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自我约束
顾胤贤抱着陈樱亲了一会,看着她含羞带媚的眼睛,故意打趣道:“这般由着我胡来,将来我要是悔婚怎么办?”
陈樱捏着顾胤贤的下巴,俯身啄了啄他那红润诱人的唇瓣,似笑非笑道:“你平时都不照镜子的吗?”
“堂堂无锡顾家大爷,神医顾胤贤,面容绝美,仪表堂堂。像你这般的神仙人物,落在我手里算我走运。即便将来我抓不住,好歹不是摸了几把的?”
陈樱说着,手指还故意在顾胤贤的下巴上蹭了蹭。
顾胤贤看她这般大胆,重复着她那句:“摸了几把?”
陈樱笑容更甚,调侃道:“顾大爷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没有信心啊?就你这仙人般清冷的外表,随便拉出去转一圈,多的是姑娘会喜欢啊。”
顾胤贤想,把你拉出去转一圈,也多是男子会喜欢啊?
所以,还是便宜他好了。
“惹了别家姑娘你不会吃醋?”顾胤贤逗趣道。
陈樱皱了皱眉,紧抿着唇瓣道:“醋,会醋死的。而且我心眼特别小,说不定还会报复你。”
顾胤贤笑着道:“怎么报复?”
陈樱忽然想起,那些无厘头的小说。
麻袋一罩,暴打一顿。
亦或是上青楼找点药,把人欺负一通。
再恶劣的,那可就……
陈樱想着想着,还没有说出来到是先把自己逗笑了。
顾胤贤瞧她那样子,一定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情。
他掐着她的细腰,状似威胁地道:“说,想什么呢?”
陈樱一点也不怕他,顺势啄了啄他的唇瓣,嫣然一笑道:“就是想怎么欺负你,但是想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顾大爷功夫那么好,人又聪明,怎么可能会被我欺负呢?”
顾胤贤真是爱死她这副小模样,拿准了他根本不会动她。有恃无恐地在他的身上逞能,然后又娇羞动人的撩拨他。
事实上他还真的什么也不能做,想也不能。
他怀里这个小人儿,就像是雪洞里的小狐狸一样,露出火红色的尾巴吸引着他,可他若是敢伸手作怪,那她一定会毫不留情地狠狠咬住,顷刻让他知晓利害。
眷恋地抱了一会,顾胤贤道:“真想就这样一直抱着你。”
陈樱道:“你好像有些舍不得的感觉?怎么,又要出门办事了?”
顾胤贤点了点头道:“要去接应一下赵琛。”
陈樱了然,出声道:“正好我回无锡也要查账,也没有什么时间陪你。我等你回来送我入京,到时候你想怎么抱就怎么抱?”
顾胤贤温柔道:“你怎么这么懂事呢?”
一点也不让他操心,连他想什么都一清二楚。
陈樱佯装一本正经道:“没有办法啊,喜欢上顾胤贤这么优秀的人,要是再不懂事,怕他不要我了。”
这只是玩笑话,可顾胤贤却感觉心口微微一震,连忙紧搂着陈樱道:“说什么傻话呢?”
陈樱道:“你都说是傻话了,抱我这么紧干什么?”
顾胤贤低声闷笑,觉得自己也有些激动了,这才慢慢松了手。
顾胤贤送她们到济南就分道了。
陈樱和李夫人十月二十日到无锡的。
可十月二十二日就传来消息,楚王在回京途中遇刺,重伤落水,下落不明。
陈樱很担心她爹,李夫人得知以后,让沈启带着人去接应。
同年九月,楚王顺利归京。而行刺的幕后真凶康王也浮出水面,带兵逼宫不成,自戕于正阳门下。
康王独子赵真并未参与谋反,皇上下旨将他贬为庶人,发配黔州。
这消息传到无锡的时候,久未露面的徐玉楼在思甜屋找到了陈樱。
顾胤贤还没有回无锡,陈樱无聊时就会来思甜屋坐一坐。
看见徐玉楼来的时候,陈樱的眼眸闪烁了一下。
徐玉楼打扮得不像以往那样风骚了,他将头发都束起来,穿着一身绛紫色的劲装,露出了光洁宝满的额头,也彰显了他冷厉不凡的气场。
同时,那一张俊美无俦的面孔也赤裸裸地展露于人前。
陈樱给他倒了一杯茶,友好地道:“许久未见了,近来可好?”
徐玉楼轻哼,淡淡道:“不好。”
“罩着我的那个人出事了,班主又让我出来接客了。”
陈樱脸上的笑容僵了僵,随即道:“说人话。”
“噗。”徐玉楼喷笑,好像又找到一点乐子了。
他品了品茶,嫌弃道:“不是已经跟顾胤贤定亲了,他还让你喝这种茶?”
陈樱翻了个白眼,无语道:“是定亲不是成亲,顾家还轮不到我当家呢。”
徐玉楼见她如此直白,心情甚是愉悦。
只听他说明来意道:“赵真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我想去送他一程,你有什么话要带给他的?”
赵真虽然侥幸脱罪,可留下一命也是苟延残喘。他自幼过惯了娇生惯养的日子,以后有的是苦头吃。
陈樱道:“难为你有心了,不过我没有什么话想带给他的。”
徐玉楼啧啧一声,鄙夷道:“你们不是朋友吗?”
陈樱点了点头,一点也不觉得愧疚,反而理直气壮道:“没有定亲之前勉强算是,定亲以后就是一个认识的人。他若死了,我帮他收尸,可他活得好好的,我没有什么要说的。”
徐玉楼不敢置信道:“顾胤贤把你管成这样?”
陈樱道:“没有。纯属是自我约束。”
徐玉楼暗暗咂舌,一时无语。
回到顾府以后,陈樱找来了家全。
她将三千两的银票缝进家全的衣服里,然后又拿五十两的碎银给他。
“你去黔州,确保押送康王之子赵真安定下来,然后将银票给他。你跟他说是他曾经托故人保管的银票,现在物归原主了。”
家全道:“小的知道了。赵真虽然是庶人,但好歹是皇室血脉。小的只要到了黔州,稍微一打听就知道了,一定能办好的。”
陈樱叮嘱道:“找到他以后,偷偷观察几天,确保无虞再把银票给他。”
家全重重地点头,随后从顾家西角门悄悄走了。
徐玉楼的人一直关注顾家的动向,家全前脚出了城门,徐玉楼后脚就知道了。
他笑了笑,玩味道:“小丫头还是很重情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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