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零五章 抵达天启
路上我和刘子聪同车,一路聊了很多,都是关于边境的战事的,刘子聪说在青山郡这边,战事比较少,毕竟讨北王府虽然表面上会响应天启的号召,但实际上配合却不怎么给力,所以除了一些象征意义的行动外,基本上没怎么动,所以整个西部边境防线,反倒是他这儿比较轻松,另外征东王的辖地也和星耀接壤,虽然比讨北王卖力一些,但明显也只是做做样子,要想对付星耀,天启帝国还是只能依靠帝国的军队,异姓王是不可能指望的,除非哪一天姬勇真的说服讨北王和征东王。
说到这两位异姓王,刘子聪笑道:“定国公是镇南王府的人,应该和这两位异姓王都有不错的关系吧。”
我笑着说:“和讨北王府接触比较多,征东王的话基本上没接触过。”
刘子聪说:“就算只有讨北王,那也足够了。”
一路说着话就到了最前沿的平关站,平关站建在一个山岭上,周围都是崇山峻岭,扼守在唯一的一条通道上,具有比较高的战略意义,也是兵家必争之地,这也是现代了,要是在以前冷兵器时代,简直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不过就算是现代,除了飞机大炮等轰击,地面的部队想要越过平关站也很难。
整个平关站驻扎了差不多刘子聪麾下的三分之一兵力,且修建了各种军事建筑,看起来极其雄伟。
在我们抵达平关站的时候,整个平关站都处于紧张状态,直接负责这个站的军官知道刘子聪和我来了,立刻亲自带着部署迎上来。
行礼过后,刘子聪便直接开门见山,说:“定国公奉有秘密使命,要前往天启,你这儿也要注意保密。”
“是,刘统领。”
那军官恭敬行礼,随即转身挥手,前方的大铁门就徐徐打开。
刘子聪转身对我说:“定国公,这次去天启,您的使命重大,一定保重。”
我说:“谢谢刘统领的护送,咱们就这儿分手吧。”
刘子聪说:“定国公慢走。”
我点了点头,旋即转身上了我的车子,在车子启动起来后,刘子聪带领全站的所有士兵,齐刷刷地立正行礼,大声吆喝:“敬礼!”
我坐在车里,往前行去,却是有一种被感染了的感觉。
这是在军中才能感受到的氛围,庄严而肃穆。
姬雨晴看到车窗外的士兵们向我们敬礼,笑道:“想不到你在边境也有这么大的威望。”
我笑着说:“这都是沾了平西侯的光,否则的话,我这个落魄的国公在这儿只会什么都不是。”
姬雨晴说:“那也未必,你是陈小羽,不只是在星耀,在天启同样也很有名气。”
名气?
我不禁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骂名多一些,还是美名多一些。
这些年我也算是经历过了不少事情,从姬蓉的事情被留香郡唾骂开始,就没少被人骂过,到了后来更是担负着叛国贼的臭名。
也许在一般人想来,我作为江原陈氏的后人,应该有骨气一些,哪怕是死也不要向星耀屈服。
但我不是那种人,在我的字典里,也许家国情怀很重要,但更重要的还是我自己,还有我身边的亲人。
那些和我无关紧要的人我在乎那么多干嘛?
我陈小羽落魄的时候,又有谁会拉我一把?只怕不落井下石,不嘲笑我就算很不错了。
这次去天启见讨北王,说白了,我也不是为星耀,也不是为天启,而是为了我自己还有身边的人。
驶出平关站,又是一个盆地,一眼看去视野再次开阔起来。
这一路往西北方向行来,经历的地理环境也是跌宕起伏,遇到高山,也遇到过平原,也遇到过峡谷,还遇到过险要的山岭。
前方出现了一个边防站,哨楼上的国旗飘扬,天启的国旗显得那么雄伟,天启的快要到了,哨楼上除了天启的国旗,还有讨北王的王旗,讨北王的王旗标志是一个狼头,狰狞无比,好像随时要吃人似的,和镇南王府王旗炙热的火焰标志又不一样。
看到讨北王府的王旗,我跟旁边的姬雨晴说:“快要到讨北王府的地盘了。”
姬雨晴忽然紧张起来。
我笑了笑,说:“别怕。”
忽然间,竟是有种错觉,好像她不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是需要我保护的邻家小女孩。
距离对面的边防站还有三百米左右的距离,前方哨楼上立刻响起警报,关口上的士兵们迅速打起了精神,全神戒备,无数的枪口炮口瞄准了我们,与此同时,哨楼里传来喇叭声:“前面的车子听着,你们已经进入天启的国土,马上停下车子,所有人下车,等待检查!”
随着警告声,大铁门打开,两辆军车径直冲来。
军车上架着两挺重型机枪,枪口瞄准了我们,只要我们稍微有反抗的动作,机枪倾泻而出的子弹便能将我们这辆车打成筛子。
我和姬雨晴、谢七当场下了车,并拿起了早就准备好的一面白色小旗子摇了起来,示意我们并没有任何反抗的意图。
那两辆军车很快冲到我们的车子旁边,一个个士兵从车上跳下来,将我和姬雨晴、谢七团团包围,带队的是一个班领,阔步上前,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
我看向那班领,说:“我是谁你认不出来吗?她是谁你没见过?”
那班领看了我和姬雨晴一眼,登时大惊失色。
我和姬雨晴在天启也算绝对的名人,一个是公主,一个是曾经游走于皇子之间的红人,所以即便是在这边境也依旧有很多人认识我们。
那班领仔细一看,已是认出我来,只是我和姬雨晴现在的身份比较敏感,都是天启全国通缉的叛国贼,尤其是姬雨晴。
不过这些人都是讨北王府麾下,天启皇室的通缉令未必那么有效。
那班领明显知道我和讨北王以及世子、郡主的关系,也没有说出来,只是眉头紧皱,挥了挥手,说:“所有人退到十米外,不得偷听,不得偷看,否则格杀勿论!”
“是!”
士兵们带着满腹的疑惑往四周散开。
那班领这才正式见礼:“见过定国公,见过公主,你们怎么会到这儿来?”
我说道:“我有点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们王爷见面,麻烦你帮我安排一下。”
那班领迟疑道:“但现在内阁和陛下都发出了通缉令,你们这样进入天启很危险啊,万一让皇室和内阁知道了,那可不得了,就连王爷可能也顶不住。”
我说道:“你可以马上向讨北王请示。”
那班领说:“我确实也不敢做主,请公主和定国公稍等一会儿。”
班领随即回到军车上,利用军车上的通讯设备向他的上级请示,毕竟以他的级别还不能直接向讨北王汇报。
驻守在这个边防站的刚好是柳家子弟,名叫柳方元,按辈分来算应该是柳石的族兄,现在的爵位是男爵,职务是佐领,在接到班领的汇报后,立刻想讨北王请示,讨北王听到汇报诧异无比,但料想我这次冒险来到天启肯定有重要的事情,立刻叮嘱柳方元护送我前往讨北王府,并且要注意保密工作。
柳方元接到讨北王的指示,立刻亲自迎出边防站,看到我先笑呵呵地打了招呼,旋即凑到我身边,小声说:“定国公,讨北王说让您跟我前往讨北王府,为了保密,您的车子就留在这个边防站,回来的时候再取,又或者我派人给您送到平关站都可以。”
我心知讨北王这样的安排更加稳妥,当即点头说:“好,一切听讨北王安排,敢问阁下是?”
柳方元说:“我叫柳方元,现在是这个边防站的站长,领佐领职务,男爵,和世子也算从小一起长大,上次和世子聚会,世子还跟我提起过定国公。”
我听到柳方元的话,登时心生好感,说:“原来是世子的朋友,那以后得多多走动才是。”
柳方元说:“就怕高攀了定国公。”
我笑道:“柳佐领客气。”
柳方元说:“定国公请。”
我和姬雨晴随后上了柳方元给我们安排的车子,柳方元旋即招手叫了那班领过来吩咐道:“定国公来到天启的消息要是走漏了,我拿你是问!”
“我知道怎么做,佐领!”
班领恭敬地道。
柳方元这才点了点头,上了车子,和我们一起越过边防站,往讨北王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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