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9章


  以墨念的估量。

  她跟法海过招,她讨不到好,但他也别想好。

  可法海不这样想。

  以前完败墨念的时候,都自信爆棚,觉着能秒杀墨念。

  现在经过乔老爷子的指点,那必然轻松拿捏墨念。

  法海无比嚣张。

  堵在门口,轻蔑地看着墨念,“臭丫头,就猜到是你!把手里的花瓶拿给我,我留你条活路。”

  墨念挑挑眉,“怎么你还敢送我去死?”

  “呵。”法海讥讽一笑,意思尽在笑声里。

  墨念斜睨着眼前的老秃驴。

  这数个月的变化还真是大。

  竟然从一个身有福报之人,变成了浑身怨气之人。

  法海伸手去抢花瓶。

  墨念侧身躲开,“我不会给你。”

  法海咬着后牙,嗤笑一声,“胆子够大的,居然敢跑到老爷子家里,真当老爷子不在家,就没人治得了你?!”

  “他在也治不了我啊。”

  墨念一本正经地反驳,这个亏可不能吃。

  法海闻言,讥笑出声,“杀机焉用牛刀,今天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

  法海话未说完,手已先至。

  他掌风带着煞气,直奔墨念天灵盖。

  墨念眉头皱起。

  没想到法海的术法会变得如此暗黑,以前虽然爱管闲事,但起码不会伤人,可现在,出手就带着杀招。

  墨念见他这狠厉的手法。

  替师门清理门户的想法,蹭蹭上涌。

  要不是,她知道手里的乔祁瑞的魂魄等不及了。

  她绝对要跟法海好好过两招。

  法海的手,已经擦到墨念的发丝。

  眨眼间就要挥在天灵盖上。

  墨念却没去理会她头上的那只手。

  反而双指合一,在空中划破一道残影,快如闪电般直直地戳向法海的头额前穴。

  墨念的动作利落带风,力度不容小觑。

  她速度快到,法海甚至来不及反应。

  法海拍向墨念的手,已经沾到了天灵盖,可落下来,毫无力度,像是羽毛轻飘飘地落下来。

  可以说是完全没有伤害。

  法海浑身发麻。

  只一招的功夫,他就从攻击状态,不得不转为防守。

  墨念手里捧着红釉花瓶,扭头朝乔时砚扬扬下巴。

  乔时砚领悟,两人快步朝外走去。

  法海看着两人背影,还欲动手。

  墨念却好像后脑勺长眼。

  朝身后丢出一句。

  “你急着攻击,所以漏洞百出。要不我还不一定能制服你。

  现在我没空跟你过招,等小仙儿我回来,再收拾你,为师门清理门户!”

  ......

  法海身体的麻劲,十几分钟才好。

  现在在去追墨念,已经来不及了。

  他死死要着后槽牙。

  对墨念恨之入骨。

  红釉花瓶丢了,这要是让老祖知道了,他怕是要把他的脑袋扭下来当球踢!

  那里面装的可是乔祁瑞的魂魄。

  墨念拿到真身的魂魄,既有可能会把老祖的魂魄驱出去。

  法海想告知老祖。

  可是,老祖说过,这段时间闭关,任何人不得打扰。

  法海沉思许久。

  最后才想到了一个人。

  没准,她会有办法!

  ......

  翌日。

  法海一早就去了精神病院探视。

  玉竹毕竟是亲口承认过自己杀人,要不是想尽办法,给自己扣上了一顶精神病的大帽子,她哪还能活到今天。

  玉竹住在环境特别好的单间。

  这是陈建业出了高价给她换的。

  玉竹躺在洁白的大床上。

  闭目养神晒着太阳。

  而陈建业坐在铁栅栏外面,谦卑地给女儿道歉,“玉竹,是爸不好,你小时候没有看住你,让你妈妈把你跟人掉了包,害得你落了一身伤,玉竹,你原谅爸爸吧。你跟爸爸去把户口签回来,你本就该是陈家的人,你回来吧!”

  这话,陈建业每天都要来重复一次。

  玉竹晒着暖暖的太阳,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

  “还得得益于你重男轻女,要不然那个女人怎么会把我换走。这是命,该着我不是你陈家人。”

  “不,不,不,不是的。是那个女人怕继承不了咱家的家产,才把是你换了,爸怎么会不要自己的亲骨肉,要个外人呢!玉竹,听爸的话,回家吧。”

  “呵——”

  玉竹忽然讥笑出声。

  但这次,她选择了闭嘴不言。

  她又不傻。

  这个姓陈的,知道了她的身价,想赶紧把她过户回他的名下罢了。

  一旦她跟他有了法律意义上的父女关系。

  到时候,她的钱,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分了。

  玉竹懒得理她这个凭空来的父亲。

  她眼里,只有义父柳刹才是她的父亲。

  玉竹又开始装死了。

  陈建业唠唠叨叨,磨破了嘴皮子,也换不来她的再开口。

  无奈,陈老板只得先走了。

  明天再来战。

  法海一见他走了,这才进屋。

  玉竹听到动静,睁眼瞥了眼铁栅栏,在看到是法海时,她霎时灵巧地翻了个身,坐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老祖有事?”

  事关老祖的事,玉竹立刻像变了个人。

  法海摇了摇头,接着又点了点头。

  玉竹没看懂,皱眉问道,“什么意思,到底出什么事了?”

  柳刹已经很久不来看她。

  自从她被关进这与牢房无异的医院。

  她就再也没见过老祖。

  不过玉竹知道,老祖一定心里念着她。

  法海不知如何解释,他长长叹息一声,半晌,还是直说了,“红釉花瓶被墨念抢走了。”

  “什么?!”玉竹闻言,腾地从病床上站起来,眨眼冲到栏杆前抓住法海的衣襟,“你说什么?”

  法海把昨天夜里墨念突然来家里偷东西的事,讲给了玉竹。

  玉竹听完,一张伤痕累累的脸,满是杀气。

  “老祖都说了,无论如何不能打开他设下的结界!你这个蠢货!”

  玉竹骂到法海脸上。

  法海却不敢反驳。

  玉竹当然知道那东西的重要性,既有可能是关乎着老祖的命。

  她不能让老祖受伤!

  玉竹脑子高速运转。

  比救她自己的命时,还积极。

  法海乖乖地等在铁网外面,不敢打扰她。

  等了许久,法海都开始原地打瞌睡了,终于玉竹有了反应。

  “救我出去,我有办法拦住墨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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