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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五章 权宜之计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整日,苏平河除了外出陪段北乾用了顿晚膳,就没有出过自己营帐。

当然,她也没什么机会自由活动,说到底她还是个战俘,多少双眼睛盯着她呢。

玉莲将她送回营帐后说:“热水都已经备好了,苏校尉有事喊奴婢。”

苏平河对她不再叫自己姑娘一事很满意,朝她微微一笑:“我没什么事了,你早点休息吧。”

营帐门甫一打开,她就敏锐地察觉到了此时帐中不同寻常的氛围。

——好似有一双眼睛在紧紧盯着她一般。

她不由自主地将手移向自己胸口,那里藏着萧怀远给她的弯刀。

帐中烛火微微一闪,人影如风,眨眼间已移至她的身后。

“怎么?还打算拿刀刺我?”

熟悉的嗓音从耳后缓缓响起,苏平河感觉自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鼻尖顿时一酸,她不敢置信地回过身去。

——日思夜想的那个人,正穿着一袭夜行衣,堪堪站在自己面前。

像做梦一般。

苏平河难以抑制自己激动的心情,踌躇片刻,终于小心翼翼地朝他跑去,猛地扎到了他的怀里。

段长暮似是对她的反应甚为满意,伸出手来回拥她瘦削的身体,将她小小的脑袋压在自己胸口。

此时无声胜有声。

苏平河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鼻尖包裹着熟悉的青松气息,好半晌才接受这并不是个梦境的事实。

这一瞬间,她在心里叹息,去梁国摆脱麻烦的诱惑,在这人面前简直不值一提。

她抬起头来,一双眼睛亮如繁星:“段长暮……你怎么来了?”

段长暮伸手敲敲她的脑袋:“我再不来,你是不是打算跟别人跑了?”

虽然知道他是在调侃自己,但苏平河还是有些被抓个现行的窘迫感。

“伤好些了吗?还痛不痛?”段长暮见她手臂还吊挂着,眼底闪过一抹心疼。

“不怎么痛了。”她摇摇头,又满脸担忧地问:“你怎么亲自来了?你这样的身份,如何能做这样危险的事?”

段长暮温柔地俯视她,伸手去轻触她的面颊:“听探子说你不肯回去,我就顾不得那么多了。”

苏平河心里一酸,立马就想告诉他自己上次不愿离开,是因为段北乾尚在梁军大营一事。

没想到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营帐外忽然响起了萧怀远的声音。

“阿河,你睡了吗?我可以进去吗?”

段长暮在听到阿河这个称呼时,脸色骤变,连呼吸声都有了几分凌乱。

苏平河生怕萧怀远起疑,边示意段长暮躲起来,边朝外应道:“我刚脱了外衣,你稍等片刻。”

段长暮还没来得及发作,便被她连拉带拽地藏到了屏风后面。

苏平河对着铜镜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和头发,换上平静的神色去给萧怀远开门。

萧怀远提着一壶酒,朝她扬了扬手中的酒樽:“想喝酒吗?”

苏平河在心里苦笑,她还能说不吗?

“还在为白天我说的话烦心?”萧怀远见她心不在焉,坐下后边倒酒边问。

苏平河在他对面坐下,有些局促不安,没有回应。

“都城离齐国也没有那么远。”萧怀远的语气宠溺,像哄孩子一般,“若是将来两国交好,你可以把家人都接到梁国来。”

他说着,将手附在苏平河手上:“阿河,跟我走吧,我可以给你想要的一切,也可以帮你解决一切麻烦。”

苏平河惊讶于萧怀远对自己的纵容,一时忘了收回手。

萧怀远见她没有抽开手,索性手下用力将她拉至自己跟前,仰头看她:“你还在犹豫什么?”

苏平河没料到他会将自己拉这么近,赶忙挣扎着退后几步。

她想要告诉他,自己并不想跟他回都城,可又怕惹恼了他反而难以脱身,只好斟酌着拿话搪塞他。

“你不是说会给我时间慢慢考虑?为何又忽然来逼问我?”

萧怀远低下头沉默片刻,良久才又抬头看她:“你想听实话吗?”

苏平河顺着他点点头。

“我真是等不及了。”萧怀远自嘲般笑了笑,“这一日我来来回回往返你营帐数次,实在按耐不住了。若是得不到你肯定的答复,我只怕连觉都睡不着。”

“若是我不答应……你当如何?”

萧怀远叹口气:“我自然是舍不得强迫你,但也不可能放你走。僵持到最后,只怕受伤的还是你。”

她就知道。

无论哪里的上位者都不存在真正的民主。

他们一旦认定一件事,千方百计也会去做到。

所以她根本不敢义正严辞地拒绝萧怀远。

否则他恼羞成怒,派重兵把她看管起来,她还怎么逃?

何况她现在营帐中还藏着一个不得了的人物呢。

就算她能冒险,段长暮也不能。

想到此处,她无奈地轻笑一声:“那你还非来问我意见做什么?你自己决定就是了。”

萧怀远皱了皱眉,他眉眼本就叫常人深邃许多,略带愁绪时显得尤其沉郁。

“我知道你顾虑重重,除了难舍故土,还担心在梁国能否过上你想要的生活。”萧怀远语气认真,满脸真挚,“但你放心,我既决定带你回都城,就不会叫你受任何委屈。我可以向你保证,从今往后,你在梁国的地位,与我一般无二。”

比起他的真情实意,苏平河的态度就显得敷衍了许多。

她别开脸轻声说:“你的心意我知道了。夜深了,你早些休息吧。我也乏了。”

萧怀远还想再追问她几句,却见她始终神色淡淡的提不起劲,只好强压下自己心底的不安,起身离开了营帐。

“明日,我们就动身。”营帐门帘落下之时,苏平河听到他的声音飘了过来。

她没有回应,转身吹熄了烛火。

段长暮冷着一张脸从屏风后走出来,讽刺般喊了她一句:“阿河?”

苏平河顿觉无地自容,走上前去哄他:“我那都是权宜之计,不与他交好,如何叫他放松警惕?”

“我瞧着他对你倒是有情有义很是尊重,并无任何胁迫之意。”男人的声音如结冰霜,听得人耳朵都发疼。

苏平河听他言语间对自己冷嘲热讽,连日来的委屈顿时涌上心头:“那你来教教我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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