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五十三章 选择
从无穷跟鬼祖的战斗一开始，容九他们就没有发现母蛊出现过，这东西就跟消失了一样，又好似从来不曾存在，可众人都还记得如今躺在战兽空间里无法出战的蓝蟒，就是被这东西去了半条命。
蓝蟒作为兽王级的战兽，自身的实力可想而知，就是防御也丝毫不逊色给灵王，因为有先天的强悍蛇鳞，蛇鳞可以说是蓝蟒身上最坚硬的地方，即便是白凌的承影剑想要一剑破开蓝蟒的防御，也做不到，顶多就是将蓝蟒给逼退，更别说是像是母蛊一样弄出一个那么大的伤口。
那绝对是极难的。
可母蛊却能无声无息地做到，将伤口寸寸融化，造成无法逆转的伤害，这种破坏力如何是哪方人见到，都会感觉到惊骇。因为太迅速了，毒性也太过强悍了。
可那虫子，不过是小小的一条，看起来似乎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然而却拥有着这世间最强的腐蚀之毒，这种毒就是容九自己也不敢说如果她碰上了也能安然无恙，百毒之体在这种剧毒面前，可能还要再让一让。
毒，也是有强弱的。
显然母蛊的剧毒已经超越了世间一切剧毒。
而这样强大的杀伤力的“武器”，鬼祖是不可能放弃的，可从一开始她的步步退让就没有叫母蛊出现，只能说，这个人跟这条虫都藏得很深。
而鬼祖这个时候的反击，也让他们心头浮起了不妙的预感，这种预感在看到狐女离无穷越来越近时，更强烈了。他们似乎看到了鬼祖的打算。
想要把无穷这一具肉身给拿下，抹杀无穷意识的打算。
容九跟白凌同时站了起来。
虚云镜的镜面微微颤抖了一下，似乎是被两个人的举动给吓了一跳。如今众人消息的得来都是依靠的虚云镜，这面镜子在水幕破碎后，就被容九拿来当做监控器，好实时地得知陵城里的消息。
而现在的情况显然是对他们不利的。
无穷不能输。
他如果输了，下个就轮到他们了。
而且下场绝对不会很美妙。
几乎是瞬间容九跟白凌就做了决定，两个人准备离开。“轩辕晟你留在这，我们去去就回，”顿了下，容九戏谑道，“如果回不来，你也自求多福。”
轩辕晟笑，“我们都在这，你要出事我们能求什么福？”
容九若死，菖蒲殿也绝对藏不住。
他们都会暴露。
不过轩辕晟并不担心会有容九单独赴死的情况发生，毕竟还有白凌在，所以死的话不会死一个，大概率是死一对。容九：“……”有什么区别吗？
但轩辕晟基于情况之下还是给了一句提醒，“我若是你，便留在此地把守。”
让阿凌一个人去。
容九摸了摸下巴，却没有回答这个话，不过她也以行动说明了自己的选择，在沉吟的这会儿功夫，她已经跟白凌冲出了大钟，直奔城中心。
“只能希望无穷能撑住了。”两个人走后，轩辕晟懒洋洋地看着虚云镜道。
“如果无穷的意识已经被抹杀呢。”战叔林问。
轩辕晟笑了一声，声音却冰凉，“那就先杀了他。”
绝对不能让鬼祖得到无穷的肉身，一旦他的帝魂跟无穷的冥体相结合，那绝对会是空灵海的噩梦，也是敖龙大陆的末日。
众人都沉默下来。
拥有母蛊跟掌控冥体的鬼祖，他们不敢想。
“所以只能祈祷他能撑住了。”轩辕晟摇了摇扇子，云淡风轻地道，实际上，他心里也没有底。毕竟无穷的情绪始终不好。
对比起老奸巨猾的鬼祖，无穷不够理智啊。
明明这个人之前还很冷静的，怎么对上老祖就失态了。
虚云镜里，那两人的动作已经越来越快，每个人都不敢错开视线，就怕错过鬼祖夺身的关键，而此时的陵城里，容九跟白凌也已经冲出了大钟，直奔城中心。
可到底光明佛塔所在的位置距离院落还是有一段距离，无法在第一时间就抵达，这个时候利用瞬移显然也是不现实的。
因为陵城的空间重叠，令得瞬移跟空间穿越等术法都无法使用。
若用了，极有可能会迷失在空间里。
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眼睛跟脚，判断进程。
快一点。
再快一点。
容九在心底叹道。
院子里，狐女骤然的近身无穷也发现了，他倒是没想到有太深的阴谋，但是出于本能的直觉还是让无穷拉开了跟狐女的距离，一时间没让得逞。
不过无穷也发觉了自己情况的不对。
他的力量流失得非常快。
这种快速的灵力流逝显然不是因为战斗而影响的，因为他很清楚自己的实力跟消耗，此时这大量的灵力流失是非正常的。
只是无穷没有时间去想更多，狐女已经再次欺身向前，这一次她招招凌厉，一改之前的防守攻势变得主动起来，这倒如无穷所愿，她不再逃了。
而且还采取了主动。
无穷提刀相战。
两个人的战圈从一开始的院子范围，开始向着四周的街道波及，到后面整座城中心都是他们的战场，打斗极其激烈，毁损的建筑已然数不清楚。
好在这一座陵城也已经空了。
不需要进行百姓撤退。
若不然两位半帝级在城区中心打架，这看起来也跟屠城没什么区别了。只是随着交战的激烈，无穷的感觉越发不对，随着他灵力的流失，狐女的气息正在变得更强。
之前还似苟延残喘吊的这一口气，可现在的狐女神采奕奕，就是身上的伤口都似乎在恢复当中。
错觉？
还是他打得太久出现的幻觉？
无穷的指尖蜷了蜷，一个念头莫名地闪过脑海，他的手指微微泛凉，可面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你在蚕食我的生命力？”
狐女轻轻地舔过自己手指上的鲜血，那血不知道是她的还是无穷的，打到现在他们身上都有伤，已经分不清楚彼此的。
她模样魅惑，带着温婉的笑容，轻声问道：“你猜呢。”
这真是一个叫人反胃的问题。
因为真相太叫人难受了。
无穷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做到的，是刚才的近身，还是在他走进院子这个人就已经设计了，可对于这个问题，无穷只是平静地提起刀，没有别的废话，只有杀。
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别的选择。
只能看谁先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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