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他不是岑家人了
“我,跟你们去狼穴,生孩子???”
岑侑夏满脸迷茫的指着自己重复了一遍,结果母狼和头狼,还真一副“你终于听懂狼话”的欣慰表情,用鼻子拨弄她的手,催她赶紧跟着走。
母狼还夹带私货的一边呜嗷呜嗷,一边频频扭头去看贺破山,好像在劝告她,在这种怀崽的紧要关头,得离攻击性过强的雄性两脚兽远点儿。
听见自家男人较劲的冷哼声,岑侑夏揉了揉紧绷的额头。
重新坐回地上,她一手抱着母狼,一手搂着头狼,努力的给围过来的狼群解释房子就是两脚兽专属的大型“洞穴”,她有住的地方,而且非常安全。
狼群不太相信的目光,一一扫过其他人。
有胆子大的,还凑到白奶奶、爱丽丝她们身边嗅嗅蹭蹭,“考察”回来后,越发犯愁。
想了想,头狼威严的低吼了几声,把母狼头领留下来守着岑侑夏,自己则带着狼群的主要狩猎队,气势汹汹的杀回了林子里。
随后不到一小时,就拖着一整头健硕的成年麋鹿回来,暗示性极强的扔在贺破山跟前。
“嗷。”
头狼略显凶残的撕开麋鹿柔软的腹部,裹满血水的内脏倾泻流出。
挑拣出营养最丰富、还最不费牙的内脏,叼到岑侑夏面前,头狼扭头看向贺破山,催促的朝他叫了两声。
包括岑侑夏和贺破山在内的所有人,齐刷刷看向楚玉羊。
楚玉羊哽了一下,干巴巴的道:“头狼的叫声应该是在催促贺团长吃肉,因为狼能把吞下去的大量生肉暂时储存在肚子里,有需要的时候再反刍出来给小狼和需要照顾的同伴吃。”
楚玉羊微妙的看了贺破山一眼,“所以在狼群看来,现在贺团多吃点儿,晚些时候岑同志饿了,就不愁没肉吃了。”
听完科普的贺破山:“......我是不是应该现在就进林子一趟,猎头羊或者野猪回来,给它们见识见识?”
“你之前成功压制了母狼首领,狼群不会怀疑你的捕猎能力。”
楚玉羊脑子重新转动起来后,观察和分析能力还是很强的。
他综合了狼群前前后后的行为,猜测道:“它们大概是觉得只有你能给岑同志提供足够的保护,担心你出去狩猎的时候,岑同志遭受猎食者的袭击,所以干脆直接给你提供食物?”
喝了不少灵泉水,智商明显提高的头狼走过来,以上位者夸奖下位者的姿态,矜持的用尾巴扫了扫楚玉羊的小腿。
成功获得头狼欣赏的楚玉羊僵立原地,受宠若惊。
岑侑夏哭笑不得,贺破山也对狼群认可了自己“守护者”的身份暗暗得意。
两口子对视一眼后,岑侑夏把头狼投喂自己的内脏装进篮子里,贺破山也找巴兰借了刀,直接割下一条鹿腿提在手里。
揉揉头狼的脑袋,又借着它舔舐的动作遮掩,喂了它一点灵泉水,岑侑夏轻笑道:“行了,今天就先回吧。”
“狼群误会你会饿肚子的事儿,就不再解释解释了?”秦数问道。
贺破山微不可查的把腰背挺直了些,“解释起来费劲,我明天买头羊过来喂给它们,连着喂个几天,它们也就明白了。”
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抓紧时间进菜地里摘了不少菜出来,便打算折返回家。
被故意夹在人群中间接受“保护”的岑侑夏走出去几步,又想起什么,连忙停下。
“差点忘了,头狼已经近距离嗅过楚玉羊的气味了,但小陆你还没露脸呢。”
陆一鸣走在队伍最前边,闻言全身一僵,下意识摇头。
孟旅见状轻叹一声,解围道:“算了,小陆主要还是搞机械的,就算要来菜地也不会自己一个人来。反正以后时间久了,狼群自然就能熟悉他的气味了。”
岑侑夏无所谓的耸耸肩,所有人继续往回走时,依旧走在最前边的陆一鸣,脸色很是难看。
晚上在林院吃过饭后,孟旅临时有公务要忙,便把他和楚玉羊交给警卫员,带去羊圈那边安顿。
去往羊圈的路上,憋了一下午的陆一鸣,直白的打听起“自家二姐”的情况。
警卫员已经把他俩当农场自家人了,闻言热情的拉着他俩,把岑侑夏翻来覆去的夸了又夸。
听着岑侑夏受欢迎的种种事迹,陆一鸣感觉心里有团火在烧似的,忍不住问道:“二...咳,侑夏姐有提起过家里人吗?”
警卫员感觉他上来就叫姐,有点儿过于自来熟了,但也没多说什么。
只露出不屑的表情,嫌恶道:“你说的家里人,是指岑家那群一脑袋粪水的玩意儿?”
岑家小儿子·陆一鸣:“......有必要说的这么难听吗?”
“我说话够客气了。”
警卫员摇头,啧啧道:“你们才来,都不知道岑大师身世没被发现前,有多惨。”
他掰着手数道:“先是那个抢了她身份的白素婷,三番五次的在农场里发疯,找岑大师的麻烦,还伤风败俗的搞破鞋、想祸害苏团的名声。”
“后来又是白素婷她妈找上门来闹,堵在岑大师门口骂的可难听,腆着脸歪曲事实,往岑大师头上泼脏水。”
“等白素婷自作孽被树砸瘫了,在医院暴露自己顶替了岑大师烈士遗孤身份的事儿后,她爹又大老远带着记者跑来做戏了。”
警卫员一摊手,“农场里把岑家祖宗十八代骂遍的都不在少数,我已经算留口德的了!”
陆一鸣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脸皮抽搐的低声道:“他们几个确实丢人,但外交小组的岑朗,不是没做过什么吗?”
“他明明是想做什么,但没那个胆子!”
表露的这么明显,警卫员多少也猜出他和岑家大概有点关系,热络的神情冷淡下来,不阴不阳的道。
“岑大师没和贺团结婚之前,明明岑大师和白素婷名义上都是他妹妹,结果他那种拜高踩低的玩意儿,只会哄着白素婷,对岑大师就是生怕被穷亲戚惦记上似的。”
“后来白素婷找岑大师麻烦,他还想跟着给白素婷撑腰,被贺团教训了一顿才明白自己几斤几两。”
“再后来就彻底成了个窝囊废,家里人连着来农场闹,他也只当看不见听不见,恨不得把脑袋扎土坑里,只露光屁股在外边儿。”
“这种欺软怕硬的废物,我们农场才不稀罕留呢。”
说完,警卫员冷淡道:“陆同志,你是京大高才生,自愿来我们农场搞建设,那就好好干。”
“别和岑家那些恶心人的玩意儿多搅合,不然......”
“我不会的!”
陆一鸣嚷嚷了一嗓子,声音又渐渐低沉下去,显出几分神经质。
“我不会再和岑家那些丢人现眼的东西搅合在一起了。”
他连姓都改了,现在是主动支援边疆建设的优秀知青陆一鸣,不是被家人拖累,出门都会遭白眼的岑一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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