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关门算账
魏萦被上官瑾扛进了屋里,门砰的一声被踢关上。
一个天旋地转,魏萦脚刚落地,便被人抵在了门板上。
还没回过神,凶狠的吻便铺天盖地落了下来,男人的气息一股脑狠狠灌进她的唇腔,灌得她头晕脑胀,却一个字都骂不出来,只能发出“唔唔”的抗议声。
刚要扑打他,手腕立刻被大手钳住,牢牢缚在身后。
另一只大手顺着她的腰线滑上脊背游走,最终停在她细白修长的脖颈,迫着她不得不抬起下巴,仰唇承受得更加彻底。
唇瓣被辗转吸吮,香软被追逐绞缠,像是战场上一场单方面碾压的较量。是胜军对败军的围追堵截,杀伐果决,片甲不留。
够了,够了……
魏萦拼命喘息,几乎要窒息在这场满是宣泄的追逐里。
可那人觉得不够,欺身抵着她,坚硬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托着她的臀,掐着她的腰,轻易将她托举离开了地面,蛮横又霸道。
不知过了多久,一切终于停了下来,寂静的空气里,只有二人急促地喘息。
上官瑾蹙着眉头,唇线紧抿,沉默的低头盯着怀中的小女人,神色复杂。
推门见到身穿嫁衣的她,那一刻,他痴了。
惊、狂、喜、忧的情绪,像是四股洪流,交织在一起,让他的心中掀起滔天的巨浪,酝酿出一场蓄势已久的风暴,瞬间卷走了他的声音,将他整个人淹没。
生平第一次,他竟失语了。
他知道,什么一别两宽,什么替他收尸,她故意冷心冷肺,是在生他的气,却没想到,她能千里奔袭,身披嫁衣来寻他!
她大红色的身影倒映在他瞳眸里,仿佛一团跳动的火光,将他内里所有阴暗的角落都照亮。
她回来了,前世那个灿若朝霞、明艳如火的少女又回来了!
他怎能不喜极而泣?
她这么好,这么好,终于跨过两世时空,来到他的身边……
他不能再失去她!任何细微的可能都不行!
所以,她怎么能不听他的话,自作主张跑来以身犯险!
“你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岭南,是化外之地!民风彪悍,匪患肆虐,毒物遍地!这里更是绅王的老巢,他隐忍蛰伏,心狠手辣,手下更有邪恶巫医,所制蛊毒骇人听闻无药可解。”
“你知不知道,我们路上遇见了什么?你知不知道,这里有多少明枪暗箭、阴私诡谲?你为何就不能听话呆在上京城,偏要跑来这里做什么!”
上官瑾气息不稳,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是啊,我跑来做什么?”魏萦泪汪汪瞪着上官瑾,委屈的瘪了瘪嘴,“明明你都不领情,我还跑来这里做什么!”
“是我自作多情,我犯贱,行了吧!”
“不许胡说!”上官瑾突然将人紧紧扣在怀里,下巴贴上她的额头轻吻。
他脸色苍白得跟幽魂一般,唇线紧绷,乌沉的眸子隐约泛着红,氤氲了一层水光。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的安危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是我的软肋,是我的死穴……若被敌人知道这一点,那才是我的灭顶之灾。萦萦,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你到底明不明白?”
魏萦怔怔地仰起头,却看到他发红的眼眶中,那积压隐忍的情绪。
一滴晶莹的水珠从他眼尾溢了出来,被他迅速转头掩藏了去。
那是担忧,是后怕,更是痛楚。
他确实在怕,怕再一次失去她……
这个笨蛋!
“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
魏萦扑到他怀里,一边捶打他,一边在他怀里放声大哭。
“人家一听说你跑来岭南送死,赶紧重金聘请了江湖高手来保护你!人家坐了一路船,昼夜不停赶去救你,吐的肠子都快出来了,哪知道见了面你一句好话没有,就只会凶我!”
“我没有凶你……我只是,在后怕……这里真的很危险,萦萦,我不能允许你有任何意外。”上官瑾紧紧抱着她,声音凝涩,脸上满是自责的愧意。
魏萦不依不饶,揪着他的衣襟委屈地大哭。
“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对,是我口不择言,你打我骂我都好……莫要哭了……”风光霁月的大理寺卿,无奈而慌乱的柔声哄劝。
“你只知道不能让我出事,却也不想想,若是你出事,我会怎么办?”魏萦扬起啜泣的小脸,红通通的杏眼直直望着上官瑾。
“那天晚上,你进宫后,我做了一个梦。前世的事情,我都看到了。”
“上官瑾,前世你我阴差阳错,遗憾终身。今世我既嫁你为妻,便要和你不离不弃,生死相依。”魏萦抚上他的脸颊,目光坚定,“你若是死了,我也绝不独活!跟着你一起去黄泉,一起轮回转世,下辈子仍做夫妻!”
两情相悦,至死不渝,他终于等到了她,他的执念,他的……妻。
上官瑾凝眸盯着她,一种狂喜、满足的幸福,迅速膨胀、扩张、蔓延到他的四肢百骸。
满溢的感情,像是拍岸的浪涛,不断上涨,眼看就要潮水决堤,不计后果,席卷一切。
他需要宣泄。
而此时此刻,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上官瑾不由分说,将她打横抱起,径直走到床榻前,将人重重扔了上去!
大红的床幔垂在四周,双喜纹路的百子被整齐叠在一旁。
魏萦惊呼一声,仰面躺在铺着大红缎面的喜褥上,只觉得天旋地转,满眼都是星星。
她刚要挣扎着坐起身,就被一只有力的手再次摁了回去。
男人修长挺拔的身影欺身而上,彻底将她压在了身下,他的修长的手指,沿着她白皙的小臂滑过,与她的手紧握,交缠,十指紧紧扣在一起。
据说,床笫间的手指交缠,是无声的示爱,是男人对心爱女子隐晦的表达占有。
“天还没黑透……”魏萦被男人灼烫的目光盯着,忽然有些怂了。
“无妨。”凤冠被他取了下来。
“民间嫁娶的仪式,都要新郎拿如意称挑开盖头的。咱们还没挑盖头呢……”魏萦小声道。
“无妨,不过都是过场。”腰带被他挑开。
“我、我们还没喝合衾酒呢!”魏萦捂着衣襟嗫嚅。
“我们成过亲了,大婚仪式,没有任何纰漏,不需要再补一次。”上官瑾目色乌沉,声音喑哑。
“萦萦,我们唯一要补的,只有洞房花烛。”
“是你说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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