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何为夫妻，何为母子？
最后牛将军和牛炳亮二人垂头丧气地回到家中，牛夫人满心欢喜地迎上来。
但当她发现两人并没有带回自己的女儿时，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犹如一只发了狂的老虎，质问道：“我的女儿呢？你们两个到底去沈家干什么了？为什么没有把我的宝贝女儿带回来？”
牛将军看着眼前的妻子，心中充满了愧疚。
他低下头，声音低沉地说道：“夫人，我们无能为力！女儿给沈家人下了毒，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皇上，必须要由皇上亲自定夺。
我在沈府的时候见到了楚浩杰，可他坚决不承认是他将毒药交给小珍的。”
说到这里，牛将军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继续解释道：“而且，咱们的女儿吃下了逍遥酥，那可是昌老虎研制出来的剧毒之物啊！
这件事情很多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一直没有捅到皇上面前而已。”
牛夫人听完，身体彻底僵住了，仿佛被雷击中一般。
等她回过神来，便开始发疯似地拍打起牛将军来。
“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我们的女儿都中了毒，生死未卜，你竟然还不敢把她带回来！
沈阔固然是将军，但你难道不是吗？
你手底下的士兵也不比他少，你怎么就如此懦弱无能呢？”
牛夫人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喷涌而出，她的心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牛炳亮看到他母亲这样，忽然想起了幻境中发生的那一切。
他总感觉到时光在重演。
“够了！难道母亲您不知道是小妹给沈家人下毒吗？她被人当场擒获，铁证如山！更令人震惊的是，小妹竟然还与楚浩杰勾结，指使牛家的人去暗杀沈阔！
那两名关键证人如今落在沈阔手中，如果将他们交给皇上，您可曾想过小妹将会面临怎样的结局？
您整日宠溺小妹，却对她毫不管束，莫非是想害惨我和父亲吗？”
牛夫人被牛炳亮的怒喝惊得呆住了，她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儿子。
在牛夫人心中，牛炳亮向来性情温和，对妹妹关爱有加，对父母也十分敬重。
“你这忤逆之子啊！竟敢如此跟我讲话？那可是你亲妹妹，难道你就忍心弃之不顾吗？
沈阔随口一说，你们便深信不疑，难道他们就不会找其他人来作伪证吗？”
牛将军见她无理取闹，忍无可忍地怒斥道：“住口吧！你究竟要胡闹到何时才肯罢休？”
牛夫人听到这话不可置信的，看着牛将军眼泪不停的往下流。
“我就知道，你们是嫌弃女儿了。是，都怪我没有教好女儿才会让她未婚先孕，差点生了个孽子。
可是你们俩就没有半点责任吗？
你们整日里待在军营里，家中就只有我和小珍。小珍这孩子从小就缺爱，她的性格虽然娇纵了些，可她真的不坏。
你们难道就这样不管她了吗？你们作为父亲和哥哥良心何在？”
牛炳亮听到母亲又开始胡搅蛮缠，只觉得头疼欲裂。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可怕的幻境之中，感受到了自己临死前那种绝望的心情。
“那您说您要我怎么办？让我和父亲直接带人打到沈家去，然后和沈阔打得你死我活，把小妹给抢回来吗？
这里是皓月国，不是我们牛家。
沈阔是朝廷命官，可牛小珍竟然胆大包天到跟楚浩杰一起派人去暗杀他！
楚浩杰是皇帝的儿子，身份何等尊贵，你女儿又算得了什么！
现在事情闹大了，我们牛家很可能会被牵连进去。
如果我们不赶紧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恐怕整个家族都会有危险！”
牛炳亮愤怒地说道。
牛夫人看着牛炳亮那愤怒的脸，气的直接抬手甩了他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在空旷的客厅里回响，牛炳亮满眼惊讶的看向牛夫人。
牛夫人也愣住了，视线落在了自己发抖的手上，也充满了不可置信。
她没想这样做的。
牛炳亮深深的看了牛夫人一眼，直接转身离开了。
而牛炳亮先前的那一眼，深深的印在了牛夫人的脑海里，那是怎样的一种绝望？
牛将军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看着牛炳亮离开的背影，再看着泪流满面的牛夫人，他也觉得心力憔悴。
可是牛将军知道自己是牛家的顶梁柱，即使心里再疲惫也不能够选择逃避。
他上前来拦住了牛夫人的手臂，将她揽进了自己的怀中。
“对不起，这么多年让你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一个家族，累坏了吧。”
牛将军这一句话瞬间戳中了牛夫人的心窝，让她一颗心又酸又痛，趴在牛将军的怀中哭的不能自已。
“我就知道我与那李婉柔也算是相识，没有把握的事情，她态度从来不会这么强硬。
所以我从沈家出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所以我们的女儿真做了这种事？她怎么敢的？她就不想想我吗？”
牛将军听到这话沉默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牛夫人。
牛夫人感受着背上的大手，在温柔的抚摸着她。
“儿子怎么回事？他以前也最宠小珍了，今天去看起来怨恨满满的？
夫君，对不起，我不该这么冲动的打他的。
这件事情真的这么严重吗？我怎么听儿子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皇室之人刻意设计的。”
牛将军看向牛夫人，轻轻的点了点头。
他想起自己在梦境中的无能为力，看到牛夫人气绝身亡，看着牛炳亮被砍头。
最终，牛将军决定将所有的一切坦白的告诉牛夫人。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自己做决定，没有试着体谅牛夫人的艰辛，
也是刚刚牛夫人的话，让牛将军清楚的认知到，牛小珍小产的事情对她的伤害有多大，甚至让牛夫人都开始怀疑起自己的教育。
可这一切明明是楚浩杰处心积虑的接近他们的女儿，甚至害得牛小珍成现在这样子。
“夫人，我有一件事情要同你说，但你要答应我要保持理智。”
牛夫人愣了一下，看着牛将军那认真的眼神，不自觉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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