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意想不到的结局8
陈宁看着一波一波的骂潮,大家都针对了这个“同居男”,这原形不是他又是谁?
Q难道不是钱字的头个字母的缩写,又是谁?
念大学时,她执意要跑来看他,而不让他去看她的,不是她又是谁?
毕业后进了国企,工资不算低,却买不起太多的奢侈品的,不是他又是谁?
他将所有的细节串连起来想了又想,想了又想,突然觉得,这世界最荒唐最离奇,最不要脸的事情,竟和他扯上了关系。
他心心念念想的女人,所谓的初夜,到底是不是真的,他竟无从得知。
他再想到医生里碰到的那个孩子……
他又想到唐欣曾经所问:“你真的了解钱娟吗?”
他去问唐欣,唐欣磨了好久才说,“她不止你一个男人,到底有几个,我不知道,但我能告诉你,她的初夜肯定不是你,在她高中的时候,就堕过胎了,是我陪她去的。我没有告诉你,是因为,别人说我喜欢你,我怕你们关系破裂,被别人怪到头上,因为……她们都知道我喜欢你,我不想落下使坏的名头,只有跟她绝裂了。”
而这时的钱娟顿时感到心神不宁,心绪不安,这种手足无措的情绪,维持了一下午。
陈宁阴着脸回家时,她起身迎接。
陈宁一把攥住了她的手。
“钱娟,你老实告诉我,你的初夜到底是不是我?还有,当初怀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我的?”
钱娟脸色一变,却掩饰地笑道:“你在说什么啊?我的初夜当然是你的,我就你一个男人,我的孩子,自然也是你的。”
陈宁冷笑,拿出手机,点出录音,只听到:
“姐夫,你为什么喝这么多酒啊?”
“你姐姐变了,现在的她,让我不知道怎样相处,我叫你来,是想让你陪我。
“姐,姐夫……”
“看到你,就像看到以前的她,为什么我喜欢的不是你呢?”
“姐夫,唔……”
钱娟听到这里,破口大骂,“你,你居然和钱婷接吻,你……”
“接着听下去!!!!”
陈宁阴着脸,低声打断她。
“姐,姐夫……”
“早知道你这么好,我就娶你了,可是,我娶了你姐,我们现在不可能了,她这辈子只爱我,我不能对不起她。钱婷,对不起,你的心意我其实很了解,我真的想跟她离婚,娶你,我真的后悔了。”
“姐夫……,姐夫,你是说真的?”
“你对我的心,我又不是木头,怎么会完全没有感觉呢?”
“姐夫,我告诉你,我姐没你想得那么好,说什么没有结过婚,是骗你的,她当初就是为了钱才抛弃你,但是,人家根本就没娶她,就用一场婚礼加两张假结婚证把她哄了几年,她说她不能生孩子,其实,她的女儿都十岁了,上一次放你回家,就是因为她的女儿被那个男人查出是非亲生,给送回来了,更过分的是,她根本没有什么精神分裂,她是从她的假结婚证里得到启发,自己弄的一个假证,算准了你会傻傻的相信不会怀疑,一步一步逼着你和你前妻离婚。她一直在骗你,我真的看不下去了,姐夫……,我一直喜欢你。”
陈宁按断了电话录音。
钱娟开始歇斯底里。
“这个贱人,贱人,她说的话你也相信?”
“我想信你,可是,你跟我解释一下,那个孩子是怎么回事?”
“……”
“你不是因为那次流产,而不能生育了吗?”
“……”
“我联系到你所谓的前夫,你那个前夫告诉我,你不但能生,还生了一个女儿,那女儿居然不是他的种,你能不能跟我解释一下,或者和我一起去找他对质?”
他的脸色可怕极了。
她顿时惊慌起来。
“你听我说,我不是故意骗你的,我只是爱你,我只是因为太爱你,所以,我不得已才骗你,如果我不骗你,我们就没有办法再在一起,我不能没有你,我不能没有你的。”
陈宁不信的向后退了一步。
“原来……都是真的?!!”
“……”
“我根本没有联系到你所谓的前夫,你这个贱人,你做贼心虚,被我几句话就套了出来。你欺骗我,当我是傻瓜,我居然为了你这种女人,守身那么多年。我甚至还为了你,伤害了爱我的妻子,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你却不择手段的对付我,对付我的小迪,把她逼到强迫性失忆,你这个贱人,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居然这样玩弄我的感情,玩散我的家庭,玩得我妻离子散?!”
“陈宁!!”
钱娟也大喊:是的,我承认,我骗了你。可我的谎言并不高明,是你自己没有一一求证,就算我骗了你,也是你蠢你笨,你自己心甘情愿的上我的笼子。你的前妻朱小迪更是高尚不到哪里去,哪果你没有钱,你看她还会不会呆在你身边,对你说爱你爱你她爱你。那个女人没有你想得那么单纯……”
“你闭嘴!”
陈宁一耳光扇在了钱娟的脸上。
“你不配提我心爱的女人的名字,你不配。”
“你心爱的女人?”
钱娟捂着脸,却哈哈大笑道:“你心爱的人,不是一直都是我吗?你的心口上明明刻着我的姓,我……,陈宁,你想干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陈宁一步一步地拢近,边走,边扯开衣服,再脱下的衣服,一件一件甩到地上。
他将胸口露了出来,再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刀尖指着心口上的Q,阴冷道:“你是说这个吗?嗯?是这个吧?我就割下来,还给你!!!!”
他起手,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刀向那块皮切去。
血,流了出来。
血线直直长长地滴在了地上,溅得满地都是。
钱娟惊叫着。
陈宁的刀,还在用力往下切,直到他拿住切下来的皮,狠狠心,咬着牙,将那整个Q给切下来时,他染了血的尖刀掉在了地上,他痛得撕心裂肺,哆嗦着脚步,向后退着的时候,退了几步,稳住脚,却看着那块血淋淋的皮,莫名奇妙的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凄凉,笑得更是悲伤,更是痛快,浑身血淋淋地将那块皮狠狠地向她的方向丢去,大喊一声,还给你!
陈宁来到小迪住的医院,在外科进行了缝针和包扎。随后,他来到小迪主治医生的办公室。
医生说,小迪的病,是一天一天恶化的,也许会慢也许会快。他不能百分百断定,因为,人类的大脑是最复杂的。
她可能醒来就忘记他,彻底的忘记。也或许会记得,但那病就像一颗定时炸弹,说不准哪天就爆了,她就再也没有救了。
他心底一阵搅痛,随后,虚弱地向医生道了谢,
病床上的小迪昏睡着,鼻子上插着氧气,旁边氧气罐上方的透明瓶子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陈宁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病床边有个凳子,他走过去坐了下来,握住了小迪没有输液的手,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悲凉地看着。看着看着,就歪在她的枕边,睡着了。
朱小迪幽然转醒的时候,眼前虚虚的,有些重影。等她完全看清头顶的天花板时,目光茫然地转向了床边。
她看到一个男人坐在凳子上,身体倒在床上,手紧紧地握住她的手。睡得太久,手指好像没有了力气,感觉手心被他握出汗了,想收手,手却不听使唤似的,只是手指颤颤地动了动。这一动,陈宁马上有了反应,他立刻抬起头来,看着朱小迪。那一刻,他的内心有无法抑制的欣喜,他感觉自己要哭了,眼窝子都发烫了,鼻子酸楚得不像他自己的,脸上却扯出开心的笑来。
“你醒了?”他一脸关切地问。
她困惑地眨眨眼睛,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睡得太久,以至于开口时,声音沙哑得历害。他却清楚地听到她问他:“你……是谁?”
“我是……”
他痛苦地将脑袋低了下去,从今天开始,到她还可以说话的每一天,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可能就是问他,你是谁?
陈宁的心里痛苦地挣扎着,又出人意料地将脸抬起来,牢牢地看着她。
“你忘记了?我是陈宁,你的老公——陈宁!”
“老……公?”她困惑地闭合了一下眼睛。
“陈……宁?”她又困惑地闭合了一下。
他连连点头:“是的,我是陈宁,你的老公,陈宁!”
“那么……”
“嗯?”他答着,微微扬起了眉头。
她更加困惑地看着他:“我为什么不记得你了?”
无法形容的痛苦,是锥心的疼痛。
他拿起了她的手,压抑着强烈的痛苦,强迫自己笑道:
“因为……我开车的水平太次了,出了车祸,害你伤到大脑,就不记得我了。”
“不信你看……”陈宁拉开衣服,指着胸前被白纱布裹住的伤口,对小迪说:“我和你一起受伤了。”
小迪注视着陈宁。
不……
是凝视着。
就那么认真的看着。
“我……信你!”
她看了良久后,才说:“你的眼底全是担心,如果……我不是你重要的人,你不会这么关心我。”
她说着,伸了手,就轻轻触摸着他的脸。
他激动的将她的手拿住。
她红了眼睛,哽咽,却又微笑道:
“我一定很爱你。我感觉……我一定很爱你。”
“小迪……”
他捂住了心口,他的心脏更胜他百倍的痛了起来。
她失忆了,就像喝过孟婆汤轮回了。
就算将前世的事情忘记得干干净净,却还是在相遇的那一瞬间,记得那深爱对方的感觉。
她这么爱他。
他居然到现在才知道,这个女人才是真正爱着他的。
就是因为爱极了,才忍爱那种非人的折磨。
他一直以为,他对小迪的感情是同情。
是因为她为他生了惜惜,才爱屋及乌的和她在一起。
现在才发现,一个男人若是不爱一个女人,就算因为一时怜惜和感动在一起,也不会在心底升起一丝爱意。
爱情永远不等同于同情。
若不是在遇到她的那一瞬间怦然心动,他也绝对不会化同情为怜惜,再想和她在一起。
“小迪……”
他抑制不住,泪流满面。
泪水滴溅到小迪的手指,小迪触电似的,想把手拿开,他却紧紧地将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脸上。
她忍不住跟着一起淌眼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哭,可就是心酸得没有办法,且不停的说:
“对不起,对不起……,我会尽快想起你的,我一定会想努力的想起我们的过去,想起你和我相恋的事情,想起你送我的第一束花,想起我们的婚礼,想起我们最幸福的事情。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爱,我一定会想起被我忘记的事情。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和提示,我一定……会想起来的,一定的……”
他再次哭得无法自抑了。
他从来没有和她相恋过。
他从来没有送过她一朵花,更是没有为她补办过婚礼。
说好带她去补拍婚纱照,可是,在她还在化妆的时候,他就接了电话中途离开。
他找不到……
找不到一丝爱她的证据,给不了一丝幸福的提示。
他们只有惜惜。
可是,就算有惜惜,也没有办法给她任何提示。
因为她怀着他的时候,他根本不在她身边。
她生他的时候,他也不在。
甚至孩子生长,孩子第一次翻身,第一次坐起,第一次呀呀学语,第一次学会走路,他都缺席。
他拿什么提醒,拿什么对她说,这就是爱的证据?
“对不起,对不起。”
“……”
“我会想起你的,我会的,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
钱娟坐立不安。
到午夜时分,陈宁终于回来了。
钱娟欣喜的从沙发上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老公……”
陈宁只是阴着脸,摔了一件东西在桌子上,再不发一语的向房间里走去,拿出行礼袋,装了自己日常需要的东西,还有一些衣服。
钱娟奇怪的看着陈宁,更加奇怪的是他摔在桌子上的文件夹。
她拿起,翻开,只见上面写着离婚协议。
离婚协议?
她惊大了眼睛,冲进了房间。
“老公,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将那文件夹举在了手里。
陈宁冷哼,“字面上的意思。”
“我看不懂!”
“你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功夫,可真是炉火纯青了。”
“陈宁,你要知道,我是真的爱你!我是看你爱上了别人,我失去了理智,所以我才……”
“哦,你说你真的爱我?”
他嗤之以鼻的笑道:“你知道小迪的过去吗?”
“……”
“很悲惨!”
“……”
“她最爱的人,伤她伤得有苦都说不出来。”
“……”
“可是,就算他伤小迪伤得再狠,小迪都没有一点点报复他,小迪说,她很恨他,可是,那个男人已经结婚生子,就算有再大的仇怨,那个男人的老婆和孩子却没有一分对她不起。”
“……”
“你却因为我选她做老婆,而丧心病狂的逼她走。”
“……”
“装疯卖傻,胡话满篇,趋炎附势,令人发指。”
“……”
“别再跟我说,一切都是因为爱我。”
“……”
“如果我陈宁今天还是像以前那样一无所有,你还会不会屈尊降贵的跟我?”
她说,我会,因为我爱你。
陈宁哈哈地笑了两声。
“爱一个男人,就是逼得他抛妻弃子,逼得他苦不堪言?”
“……”
“念在我们相爱过一场的份上,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
“……”
“你对我所做的一切,及你对我家人做的一切,我都念在旧情上,不再追究。”
“……”
“当然,前提是,你把这份文件签了,发生的一切,就可以冰释前嫌。”
“什么冰释前嫌,我不明白。文件我也看不明白,我什么都不明白,我是不会签的。”
陈宁放下手里正在折的一件衣服,拿过钱娟手里的文件夹,在手里扬起,冲着钱娟说:“你不明白,我就明确地告诉你。我陈宁,要跟你离婚。”
陈宁的眼底是不屑的嘲讽和坚决。
钱娟脸色青白,却在下一秒歇斯底里的笑道:“你想跟我离婚?你想跟我离婚?你凭什么跟我离婚?”
“凭这个。”陈宁里手上,拿着一个手机,那是小迪的。里面全是钱娟发的骚扰短信。
钱娟脸色一白,随后大笑道:“手机能证明什么?就算里面有什么短信,也不能证明那是我发的。”
“就算法院判不了离婚,那段录音,也足够让你身败名裂。”
“……”
“我不信你会这么狠。”
陈宁冷笑:
“这要看你配不配合了。”
“……”
“签字,你还有财产分割,不签,你还是会跟我离婚,但后果就是,你什么都得不到。”
“……”
“我不签,我就是不签!”
钱娟冷哼道:“你心软,你念旧情,你不会狠心的人,不然你也不会和她离婚,和我在一起。”
“你给我闭嘴,我到这一步才明白,最狠的报应,就是伤害你身边最重要的人。上天是公平的,所有的婚外恋都告诉我,出轨的第一步,就注定伤害了这世上最爱你的女人。让自己最爱的人伤痕累累,就是最狠的报应。”
“陈宁,陈宁……,别这样陈宁。”
钱娟抱住了陈宁,开始亲吻。
陈宁冷眼相观,完全没有反应。
这个曾经深爱她的男人,眼底完全找不到了爱意,却全是冷漠得剌入人心的嘲讽。
他捏了他的下巴,她以为他要吻她,迎合似的扬起,嘴角逸出“早就知道他不会拒绝她”的笑来。
他却迟迟没有吻上,而是,这般看着。
钱娟不解地睁开眼睛,却听到他说:
“还想用身体绑住我?如果不是我相信了你的谎言,对你心存愧疚,才和你欢好,你觉得你这副填满硅胶和打满玻尿酸的身体,谁会有兴趣上你?”
他甩了她的下巴。
她的脸甩向了一边。
她冲着陈宁喊:“我就不离婚,你想跟她破境重圆,我拖死你们。”
走到前面的陈宁微转了一下脑袋,冷笑道:“拖吧。谁够狠,咱们走着瞧。”
小迪醒来的时候,没有看到陈宁。
她觉得自己可以出去走走,便下了地。
她坐在草坪里,远处跑来一个小孩子,边跑边叫,妈妈,妈妈!
他跑得太急,脚被什么绊住,然后重心不稳,啪地一下摔到了地下。
那可怜的孩子哇哇大哭,大喊着,妈妈哇,妈妈哇,妈妈快过来哇。
他的小手伸向她的方向,他的眼晴也看向她。
小迪微微转首,看向身后,却什么都没有。
那孩子哭得凄惨,冲她喊着妈妈。
她微侧了一下脑袋,一脸茫然。
一个老妇人随后赶上,扶起趴在地上的孩子,拍了拍孩子身上的灰,再抱着孩子,急步跑到小迪面前,拦着她问:“小迪,你怎么了?你这到底是怎么了?”
小迪茫然地看着那妇人,看着那妇人怀里的孩子,他正够着身子,想抱住她。
她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看陌生人一样看着。
那孩子哭得凄惨。
“妈妈,妈妈抱我,妈妈抱抱我。”
她好久才开口道:“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谁?”
陈老母震住了身体,而惜惜哭得更惨道:“妈妈哇,我是惜惜哇,我是惜惜,妈妈哇,你抱我哇,你抱我哇。”
陈老母抱不住惜惜了,只有将他放下来,他一落地,就抱住了小迪的双腿。
小迪木然地看着这个小不点,想挣开他,那孩子抱得死紧。
他哇哇大哭,哭得好伤心,哭得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不认识他了?
为什么不理他,为什么不要他?
“妈妈哇……”
小迪只是木然地看着他,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往下淌。
她抬眸,看到了走近的陈宁,这个以老公的身份,照顾着她的陈宁。
待他走近了,她不解地问他:“这是……我们的孩子吗?”
陈宁点点头,抱起了扯着她哭的惜惜,接过陈老母递过来的纸巾,边擦着惜惜的眼泪,边说:“他叫陈惜君,名字是我们两个一起取的,他是我们的儿子。”
她一脸茫然,却心下慌张。
他了解,他说:“不要紧,记不住没关系,就算一辈子都记不住都没有关系,重要的是,我们可以在一起。”
他定定的看着小迪,小迪充满信任和柔情的看着他,然后,惜惜在陈宁的怀里,一把抱住小迪的脖子。妈妈妈妈地叫着,撕心裂肺的叫着……
小迪不记得惜惜,但母子间的血缘关系,是没有办法抹灭的天性。小迪抱过惜惜,抱在怀里安慰,抱着他说:“对不起,妈妈不是故意不记得你的,对不起。”
陈老母虽然也跟着哭得心碎,却还是将陈宁拉到一旁问他:“小迪这是怎么了?”
陈宁红着眼睛说:“妈,小迪……因为受不了剌激,得了一种很怪的病,这种病就是把最近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忘掉。”
“这……,这……病都没听过啊……”
陈宁哽咽着:“她变成这样,绝大部份的错都在我,是我把她害成这样的。妈,求你,如果小迪问起什么,你可不可以帮我骗她,说是我开车的水平不行,所以,把她撞成这样的。”
陈老母抹着眼泪说:
“这是点小事,没有问题。可是……你刚刚说什么和她在一起,那娟儿怎么办啊?”
陈宁的眼光变得凶狠,阴冷的微微一眯,只道一句:“你们马上就会知道了。”
陈老母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儿子,第一次看到这样的陈宁,第一次觉得,儿子身上散发的气息,让人的身后不住的发凉。
惜惜缠着小迪,一步也不愿意放开,小迪走到哪里,他都死死的攥着小迪的衣服。
到了夜里,他不肯随着陈老母回去,硬要留下来陪小迪,小迪无奈,只有让她和他睡在床上。
小迪为惜惜洗了身子,再自己简单梳洗一番,就要拿着衣服去洗时,陈宁拦住她,“我来。”
小迪说:“我来吧,老公。”
陈宁说:“我来,你还有身孕,要好好休息。”
“身孕?”
小迪不解,陈宁微笑,笑着将手抚向小迪的肚子。
“惜惜就要有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了。”
“我……,我又有了身孕?”
他热热的手掌盖住了他的肚子,她的手掌又盖上了他的手。
陈宁将小迪揽进了怀里,搁在她的耳边说:
“是的,宝贝。”
小迪感到内心很温暖。
惜惜坐在床上,嘻嘻地笑道:“爸爸妈妈羞羞脸哦羞羞脸~~~”
陈宁笑着问惜惜,“儿子,你想要个弟弟还是妹妹?”
惜惜说,我想要个“的的”(哥哥)
陈宁说:“只能要个弟弟或者妹妹。”
惜惜任性道:“我就要的的,我就要的的。”
弄得小迪和陈宁对视一眼,然后就哭笑不得的笑了。
那一晚,小迪和惜惜睡在一张床上,而陈宁睡在一边的躺椅上。
这“一家人”这般呆了一夜。
第二天,小迪醒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抱着她还在酣睡的惜惜,再感应到一道目光,看到陈宁目不转睛的地看着自己,小迪的脸,不由自主地飞上一层红晕。
而陈宁,微起了身子,环过手来,将她的一丝散发扶到了耳后。
“小迪,你真好。”
小迪忍不住笑了一下。
“一大早就说这么肉麻的话……”
“喜欢吗?”
“只要你说的,我都喜欢。”
“老公……”她突然想到什么,将他的手拿住,按在了脸上。
“嗯!?”
“可不可以告诉我,我是怎样和你相爱的?”
“……”
“我很想知道我们的爱情。”
“……”
“我很努力的想,可是我想不起来。”
“……”
“我想知道,我是怎样答应嫁给你的!”
陈宁最害怕的这一天,这么快就来了。
他的眼睛红了,却对他说:“你记得苏晨吗?”
小迪惊大了眼睛,随后点点头。
他心一阵搅痛。
她记得苏晨,却不记得他。
“你……很想他,你就在QQ查找里,输入他的生日号码,搜到我的QQ号,加了我,问我买QQ,告诉我,你想要。”
“……”
“我们这是这样认识的。”
“……”
“你妈妈……,因为做传销,把钱都搭进去了,想不开,就喝了乐果,你求助我,你妈妈在临终前,把你交给了我。”
“……”
“你很善良,你很安静,也让人心疼,我就一点一点的爱上你。”
“……”
“然后,有一天我喝醉了,借着醉意向你表白,你……接受了我。然后我们就……有了惜惜,就奉子成婚了。”
小迪茫然地听着,眼泪却哗哗地往下淌。
“我妈……去世了?”
陈宁只得说“嗯”。
“不过没有关系,这个世界上,还有我,还有惜惜,还有我爸我妈,你不是一无所有。”
“那……你能再说些细节吗?”
“……”
“我能和你相爱,一定是很爱你,你可不可以说点详细一点,不要这么模糊?”
“……”
陈宁的眼圈更红了。
“对不起小迪,我不是一个浪漫的人,我没有对你做过什么浪漫的事情,我不知道从哪里提示,但我答应你,我欠你的,我一定会一一弥补,就算上天给我一次重来的机会,我一定……一定不会负你。就当这是你给我一次重新再来的机会,可以吗?”
她这么听着,很感动的听着,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尴尬身份。看着陈宁欺盼又真诚的目光,她不由自主地说了一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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