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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 太子妃怕我?


皇上想了一下,点头道,“也好。”

偏殿那边,陆念锦拥着皮裘,靠在萧询膝头,这一睡就是一个时辰多,等她醒来的时候,大殿的天色已经有些发昏,她揉了揉眼睛,朝萧询看去,“太子,我睡了多久?”

萧询温和的笑了笑,“没多久。”

陆念锦将膝盖上的裘皮拿开,朝一旁的沙漏看了一眼,道,“已经午后了呢,你怎么也不叫醒我?”

“你难得睡的这么熟。”萧询淡淡说道,话落,他又朝外面叫了一声,很快,一个宫女走了进来,“不知太子有何吩咐?”

萧询看了眼陆念锦,道,“去打一盆温水过来,伺候太子妃梳洗。”

“是,太子。”宫女领命退了下去。

陆念锦在萧询身边蹲了下来,替他轻轻的揉着膝盖,道,“太子这么久没动,腿应该酸得厉害了吧?”

“还好!”萧询握住她的手,眼神温柔道,“你先去梳洗,父皇那边,湖阳已经离开了,我们等下就过去。”

“嗯。”陆念锦答应了一声,接着,宫女端着一盆温水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伺候着陆念锦洗漱了一番,又取了香膏帮她擦上。

一切准备停当,陆念锦挽着萧询的手朝外走去。

“皇上,太子和太子妃过来了。”小麟子从外面走了进来,跪在地上冲皇上禀报道。

皇上从御案后抬起头来,“让他们进来罢!”

“是,皇上!”小麟子退了下去。

萧询牵着陆念锦的手进了乾元殿正殿。

“儿臣(臣媳)给父皇请安!”两人上前行礼。

皇上摆了摆手,“你们两个怎么想起进宫来了,太子这几日身子可还好?”

“回父皇的话,儿臣的身子好多了,”萧询回话,话音刚落,就掩唇咳嗽起来。

皇上见状,忙吩咐福公公,“去给太子倒杯热水来!”

“是,皇上!”福公公退了下去,不一会儿,他就亲自倒了一杯热水过来,送到萧询面前。

萧询接过,喝了一口,将喉间的痒意压下去,转向皇上道,“多谢父皇关心。”

皇上担忧的又看了他一眼,“身子不好,就在府里好好养着,跑出来做什么?”

萧询不语,陆念锦觑了他一眼,转向皇上,笑着道,“父皇,太子今日带臣媳进宫,并非胡闹,而是非来不可。”

“这话怎么说?”皇上狐疑的挑起眉头。

陆念锦道,“这事说出来也不怕父皇,事情的缘由是太子昨晚做了一个梦,他梦见皇上身子骨不是太好,醒来后着实不放心,便带臣媳进宫看看父皇,顺便为父皇请个平安脉!”

“原来是这样!”皇上听陆念锦说着,眼圈儿一下就红了,他触动至深的望着萧询,道,“你的一片孝心,父皇知晓了,只是再有下次,你万万不可再自己进宫来,随意打发个下人过来也就是了。”

“儿臣省的了!”萧询拱手应了一声。

皇上点了点头,看着他眼底一片温情。

陆念锦适时道,“臣媳帮父皇请个平安脉罢。”

皇上伸出胳膊,笑着道,“过来吧,请个脉,也好让太子安心。”

陆念锦站起身朝前走去,她在皇上身边坐下,轻轻捏住皇上的手腕,仔仔细细的把了一刻钟,才放开。

“怎么样?”皇上低头问道。

陆念锦站起身来,福身道,“皇上的身子保养的很好,并没有什么妨碍!”

“太子现在总该放心了吧?”皇上将袖子放下来,朝萧询看去,带着几分打趣说道。

萧询闻言,拱了下手,“儿臣心中甚是慰藉。”

“你呀!”皇上抬起手,虚虚地点了他一下,“朕记得你小时候,性子明明冷的像冰一样,没想到遇到太子妃之后,立刻就融化成了一团水,都会关心朕了。”

萧询听皇上提起这个,他忽然站起身,道,“说起这个,儿臣似乎还从来没有谢过父皇的恩典,今日便刚好补上吧!”

他说着,便凝重的拱了下手,道,“儿臣谢过父皇隆恩。”

“好孩子,快坐下,莫牵动了你身体内的毒素!”皇上又是感怀,又是担心的说道。

萧询从善如流的坐了下来。

接着,父子两个又说了一会儿的话,估摸着能有半个多时辰,萧询才提出告辞。

皇上点了点头,嘱咐他道,“既然进宫来了,便也去坤宁宫看看你母后,这些日子,她也想你得厉害!”

“是,父皇!”萧询答应了一声,才带着陆念锦朝外退去。

立刻乾元殿,两人又去了坤宁宫。

坤宁宫中,皇后得知萧询和陆念锦过来,心中也是欢喜得很,忙让姚黄将两人请了进来,又让芍药上了上好的燕窝粥。

陆念锦朝芍药看去,只见她脸上虽然上了厚厚的妆粉,但骨子里的憔悴还是露了出来。想必是上次的烈酒伤了她的脾胃。

“多谢。”她结果燕窝粥,淡淡的冲她道了声谢。

芍药笑了笑,“太子妃客气。”说完,就退了下去。

皇后没有注意陆念锦和芍药的交汇,她一整颗心都挂在萧询的身上,一直拉着他的手问他最近的情况。

萧询捡好听的与她说了,当即,她喜得眼泪都流了下来。

也是这时,她才注意到陆念锦,一脸感激的望向她,道,“锦儿,询儿的身子就有劳你照拂了。你的恩情,母后会记在心里的。”

“这些都是我该做的!”陆念锦弯了弯唇,轻声道。

“好孩子!”皇后眼里泛着泪光,夸赞了她一句。

陆念锦轻柔的笑了笑。

两人简单陪皇上说了一会儿话,连晚膳都没用就离开了。

皇后心里着实舍不得萧询离开,竟是亲自将两人送到了坤宁宫门口,一只手握着陆念锦的手,另一只手握着萧询的手,哽咽道,“毓庆宫就快要修缮好了,你们什么时候搬进宫里来住?”

陆念锦听到这个问题,下意识的朝萧询看去。

萧询回握皇后的手,道,“等一应东西都布置妥当了吧!”

皇后听到儿子这话,一下子高兴起来,连声道,“母后知道了,有你这句话,母后一定天天盯着人去布置毓庆宫,好早日接你跟锦儿住进来。”

萧询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即看向宋迎姑姑,道,“外面风大,扶母后回去吧!”

“是,太子!”宋迎姑姑答应了一声,扶着皇上一步三回头的朝里走去。

萧询站在风口,一直到看不见皇后的身影,才带着陆念锦离开。

“太子真的打算要搬回宫里吗?”国师府的马车上,陆念锦沉吟了片刻,有些忧心的望着萧询问道。

萧询闻言,微微的挑了下眉,“怎么,你不愿意吗?”

“我是不愿意。”陆念锦实话实话,情绪低沉道,“住在国师府里已经这么多的事情了,要是再住到宫里,我怕有一天会被杂事烦死。”

“可本宫不是告诉过你,不想理会的事,都不必理会吗?”萧询握住她的手,清清冷冷的看着她道,“所有你不想见的人都可不见,你不想做的事都可不做,只要推给本宫就是了。”

“可还是不舒服,”陆念锦不高兴道,“我就是不喜欢皇宫。”

“嗯。”萧询轻声道。

陆念锦挑了挑眉,“太子嗯这一声,是什么意思?”

“你不喜欢,那就不搬。”萧询道。

“可太子不是已经答应母后了?”

“本宫答应的是,一应东西都布置妥当了就搬。”

陆念锦:“……”

萧询抬起手,轻轻的碰了下她的鼻子,笑道,“若是不能布置妥当,那自然就不用搬了。”

听他说到这里,陆念锦才恍然大悟,“太子的意思是,只要我不想搬,你就能让毓庆宫的布置永远半不妥?”

“嗯。”萧询颔首。

陆念锦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多云转晴,微微抬了抬下半,冲着萧询竖了根大拇指,“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萧询抬手,一把握住她的拇指,轻轻摩挲着,“……除了父皇的事,孟清庭还打算了你什么?”过了许久,他突然盯住她的眼睛问道。

陆念锦被他锐利深邃的眼神盯得呼吸一窒,停了一息,才开口道,“也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那你为何忽然改了对本宫的态度?本宫后来问过芸姜,她说你第二次为孟清庭诊治后,曾很着急的要见本宫。如此,你还坚持,没什么吗?”

陆念锦听他这般说着,用力的抿了抿唇,“若是我说,我不想再提这件事情呢?”良久,她抬起头,直视着萧询问道。

萧询与她四目相对,眼中有暗流涌动。

“那就等你愿意提的时候再说吧!”最后,他还是选择了妥协。

正说着,马车忽然停了下来,外面,芸姜恭敬的禀道,“太子妃,紫藤府到了。”

“走吧!”萧询抬起胳膊,冲着陆念锦说道。

陆念锦看着他的眼睛,微微停顿了一下,才将自己的手搭上她的胳膊,嗯了一声,“走吧!”

两人下了车,才发现紫藤府已经人满为患了。

“从后门走吧!”陆念锦怀着身孕,并不想跟人挤。

萧询看了她一眼,随着她一起朝后门走去。

两人从后门上了二楼,位置最好的那个包厢是提前留下来的,两人入内,刚一坐下,张氏就从楼下赶了上来。

她向萧询和陆念锦行了一礼,碍于萧询在,露了个面就要离开。

陆念锦拦住了她,让她坐下说话。

张氏当着萧询的面,哪里敢坐,他小心翼翼的觑了萧询一眼,见他没有客气的意思,心神顿时一凛,当即又找了几个借口,匆匆忙忙的退了下去。

“太子不喜欢万夫人?”张氏走后,陆念锦看了萧询一眼,问道。

萧询脸色冷冷的,有些倨傲的看了她一眼,“本宫喜欢谁,你心里不清楚吗?”

陆念锦被他这不冷不热的语气气到了,瞪了他一眼,哼道,“太子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看戏罢!”萧询没有再继续跟她争辩,只是目不斜视的看着前方。

陆念锦瞧他这般清冷正经,咬了咬下唇,也跟着朝楼下看去。

半刻钟后,一声锣响,戏开幕了。

张氏请的是京城最有名的戏班子,里面的角儿各有各的绝活,一出戏演的惟妙惟肖,高潮迭起。

大堂中满是喝彩声。

就在戏演到高潮的时候,只听一声金鸣声,下一刻,整个大堂都乱了起来,十几名身着灰衣的刺客霸道就朝二楼包厢冲来。

陆念锦被这一幕惊呆了,她下意识地起身关上包厢的门,然后回身朝萧询跑去,急声道,“太子,将你的披风给我,然后让蔡浥和玄一他们立刻护送你离开!”

“那你呢!”萧询握住她的手,反问。

陆念锦神情严肃,“来不及了,你快走!”她说着,便要去扯萧询身上的披风。

萧询一把握着她拽着披风带子的手,一双眸子深沉道,“本宫问你,那你呢?”

“我不重要!”陆念锦急切道,“太子的命是最重要的!”

“傻瓜!”萧询听她这么说,抬起手,在她脸上轻轻的抚了抚,下一刻,又忽然变了脸色,朝着身后道,“蔡浥,玄一,立刻护着太子妃离开!”

他话音一落,蔡浥两人倏地从暗处现身,两人目光深沉的看着萧询,“太子,那您呢!”

“本宫不会有事的,”萧询话是冲着两个死士说的,但眼睛看着的却是陆念锦的方向,“你知道的,对吗?”

陆念锦听他意有所指的说着,一时间又想起孟清庭跟她说过的话!

她说,她和萧询会儿孙满堂,萧询会为她六宫空置,会不惜剜了自己的心头肉作药引救她!

是啊,他们都不会出事的!至少不会在这个时候出事。

他们还有长长的一辈子要过。

“蔡浥,玄一,你们退下吧!”这般想着,她看向两个死士,淡淡的说了一声。

蔡浥和玄一四目相对,须臾,同声道,“太子,太子妃,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请二位快跟属下一起离开,青一他们纵有百般本事,可此处人多眼杂,实在不是久留之地。”

“你退下,本宫自有主意!”萧询侧首呵斥了一声。他相信陆念锦,相信她不会拿他和她腹中孩子的性命开玩笑。

蔡浥和玄一没办法,只好按捺着一身的凛冽退了下去。

包厢的门紧闭着,外面打斗声不休,时不时有惊叫声和怒吼声响起。

陆念锦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却强壮冷静。

萧询的手就搭在她的手背上,温热而又熨帖。

直到一刻钟后,外面的才安静下来。

“太子,外面可是没事了?”陆念锦看向萧询问道。

萧询没有言语。

他就算失了内力,五感也比寻常人敏锐。

他听到,有一行人正朝着楼上走来。

果然,几息后,青一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太子,萧将军求见。刚才就是萧将军带人将刺客全部斩杀殆尽。”

“进来罢!”萧询冷声说道。

下一刻,包厢的门从外面退了开来,紧跟着,一个身着玄色箭袖长袍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入内后,先看了陆念锦一眼,然后才拱手朝着萧询,道,“下官见过太子,太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萧降军免礼。”萧询淡淡的道了一声,一指对面的位置,道,“请坐。”

萧镇云一撩袍摆,在软垫上跽坐下来,“多谢太子。”

陆念锦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面上虽然平静,但心里却起起伏伏的跳着。

原因无他,面前这位萧镇云萧将军,她是认识的,或者说,是原主认识的。他就是原主救过的四兄弟里面的老大——苏倦和沈擒他们的大哥。

另外,也不知道是不是他领兵惯了,身上布满杀气的缘故,她看到他就觉得头皮发麻,如芒在背。

“这位就是太子妃吗?”她正走神着,萧镇云忽然直直地朝她望来。

陆念锦吓了一跳,一个不茶,手里的瓷杯就晃了一下,一滩水洒在她的衣摆上。

“太子,妾身去换件衣服。”心里划过一丝懊恼,她抬起头,有些冷淡的冲着萧询说道。

萧询点了点头,又看向一旁的芸姜,“你陪太子妃一起去,切莫离开她身边一步。”

“是,太子!”芸姜答应了一声,然后才扶着陆念锦离开。

陆念锦走去,萧镇云目光深沉的看了萧询一眼,道,“太子妃似乎很怕下官?莫非,是下官带兵久了,身上杀气熏到了太子妃?”

萧询眯了眯眼,他也发现了萧镇云的不对,沉吟片刻,道,“许是吧!”

顿顿,又道,“若是没什么事,萧将军就退下吧!”

“下官告退!”陆念锦走了,萧镇云也没了跟萧询说话的兴趣,他拱了下手,便站起身子,朝外走去。

外面,隔壁包厢,陆念锦已经换好了衣裳,但脸上还有几分忧心忡忡。

芸姜看着,忍不住问道,“姑娘在担心什么,脸色这么差的?”

“没什么。”陆念锦摇了摇头,转脸朝窗外看去。

芸姜见主子没有说话的意思,正要退下,谁知,刚走了一步,陆念锦又叫住了她。

“太子妃还有什么吩咐?”芸姜疑惑的问道。

“太子说,你将我第二次为孟清庭诊治后的事情都跟他说了?”陆念锦蹙着眉,清清冷冷的问,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芸姜去被吓到了,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姑娘明鉴,太子逼问,奴婢不敢不说。”

“退下吧!”陆念锦摆了摆手。

芸姜不想走,她还不确定陆念锦有没有生气。

陆念锦却没有再理会她,而是望着窗外发起呆来。

忽然,她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玄色的身影,那人耳聪目明,像是察觉了她的视线一般,突然停下脚步,转过头朝她看来,扬唇一笑。

陆念锦原本还有些恍惚,现在被这一笑吓的立刻回神,她倏地收回目光,别过头,用力的将包厢的窗户关上。

“姑娘,外面怎么了?”芸姜被主子用力关窗户的动静吓了一跳,担忧的问道。

陆念锦朝她看去,摇了摇头,“没什么,你起来吧。”

芸姜从地上站了起来,陆念锦将杯中的茶水喝尽,也站起身来,“走吧,太子那边应该说完话了!”

芸姜道了声是,上前扶着她朝外走去。

她刚一拉开门,就看到正准备敲门的萧询。

“太子。”陆念锦勉强一笑,叫了一声。

萧询朝她伸出手,陆念锦犹豫了一下,才将自己的手递给他,两人一起朝楼下走去。

“你不喜欢萧镇云?”马车上,萧询逼视着她的眼睛问道。

陆念锦点了点头,紧拧着眉心道,“我总觉得这人可怕的厉害,比沈擒和苏倦他们三个加起来还要可怕,看见他,我心里就直发毛。”

“本宫会保护你的。”萧询伸手,将她揽进怀中,贴着她的耳畔说道,“只要有本宫在,谁都休想伤害于你。”

“嗯。”陆念锦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道,“我相信太子。”

与此同时,朱雀大街一处茶楼,萧镇云独身一人进了天字一号房。

他刚关上门,站在桌边的三个人就站起身来,一拱手,恭恭敬敬的叫了声“大哥。”

“坐罢!”萧镇云冰冷的看了三人一眼,说道。

三人却没有落座,而是等萧镇云坐下后,才按着次序落座。

“这一次,多亏大哥救了小弟,不然小弟快被尤安那个畜生糟蹋死了!”四个人中,最先开口的是沈擒,他此时他皱巴着一张脸,眼窝一片青黑,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咬牙切齿的恨,“总有一天,我要将那个又黑又丑的狗东西剥皮抽筋!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可是,三哥你能打得过他吗?”排行最小的秦淮补刀。

沈擒狠狠瞪了秦淮一眼,“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再说了,我打不过尤安那个狗东西是不错,可大哥不是回来了吗?我让大哥替我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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