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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场屋子日渐升腾 大仙女苦不堪言


  场屋子怎么有的,张义虎怎么来的,没有人能够说清楚。吕青山吕头儿有一次酒喝的太多了,不知道是酒话,还是胡编乱造,反正吐字不清啊啊啊的说了个大概。

                  可能是有一年露水和雾气都太大了,连续整整三天都是伸手不见六指,第四天大约中午前后,大雾忽然散去,吕青山扛着一把锄头出来想下地转转庄稼,结果看到一道特别特别特别显眼的七色彩虹又大又圆又鲜艳,比以往看到的彩虹不知道鲜亮多少倍。吕青山向彩虹下面一望,可他妈的神了,彩虹下冒出来两间泥土新垛的房子。吕青山迫不及待的走近,发现门口处站着个几乎没有衣服的“泥胎”,浑身上下,从头到脚都是黄泥,只有两只眼睛圆圆的瞪着。吕青山吓了一跳,握紧锄头问:“你是谁?干嘛的?”

                  泥胎只是瞪着眼睛,不说话。

                  “快说……”

                  泥胎皱着眉头,拧了两下脑门,待了好久好久,仿佛想起来点什么,费了好大劲答道:“打小日本……”

                  吕青山的父母都是被日本鬼子炸死的,听到此处不禁多了几分情感,再问:“你怎么到这里的?怎么这样了?”

                  泥胎只是皱着眉头想,但是好像一片茫然,茫然一片。

                  吕青山可能感觉此人可能大脑失忆或者疯傻了,考虑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便不在追问,而是先带这泥胎越过小树林,到太公河洗洗干净。

                  千百年来,太公河水碧绿清澈,滋润着沃土碧野,养育着黎民百姓。

                  太公河水洗浴过的泥胎,完全的脱胎换骨,大眼炯炯如鹞鹰,身板熠熠似狮虎,但是大小伤疤又仿佛金钱豹子,特别是从嘴角到耳蜗的一道深深的大伤疤,吕青山不难联想到他说的“打小日本”应该是真的。洗浴过程,吕青山清楚明白,这个脱胎换骨的泥胎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应该是痴呆疯傻了,不论他是鬼还是神,在没有弄明白之前,应该不能张扬,自己身为村里的头儿,有责任也必须悄悄的处理好这件突发事情,不能让打小日本的人痴呆疯傻后还无处安身。

                  于是吕青山又带着他回到新垛的泥土房子,踱步三圈,想来想去,想去想来,忽然对脱胎换骨的泥胎说:“从今以后你记住你的名字叫‘张义虎’就可以了,其他的可能和你说了也白说,这两间房子就归你住,也正好在这个打谷场边上,你就算我喊来的负责看守打谷场的……”吕青山本来还想嘱咐点什么,但看看他的现状,估计说不说都一样,好在他痴呆疯傻,自己安排起来倒是更得心应手。

                  于是吕青山亲自动手,悄悄搬来二块破门板和其他物品,给他靠墙搭了个简易床,又拿来几件旧衣服让他穿上,找来一个方凳放在门口,就这样一个石狮子诞生了。然而石狮子归石狮子,自己硬是把床非得移到了屋子正中间,杂物都堆放床下,不让有丝毫改动……

                  本来吕青山用的是权宜之计,以为一年半载可以悄悄弄明白所谓张义虎的身份,然后让他归于神位,然而一系列的事情,不仅没有给他找到神位,甚至后来提都不愿提起。张义虎也就成了守看打谷场的专业户,场屋子也成了他永久的破破烂烂的家。

                  …………

                  风水轮流转,大阳照万家,谁也不会想到小小场屋子也有升腾时刻。但是无论世事如何变化,石狮子永远是石狮子,张义虎始终如一的端坐场屋子门的一侧,不闻不问,不言不语,表情凝重,目光深邃,注视前方远方……

                  谁拿冯梦都没有办法,她和不言不语的石狮子只要在一块,就甜蜜蜜,笑嘻嘻,只要一分开就怒目圆睁,玩命耍闹。葬礼过后,求过名医,请过大师,烧过黄纸等等,等等……一切的一切招法都用过了,丝毫没有作用,冯革放家早就败落,没有了分文,想找钱到大城市大医院看病,目前是不可能了。冯革放束手无措,为了保证冯梦暂时乐乐呵呵,不神神经经,只能任由她搬进场屋子,最后嘱咐比较信得过的常道宽好好照顾和保护好冯梦,自己含着眼泪和愤恨远走他乡,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别说是受人之托,就是从良心做事,凭习武之人,常道宽也不会由于自己的一时兴起或鲁莽,造成冯梦惊吓到疯傻神经而坐视不管的,否则自己岂不成了畜生,何况自小就看着冯梦文文静静,气质高雅呢?不由分说自己也搬来照顾冯梦。

                  别看冯梦疯傻神经,但是原始积累的干净整洁,洗衣做饭等等仿佛深入骨髓,无论疯傻神经与否,都习惯成自然,信马已由缰了。加上常道宽愧疚等等复杂心境,做事尽心尽力,两间低矮破旧的泥土场屋子,里里外外焕然一新……

                  农村土法烧砖,装窑、出窑是出大力流大汗的玩命。没有办法,常道宽不知道怎么想的,宁愿天天挥汗如雨,筋疲力尽,也不愿意沿街吆喝做小商贩。于是就起早贪黑到沿着小树林五公里外的砖厂装窑、出窑,从戎但也不忍心投笔,倘若有点时间就还是练习的写字,无法说成是书法,反正自我欣赏,自我陶醉。每天的上下班沿途却正好练习了“穿林”和“矮走”,尤其半蹲状的矮走,真是快如闪电,一般的骑自行车或跑步,都跟不上他,所以在玩命的挥汗如雨中,也别有一番滋味。

                  一次冯梦再次摇着石狮子笑嘻嘻问:“兵郎哥,你是不是真的不记得你救我命,我救你命,还有你救出来的女子,也最后为救你不惜献身了吗?”冯梦一边问,一边痴痴的满目春光的看着张义虎。

                  张义虎依然故我,神情变都没变。冯梦也就又失望的低下头,手里揉搓着一堆的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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