必须要有父亲、丈夫、甚至仅仅是一名男同事,来替她发声。

这和打狗看主人,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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