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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给她添堵


  宋家落难,他得势先断姻缘,连句愧疚的话都没有,思及此,宋清不急不慢的道了句“让他等着”然后去房内披了件香色兜帽披风,帽沿周围一圈雪白的细绒,阳春日光这么一照,简直像画里走出的清妍仙女。

  孙世安看的愣住,眼底迸出垂涎神色。

  “卿卿……”他话才出口,对上宋清疏离目光,竟觉无比陌生。

  “既是我闺名,便是家人可唤,公子这样若叫不相干的人听到还以为我们关系匪浅,辱我名声,恐怕不好,”她转过视线,也不看他尴尬局促,只让家里仆从牵来马车,就要踩着踏凳上车。

  孙世安粗喘口气,不置信的问:“你从前不这样?”

  “从前是哪样,孙公子可不要胡说,上京这样的地方最讲究礼制,公子私下找我已是僭礼,难不成我还要请你过府吃茶?”

  她冷下声音,像把冰刀扎在孙世安心里,立时让他气的如牛喘气面颊通红。

  他堂堂书香门第居然会舔着脸的见她个武将粗蛮之女,还叫人训了一顿,实在咽不下一口气。

  他哼道:“若我将你倾慕我的那些书信告知旁人,三小姐还能如此坦然麽。”

  宋清已坐上马车,隔着帘子回:“随你如何处置,可你怎么确定那是写给你的,又怎么叫人笃信是我写的,做人还是莫要过分自傲自大,省得簸箕兜水一场空。”

  信上既没有署名亦未泄露她身家,倒也不担心,她决议不再和这人有牵扯,他日就算见面也能泾渭分明相安无事,他既寻来折辱她,那就不怪她说话难听。

  红蓼佩服的眼冒红心,凑在她腿边轻声道:“小姐好颜色,就该这么说。”

  孙世安被她斥的里子面子全无,怒不可遏瞪过去,然眼中又有几分不甘心。

  他如何甘心,放着这样一个玉雪雕琢的美人儿连手都不曾拉一下,已是追悔不及,原想吊她几日,再见面她定是忧惧他会抛弃自己进而主动攀附,没想到她一改态度,将他鄙弃如草芥。

  宋清不屑看他,催了车夫驾车,任凭身后男子如何恶毒怒视都全然不放在心上。

  右军都督府内,正堂里茶香幽袅,一只修长大手捏着茶盖轻拂茶叶,啜了口才抬眼看着左侧的宋钰。

  “事情已全部查清,宋佥事与刘成良的确无任何连带,本官路行于此特来告知一声,另外有样东西要还与你,”裴鹤铭朝梁河望了眼,后者立即出得门,片刻抱了个檀木刻暗纹的小箱子折返回来。

  宋钰一看,蹙眉想起来,他往常给小妹的零花银钱,那丫头全部锁在这箱内,连钥匙都是随身带着的。

  裴鹤铭瞥他一眼,笑道,“那晚令妹出现在地庄,虽并未阻碍本官办案,到底有些不合宜,是以本官将这银钱扣下几日,待事情结束才归给宋佥事。”

  宋钰撩袍起身,拱手歉疚道:“多谢大人,此事下官会好生训斥小妹。”

  “这倒不用,她机灵警巧,本官反而还要谢谢她,”裴鹤铭微微一笑,继续饮茶。

  过得半盏茶功夫,门房那边传报有人求见,宋钰询问后才知是小妹,学堂那边为了上巳节特放了几日假,她昨晚说好今日要去虎卫营看护卫训练,可……

  “事已毕,本官不便久留,告辞,”裴鹤铭起身,也没打算多待,见宋钰似松了口气,心下好笑。

  然他出了门,看到门外道边停着的马车,车帘挑开,少女靠坐在窗边,手撑鬓角娥眉颦蹙,没有注意他越来越逼近的脚步,反倒像是在思索什么,袖子往下滑露出一截子白的耀眼的手腕。

  他又看到那抹紫痕,不由得脚步一顿。

  梁江梁河也停下来,同样看到女孩,即便见过几次,却还是为她芙蓉一般俏丽的相貌惊叹。

  过了大好会才出来的宋钰没想到裴鹤铭脚程这么慢,当下也不能装着不知情,只得出声唤了宋清。

  宋清拉回思绪,瞧到是大哥,粉唇扬起一抹笑,但笑还没来得及扩大便戛然而止,因她几步之遥赫然站着那煞神裴鹤铭,他似笑非笑看她,有种“我倒要看你能发呆到几时”的样子。

  她千万般不愿还是装出端庄的姿态,被婢女扶下车后,恭恭敬敬的朝裴鹤铭行礼。

  春日绮丽和风,徐徐吹拂他衣袍一角,下一瞬他抬脚,她站住不动,臻首低垂作谦恭。

  没想到他走近道了句:“你的东西,已原物奉还。”

  什么东西?

  宋清不解,耳边听到大哥低语:“你之前遗失在地庄的箱子,裴大人亲自送了来。”

  宋钰说完皱眉叹气,声量更低:“以后再不许胡闹了。”

  宋家从潮州搬来上京也不过两载,宋钰升任是去岁的事,他能接触到的心眼其实不多,但就是这为数不多的挖坑陷害,也比军营里的复杂。

  裴鹤铭如今是圣上的肱骨臣子,且裴鹤铭生母与当今皇后算是手帕交,他母亲病故后甚至寄养在皇帝跟前,如爹爹所说,圣上无比信任他,沿海这件事看似不大其实牵扯到贵族豪绅,豪绅与官相交被默许,却绝不允许越过皇权。

  这样的生杀大权交给了裴鹤铭还不说明未来裴家必会有着无上眷宠,但换个角度想,福祸相依,裴家在盛头上也会得罪许多人。

  宋钰不想妹妹跟他有任何瓜葛,是因他们出身低矮,不足以同裴家这样的高门结识。

  大哥转了千万个心思,宋清却被裴鹤铭的操作弄的措手不及,眼底的讶色好不容易掩饰,便朝他道谢,又诚挚反省了自己错处,说到最后眼波莹然的差点挤出几滴泪。

  梁河嘴巴大张可塞鸡蛋,梁江比他镇定。

  裴鹤铭眯了眯眼,眸色深得像幽潭,他懒待同她演这样的戏,于是施施然转身便走,只不过出门便在闹市遇到二皇子刘章的马车。

  刘章友好邀他上车。

  “怎么,嫌我这马车寒酸?”

  “臣不敢,”裴鹤铭撩袍上车,端正的坐在车内。

  “今日母后还说你老大不小了,连个心仪的女子都没,与你一般大的男儿都做了父亲,你还半点不急,若再耽搁下去只怕母后便要乱点鸳鸯谱了,”刘章莞尔一笑。

  裴鹤铭道:“就不劳二殿下操心了。”

  刘章原本笑着,忽的想起一事,神色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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