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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扣住小皇孙,皇后的算计


萧询同意后,陆念锦便垂下头去,两人再没有别的话说。

坤宁宫正殿,皇后问完芸姝陆念锦这段日子的情况,唤她退下后,姚黄上前禀道,“娘娘,太子过来了,如今正在偏殿陪着太子妃。”

皇后一听萧询到了坤宁宫,不是先来向她请安,而是直接去了陆念锦的房里,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姚黄见主子变了脸色,也不敢再说别的。

宋迎在旁边看着,轻轻的向姚黄摆了摆手,姚黄会意,战战兢兢的退下。

宋迎深吸了口气,看着皇后道,“娘娘,这能笑到最后才是笑的最好看的。”

皇后听宋迎这般说,面上露出一抹怔忡来,良久后,她长舒了一口气,眼神幽暗道,“宋迎,你说得对,能笑到最后才是笑的最好看的,本宫这么多年都隐忍过来了,再忍上几年又算什么。”

说着,她微微停顿了片刻,又道,“你等会儿去偏殿跟询儿和太子妃说一声,本宫想见见极儿,你跟着他们回国师府,将极儿接进宫来。”

“是,娘娘。”宋迎答应了一声,跟着,她又将皇后扶回了内殿,然后才朝偏殿陆念锦的房间走去。

此时,陆念锦已经喝过药,萧询正吩咐芸姜去向皇后道别。

芸姜答应了一声,正要往外走,这时宋迎进来了。

“奴婢拜见太子,拜见太子妃。”她上前,向萧询和陆念锦行礼。

萧询叫了声起,扶着陆念锦,容色淡淡的问,“可是母后有什么吩咐?”

宋迎看向芸姝,笑了笑,道,“方才娘娘听芸姝丫头说,太子妃将小皇孙养的极好,活泼又聪慧,娘娘便想亲自见见,吩咐奴婢跟太子和太子妃一起回国师府,将小皇孙接进宫。”

陆念锦坐在床上,一听宋迎这话,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她目光一转,担忧的朝萧询看去。

萧询却没往深里的想,他只当她身体又不好了,“怎么了,可是头又晕了?”

陆念锦抿着唇,隐晦地剜了他一眼,摇头道,“没事。”

“真的没事?”萧询说着,抬起手在她额头上轻轻的碰了碰。

陆念锦又摇了摇头,萧询这才放心。

她亲自弯下腰,帮她穿了绣鞋,然后带着她朝外走去。

经过一个时辰多的卧床,陆念锦的腰已经不是那么酸困了,她走在他身侧,倒是也能跟上他的脚步。

出了坤宁宫,大概又走了一刻钟的功夫,便到了内宫门处。

“上轿罢!”萧询看向不远处四人抬小轿子,冲着陆念锦说道。

陆念锦点了点头,弯腰上了轿子。

小轿子摇摇晃晃的,纵然有冰盆凉过,但陆念锦的脸色还是差得很,她千防万防,没想到最后还是被皇后钻了空子。

她竟然趁着她昏迷,将芸姝叫出去说话。

而有芸姝的话打底,便是她再说极儿身子不好,她都不会信。

眼下,极儿入宫已经成了必然。

她作为儿媳妇,又不能正面跟皇后杠上,所能依靠的不过一个萧询。

可萧询,他会弃皇后,站在自己这边吗?

太悬了。

她思量着,不知过去多久,轿子终于停了下来。

“太子妃请下轿,”抬轿子的小太监在外说道,随后,轿子被压了下来,陆念锦搭着萧询的手下了轿子。

她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想跟他说些什么,但是顾及到一旁的宋迎姑姑,又缄默下来。

萧询察觉到陆念锦的欲言又止,他抬起手,帮她理了理发鬓,低声问,“还有话要跟本宫说吗?”

陆念锦苦笑着摇了摇头,“没有。”

“是吗?”

“是!”

“那本宫便先回政事堂了,晚上再回去陪你一起用晚膳。”萧询收回手,冲她点了点头,然后便转身离开了。

陆念锦看着他的背影一点一点的走远,最后无声的叹了口气,搭着芸姜的手,带着宋迎姑姑朝外走去。

半个时辰后,马车在国师府外停了下来。

陆念锦和宋迎姑姑一前一后下车,两人一起朝里走去。

路上,陆念锦不知想起什么,突然看向宋迎姑姑问道,“好像自从上次溶溶落水后,我就再没有见过楚拂姑姑,宋迎姑姑可知楚拂姑姑去了何处?”

宋迎倒是没有想到陆念锦会问起楚拂,她沉吟了片刻,才道,“楚拂奉命随郡主出行,却未护好郡主,如今已经被遣回了江家。”

陆念锦点了点头,再没多问。

到了洛神苑,陆念锦先回房换衣裳,等她换了衣裳出来,宋迎便提出想看皇长孙。

陆念锦无可奈何,只能让虞氏将极儿抱了出来。

极儿的确是和芸姝形容的一半,活泼又聪慧,宋迎姑姑看第一眼,就笑了起来。

她温柔的抱着极儿看了一会儿,然后望向陆念锦道,“还请太子妃让人将小皇孙的日常用度收拾一番,奴婢也好带着小皇孙回宫向皇后复命!”

“嗯。”陆念锦淡淡的应了一声,朝虞氏和芸姜看去,“你们两个收拾一下,等会儿陪极儿和宋迎姑姑一起进宫。”

“是,太子妃。”虞氏和芸姜答应着,两人同时朝外退去。

不过两刻钟的功夫,两人就将东西收拾好了,宋迎又福身跟陆念锦行了一礼,带着极儿房中的诸人一起离开了。

陆念锦眼睁睁的看着宋迎姑姑抱着极儿走远。

这也是第一次,极儿离开她的身边,她站在门口,宋迎姑姑身影消失的那一瞬间,她的眼泪顿时砸了下来,像断线的珍珠一般。

芸姝在旁伺候着,脸色一片煞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有什么不明白,是她被皇后诱哄着出卖了主子,是她害的主子和小皇孙母子生生分离。

“太子妃……”她突然跪了下去,仰面看着陆念锦,一脸愧色道,“奴婢知错了。”

陆念锦听到她请罪的声音,回过头淡漠的看了她一眼,“你起来吧。”

皇后身边的人,她罚不起,她这头罚了她,说不定人家回头就告状了呢?

这些话,陆念锦没有说出来,但芸姝却从她的脸上瞧了出来,当即,她的心里更加酸楚了,她慢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心里暗暗发誓,这是她最后一次“出卖”太子妃,以后再也不会了。

宋迎将极儿带进宫里后,皇后出初初见到,倒是稀罕的紧,她将极儿抱在怀里,保养得宜的脸上都笑出了褶子。

但随着极儿一泡屎拉在了她最喜欢的一件凤袍上,她的脸色立刻变了,手上一松,差点将极儿砸到地上,多亏芸姜眼疾手快,才在极儿哭着落地前,将他捞到了手中。

“将他带下去!”皇后厌恶的看着凤袍上的秽物,冲着芸姜斥道。

芸姜一听,赶紧带着极儿,和奶娘虞氏一起退下了。

她们出去后,皇后的脸色更差了,她一面起身扶着姚黄的手往净房走去,一面怒不可遏道,“这个萧极跟他生母真是一个秉性!瞧着千好万好,做出的事来却能生生将人恶心死!”

姚黄抿着唇,并不敢附和,毕竟皇后口中咒骂的那个奶娃娃可是云朝的皇长孙。

如果不出意外,那便是未来的东宫太子,以后的皇上。

皇后进了净房,足足洗了一个多时辰,换了好几池子水,才勉强觉得不那么恶心。

她出来后,又阴着脸吩咐宋迎,“弄脏的凤袍即刻用火烧了,本宫再也不想看见那件凤袍,腌臜的要命!”

“是,娘娘。”宋迎姑姑答应着,向姚黄使了个眼色。

姚黄福了下身,赶忙朝外退去,将那件被极儿弄脏的凤袍,剪碎后投进了火盆中……

凤袍的料子特殊,上面又缀满了金线,明珠,她足足用了一个多时辰的功夫,烧到了子时,才将凤袍全部烧成灰。

另一边,国师府。

萧询忙于政事,这夜又是晚归,说好的陪陆念锦用晚膳,也失约了。

陆念锦急着见他,心里怄极了,好容易盼到子时他回来,她一听见动静,便朝外迎去。

“怎么还没睡?”萧询带着一身燥热入内,见了她便先问道。

陆念锦幽怨的看了他一眼,“极儿不在,我睡不着。”

萧询听她提及极儿,下意识的想到下午送她出宫时,她那一脸的欲言又止来,抬起手,用力的按了按眉心,道,“你下午在宫门口时,想跟本宫说的也是这件事吧?”

陆念锦闻言,迟疑了片刻,才轻轻的点了点头,忧心道,“极儿他到底是早产,宫里又不甚安稳,我一想到他在那吃人的地方,就担心的厉害……”

说到这,她微微停顿了片刻,看着他又道,“太子,明日晨起,你能不能替我将他接回来?”

“可以,”萧询沉吟了片刻,点头说道。

陆念锦听罢,眉眼当即弯了起来,惊喜道,“当真?”

“自然是真的,本宫何时骗过你。”萧询笑了笑。

陆念锦眼底闪烁着细碎的光彩,迎着明亮的烛光,看着他道,“太子你真好。”

“是吗?”萧询一步一步的走近她,直到不能再靠近,才停下来。他的身形虽然清瘦,但是却高大,顿时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了起来,眼波潋滟的俯视着她道,“本宫骑马回来,出了一身汗,那你可愿服侍本宫沐浴?”

他说这话时的语气极为温柔,但是眼底却蕴着一抹势在必得的威胁。

陆念锦为了接回极儿,还能说什么,只能妥协啊。

“好!”

萧询见她答应,一把将她揽进怀中,勾着她的肩,抱起她便朝净室走去。

陆念锦大惊!

说好的只是服侍他沐浴,怎么这会儿就朝着两人共浴奔去了……

净室中水花声一片,陆念锦简直丧权辱国到了极点。

等到出来时,他抱着她,低头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笑道,“净室的浴桶太小了,过阵子,本宫让人挖个浴池,引了温泉水过来。”

陆念锦已经无力多说什么,她怕高,两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闷声哼道,“太子开心就好。”

一夜好眠。

次日,天不亮,萧询就起身了。

陆念锦一直暗暗的注意着他的动静,听到他起来,她立刻睁开眼睛下了床,殷勤温柔的伺候他更衣用膳。

萧询被她这般伺候着,哪怕知道她是另有所图,但还是忍不住弯了唇角,临走前,含笑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道,“答应你的事,本宫不会忘了的!”

陆念锦一脸期待的看着他,目送他出门。

然后,她便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从天不亮到天亮,从上午到下午,再从下午到傍晚,她等的都急了,但是极儿还是没有被送回来。

天色暗下来后,她越想越不放心,干脆让人驾车,去了宫门口。

宫门口,她下车时,正好和出宫的萧询撞上。

“太子!”她快步朝他走了过去,仔细的在他身后诸人手上看了一眼,见那些人手上都没有极儿,她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抬头望着他,眼底有泪摇摇欲坠。

萧询和她的眼神对上,只看了一眼,心就疼了起来,他握住她冰凉的手,低声道,“我们回车上说。”

陆念锦没有说话,她满脑子都是极儿,像是行尸走肉一般的被他带到了车上。

“母后不肯放人。”两人在车里坐下后,萧询沉声说道。

陆念锦抿着唇,紧紧的握着他的手,颤声道,“可你答应过我的,今日会将极儿带回来给我。”

“是本宫的错。”萧询歉疚的说道,顿顿,他揽着她的肩头,又道,“母后以你早产,身子弱,没精力照顾极儿为由,想将极儿留在宫里抚养。”

“本宫尽了全力,她才肯微微松口,提出两个条件来……要不,她要看着外祖父痊愈,要不她要看着江家族人入朝为官。”

陆念锦:“……”

她惊愕的抬起头来,至此,她总算明白,今日之事并非是萧询故意欺瞒她,不践诺。

实在是无心算不过有心,皇后早在传召芸姝说话,提出接极儿进宫时,就部署好了一切,她端等着他们两个自投罗网。

“锦儿,你再给本宫几日,本宫一定早日将极儿接回来。”萧询沉默许久后,在她耳边铮铮承诺。

陆念锦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必了。”

“你的意思是?”

“转道去江家罢,江老爷子总归是皇后的生父,太子的外祖父,我救他就是。”

“锦儿!”萧询一把握住她的手,因为她的妥协心疼不已。

“我是极儿的亲娘,这些都是我该做的!”陆念锦抽回自己的手,语气淡淡的。

萧询没有再说什么,黑暗中,他紧紧的拢住了拳头。

……

一个时辰后,马车在江家门外停下。

陆念锦起身想下车,却被萧询给拦住了,他看了她一眼,道,“就在车里等着,他们要求人总得有个求人的样子。”

“……”陆念锦没有说话,顺着他又坐了下来。

外面,来臣进去通报。

没多久,果然有江家人走了出来,陆念锦凝神细听,听得出,外面打头的人是将老夫人,也是江家的当权者。

“老身恭迎太子,恭迎太子妃!”到马车附近后,老夫人长声请道。

萧询又在车里坐了片刻,喝了口茶,然后才牵着陆念锦的手朝外走去。

外面,马车底下,车梯已经摆好了,两人一步一步的下车,不远处,老夫人带着江家的晚辈,已经全部跪下。

这是他们的态度,也是他们的诚意。

再说陆念锦,她虽然不怎么在意这些排场,但是不得不说,看着江老夫人也跪在地上时,她因为被皇后逼迫的心气儿到底还是顺了一些。

“外祖母请起。”下了车梯,萧询在江老夫人面前停了下来,冷淡的说道。

江老夫人又谢了恩,这才在儿媳妇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她拄着拐杖站稳后,看向陆念锦,明知故问道,“不知太子和太子深夜登门有何贵干?”

萧询将陆念锦决定为江老爷子诊治的事情提了一下。

江老夫人当即表现出受宠若惊来,一迭声的说着感激,带着两人朝里走去。

那热情的模样,跟陆念锦第一次登门时,简直是判若两人。

甚至就连一直想念陆念锦的江溶月都逮不到空隙,上前说一句话。

一行人径直去了江老爷子所在的院子。

陆念锦一进寝房,就闻到一股子苦药的味道,很明显,这大半年来,江老爷子被喂了不少的乱七八糟的药。

陆念锦闻着,只觉得熏人的厉害,她皱了皱鼻子,向身边的芸姝使了个眼色,“去将寝房里的窗户全部打开,通通风。”

“是,太子妃。”芸姝说着,便走去开窗户了。

陆念锦在桌边停了片刻,等到房中的味道好闻一些,才朝床边走去。

床榻上,江老爷子的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多亏屋子里点的蜡烛多,亮如白昼,陆念锦才没有被他的模样吓到。

“老爷子。”老夫人上前,温柔的叫了一声江老爷子,又好声好气的劝了几句,江老爷子才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使得他的面容不再那么恐怖。

“太子妃,请!”老夫人让江老爷子闭上眼睛后,往后退了两步,恭恭敬敬的冲着陆念锦说道。

陆念锦上前,打开药箱,戴上手套,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江老爷子的身体状况。

她检查完起身时,老夫人立刻上前问道,“太子妃,怎么样,你外祖父这病症,还能治得好吗?”

陆念锦点点头,“可以治好是可以治好,不过外祖父已经在床上趟了大半年,想要再站起来,最快也得三个月。”

“无妨,能站起来就好,能站起来就好!”老夫人激动的说着。

陆念锦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她看着江老爷子如今的模样,又在心里斟酌了一番用药情况,然后看向老夫人道,“敢问府上有没有府医?”

老夫人道,“有的有的,”说着,她便吩咐身边的婢女去请府医来。

府医一直在府里常住着,听到主子传唤,立刻背着药箱赶了过来。

他一进门,先向在座的各位主子行礼,然后才看向老夫人问道,“不知老夫人唤奴才前来是有什么吩咐?”

老夫人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又看了陆念锦一眼,然后才笑着道,“不是我叫你来,是太子妃叫你来,估计是需要你帮忙,跟她一起救治老太爷!”

府医这才明白过来主子唤他过来的意思,忙又向陆念锦拱手道,“奴才但凭太子妃吩咐。”

陆念锦“嗯”了一声,然后便唤他上前,教了他一套独特的按摩手法,让他以后一日三次的帮江老爷子按着,等到江老爷子腿部的肌肉恢复的再好上一些,她再上门来替老爷子针灸。

老夫人在旁听着,约莫明白了陆念锦的医治法子。

等府医学会那套按摩手法后,她又恭恭敬敬的将两人送了出去。

待到陆念锦和萧询上车后,她才带着儿媳妇和儿子回去。

江溶月跟着家里人忙前忙后,从头到尾,竟然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跟陆念锦说,脸上难免露出一抹遗憾来。

老夫人眼尖,看到了,她的脸上浮起一抹讳莫如深的笑,回了自己院子,让儿子儿媳退下时,便特意留下了这个嫡孙女。

江溶月并不知道老夫人留下她所为何事,等众人一走后,她便迫不及待的问道,“祖母,您留下孙女儿来,可是有事要跟孙女儿说?”

老夫人点了点头,“你过来,祖母是有些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江溶月一听是重要的事,立刻走到老夫人的身边,紧挨着老夫人坐了下来,抱着她的胳膊亲昵道,“祖母,您说吧,孙女听着呢。”

“是这样的……”老夫人回忆着宫里皇后递出来的消息,嗓音沉沉道,“半个月后,倭国王子和使臣团就要抵达京城,我听你姑母说,那位王子可是未婚,听说他此次专程为求娶云朝贵女而来,眼下,京城最顶尖的贵女只有你这个郡主,和皇宫里的湖阳公主,那位王子十有八九会在你们两人之中求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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