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一室旖旎
“不说这个了!来,陪姐姐喝酒去!”媚娘懒得思考过于复杂的问题,打算来个今朝有酒今朝醉!
喝醉了,就什么都不用想了!
“你喝醉了,我扶你去床上歇着。”司徒澜一个弯腰,将媚娘抱了起来。
媚娘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下,不由得惊呼一声,一双玉臂本能的缠上了他的脖子。
司徒澜看似清瘦,力气倒是不小,很轻松的就抱着媚娘进了里间,且步履从容。待走到寝榻旁,媚娘突然捂住嘴唇,干呕了起来。
“可是胃有不适?”司徒澜关切的问道。
媚娘尚未来得及开口,脸色突然一变,身子向前一倾,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
司徒澜一个躲避不及,瞬间就被吐了一身。
媚娘吐过之后,整个人清醒了不少。
看到司徒澜满身的污秽,媚娘不由得露出窘迫的神态。司徒澜最是喜净,衣裳连个褶子都很少,如今却被她吐了一身的污秽,也不知道他会如何的恼怒。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媚娘小心翼翼的陪着小心。
司徒澜只是皱了皱眉。“无碍。你这里,有干净的衣裳没?”
司徒澜虽然能够包容她的无心之失,却无法容忍身上臭烘烘的。
“有的,你等着。”媚娘回过神来,忙去衣柜里翻找起来。“我记得,上回你落下了一件袍子在这里……”
司徒澜愣了愣,依稀记起似乎是有这么件事。只不过,那是的她颇为嫌弃,说他穿得破破烂烂的,早就该丢了。却没想到,她竟然还留着!
媚娘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说道:“我一时忙忘了,没来得及扔。哎呀,你快些去净室洗一洗,臭死了!”
说着,司徒澜就被媚娘推着进了屏风后面的一扇小门。
媚娘把人赶进去之后,这才抚着胸口松了口气。
司徒这小子,该不会怨她吧?!
踌躇了一阵儿,媚娘这才去门口喊了龟公送热水上来。
龟公虽好奇老板娘为何大半夜的要洗澡,却还是恭敬的应了。待热水送到门口,媚娘便叫人下去了。龟公越发好奇。不过,老板娘的事可不是他一个下人能过问的,遂放下木桶就离开了。
媚娘拎着热水到净室门口,正要敲门,却听见里头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
他该不会等不及,用冷水沐浴吧?!
这小傻子!
媚娘抬起手来,想要提醒司徒澜一声,门扉却由里而外的打开了,跟只穿了件单衣的司徒澜打了个照面。
“你……”媚娘微微抬头,鼻尖轻轻的从他的胸膛划过。
媚娘看着眼前雪白的一片肌肤,不由得啧了一声。真看不出来啊!这小子衣衫底下居然有着如此棱角分明的身体曲线。
唔,好诱人,好想咬一口!
好在,她还存着最后的一丝理智,没有上前调戏。别的人,她可以任性的撩拨,可他是司徒,她很怂的退缩了。
“咳咳……我让人送来了热水。天气凉了,别染了风寒。”媚娘说完,转身走开了。
司徒澜看着地上那冒着热气的木桶,好一会儿才拎起,转身重回了净室。
媚娘捂着脸在榻上坐了片刻,忽然想起说给司徒澜找衣服的事儿,慌忙的去柜子里搜寻起来。
“咦,明明记得放这里的,怎么不见了?”媚娘找了一圈,遍寻不着,不由得急了。
恰巧此时丫鬟坠儿端着吃食进来,见衣柜门大开,各色衣裳落了一地,忙过去帮忙。“姑娘想找什么,还是我来吧?”
媚娘不好直说,支支吾吾道:“就,就那件蓝色的衫子……”
坠儿愣了愣,笑着答道:“姑娘忘了?上回说有个地方破了,拿去让月儿补了,就搁在博古架上的木盒子里。”
媚娘啊了一声,可算是记起来了。“瞧我这记性!”
说罢,去取了来。
“姑娘怎么想起这衣裳来了?”坠儿伺候她的时日不短,知道这件衣裳对她的重要。
“没什么,你下去吧,晚上不用值夜。”媚娘吩咐道。
坠儿应了一声,乖巧的退了出去。
媚娘见人走了,赶紧去把门给栓了,免得再有人进来。做完这一切,媚娘就被自个儿这掩耳盗铃的举动给囧得不行。
她干嘛这么偷偷摸摸的,好像真的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
媚娘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总算是安下心来。
只是,司徒澜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后,她一个转身,差点儿没吓死。
“你,你怎么不吭声儿啊!”媚娘吓得朝后退了一步。
司徒澜紧盯着她手里的粗布衣衫,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还留着……”
“什么留着,忘了丢罢了!赶紧把衣裳换了,就你那没几两肉的身子,老娘我看了嫌碍眼!”媚娘故意恶声恶气的说道。
司徒澜直勾勾的看着她,心中却是一暖。
他知道,绝对不是她说的那样!
媚娘对他,是有情的!
“媚娘……”司徒澜突然将她抱住,哑着嗓子在她耳畔轻唤了一声。
他声音本就如同古编钟一样清越,又用了十二分的深情,自然越发显得悦耳动听。
媚娘想要推开他,却发现双手根本不听使唤。
司徒澜见她没有挣脱,越发得寸进尺,低头吻住了那朝思暮想的艳红嘴唇。
最后,不知是谁主动,两人躺倒在红纱帐内。
屋内,被翻红浪,春意融融。
窗外,月儿害羞的躲进云层。
翌日,媚娘醒来时,身上的人儿早已不见。屋子里没有留下任何可疑的痕迹,昨晚羞人的一幕,仿佛没发生过。
若非她脖子上还留有些许痕迹,媚娘还只当那是一场梦!
“该死的!占完老娘的便宜就跑!”媚娘气的拿着枕头就砸了出去。
下一瞬,枕头落在司徒澜的怀里。
“我去齐王府给你拿了盒药膏。”司徒澜面不改色的走到她的跟前,塞给她一个精巧别致的盒子。
“这是何物?”媚娘脑子一时没转过弯儿来。
司徒澜轻咳两声,说道:“昨晚,昨晚你一直喊疼,肯定是伤着了,就去寻了它来。”
向来能言善辩的他,居然也有结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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