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4 人心真黑
不知道陈叔在汤里放了什么草药,生哥和刀疤虽然已经清醒,但依然显得疲惫。杜一诺的话让生哥的脾气一下爆了起来,生哥大吼道:“放你娘的狗P!那个贱女人在哪里?把她带过来!老陈呢,老陈为什么要下药迷晕我们?老陈为什么这么做?”
“老陈现在躺在另一件房间昏迷不醒呢!端菜的是人是刀疤,你认为会是谁想迷晕你们呢!倘若把你们迷晕之后,把那两个女人杀害之后,刀疤一走了之,这命案将被谁顶包呢?生哥如果我猜得没错,你之所以来这里,是刀疤邀请你过来的吧?”杜一诺冷静地说道。
杜一诺这话一说出口,生哥的脸色顿时大变,他转过头去看着刀疤,目光并不友善。刀疤慌忙摆手说:“生哥你别听他瞎说!都是兄弟我怎么可能坑你!我为什么要杀了那两个女人!没有必要啊!”
“很简单,因为你对我怀恨在心,因为你知道宝儿和我的关系!”杜一诺咄咄逼人地说道,随后看着生哥说,“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整件事么?”
生哥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会儿,许是刚从监狱里出来,对里面的生活心里还保存着诸多阴影。如果再染上命案,他这大半辈子的生活就只能在牢狱里度过了!只有失去过自由的人,才明白自由究竟有多么可贵!
“妈的!现在的世道!人心真黑!防不胜防!”生哥终于意会过来,“我算是明白了!等于第一次失手了,还有第二次!总之目的就是两个,一就是杀了你女人,二就是我得帮他们顶包!老子明白了!妈的,刀疤,你他妈和那贱女人一样忘恩负义!当年我待你们两不薄!你们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
“杜一诺你他妈瞎说!如果是这样,我难道会傻到把自己迷晕?!”刀疤冲着杜一诺吼道,气得脸上青筋都爆了出来,又急忙对生哥说,“生哥你别听他瞎说!根本不是他所说的那样!我一直在等着你出狱我们好再东山再起!我何必害你!”
生哥听刀疤这么一说,顿时心里又疑惑起来。这孙子刚刚从监狱里出来,结果就被人接连利用,还没搞清楚具体是什么情况,心里对谁都充满了不信任,也不了解外面的世界如今都变成了什么样,因此每个人的说辞他都将信将疑,不敢轻易相信谁。
这时候,杜一诺派出去寻找悦悦的兄弟们慌慌张张跑了回来,对杜一诺说:“人没有找到,但是看到山下有警车正在往山上开!估计是往这里来!”
杜一诺小声在我耳边说:“估计是小朱他们,之前我和他知会过。这会儿,估计他们找上山来了。现在的情况不能让他们看见,我们还得从这帮人身上套出话来。这帮人现在还不能交给警察。”
“那怎么办?现在他们已经过来了。”我听杜一诺这样说,于是问道。
杜一诺迅速走了出去,我随后跟了出去,陈叔坐在另一个房间里等着,杜一诺问道:“陈叔,你这房子有没有哪里可以暂时容身。警察上来了,我们目前还不能让警察知道具体的情况,我还有话想要问他们。”
“后山还有一个地窖,是我用来储存红薯的,里面空间大,我们都能藏进去。”陈叔连忙说道,“你带着他们到那里藏身,警察我来应付,我知道该怎么应付。把所有的车开到后山的山腰下,把轮胎印迹都清除了!”
事不宜迟,于是杜一诺让人开着车把人带到了陈叔所说的地方,把所有的车停在山腰处,大家迅速把车留下的印迹都清除了,然后让兄弟们把那帮人的嘴巴堵住了,一个个推到地窖边上,直接把他们推进了地窖里,然后我们也顺着洞口爬了下去。
我原本以为这地窖里应该空气流通不好,没想到陈叔留了两个通风口,所以里面并不闭塞,只是下了雨,地窖里十分潮湿。我们一帮人挤在里面默默地等着,这滋味其实并不好受,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特别我身上还受着伤。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有人走过来揭开了地窖的盖子,紧接着我们听到陈叔在上面小声地说道:“他们已经下山了,你们都上来吧。”
我们这才一个个顺着洞口爬了出去,当闻到外面的新鲜空气时,真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杜一诺让兄弟们把那帮人一个个拉了出来,他们依然被捆绑着,我们个个身上都沾染上了黄泥,显得狼狈不堪。
“陈叔,有多少警察上来?他们都说了什么?”杜一诺问道。
“只有一辆车,就问我有没有人来过这里。我说来过,吃完饭就都下山了。警察问我他们是谁,我说就是一批资深的驴友,过来借个火烧个饭。警察听我这么说,也没多问就下山去了。”陈叔说道。
“这路上有没有监控?他们会不会从监控里发现和你所说的并不相符?”杜一诺问道。
“没有监控的,他们查不出什么来。这山路下来好几条岔路,都没有监控。他们来这里也是听村民说看到有车上山,所以才上来看看。听我说都下山了,他们立马就下山了。”陈叔说道。
“你说他们来过,他们并没有多怀疑什么吗?”杜一诺诧异地问道。
陈叔笑着摇了摇头说:“没有,我常年在这水库边上守着,这一带的人都了解我的为人,知道我不会说谎。他们也是一个村民带路的,我的话,他们不会怀疑。”
杜一诺听陈叔这么说,这才放心地点了点头,随后说:“留在这里一定还会有别的麻烦,我们现在都下山去。陈叔你跟着我们走,你的家人我已经让我的兄弟去接了。我先把你们安顿在我杭城的那套房子里,你们暂时先住一段时间。”
“一诺,没有关系的,我……”陈叔听杜一诺这么说,连忙说道。
“陈叔,不要再说了。你接连两次救了我,我们不可能让你和你的家人有事。不管怎么样,你一定要跟我们走。”我连忙说道。
杜一诺让兄弟们把车都开了出来,把这帮人都推上了车,我们带着这批人连夜赶回了杭城,等到达杭城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了。
我们刚刚到达杭城,小朱就给杜一诺打来了电话,杜一诺连忙对着电话一顿道歉,告诉小朱找到我了,绑架只不过是一场误会,只是我们吵架闹矛盾了所以我不见了,他以为被人绑架所以才报警。小朱听杜一诺这么说,在电话里臭骂了杜一诺一顿,生气地挂了电话。因为我的确失踪超过24个小时,杜一诺报警的理由也算正当,所以小朱也并没有深究。
杜一诺让兄弟们开着车把那帮人带到了杜一诺曾经买下来的那处荒凉的院子里,靠着各种逼供的手段终于让生哥和刀疤都开口招供了。
原来生哥和刀疤都曾经是侗艋的手下,后来侗艋犯事了之后,在沐爷的帮助下逃到了国外。生哥和刀疤在国内依然苟延残喘地继续过着从前的日子,几年后在一次大型的抓捕行动中,他们两先后落网。我记得当年刀疤落网,其中还有杜一诺的功劳。
生哥说自己当年原本准备干完最后一票之后就金盘洗手,谁料到就在这最后一票上出了事,被抓了进去。从他入狱之后起,悦悦便再也没有和他联系。
他提前刑满释放,他以为是侗艋在外面帮忙,却不想悦悦突然找到他,告诉他她这几年一直在想办法想把他从监狱里救出来。但是他早就听到了外面的传言,知道他一进监狱之后,悦悦就跟着沐爷,后来还一直跟在杜一诺的身边。
他之所以让悦悦接近他,不过是为了想看看悦悦究竟想要做什么,当悦悦把我带到他面前让他杀了我的时候,他一下就明白了悦悦的意图,所以才并没有顺从悦悦的心意。
当时听说条子来了,他无处可逃才打电话给了刀疤,刀疤立马邀请他去陈叔那里避一避,他这才开着车带着我们去了那里,没想到却发生了这样一连串的事情。
至于生哥为什么对沐爷并不感冒,是因为生哥认为自己当年是侗艋的人,但是当他得知自己要出事的时候请求沐爷庇护,沐爷却没有救他。所以,他对沐爷无感。
而刀疤从那一次被侗羽训斥之后,便一直对杜一诺怀恨在心,他一直在默默观看着杜一诺的动向,见杜一诺过得越来越好之后更是忿忿不平,只是他自己本来就东躲西藏,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对我和杜一诺下手。后来悦悦找到他,说想和他一起合作,借生哥的手把我灭口。他们两一合计,这才想出了这一出苦肉计。没想到他们选择的地方刚好陈叔在场,陈叔误打误撞又一次解救了我的性命。不然的话,此刻我可能早就没命了。
当听完了整个经过时,我浑身不由得寒毛直竖,没想到人心险恶到了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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