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 他们卷土重来
“他们一定是看到你们在哪里，吓得不敢去了，我就担心，你们的人一走，他们卷土重来。”张伟说。
“嗯……也有可能，可是，我的人总不能在那里干耗啊，这局里人手可是很紧张呢……要不，这样吧，告诉你的人，今后一旦有情况，就快速报警……”
“哦……”张伟有些无奈：“那好吧，也只能这样了……”
张伟对警察的反应速度很是怀疑，工地在山区，等警察赶过来，恐怕歹徒早就跑没影了。
可是，暂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司徒浪子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自己也不好多提额外的要求了。
张伟回到卧室，打开监听，听波哥在干吗。
一会听到波哥在给老郑打电话：“妈的，这4个丫头没回宿舍啊，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看来，今晚咱们的计划要泡汤了……先这么着吧，今晚的活动取消，我还有另外的事情安排……”
接着，波哥又拨了电话：“喂，兄弟，这上半夜还得辛苦你们二位啊，我安排5个人带车配合你们，等你们做完了，我下半夜弄几个妞给你们俩放松，保证满意，我在南苑给你们订好了大包间了……这今晚的事，有没有把握……”
“波哥，你放心，我们兄弟做事情从来就没失手过，今晚做完，我们逍遥一番，明天拿了钱就走人，回东北去了……”一个东北人的口音。
“那就好，钱我都安排好了，除了下午给你们的30万，还有40万，一个30，3个30，事成之后，一把交齐……”
“波哥是痛快人，仗义，行，你放心好了，今晚绝对很利索，10分钟结束战斗，我们是职业选手……”
“呵呵……本来我是打算你们做完接着就送你们出境的，想不到二位兄弟这么大胆从容，还要逍遥一番再走，呵呵，佩服啊佩服……”
“呵呵……这点小事，何足挂齿，波哥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得罪了你，就是得罪了我们……我们做事情的原则，就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客户至上，质量第一，绝对不留蛛丝马迹……至于完女人嘛，是我们兄弟二人的爱好。”
说完，两人挂了电话。
张伟听得有点糊涂，琢磨着波哥看来是要找人打架，估计是内帮的恶斗，竟然出大价钱找了杀手，看来对方也不可小觑。
妈的，黑吃黑，斗去吧！
张伟脑子里还想着工地的事情，有些烦恼，昏昏睡去。
第二天，张伟一上班，就听说昨晚兴州出了一件大事，兴州本地一个黑帮头目一家三口被灭门！
张伟立刻就想起了波哥，想起了昨晚的电话。
张伟的大脑突然兴奋起来。
张伟立刻给司徒浪子打电话：“司徒市长，听说昨晚一个黑帮头目一家三口被灭门了？”
“是啊，我正在现场呢，估计是黑帮内斗，现在正在勘察现场……”司徒浪子说。
“有没有什么线索？”张伟问道。
“目前还没有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有邻居提供说，曾在半夜时分听到有东北口音的人敲这家人的门……”司徒浪子说。
张伟心里有底了，说：“那好，您忙吧，我不打扰了。”
“好，再见！我一会就要去局里开会……”
打完电话，张伟迅速回家，找了连接线，把窃听器里昨晚的录音复制到电脑里，找了一个空白U盘，把录音复制到u盘里。
接着，张伟回到公司，叫来小阮，把装有u盘的信封交给小阮：“你去一趟市公安局，把这个东西亲自交给司徒浪子局长，就说是我转交的。”
小阮答应着去了。
张伟松了口气。
此后3天，一直都很平静，既没有再有人到工地骚扰的消息，也没有传出灭门案告破的消息，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张伟觉得有些奇怪，太安静了，安静地让张伟觉得很不正常。
而且，司徒浪子也没有和张伟发生任何联系。
把u盘送交给司徒浪子后，张伟就停止了对波哥的窃听，他知道窃听是可以根据信号判断出来的。
张伟转而输入了老郑的手机号码，白天也不在随时收听，只在晚上回去后听录音。
那4个女导游，这几天一直跟着张伟一起上下班，晚上住在陈瑶那里。张伟没有立刻让她们出去住，他担心出现什么不测事件。
这天中午，张伟吃过饭，正在办公室里忙乎漂流的各项事宜，顾晓华来了。
“张董，最近一向可好？”顾晓华进门就打招呼。
“来，晓华，坐！”张伟招呼顾晓华。
顾晓华一屁股坐在张伟对过：“你现在在兴州又成了名人了，这些日子，旅游业内人士都在议论你呢，说你一回来就是大手笔，呵呵……”
“这有什么啊，都是小项目，呵呵……”张伟看着顾晓华：“怎么样？你那边还好吗？”
“一般吧，还那样，”顾晓华说：“那边我辞职了，不做了。”
“为什么？”张伟问顾晓华。
“没意思啊，老板管理太混乱，出力的不拿钱，不出力的赚大钱，内部人士互相倾轧，你说，这活干起来还有没有意思？”
“哦……辞职几天了？”张伟看着顾晓华说。
“3天了，在家闷了3天，”顾晓华看着张伟：“这不，今天来你这里求职了。”
“哦……好啊，”张伟说：“晓华，你想应聘什么岗位？”
“管理岗位，只要是你这边的管理岗位，我都可以做！我在那边干了这么久，锻炼很大，我觉得自己能做好旅游业内的各个管理职位，我能胜任得了……”顾晓华自信地说：“我不是夸自己，我是对自己实事求是的评价。”
“嗯……好，你能有这个自信，我相信你的能力，相信你能胜任管理的岗位，”张伟点点头，稍微思考了一下：“这样好不好，你做我的助理，总经理助理，协助我开展工作，当然，我这边的助理，和你以前在老郑那边的助理，是截然不同的意义和内容，是真正意义上的助理，总经理助理！”
“行！没问题！”顾晓华很高兴：“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
“平时我不在的时候，漂流公司的事务由你来负责处理，里里外外，大大小小，全盘由你负责。”张伟说。
“嗯……我明白。”顾晓华点点头。
“关于报酬，你有什么要求？”张伟问顾晓华。
“没有要求，由你来定，多少都行，只要跟着你干，开心最好！”顾晓华神采飞扬。
张伟点点头：“行，既然你信任我，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对了，你来我这里应聘，徐哥知道吗？”
“嗨——就是他让我来你这里应聘的啊，他看我自己在家里没事干，主动和我说，让我来自己这里应聘，她说我跟找你干，他放心……”顾晓华笑嘻嘻地说。
“那就好，感谢徐哥的信任，”张伟递过一部分资料，对顾晓华说：“这是咱们公司的基本文件，包括一些基本的管理制度和业务内容，包括目前工程的进度，你先了解了解情况……你的办公室在我隔壁，待会我安排赵淑去安排……”
说到这里，张伟猛然住了嘴，猛然想起赵淑和顾晓华的关系，两人一个是老徐的前妻，一个是现任，在一起，如何共事呢？
“怎么了？”顾晓华抬起头看着张伟。
“嗯……这个，赵淑在我这里做办公室主任，你知道不知道？”张伟问顾晓华。
“知道啊，我知道赵姐在这里啊，”顾晓华看着张伟轻轻地笑了：“张董，你想多了，我和赵姐并非因为老徐而关系不好，我们俩关系挺好的，赵姐也很开明，我刚才来你办公室的时候，先去赵姐那边，和赵姐谈了一会呢，谈地很好的……其实呢，这事，只要大家心胸坦荡，光明磊落，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呵呵……赵姐的孩子，我好喜欢呢……”
“那就好，那就好。”张伟一听放心了：“难得啊，这事，一个巴掌拍不响，难得你们两人都这么宽容和大度，不错，很好。”
张伟说着把赵淑叫进来：“赵主任，顾晓华从今日起任我们公司的总经理助理，顾助理，今后，你办公室这一块招聘和接待审批、行政采购等事务，可以直接向顾助理汇报……”
赵淑笑呵呵地看着顾晓华：“呵呵……晓华妹妹……不，顾助理，祝贺你，刚才我就说了，张董一定会重用你的，怎么着，让我说对了吧，今后，妹妹就是我的领导了……”
“赵姐，可别这么说，咱们都是好姊妹，这工作上呢，大家是各尽其责，都为咱们的张老板打工出力，为咱们的卧虎峡漂流做贡献，这工作外呢，你可还是我的姐姐。”顾晓华落落大方地说。
张伟在旁边看着她们友好的样子，心里暗暗叫绝，难得啊！
“赵淑，晓华刚来，公司的很多事情还不了解，特别是目前招聘人员的事情，待会你详细和晓华说说……还有，晓华的办公室，就安排在我隔壁，你待会安排人把办公桌收拾好，电话安好。”张伟对赵淑说。
“行，顾助理，请跟我来吧。”赵淑微笑着对顾晓华说。
“张董还有什么吩咐没有？”顾晓华看着张伟。
“暂时没有，有的话我会找你，去吧！”张伟说。
顾晓华站起来和赵淑一起出去了。
张伟刚安静下来，赵淑推门进来：“张董，顾助理的办公室安排好了，另外，来客人了。”
“谁？”张伟说。
“老罗和小童。”赵淑说。
“哦……快请进！”张伟忙说。
接着，老罗和小童进来了，这可是张伟刚进龙发旅游的时候在一个炕上滚的老兄弟。
“张董好！”老罗和小童进来，礼貌地和张伟打招呼。
“老罗哥，小童老弟，快坐！”张伟热情相邀。
两人坐下，都有些拘束，毕竟，很久不打交道了，毕竟，今日的张伟不是昔日的张伟了。
“张董，我们今天来是看看你，顺便和你说下，我们从龙发旅游辞职了……”小童说。
张伟点点头：“谢谢兄弟们记得我。”
“张董，我们想到你这里来做事情，”老罗说：“你现在开发漂流，我和小童一直做工程和预算，了解这一块，我想，或许你用得着，所以，我们就来投奔你！”
张伟笑了：“谢谢老大哥看的起我，呵呵……我这里有个工程部，可是，目前一直空着，也没有对外招聘，就专门为你老罗和小童准备着呢，就等你们来呢……”
老罗和小童听了很高兴。
“我早就有计划，我知道老罗大哥你早晚会来的，”张伟说：“我这个工程部经理的位置，就是给你留的，小童呢，就屈就跟着罗大哥当个副手，怎么样？”
“呵呵……好啊！”老罗和小童喜笑颜开。
张伟接着把顾晓华叫进来，对老罗和小童说：“看，大家都是老熟人，就不用我介绍了。”
老罗和小童连连点头：“是啊，来这里一看，老熟人真多啊，都在这里，我们俩还是来晚了……”
顾晓华乐了：“革命不分先后，来了就是好同志嘛……”
“晓华现在是总经理助理，也就是我的助理，”张伟说着又转向顾晓华：“晓华，按照我早就的安排，老罗任工程部经理，小童任副经理，职位先这么安排着，先熟悉岗位，先不要发文，等人员到齐，在统一公布岗位和职务，他们俩的办公室挨着营销部，待会你和赵淑去安排一下……”
“好的！”顾晓华点点头。
“现在，我们要一起探讨一下工地施工的情况，”张伟招呼顾晓华和老罗小童坐过来：“现在，一个来自临海的专业施工队正在卧虎峡施工，前期工作是整理下游的停车场，整理河道里的乱石，整理起点的放水池，还有起点到终点的山路……漂流总体规划图和施工具体要求在我刚才给晓华的那本资料里，晓华待会复印一份给老罗……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做好监督工作，监督施工队的进度和施工质量，做好安全工作。”
“张董，我觉得我们要接受虎跳峡漂流的教训，在前期的施工中要采取一些新的要求和措施。”老罗说。
张伟看着老罗：“你说。”
“想必你也知道，虎跳峡漂流当初施工的时候，施工队找的比较混乱，老板光顾着省钱，东拼西凑，弄的施工队不专业，分了好几个段，施工标准不统一，只知道用挖机一个劲地挖河道，结果，河道是挖出来了，但是，两边的原生态的环境也破坏了，做成的漂流，一看就是人工修建的渠道，哪里像是山谷里的溪道漂流啊……还有，有些地方沟挖的过深，对游客的人身安全构成了重大隐患……”老罗说：“所以，我建议，挖机整理溪道的时候，尽量不要破坏两边的植被，不要生硬改变原有的水势走道，只把一些妨碍漂流的大石头整理掉就可以，这些大石头，也不要扔掉，呈自然状排列在溪道旁，正好也可以作为一个景观，或者上面也可以刻字……”
张伟认真地听着，点点头：“老罗，你说的非常正确，我们决不能再重复虎跳峡漂流的错误，我听水利专家说了，今年的大洪水为什么这么轻易就把那漂流冲垮了，也是和溪道的水道和走势被改变，水下的底部发生结构变化，造成水的冲刷力增大有关系，不然，护坎和码头是绝对不应该冲垮的……这么着，老罗，明天开始，你和小童就进驻卧虎峡工地，负责好工程的监督工作，具体的一些原材料采购和办公用品的置办，直接给顾助理汇报，由办公室负责操事，你们只管给我把工程监督好。”
大家一起点头答应。
“那好，就先这样，晓华，你带他们过去吧，具体的施工事宜，你们可以再继续探讨……”张伟说。
顾晓华带老罗和小童去了，一会顾晓华又回来，关上办公室的门，对张伟说：“张董，老郑这边的人源源不断地往这边来，老郑怎么没有什么反应呢？”
张伟从鼻子里哼笑了一声，看着顾晓华：“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反应呢？难道非要打上门来才叫有反应？”
“那老郑一定是知道的了？”
“嗯……我估计他应该是知道的，但是，我们是正儿八经地招聘，人家来自自愿，他自己缺德，留不住人，这有什么办法？”张伟看着顾晓华：“晓华，这些日子注意留神点，虽然这些人走了，老郑是省了好几个月的工资，可是，还是要提防老郑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看于林也在这里上班，她的可信度高不高？这可是老郑的小姨子，我看公司一些机密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她知道的好，我看，不要让她干秘书了，做杂活算了……”
“呵呵……”张伟笑起来：“晓华，你不了解内情，于林是绝对可靠的，她对老郑是深恶痛绝的，于林是一个坚决的老郑背叛者……”
“哦……”顾晓华笑了笑：“那也可能是我多虑了，多心了，既然你这么说，一定有你的理由。”
“是的，”张伟说：“说实在的，老郑现在基本已经是众叛亲离了，我看，最后，就是于琴也不一定能和他走到底，于琴肚子里的这孩子，早晚是个定时炸弹……”
“何以见得？”
“你想啊，老郑又开始吸毒了，要是于琴肚子里的这孩子是老郑的，那生下来会怎么样？”张伟说：“或者，这孩子不是老郑的，生下来，老郑知道了，一样也会翻脸，总之，这孩子是个定时炸弹，绝对的！”
“嗯……”顾晓华点点头：“我听老徐说过，老郑现在又开始吸毒了，吸地很厉害，比以前还厉害，甚至于还想打公司女员工的主意。”
张伟心想，老郑连自己的小姨子都没放过，你还不知道呢。
“老郑赌博也厉害了，越赌越大，好几次邀请老徐到澳门去玩，他提供赌资，老徐都没答应，”顾晓华说：“奇怪啊，老郑每次赌钱都输很多，上百万的输，还有买了好几套别墅，按他的实力，他手里不应该有这么多钱，他的几个企业，挣多少钱，都是有数的，他的资产，大概也都有数，可是，手里的资金好似源源不断，老徐说起来都感到很奇怪呢……”
张伟听了，心里一动：“这么说，老郑还另有资金来源？”
“这个我不敢肯定，老徐也不敢肯定，只是怀疑，怀疑他另有利润丰厚的生意在做……”顾晓华说：“而且，这生意好像很秘密，不入公司财务帐，于琴也未必知道，不然，员工发不出工资，公司财务上也没有钱可发……”
“能估计到是什么生意吗？”张伟问顾晓华。
“猜不出，是个谜！”顾晓华摇摇头：“这老郑啊，鬼的很呢，说不定在外面又开了什么公司吧，背着于琴开的……老徐昨晚还和我开玩笑说，该不会是老郑傍上了什么亿万富婆了吧。”
“就他那样的，还能傍富婆？”张伟嗤之以鼻：“一眼就是大烟鬼，瘦的像个骨头架子，哪个富婆喜欢他这样的，人家富婆要找找小阮这样的还差不多……”
张伟的话说得顾晓华笑了起来。
顾晓华出去后，张伟想着顾晓华刚才说的话，陷入了沉思。
正在这时，张伟的电话响了，是司徒浪子打来的。
“张兄弟，现在有事吗？”司徒浪子说。
“张市长有何吩咐？”张伟说。
“我想和你单独谈谈。”
“行，好的。”
“我在局办公室，你直接过来吧。”司徒浪子的声音听起来不冷不热。
张伟来不及多想，和顾晓华打了个招呼，就直接去了市公安局司徒浪子的办公室。
张伟去了司徒浪子办公室。
司徒浪子见了张伟：“张董，来，坐。”
张伟坐下：“司徒市长，你找我？”
“是的，”司徒浪子看着张伟：“我钱几天接到一个u盘，里面呢，是一段对话录音，是你让转交给我的，是吧？”
“是的！”张伟说。
“这个u盘是怎么回事？里面的录音谈话是怎么回事呢？”司徒浪子看着张伟。
“嗯……”张伟停顿了一下，接着说：“这个，我也不明白，我听这录音谈话的内容，好像是不大正常，也分析不出是什么意思，就安排手下人给你送来了，心想或许对你有点用处。”
司徒浪子点点头：“哦……这u盘的录音不是你搞的？”
张伟摇摇头：“我又不是特工，哪里来的那本事？”
“这u盘真不是你搞的？”司徒浪子紧盯住张伟。
“不是！”张伟神色平静，仿佛在受审。
“哦……那你怎么得到的？”司徒浪子说。
“我早上班，开车刚出门，在一个红绿灯的地方，一个人敲我车窗，我刚摇下车窗，他就塞给我这个信封，接着就走了，”张伟说：“开始我还吓了一跳，以为是什么呢，一看，是个U盘，回到办公室，我插到电脑上，一听，是一段莫名其妙的对话，我听了半天也没有听懂，就安排人送给你了，心想，说不定这东西对你有用处……”
“嗯……”司徒浪子用将信将疑地眼光看着张伟：“你知道这录音是怎么搞出来的吗？”
张伟打定主意，绝不承认自己安装手机窃听器的事情，摇摇头：“不知道，应该是用录音机录的吧。”
“这是一段手机通话录音，是安装了专业的手机窃听器偷听并录制的，”司徒浪子说：“这手机窃听设备，是严禁私人安装的，因为这是侵犯公民个人隐私和权益的严重违法行为……
“哦……这样啊……”张伟点点头：“这手机通话还能窃听啊，还有这么厉害的玩意儿？”
“当然，手机听话最容易窃听，现在外地特别是广东有非法入境的手机窃听设备，很简单易行，几千块钱一个，安装到手机上就能监听别人的通话，捕捉别人的通话信号，这个u盘的内容就是采用这个方法窃听的，”司徒浪子说：“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安装了这个窃听设备，监听了波哥的通话录音，说实话，告诉我，不要紧，我不会处理责怪你的。”
“没有啊，我整天忙得要死，我哪里有时间去弄这玩意儿……”张伟坚决否认，又说：“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想去买一个，很好玩的啊……”
“这可不行，这是犯法的事，”司徒浪子稍微出了口气：“你没有这玩意，就好，被抓住，是要坐牢的，你想一想啊，有了这东西，谁的电话都可以听，什么秘密都没有了，这还了得，当然我不是怕我被监听，我的电话内容都是正当的，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听到这里，张伟恍然大悟，司徒浪子一个劲儿追问自己这事，原来是担心自己顺便把他也给监听了，张伟不由想起那天听到的司徒浪子和女人的事情。
“而且，我的手机还配备了反监听设备，一有监听我手机的，我马上就能查出监听人的位置，马上就可以去抓到他。”司徒浪子说。
张伟知道司徒浪子这话是在吹牛逼，在警告自己。
“哦……这现在的科技好厉害，好发达啊……”张伟说。
司徒浪子呵呵一笑：“好了，不谈这事了，你没做这事，我就放心了，今天找你来，我是有重大事情告诉你。”
“什么重大事情？”张伟说。
“前几天那个重大灭门案告破了，这案子是波哥干的，为了争工地，波哥和另一个黑帮头子发生了纠纷，那黑帮头子派人绑架了波哥的老婆孩子，收了30万才放人，波哥怀恨在心，雇佣了东北职业杀手，深更半夜去他家给灭了门……”司徒浪子说。
“哦……都这么很啊，黑吃黑啊，可怜那无辜的女人和孩子……”张伟叹息到。
“这案子震惊了整个兴州，市长列为督办案件，要求10天内必须破案，我正愁没有线索，可巧你的这个U盘给我帮了大忙，我一听这录音，就有数了，马上安排人监视了波哥，监听他的全部电话录音，同时，查找和他通话的东北人的电话位置，最后查到在黑龙江佳木斯……当天，波哥被收监，开始审讯，审了3天，昨晚，他终于开口了，交代了事情的全部经过，同时，派出的专门抓捕小组也在佳木斯将两个东北杀手抓获，今天晚上就可押回兴州……”司徒浪子说：“兄弟，其实呢，我主要得感谢你啊，感谢你提供了及时的线索，不然，我可真就抓瞎了，两次重大案件，都是你帮了我啊，我得好好感谢你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原来这U盘真的这么重要啊，”张伟做恍然大悟状，又皱眉说：“可是，很奇怪，那人为什么要给我U盘呢，我又不认识他……”
“所以我今天叫你来问你，所以我开始怀疑者录音是你搞的，这么巧，刚出事，你的录音就来了……”司徒浪子说：“不过，我觉得你一向守法，不会干这事，我想啊，这送你U盘的人，很可能是波哥的对头，一直在暗中监视波哥，这人知道你和波哥有矛盾，知道波哥最近在找你麻烦，知道你恨波哥，所以，就想借你的手……我分析，这人应该是波哥的手下……”
“哦……是这样啊，怪不得工地这几天没事情了呢，不见那帮捣乱的人了……”张伟说。
司徒浪子用捉摸不定的眼神看着张伟：“这下，你可以安心了，波哥这下是死定了，这案子破得很神速，市长今天专门赞扬我了，我得专门表扬你，得给你奖励，奖金30万……”
“这个，我不能要啊，我不是为了钱才给你提供线索的。”张伟说。
“你不要怕，这事，我们有规定，案子出来的时候，我们就公开悬赏了，凡事提供线索能帮助破案的，直接奖励30万，这奖金，看来就只能给你了，那个给你U盘的人，我找不到，你要是有兴趣，你去找吧，你再悬赏他……”司徒浪子说：“你放心，我们是绝对为知情人保密的，这钱，现在就在我这里，你这就可以领走，然后签个字，签完字，我就把这个安排人锁进保密档案室，谁也不会知道……”
说着，司徒浪子从手提里提出一个黑色的袋子，递给张伟：“这里面是30整，现在，归你了，然后，你在这里签个字就行了。”
司徒浪子推过一个文件夹。
张伟一听，自己这钱是不拿白不拿的，是自己应得的，也就不再客气，在上面签了字，将黑色袋子收好。
司徒浪子接着把文件夹合上，封好，叫了一个女警察进来，递给她：“送档案室封存，绝密！”
“是！”女警察结果去，出去了。
“这钱来的易啊，一下子就是30万，比我辛辛苦苦做生意可是快多了……”张伟拍拍袋子，又拿出一打，递给司徒局长：“司徒局长，见面分半，要不，咱俩一人一半吧，这10万归你……”
“这可不行，这是你的，我怎么能要，”司徒浪子推辞道：“谢谢老弟的好意，但是，我不能要，要了，我就犯法了，这10万，够我进去蹲上几年的。”
“这怕什么，你不要客气啊，这事你知我知，谁也不会知道的，拿着吧。”张伟继续客气。
“这钱我真不能要，你别腐蚀国家干部了。”司徒浪子笑着推辞，心想，老子一个电话，100万就能到手，谁还在乎你这10万，我可犯不上为你这10万弄个不利索。
张伟见司徒浪子坚辞不要，也就作罢。
从市公安局出来，张伟直接回家。
丫丫和4个导游小姑娘正在做饭做菜，嘻嘻哈哈的。
张伟回到卧室，听到一个女孩说：“唉……幸亏张董大气，咱们能在陈姐这边住，我这快3个月没发工资了，都揭不开锅了……”
另一个女孩的声音传入张伟的耳朵：“我也是啊，要不是住陈姐这里，我连这个月的房租都交不起了……唉……万恶的郑老板，真黑心啊，我听过来的那几个人说他们也都是咱这情况啊，手里都紧巴得很，都快吃不上饭了……”
张伟闻听此言，眼光落在旁边的黑袋子上，若有所思。
张伟打开窃听器的录音开关，听听老郑今天都干啥了。
“郑总，老罗和小童今天也辞职了……”玲玲的声音。
“哦……辞职就辞职吧，自己不愿意要工资，那怪不得我，”老郑说：“公司账户上还有多少钱？”
“还有1万，”玲玲说：“你看，是不是再从另一个私人账户拨付一部分进来？”
“不拨，”老郑说：“那个账户的钱我有重要用途，不得另用，那钱，你连于琴也不能告诉，知道了没？”
“嗯……知道了……”
“于琴自以为你是她的人，其实呢，你现在是我的人了，呵呵……好好听我的话，我不会亏待你的，你去年春节赌钱借的公司的钱，我不都给你免除了？只要你听我的，少不了你的好处……”
“嗯……是，郑总……”玲玲说道。
“那个账户，名义上是公司的，其实是我个人赚的，你只管给我保管好就行，等今年春节，我再带你去澳门，给你30万去翻本，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老郑继续说。
“好的，谢谢郑总，我一定对你忠心耿耿，你放心好了。”玲玲的口气很高兴。
“这就好，乖乖的哈……”老郑挂了电话。
无聊，除了赌博就是赌博，还自己弄了个小金库，把玲玲也拉进去了。张伟托着腮帮，继续往下听。
这回事于琴打给郑总的：“老郑，波哥进去了，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啊，这家伙，把人家三口给灭了门，找的东北杀手，这公安也真厉害，竟然神速就破了案，把那俩东北人都抓获了，波哥这下完了，死定了……”
“听你好像很快意啊，你和他不是很好的朋友吗？”
“呵呵……所谓朋友，就是看能不能给我带来利益，带来利益的就是朋友，没有利益的，狗屁都不是，”老郑说：“我们还欠波哥80万的工程款，本来我答应这个月底给他的，呵呵……我看这80万省了，你说，值得不值得高兴？”
“你净赚这黑心钱，”于琴骂道：“既然你省了80万，那你还不拿出10万来，先发一个月的工资给大家，很多人吃饭都成问题了，都很紧巴呢，别把事情做绝了……”
“不能发！”老郑说。
“为什么？”
“这几天陆续有人辞职，我傻啊，一发工资，说不定就有人拿了钱就走，我不是亏了？走吧，都走吧，走一个我赚几千块，妈的，都走了才好呢！”老郑说。
“都走了，谁给你干活？谁给你挣钱？”于琴说。
“嘿嘿……挣钱？就这鸟公司能挣几个钱？”老郑说。
“你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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