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七章 登顶巅峰
就连高高在上的姬耀看到撑华盖的是我,也是不禁露出一个笑容,回头对一脸严肃,表情僵硬的威武亲王说:“姬勇啊,你看到了没有,撑华盖的那个就是江原镇南王府的陈小羽。”
威武亲王说:“陈小羽?”
姬耀笑道:“就是当年的陈三的儿子,想想他老子当年是多么不可一世,再看看他,江原陈氏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威武亲王说道:“这也是陈氏衰落的原因,我刚才在正阳门外看到他和晴阳公主说话,当时还觉得很奇怪,是谁竟然能和晴阳公主说上话。”
姬耀笑道:“陈氏和咱们姬氏以前毕竟交好数百年,也算世交了,晴阳心地善良,和他打声招呼也没什么。”
威武亲王说:“那是,以前的老王爷对晴阳也很好。”
姬耀说:“你不提起,我还忘了这个事情呢。”
在代首辅对大皇子歌功颂德完了后,大皇子终于要登上中正殿,接受加冕,我在万众瞩目下,在一片鄙夷的声浪中,持着宝伞,跟随大皇子和大皇子妃,一步一个阶梯,往上缓慢地爬起。
所有人都在看我们,现场拍照的相机的声音咔咔咔地此起彼伏,络绎不绝。
我每走一步,便感受到这登顶之路的艰难。
终于到达中间的位置了,一个小小的平台过后,一个巨大的国旗徽标,栩栩如生,威严神武,便像是在展现他的威严一般。
我偷偷回头瞄了一下下面的广场,豪情油然而生。
原来站在高处,看下面的人的感觉真的那么好,就像是所有人都在匍匐,都在膜拜自己一样。
也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石阶这么长,这么高。
这还只是中间的位置,站在中正殿外,肯定感受又会格外强烈。
上面的中正殿,金色的琉璃瓦,在灿烂的阳光下闪闪发光,光辉夺目,光芒万丈。
这就是中正殿,若是阳光好,即便是从高空,在远处,也能为它感到震撼。
上面的路更加困难。
我跟随在大皇子和大皇子妃身后,要保持身体的平稳,要保持与二人的距离,还得让华盖不能出现明显的晃动,需要耗费巨大的体力。
一般要承担这种工作,必须要臂力惊人的人,再经过长时间的专项训练才能胜任,而我只是因为大皇子临时的一个主意,便被指派过来。
大皇子和大皇子妃快要登顶的时候,相视一眼,眼中都是露出了欣喜的光芒,帝国最高的王座,好像已经指日可待了。
终于踏上中正殿外面的走廊,来到姬耀和皇后跟前,代首辅高声宣布,加冕正式开始!
早已准备好的太子专属的礼帽就呈递了上来,由姬耀亲手为大皇子戴上。
当姬耀拿起太子专属的礼帽的时候,现场已是一片沸腾,原本嘲笑我的声音,也被欢呼声和激动的各种声浪所掩盖。
太子发冠相比姬耀的冕旒逊色了很多,也少了那种冠绝天下的气场,只黄、绿、赤、紫等四种颜色,但镶嵌了名贵的宝玉,也是光彩夺目。
姬耀为大皇子戴好之后,满意地看了看大皇子,旋即拍了拍大皇子的肩膀,说:“从今天起你就是天启的储君了,以后可得以身作则,别让我和你母后失望。”
大皇子连忙恭敬地表示一定不会。
姬耀旋即说道:“好了,让大家看看吧。”
大皇子旋即转身,作为撑华盖的人,此时自然得往边上退开,以免抢了大皇子的风头。
姬耀说完后,又看了我一眼,嘴角浮现一抹笑容。
可能是觉得我爸那么英雄,当年让他都感到头疼,现在时过境迁,我却已经沦落为撑伞的小跟班,而觉得好笑吧。
我察觉到了姬耀的笑容,没有生气,反而知道他现在已经不把我放眼里了,觉得我不值一提,要是真让他注意我,对我有所防备,那我才是真的寸步难行。
大皇子转身,面对下面广场上的人群,掌声、欢呼声响了起来,大皇子不禁志得意满,春风得意。
二皇子和三皇子看着大皇子加冕,自然不免嫉妒。
三皇子说:“二哥啊,你看看大哥那神气的样子,好像他已经成为皇帝了一样。”
二皇子也是不爽,说:“老三啊,按目前的形势来看,咱们得合作才行了。”
三皇子说:“二哥的话正是我想说的话,说什么也不能让他逞心如意,真的登上去。”
二人旋即相视一眼,心照不宣。
原本几位皇子之间存在互相竞争的关系,平时都把对方当敌人,但现在大皇子一家独大,迫使二皇子和三皇子要联手和大皇子对抗了。
四皇子还是那么沉默寡言,只是看着大皇子的眼中有了锐利的光彩。
那个位置谁都想坐,他也不例外。
我只是一个小跟班,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色,但是站在中正殿外面的高廊上,看着下面雄伟壮丽的广场,胸中也是不禁涌起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般的豪情。
男人应该站在这儿才是真正的人生巅峰啊。
我也想有一天,像威武亲王一样站在四皇子身后,大声说话,高谈阔论,指点江山。
我的目光从下面的人群中扫过,忽然看到一个人,当场怔住了。
姜婷?
姜婷也来了?
姜婷也来了,她原本是绝对没有资格进入皇宫,参观这样的盛事的,但二皇子喜欢她,想要带她来看看,所以特别帮她申请了资格。
二皇子以皇子身份出面,自然也没有任何问题。
姜婷也看到了我。
我们的目光隔着好像十万八千里对视一般。
姜婷原本不想来,这样的场合她也不喜欢,可是她知道我今天会出现,所以就来了。
我们再一次见面,但却是这种场合,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
大皇子册封的大典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庄严而又盛大,其后还有烟花汇演,极其铺张浪费。
我全程为大皇子撑伞,到了结束的时候,一只手早已酸疼无比,动一下都疼。
薛礼官知道我的辛苦,在回到之前的偏殿后,笑道:“你还真不错,第一次居然没有出现差错。”
我说道:“都是薛礼官教得好。”
薛礼官笑了笑,说:“我再教得好,也得你有坚强的意志才行,一般人可坚持不下来。”
“陈小羽,陈小羽,大皇子叫你。”
就在这时,一个铁狮卫跑来了。
我登时心下叫苦,这才刚刚歇了不到五分钟,又来叫我,还让不让人活啊?
虽然心中叫苦,但我还是恭敬地跟铁狮卫去见大皇子。
大皇子正在正殿里休息,大皇子妃帮大皇子捶腿,一边捶腿,一边说:“今天走了这么多路,你辛苦了,歇息一下。”
大皇子笑道:“就算再辛苦,今天也是值得的。”
说话间,我就被带来了,大皇子看了我一眼,笑道:“陈小羽,今天感觉怎么样,辛苦不辛苦?”
我连忙说:“能帮大皇子和大皇子妃撑华盖是我陈小羽的荣耀,一点也不辛苦。”
大皇子妃看了我一眼,娇笑道:“你还挺会说话,真的一点怨言都没有?”
我说:“没有,大皇子妃。”
大皇子妃说:“嗯,你的身体素质还不错,尤其是今天一个人全程坚持了下来。这样吧,要不让他回去休息吧,看在他今天表现不错的份上。”
大皇子见大皇子妃开了口,便笑道:“那好吧,以后你也不用打扫卫生了,就跟在我身边听候使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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