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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陛下万安(20)


她自己不把自己当姑娘,风煜可没有忘记她是个女子,换药就必须把永忠给剥光,一想到她要看永忠的身体他就难受,又怎么能让她给他换药。

“你不是大夫,不知道该涂多少,这种事还是我来吧。”风煜道,“院里晒的草药该翻一下了,劳烦你去帮我翻草药。”

燕清刚把药材都翻了一遍,就见单神医领着一位穿着玄衣的少年从院外进来,那少年明明不过十五六的年岁,却是少年老成的冷着一张脸。

那少年看到燕清,一手握着剑,面无表情的抱拳行了个礼,“臣参加陛下,陛下万安。”

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少年,“你是?”

少年垂目道:“臣姓方名嘉禾,是方保国方将军的儿子,奉父命前来保护陛下。”

燕清了然点头,“上京的情况现在怎么样了?”

单神医道:“陛下先进屋说吧。”

燕清颔首走在前面进了竹屋。

方嘉禾跟着进去,看到风煜后欲言又止。

燕清道:“有什么话都明说吧,他们都是可信的。”

方嘉禾:“是。”

他拿出一封书信,双手呈上道:“这是家父让臣转交给陛下的。”

燕清将信封打开,从里面拿出信纸,越看里面的内容,燕清就越是生气!

果然啊,她才消失几天!他们一个个就露出自己的狼子野心了!她的好母后还真是敢,自己的亲生骨肉还生死不明,她不伤心也就罢了,竟然还有心思私放了陈述这个祸害。

等看到最后一张信纸上的内容她是彻底愣住了!

她知道母后三年前是有过一个孩子,但是那孩子生下来就夭折了,现在她竟然说是当年死的那个只是从民间找来的一个死婴,真正的皇子早就被送出了皇宫!

真是可笑,什么叫这孩子生辰八字比较轻,怕他养在皇宫养不住这才把孩子送出宫的!

燕清:“那个孩子呢?”

风煜:“现在在皇宫。”

他顿了顿又道:“太后娘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与那个孩子滴血认亲,可以证明孩子确实是太后娘娘亲生的。”

太后本来打算是说这孩子是皇上南下时留的种,但是因为刺客禀告她说,燕清从悬崖上面跌落下去了,没办法再和她滴血认亲,所以他才又换了个说法。在太后看来,只要能证明他是皇室的孩子就行。

燕清将手里的信纸攥成一团,整个人就像是跌进了冰窖,从头到脚都是彻骨的冰冷,这就是母后一心除掉她的原因吗?

就是为了给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儿子铺路!

“咳咳……”

突然响起的咳嗽声让燕清瞬间惊醒,她也顾不上去管信上的内容了,蹲在花惜颜床边,颤声道:“永忠,你醒了。”

花惜颜嘴唇翕动:“陛下,奴才有话要对你说。”

风煜赶紧为他把了脉,感受到他脉搏正常,他这才放下心,真的是不得不说他的命真够大的。

方嘉禾冷眼看着这一幕,并没有什么触动。

燕清:“你想说什么等你伤好了再说,现在先好好休息。”

花惜颜摇头,他当然要趁着重伤的时候说了,他敢说他现在说什么,燕清都是深信不疑的。

“不行,奴才是有很要紧的事情要和您说。”她转眸看了一眼方嘉禾他们,又道:“陛下让他们出去,奴才的话只能说给陛下一个人听。”

燕清看他执意要说,便让方嘉禾他们都先出去,然后自己蹲下来,凑到他身边,道:“你说。”

花惜颜有气无力道:“奴才刚刚听到你们说得话了。”

燕清恩了一声,等着他继续说。

“那个孩子确实是陛下的亲弟弟。”他说完这句话就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燕清眼神黯淡下来:“朕知道。”

花惜颜摇了摇头,又道:“不过,那孩子他不是先皇的孩子。”

燕清像是受到了巨大冲击,“你说什么?”

然而没有任何人回答她,因为花惜颜又晕了过去。燕清把单神医和风煜都喊过来,又是一阵兵荒马乱后,确定他只是又昏迷过去没有什么别的大碍,燕清心这才放进肚子里。

方嘉禾这边带过来的消息他没有心情再去看了,她现在满脑子只有花惜颜刚刚说过的那句话,燕清不禁想,或许永忠所知道的远远要比自己猜测的要多。

花惜颜再次醒来又是两天后了,这两天朝堂上的局势又是瞬息万变,没找到燕清的尸体,谁都不能说皇上已经驾崩了。

国不可一日无君,先皇所留下的子嗣除了燕清之外就只有这个三岁多孩童,实在是没有办法,朝臣这才让太后垂帘听政。

由太后听政,起初得罪左相府的人没有一个落了好的,如今文武百官私下是怨声载道,却没有一个敢言的。

花惜颜知道自己又废了一条腿,也没有太震惊,毕竟跳下来的时候,虽然想着自己不会死,却也是做好缺胳膊少腿的准备的。

燕清将熬好的药给花惜颜端过来,花惜颜手脚不便,她刚要喂他,风煜就不知道从哪个地方飘了出来,强势接过碗,然后喂花惜颜喝下去。

花惜颜眼中闪过八卦的光,这个小大夫对燕清明显是不一样啊,眼神只要一落在她身上,那就是移不开了。

不过比着风煜,他还是更喜欢那个门口那个叫方嘉禾的,一身清冷矜贵的气质,实在让人想犯罪。

花惜颜喝药,燕清就在一旁看着。

等他把药喝完了,燕清就开始提醒他:“两天前你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花惜颜有意逗她,自己这么惨全都是拜他所赐啊,还有这美男,她只能看不能碰,连调戏一句都不行,实在是憋屈。

“奴才有说什么吗?”

燕清焦灼道:“你明明说了,就是关于那个孩子的事,你说他……”

话说到这,燕清看到他没有任何血色的脸,又道:“算了,你刚醒来还是别想这些了,日后再说也不晚。”

她一弱下来,花惜颜就没什么逗她的心思了,“奴才是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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