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 拜师
“外公!”宁凤衾一进水华宫就扑进了一位老者怀里,“我好想您。”
“都多大了还撒娇,快起来。”萱贵妃嘴上责怪,眼中却带着笑意。
一位银发白须,面色慈祥的老人拍了拍宁凤衾的背笑道:“你还想我?天天往宫外跑也没见你去瞧瞧我。”
宁凤衾坐在他旁边:“最近有点忙嘛。”
她有些感慨的看着虽然已经六旬,但还精神健硕的外公,前世在母妃病逝后,外公也一病不起,一年后就跟着去了。
宁凤衾跟俩人坐着唠了会家常,见外公要走,她跟着起身:“我去送送外公。”
她挽着郑淮的手臂:“外公,您可多注意身体,少喝点酒。”
郑淮眼角带着笑意:“说吧,什么事?”
“什么都瞒不过您。”宁凤衾停下脚步,“听说闻将军要回京了。”
“嗯,然后呢?”
“闻家与郑家是世交,只是我从小在宫中长大,闻将军又一直驻守边疆,我跟他不是很熟,我最近不是在练武吗?闻将军肯定武艺高强,外公能不能跟闻将军说一说,抽空指点我一二?”
郑淮抚着胡须:“只是这样?宫内的高手还不够多?”
宁凤衾看了外公一眼:“什么都瞒不过您,我听说这战后敌国元气大伤,很是会消停一阵,闻将军能在京城修整一段时间,我带个学生给他看看,瞧瞧适不适合练武。”
“谁呀?让你这么费心。”
“十六皇子,不过是个十岁小孩子,但从小在皇宫受尽欺负,身子骨有些弱,我想着练武或许能强身健体。”
教一个还没入门的孩子,闻云朝可没那个时间和精力,而且也不需要他出马。
郑淮在宁凤衾没去的时候就听女儿提过外孙女最近老是不消停,以前也就是爱出个宫,做点善事,大家都没人管着她。
可要是跟皇子扯上关系,那就不一样了,连萱贵妃都有点担心了。
“衾衾,在这个皇宫中,明哲保身是最好的。”
宁凤衾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外公这个做了一辈子官,还德高望重功成身退的老狐狸。
“外公。”宁凤衾收起自己的胡编乱造,“您觉得,明哲保身,又能保多久?我们都是大昭的皇亲,皇室在,我们才能安稳,要想皇室安稳,百姓就要安居乐业,听说国内早有小部分百姓被逼频频起义,现在还没成规模,如果到时候镇压不住了呢?人家会因为我是一个女子,没有做过恶,就放过谁吗?”
郑淮轻叹口气:“大昭的问题大家都知道,可前赴后继想改变的臣子们,又都是什么下场?老沈这样一个肱股之臣,陛下处置起来也是毫不留情啊。”
“我可没想着跟他硬碰硬。”宁凤衾看了眼天色,“改天我出宫跟您详聊,您就帮我跟闻将军搭个线,拜托了外公。”
好不容易央求郑淮答应,宁凤衾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寝宫。
“公主,您可回来了,大好事!”阿姣见她回来忙迎上来,“沈太傅被放出来了!”
宁凤衾一喜:“真的?为了什么?”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也是刚才听闲话听来的。”
宁凤衾这哪儿还坐得住:“那他一定回府了?去叫小十六换衣服,跟本宫出宫。”
“啊?还要带十六皇子吗?”
要让沈太傅见他,当然要带。
马车刚出皇宫,宁落就忍不住掀起车帘一觉往外看去,宁凤衾终于在他这张一直严肃的脸上看到了些新鲜表情。
“是不是没出过宫?”
宁落点点头:“宫外跟宫里完全不一样。”
“那当然是不一样的,但宫外,比宫里还苦。”
宁落放下车帘:“宫外不是要自由许多吗?不像皇宫内,有些东西想躲也躲不开。”
“但皇宫里的人剥削起宫外的百姓,就如十皇子他们对你一样,是没有反抗之力的。”
宁落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下来。
沈府今天可以算是喜气洋洋,如果沈河倒了,那整个府里都是要被牵连的。
沈河亲自出来接的驾,但宁落平时从不见外人,他又做小厮打扮,并没人认得出他。
宁凤衾扶起沈河:“沈太傅,咱们书房说话。”
宁凤衾带着宁落一起进了书房,沈河这才看向他:“这位是?”
“十六皇子宁落,小十六,见过太傅。”
宁落上前拱手:“沈太傅。”
沈太傅忙抬手:“这老夫可受不起,原来是十六皇子,说起来老臣还真从未见过。”
宁凤衾在主位坐下:“太傅,您的门生满天下,不知道介不介意再收一个?”
之前在天牢,宁凤衾已经把她的打算说的清清楚楚了,现在突然带个皇子过来,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公主是说十六皇子?”沈河认真的打量起这个孩子,不得不说,有些太小了……
“小十六本性不错,自制力强,脑袋也聪明,而且年纪小,所以教育才重要。”
沈河自然听出了她的话外音,就因为他太小,没有沾染太多恶习和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让他来当这个老师,把他往该有的路上引。
沈河沉吟了片刻:“老臣想看看十六皇子的字。”
宁落看了眼宁凤衾,用眼神询问。
宁凤衾朝他点头:“没关系的,你又没怎么学过,写的不那么好,太傅也可以担待。”
但这个举动却让沈河微微点了点头,是个有规矩的。
宁落在书桌前抄写文章,宁凤衾跟沈河细细的说他这些年的处境。
“太傅,我也算见识过人间百态了,对自己识人的能力有个七八分把握,但人好不代表合适那个位置,您带带他。”
沈河摸了摸胡须:“老臣刚从牢里出来,若是这么突兀就当个皇子的老师,怕是皇上会多想。”
这确实是个问题,父皇本来对他的皇位就敏感,到现在太子都没立,各位皇子也都是心怀鬼胎,宁落若突然成了这么重量级老臣的学生,难免就太扎眼了。
“那您说该怎么办?总要有人教他的。”
沈河敲了敲桌子:“玉林留下的信里说,那位皇上最近宠信的红人,跟公主有些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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