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带着橙子往前冲
梁柚已经震惊到完全石化:“……”
过了好半晌,才接了一句话。
“你说的很对,幸亏……咱们没带着橙子往前冲。”
祁昼只是出来清静清静,抽根烟,没想到刚一转身就遇到三只小呆鹅。
不对,是两只小呆鹅,外加一只醉鸡。
他盯着两人中间被架的东倒西歪的程织岁,不由皱了皱眉头,下一秒,迈开大步走过来。
梁柚见状,眼皮跳了跳,“他走过来了!咱们现在怎么办?”
萧灵一声令下,“走!”
两人毫无默契,一人往左,一人往右。
程织岁被这一折腾,身子一歪,就要跟大地来个亲密接触。
梁柚和萧灵想去捞她,又有点来不及,不由惊呼。
在这紧要关头,一双大手穿过她腋下,将人牢牢的接住,程织岁软软的扑到祁昼的胸膛里。
梁柚、萧灵:“……”
祁昼低头看了眼怀里直往下掉的小姑娘,沉着脸再次将她提溜起来,手臂横过来换了个姿势抱她。
程织岁被这一通鼓闹,难得恢复了点神智,低低哼唧了两声,扁着小嘴儿蹙起眉头。
“我头晕……别乱动……”
“……”
祁昼冷眼看她,棱角分明的脸黑的渗人,冷哂,“不赖,你倒还知道晕?”
梁柚瞅着他那张黑脸,好像下一刻就要把怀里人送走的架势,鼓足勇气冒死伸手去接,“还……还是我们来吧。”
祁昼这才分了个眼神过来。
他没松手,虽然放缓了些脸色,声音还是有些凉意,“喝酒来了?”
虽是五年没见,但略显熟练的口吻仿佛又拉回到五年以前的场景。
梁柚颤颤巍巍的道,“啊,喝一点点,就主要K歌……”
祁昼垂一下眼帘,也不拆穿,就浅浅的扯了下唇角,嘲意淡淡,“嗯,一点点就不醒人事了。”
萧灵也硬着头皮上,“那个……她今天心情有点不好来了。”
“喝酒就能让心情变好了?”
祁昼短暂地蹙了下眉,也没继续往下问,又把怀里的人往上扯了扯,“你们先走吧,我送她回去。”
萧灵条件反射的就要点头,但想起什么,又猛的神智回笼。
“这……不太合适吧?”
她觉得自己说话的时候声音有点颤,但为了姐妹,也真是豁出去了。
祁昼视线垂过去,没问‘为什么不合适’,只淡淡道,“太晚了,跟你们不安全。”
梁柚、萧灵:“??”
怎么觉得跟你更不安全呢?
祁昼眉头一拢,向对面舞池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这是酒吧,不是普通KTV。”
虽然有点道理,但把好姐妹就扔给这么一个男人,确实有点不太地道。
更何况这个男人还是程织岁刚刚撂下狠话说,再也不想见到的人。
萧灵还是努力挣扎了一下,“没关系,我男朋友的车就在外面,我们会好好照顾她,出去以后就直接送她回家了。”
说完,又觉得这番说词解释的似乎有点多了。
祁昼不太耐烦听这种客套的长句子,还是耐着性子听她把话讲完了,散漫的问,“是不放心我吧,你们?”
他换了个姿势,腾出手来,把衬衫略往手肘处挽了挽,隐约可见前臂内侧有一道蜿蜒的长疤。
“不用这么一言难尽的表情吧?我没喝酒,也不会对她做什么。”
祁昼说话的时候语气淡淡的,也没什么情绪,“你们以后也少来这种地方泡吧。既然喝了酒,就早点回家,干耗着也没用。”
萧灵刚张了张嘴,手机铃响了,是苟苟在问她们出来没有,她结结巴巴答了几局,赶紧挂断电话。
祁昼拢眉,声音泛着哑,“有事就去忙吧,把她的地址告诉我。”
萧灵还想拒绝一下的,可却见自己那不争气的闺蜜却已经有点站的不耐烦,像八爪鱼一般趴在祁昼手臂上来回扭,并且有点要上下乱摸的架势,只得睁大眼睛。
梁柚心脏差点骤停,刚要友情拉她一把。
没想到程织岁突然皱眉,一手捂在嘴上,另一只手紧紧揪住祁昼的衣领,往前踉跄了几步,两人肩膀齐齐撞在了左手边的墙上。
还没清晰感受到疼痛,程织岁已经受不了酒精在胃里作祟,忍不住一偏头,哇拉拉地吐在了墙角。
并且,随着她身体前弓的用力,祁昼胸前第二颗纽扣被她生生扯下来。
啪哒一声,纽扣掉在地上,即便在嘈杂的酒吧,仿佛也清晰可闻。
祁昼眉眼疏陌,冷冷看向自己被扯掉纽扣,又溅上‘不明物’的衬衣,舌尖顶在后槽牙上,整个人冷到了极点。
梁柚捂了捂眼,彻底放弃挣扎。
我们尽力了……
她俩不知道怀着怎样的心情走出Day Off,直到上车都保持着出奇一致的沉默。
“咱们俩把她一个人扔在那儿没问题吧?”梁柚良心不安道。
萧灵缩缩脖子,“虽然不太好,但是总归比全军覆没的强吧,我觉得再多呆一秒,咱们俩也凉的透透的。”
梁柚悠悠道,“唉,你说这都能遇到??他们俩最后如果be了,我都觉得不科学。”
想到什么,突然直起身乐道,“对了,你那会不是说你拳头都硬了,要给你男神上个课嘛?刚才你倒是上啊!”
萧灵悻悻道,“闭嘴吧!拳头硬了有什么用,我腿都软了!”
“怂逼!”
“你不怂你上啊,站着说话不腰疼。”萧灵揉揉太阳穴,咬牙道。
梁柚叹气,“话说男神还是男神,这么多年过去了,丝毫不减当年,一如既往的爆帅,也难怪程织岁走不出来。”
萧灵认同的哼道,“谁说不是呢,就这标准,还妄想找什么平替啊,哎,让他们俩继续纠缠着吧!”
两个人脑袋挨在一起,又沉默下来。
一直没敢插话的苟苟这才通过后视镜看过来,犹豫的问,“你们在说谁?”
“没你的事儿!”
……
另一边,程织岁已经不记得醉酒之后说过什么做过什么,只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睡了一觉,被拖着往前走,可走到一半,又被胃里那股子反酸劲儿给难受醒了。
吐出来之后反而倒觉得轻松多了。
程织岁蹲在地上,托着脑袋缓了会儿,直到眼睛没重影了,才扶着墙慢慢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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