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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我还做过更大胆的事


上了堂,县令见一男一女用绳子拉着小东家过来了,脸色瞬间阴沉了。

谁不知道,他有个小妾是小东家的妹子,对方这么如拉一条狗的将他们三人拉上来,不是打他的脸又是什么?

见小东家三人都跪下了,他们二人上堂并不跪拜,拍着惊堂木厉声呵斥道:“堂下何人,见了本官居然敢不跪拜,来人,男的打二十大板,女子打十大板!”

他之所上来就敢打,除了因为要挽回面子,更重要的是这两人的衣着太过普通,让他完全不放在眼中。

言姝冷笑,“县令大人好大的官威呀,论这气势,恐怕唐大人都比不上县令大人呢?”

唐大人?

整个娄昌府,也就只有知府大人姓唐,难道这小娘子说的唐大人是知府大人?

这两个并不是无权无势没有靠山的?

也是,若是没有靠山,这两人又怎么敢在他的地盘如此的放肆?

都怪这两人将自己气的都没有办法正常思考了!

见捕快看过来,询问是否要打,县令用眼神阻止了他们,又看了看他们的衣着,严肃的问道:“堂下所站何人,为何见了本官不跪拜?”

齐智骁拿出自己的符牌,说道:“回县令大人,我乃是军中的百户,因为受伤,将军特许在家休假。”说完,将自己的符牌递了过去。

县令本以为一个百户罢了,不过是武官的须知,还比不上一个捕头呢,心中并不看好,可是一听将军,想到不同的地方百户的地位也不同,当即拿过符牌过来查看。

这确实是百户的符牌,可同样,也不是普通百户的符牌,自己虽然不怕,可是官场上,同僚三分薄面,日后好见面,再说了,对方都提知府大人了,这跪拜,就算了。

示意捕快将符牌还给齐智骁,然后问道:“你们是哪里人士?来这里所为何事?有何冤屈,从实招来?”

“回大人,我们是景盐县人,来此主要是收我们夫妻两人在这里的财产。倒是没有什么冤屈,主要是状告他们贪污小人的财产。”齐智骁指着小东家说道。

景盐县,那不是离府城最近的县城?

这财产,到底是什么财产?

会是他想的那样的吗?

“他们贪污了哪些财产,你一一报上来!”

“大人还是自己看吧,这是我的状子。”

县令拿过来看到那些财产,不由的瞳孔一缩,这不是许良的财产,怎么成了他们的?

“你说这些财产是你的,可有证据?”

“这便是证据。”言姝便将房契拿了出来。

看到房契,县令的瞳孔一缩,还真是许良的,许良的产业基本上都是他置办的,所以他再清楚不过了。

商铺就不说,许良的那么多良田,当初为了讨好他,都是找的大片大片上等的良田,许良死了,他打算秋后让主簿查户籍档案,重新置办地契,将良田归到自己的名下。

如今,许良那一千多亩的地契,会不会也在他们的手中?

小东家看到县令拿着地契和房契看了良久,终于觉得时候到了,大声叫道:“大人,小的冤枉,大人,你要为小的做主呀!”

县令将房契放在桌案上,抬起头,问道:“你有何冤屈,从实讲来!”

“大人,这房契是小人的,小人前段时间不小心弄丢了,没有想到,却被他们给捡了,贪小人的东西不说,还名目张大的打小人,并且逼小人承认这些东西都是他们的,否者以后就要杀了小人。大人,你看,他们公然将我们绑起来,动用私行!”

县令看了三人的绳子一眼,说道:“把他们解开!”说完,问道:“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本官,居然敢动用私行?大人,这两个盗贼胆大包天,还请大人将他们抓起来,好好审查!”

“大人,你是否太小题大做了,他身上有伤吗?脸上有伤吗?我绑着他们也是因为他们贪污了我的银子,怕他们跑了罢了!”言姝带着两分嘲讽说道。

言姝的语气让县令很不高兴,可现在是手中的房契还有未知的地契,看看小东家,又看看言姝两人,装作为难的说道:“两位,这房契以前并不是两位的吧!那么你们使如何得到的。”

言姝总不能说是偷得吧,就说道:“自然是有人送的。”

“自然是有人送的!”

她刚落音,就听齐智骁也这么说,不由得温柔的看了齐智骁一眼,相公同她还真是心有灵犀!

“何人送的?”

“大人是不是过问太多了!”言姝不悦的说道。

“小娘子有所不知,这房契以前的主人正是知府大人的前任管家许良的,只是犯了罪,被知府大人处罚了。而这小东家正是那许良的小舅子。这东西又是白契,小东家又一直照看这些财产……”

“大人也说了,一直照看,说明他不过是个狗罢了,这些财产并不是他的东西。”刚刚路上,有人见小东家被拴在马车的后面,有不少人拿着石头和菜叶子砸他,可见这人平时没少做缺德的事情。

再加上对方反口咬他们,言姝自然就不客气了。

“你……你居然敢骂我!”小东家见在公堂上这女人还如此嚣张,气愤的站起身,指着言姝说道。

言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旁边的男人冷冷的说道:“再用手指她,手就别要了!”

冷冷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警告,只是一个眼神,就让小东家吓的赶快缩回了手指,然后又觉得自己太怂,转身告道:“大人,你要为小的做主呀!你看看他们,在公堂之上还如此的嚣张,显然是不把你放在眼里呀!”

县令骂了一声蠢货,越是不将他看在眼中,说明对方的靠山厉害。

可是对方的衣着却如此的普通,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这两人到底有没有靠山了。

想到这里,看了看堂外说道:“现在已经到了午时,本官需要查一些东西,下午申时再开审。”

言姝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悦,这县令怎么办案的,怎么说下班就下班?一点职业操守都没有。

她还想着尽快将事情处理了然后去下个县呢?

可是见县令急匆匆的离开了,只能做吧,就听到齐智骁说道:“无妨,正好,我们现在陪着小东家去查查账,省的过会儿判的时候,判轻了。”

言姝觉得这是个好主意。

两人便跟着小东家出了公堂。

小东家本来想着出了县衙,就去拜会县令的,可是身上带的银子不多,打算回家带足了银子再去。

他回到家里,进书房将自己的藏宝箱搬出来,刚打开,就听到一个调侃的声音:“居然有这么多银子和银票,相公,看来这小东家,昧了我们不少财产呀!”

小东家听到声音一惊,不敢置信的看过去,见果然是两人,拿银票的手一抖,银票就落入了箱子中。

“你……你们怎么来了?你们这是私闯民宅,要坐牢的。”

言姝走过去,一把将箱子搬过来,开心的说道:“这个房子的房契在我们的手中,你说房子是谁的?”

看着箱子里有一千两的现银,还有不少的银票,言姝觉得,自己又发了!

难怪古代有不少的强盗和打家劫舍的,还是这样来钱快呀!

看看,随便一个小人物,都这么有钱!

“你抢我的箱子做什么?快把我的箱子还给我!”小东家见言姝将自己的身价都拿走了,又惊又慌又怒又无奈,急忙向前去抢。

言姝回头一步,齐智骁向前一步,小东家对上齐智骁的眼神,害怕的不敢再向前,只能说道:“你们这是抢劫,是强盗,这是我的!还给我!”

言姝挑了挑眉头,她怎么觉得自己确实有些像强盗了呢?

她以前也看过穿越的小说,人家里面的穿越女都是靠着自身的才能发家致富的,勤勤恳恳,一点都不取巧。

可她呢?

从一开始似乎都有些走偏了呢?

来就借面借钱,然后卖高价树,敲诈福家公子,窃取不义钱财,现在更是名目张大的抢,这样会不会不好?

“相公,我们这项是不是真的像强盗?”

齐智骁柔声笑着说道:“不,我媳妇儿长得这么好看,有温柔善良,得了的钱财都是为了百姓,怎么会是强盗呢?”说完,画风一转,冷眼看着小东家,说道,“他们才是强盗,压榨百姓得到这么多的钱财。”

大兴国就是因为有他们这些欺行霸市、欺压百姓的蛀虫,才让大兴国千疮百孔,百姓受不得一点天灾病患。

言姝点点头,说道:“相公说的对。今年不是有雪灾吗?正好好多百姓的茅屋都要修缮,到时候我们将这钱财捐了,用来给百姓修缮茅屋用!”

“我都听媳妇儿的。”

言姝将箱子合上,然后说道:“你,快将账簿拿出来,否者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小东家刚要开口反驳,可是对上齐智骁的眼神,吓的不敢多停,急忙去拿账簿。

心理只想哭,这男人不愧是当过兵,见过血的人,一个眼神,就让人觉得皮骨发寒。

既然他们要查账目,就让他们查好了,反正账目他前几天才做好,根本不怕人查。

即便查出问题又如何?

现在房契都在县令大人哪里,只要县令府城派来的人,正事了这两个人不过是狐假虎威的骗子,一定会发落他们,将他们打入大牢。

只要进了牢里……想到这里,小东家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杀意!

再见他们看账本时,不觉得惶恐,反而有一股幸灾乐祸的意味。

此刻看的再认真又如何?也是过过眼瘾罢了!

小门小户没有见过世面,就当做他做善事,让他们临死前见见世面好了。

三家的店铺,从一月份到现在,厚厚的账本也有七八本,看完之后,两人对视了一眼,发现这小东家居然还不是普通的老鼠,只不到一年的时间,三家店铺,居然就贪污了一千两。

要知道,除了酒楼,布匹现在不是旺季,粮食是低利润收入,再加上今年还算丰收年,百姓们有存粮,两家店加起来,收入也不足一千两。

可见这小东家心有多狠!

言姝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这账目对好了。我们夫妻两个看得不是很懂,现在也差不多该去县衙了,我们就让县令大人帮我们看看吧!小东家不会反对吧?”

他自然反对,可是对视齐智骁的目光,笑着说道:“不反对,不反对!”

到了县衙,没多久就开堂了!

齐智骁和言姝到了公堂上,就见县令看他们的目光变了,变得清冷凌厉,两人对视了一下,刚要行礼,就听到一声惊堂木,然后县令说道:

“齐智骁,刘言姝,你们二人大胆!你们来说说,这房契,是不是你们偷的!”

言姝也不行礼了,不解的问道:“大人何出此言!”

“本官问你们,许良的女婿齐智文同你们是什么关系?”

“之前他算是我们的大哥,可断亲之后,就没有关系了!”

“呵!好一句没有关系?是不是齐智文偷了地契,交给了你们,所以齐智文因此被许良赶出了许家?齐智文是小偷,你们使同犯。来人呀,将这两人给我抓起来,关进大牢,改日禀报了知府大人,再做发落。”

言姝噗的一声笑了,说道:“大人,你如此武断的断案,我都想问问你这县里,到底出了多少的冤假错案呀!就你这样,真的适合做官吗?”

县令听言姝如此嘲讽他,怒不可解,惊堂木拍的更响,大声叫道:“齐刘氏,你大胆!”

言姝完全不被她的官威吓道,笑着说道:“看来你没有听说过我,我还做过更大胆的事情,你知道是什么吗?”

更大胆的事情?

县令本能的反问道:“什么?”

“许良被唐大人处罚的时候,我就站在唐大人和唐夫人身边看热闹,你说这是不是更大胆?”

看知府大人后院的热闹,就是他也不敢,这女子到底是谁?

县令皱了皱眉头,看向一旁的捕头,捕头点点头,然后闪身进了大堂后院。

没有多久,言姝和齐智骁就感觉自己被人偷窥了,也不在意,没有多久,就见捕头走过来,摇了摇头。

吴管家的侄子确实不认识这两人,看来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

真是好演技,将他都骗了,这两人真是可恶!

“信口雌黄,一派胡言。来人,将这刁妇给我拖出去打二十大板,看她还敢不敢藐视公堂!”

齐智骁冷冷的看着这县令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姜源的书信,说道:“大人先看看这个吧!”

县令皱了皱眉头,看了捕头一眼,捕头急忙去接,然后看到上面的字迹,挑了一下眉头眉头。

县令打开一眼,是府城总捕头姜源的书信,意思就是这两人是他的亲人,让他照拂一二。

若是这两人早点拿出来,他或许还看姜源两分薄面,可惜,现在,两人如此欺辱他,现在又拿姜源压他,实在可恶!

而且姜源一个总捕头,算是东西!

一把将书信撕了,冷声说道:“这是谁的书信,本官看不懂!来人,给我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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