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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 本宫从不想让你改嫁旁人!


姚黄垂头丧气地出了国师府,站在马车前,一点都不想上去。她跟了皇后这么多年,自然看得出这位主子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她连宋迎姑姑都狠得下心杖责,更别说她了,只怕她这一次回宫,必是在劫难逃。

“姐姐不上车吗?”驾车的小太监见她久久不曾上前,不由跳下车来问了一句。

姚黄满脸苦涩的摇了摇头,道,“好不容易出府一趟,我想在外面走走,这样,你将马车赶去宫门口,到时候我们在宫门口会合,可好?”

“这样也行,那姐姐一个人在外面行走可要小心些。”小太监叮嘱了一句。

姚黄点点头,“我晓得的,你先去吧。”

“那我就先去宫门口等着姐姐了。”小太监又交代了一声,才离开。

姚黄看着马车哒哒跑远,神思不属的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一个时辰后,她才江府外停了下来。

“姚黄姑娘?”江府的侍卫认识她,看到她出现在门口,忙上前打了个招呼,“您是奉皇后之命来看老夫人的?”

姚黄看着侍卫殷勤的模样,迟疑片刻,点了点头,“是。”

“您请进!”侍卫笑着摆了个请的姿势,姚黄朝里走去,跟着小厮径直去了江老夫人的院里。

江老夫人得知姚黄求见的时候,正靠在罗汉床上打盹,她慢慢的睁开眼睛,吩咐江嬷嬷,“让她进来罢。”

“是,老夫人,”江嬷嬷答应了一声,朝身边的小丫鬟使了个眼色,小丫鬟会意,立刻朝外退去。

没多久,姚黄被领了进来。

“奴婢见过老夫人,愿老夫人福寿安康,永保太平。”她屈膝趴伏在地上,向老夫人行礼。

老夫人坐直了身子,含笑道,“姑娘不必多礼,起来吧。”

姚黄闻言,却没有站起来,而是抬起头来,百般为难的看着老夫人,道,“求老夫人救奴婢一命!现在,只有您能救奴婢了。”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老夫人微微的变了脸色,问道。

姚黄红着眼眶将宫里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又重点提了宋迎被打的事。

老夫人听完,脸色更差了,她攥紧了手中的佛珠,诧异道,“你说,宋迎被打了三十大板?”

姚黄可怜巴巴地点了点头,“回老夫人的话,正是,眼下只有您能救奴婢和宋迎姑姑了,要是连您都不管我们,那我们只有死路一条了。”说罢,她又郑重地向老夫人行了一礼。

老夫人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沉吟许久后,道,“皇后这次做的确实有些不对,这样吧,稍后我随你进宫一趟劝劝她。”

“奴婢多谢老夫人!”姚黄一听老夫人肯开恩,忙磕头拜谢。

她不知道的是,老夫人进宫这件事,并不是她的护身符,而是她的催命符。

坤宁宫中,老夫人在的时候,皇后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但老夫人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变了脸色,盯着她,不怒自威道,“姚黄,你可是忘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姚黄没想到老夫人都出面了,皇后还会对她发难,一下子愣在原地,“娘娘……”她嗫嚅着,看着皇后冰冷没有一丝人气的眸子不知该作何回答。

“看来你是真的忘了。”皇后眯了眯眼睛,“下去吧。”

“娘娘——”姚黄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她张口叫了一声,试图解释一二。

可皇后却不给她开口的机会,直接摆手道,“不必多说了,下去!”

“是,娘娘。”姚黄握紧了拢在宽袖下的手,胆战心惊地朝外退去。

“娘娘,姚黄看来是不能留了,”她走后,原本沉默不语,毫无存在感的芍药悄无声息地上前,冲着皇后说道。

皇后一脸冷漠地点了点头,“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留着也没什么用,你找个时机,将她料理了吧。”

“是,娘娘。”芍药答应了一声。

隔日,姚黄的尸体就从太液池中被捞了起来。

国师府,陆念锦得知了这个消息,她放下手中狼毫笔,朝萧询看去,“太子觉得,姚黄的事是个意外吗?”

萧询面色微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在她决定做无间的时候,就应该有身首异处的心理准备。”

“太子这么说也有道理,”陆念锦叹了口气。

两人正说着话,蔡浥忽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何事?”萧询看向一脸正色的蔡浥,问道。

蔡浥拱手禀报,“太子,四皇子方才带人去了凌云寺,下山的路上十分悲伤,墨九觉得不太对劲,就去凌云寺打探了一番。景妃她已经被皇上赐死了,现在的景妃是她身边的阿槐姑姑。”

“被赐死了?”萧询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唇角勾起一丝兴味,没想到他父皇的动作倒是快得很。

他原以为,至少要在湖阳出嫁后,他才会对景妃动手,如今看来,倒是他错估了。

“是,”蔡浥恭敬的应了一句。

萧询抬起头,冲他摆了摆手,“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蔡浥无声的退了下去。

陆念锦拧了拧眉,道,“死得如此干净利落,倒是便宜她了!”

“不然呢,你还想将萧泽送下去陪她,或是将她从棺材里挖出来鞭尸?”

“那又如何?”陆念锦一抬下巴,坦坦荡荡道,“她敢伤了太子和极儿,这些都是轻的。”

“傻子,”萧询抬起手,在她鼻头上轻轻的碰了碰,“死去元知万事空,她已经死了,不管你做什么,她都不会知晓。与其困于仇恨,倒不如用心过好自己的日子。”

“太子就知道‘死去元知万事空’,什么事都不记?”陆念锦不赞成的反问他,“若真是如此,那孟清庭此人又该如何解释?”

萧询:“……”好吧,他竟无言以对。

“行了,不说这些了,”陆念锦也瞧出萧询的尴尬,她别过头去,淡淡转移了话题,“太子这几日身体养的还算不错,下个月就开始解毒罢。”

“随你安排。”

陆念锦嗯了一声,顿顿,又说,“不过,解毒的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而且不能用麻沸散,只能硬扛着。”

“本宫挺得过去的,”萧询握住她的手,紧紧攥着,低声道,“为了你和极儿,还有宵儿。”

“宵儿?”陆念锦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太子给我腹中孩子取的名字吗?是哪个宵,元宵的宵,还是肖似的肖?”

“元宵的宵。”萧询看着她的眼睛,道,“不管男孩还是女孩,都叫这个名字。”

“哦,”陆念锦红着脸点了点头,“听太子的。”

萧询笑了笑,抬起手往她小腹摸去,感受着她腹间的温暖,他的心里又是酸软,又是悲伤。也不知道,他还能不能看着自己的两个孩子长大。

陆念锦不知道他的心思,她唇角微扬,笑的温和。

另一边,四皇子府。

萧泽回到书房,就将自己关了起来,到晚上都没有出来。

管家觉得不对劲,但是又找不到商量的人,思量许久后,只好将最近颇得主子宠爱的宋玉娘叫了过来,请她帮忙去劝劝萧泽。

宋玉娘听了管家的话,原本是不想去的,但转念想到跟陆念锦的约定,又改变了注意,推开书房门走了进去。

“四郎?”她放缓声音,轻轻的叫着。

书房中却没有人应答,宋玉娘不太喜欢黑暗,她想了想,正要用火折子将书房里的蜡烛全部点上,这时,屏风后面突然传来一道细弱的声音,“别点灯!”

“四郎?”宋玉娘狐疑地叫了一声,她停下手中的动作,借着月光,一步一步的朝萧泽走去,在他面前蹲了下来,道,“四郎,你怎么躲在这里?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萧泽一个人在暗处躲了许久,心中原本已经有几分平静,但现在被宋玉娘这么一问,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满心的委屈和痛苦突然又死灰复燃,眼泪从他眼中流了出来,他张开双臂,用力的将宋玉娘揽进怀中,带着哭腔道,“玉儿,我母妃……她死了。”

“四郎,你说什么?”宋玉娘听到这句,不由得变了脸色,她用力的地抱着他,轻声反问道,“景妃娘娘不是去了凌云寺为湖阳公主大婚祈福,怎么可能……死了呢!”

“是真的,”萧泽将宋玉娘抱得更紧,鼻涕眼泪全蹭在她的衣衫上,悲痛欲绝道,“母妃她做了一些错事,父皇让她去凌云寺祈福其实只是一个幌子,事实上,她一到凌云寺就被赐死了,现在的景妃根本不是母妃,而是母妃身边的一个宫女假扮的。”

宋玉娘听到这里,总算明白了他的意思,她轻轻地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四郎节哀!皇上虽然无情,娘娘也不在你的身边了,可是你还有我,我永远、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玉儿,你真好。”萧泽哽咽着说道,“以后,我就只有你了。”

“我也只有四郎你。”宋玉娘应和着,眼中却有冷笑一闪而过。

萧泽趴在她怀里,不知不觉的就睡了过去。

宋玉娘陪着他,直到后半夜,萧泽才醒过来。

“母妃……”萧泽有些迷糊,书房中又没有光亮,他只看到一个女子的轮廓,就下意识地叫了一声。

“四郎,是我,”宋玉娘打断了他,贴着他的耳畔,道,“我会陪着你,永远不会离开你的。”

“你……先出去吧。”良久后,萧泽开口,语气却是难以言说的复杂。清醒过来的他并不需要女人的陪伴,他现在只想报仇。

“四郎?”宋玉娘意外地叫了一声,她根本没有想到,萧泽一觉睡醒来,竟然会变了一个模样。

“本宫说了,你出去!”萧泽不耐烦,扶着额头呵斥道。

宋玉娘不敢触他的霉头,只好站起身来,行了一礼,道,“那妾身就先退下了,四郎若是有需要,只需回过头,妾身会一直在四郎你身后,永远等着你的。”

“知道了,你走吧!”萧泽冷声道。

宋玉年底一步三回头地退了下去。

萧泽在她离开后,站起身来,双手相击,用力地拍了三下。

下一刻,两个黑衣人就从外面闪了进来,这是景妃曾经安排到他身边的暗卫。

“不知四皇子有何吩咐?”暗卫在他脚边跪了下来,沉声问道。

萧泽嘴角噙着一丝狠意,道,“你们两个,随本宫走一趟国师府,本宫要让萧询和陆念锦血债血偿!”

“是,四皇子!”暗卫习惯了听从主子的号令,他们想都不想就答应下来。

一刻钟后,三道黑色的身影一齐离开了四皇子府,直往国师府的方向而去。

国师府中,今夜异常的安静。

直到三个黑衣人如离弦的箭一般射入洛神苑。

黑暗中,萧泽看着洛神苑庭院中的药材苗圃冷笑,“国师府的死士也不过如此!”

“走!”他冲着两个暗卫短促地吩咐了一声,下一刻,三个人就往廊下摸去。

谁知,刚通过药材苗圃,到了廊下,他们就手捂胸口,胸闷气短的厉害。

“四皇子,那苗圃似乎有问题!”暗卫之一紧紧的捂着胸口,有气无力的说道。

这一点萧泽也感受到了,纵然不甘心,但为了自己的性命,他也只能下令道,“撤!”

“是,四皇子!”两个暗卫答应了一声,拔腿就要离开。

而就在他们转身的那一刹那,洛神苑寝房突然亮起一盏灯火来,接着,四五名死士从暗处迈了出来,不过三五招就将萧泽三人压在了地上。

此时,萧询也披着一件单衣从寝房中走了出来。

他在廊下的太师椅上坐下,翘起腿,冷冷地看着已经被扯下面纱的萧泽,道,“四弟真是好兴致,这么晚了,竟然还来探望本宫。”

萧泽被迫跪在地上,他狠狠地瞪着萧询,眼中全是愤怒和怨恨,用力一扯唇,道,“太子不必与我说这些废话,既然落在了你手上,你要杀要剐,我只悉听尊便!”

“哦?四弟觉得本宫会杀了你?”萧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淡淡反问。

萧泽死死咬着下唇,“不然你还会放虎归山么?”

“虎,你不是。”萧询摆了摆手,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说道,语气清淡又缥缈。

萧泽被他这副态度刺激道,他拼命地挣扎着,还想再跟萧询过招,可国师府的死士却不允许他妄动,反而将他压的更死。

“萧询,我不会放过你的,总有一日我要杀了你,为我母妃报仇!”动不了手,他只能嘶吼着大喊,黑幽幽的眼中光火大盛。

“掌嘴!”萧询听他大喊大叫,不悦地皱了皱眉,吩咐青一。

青一知道自家主子的意思,无非是怕吵到太子妃歇息,当即带着内力的一巴掌就朝萧泽甩去。

萧泽被打落了一颗牙齿,整张脸都高高地肿了起来。

他说不出话来,只能嗬嗬地叫着。

“将他送回去吧!”冷眼看着他死狗一般的模样,萧询也懒得跟他再计较下去,吩咐了一声,便转身朝内室走去。

青一没有多问那两个死士该怎么处置,他一刀过去,那两个死士就被封喉。

萧泽看着这一幕,冷汗自背后腾腾而起,看向青一的目光充满了恐惧。

“四皇子请!”青一一把将他提了起来,拖着他朝外走去……

寝房中,拜萧泽的那一声喊,陆念锦到底还是被吵醒了,她撑着身子坐起来,看向萧询问道,“太子,外面怎么回事?”

“没事。”萧询摇了摇头,在床边坐下,握着她的手,温柔地安抚。

“可我好像听见四皇子的声音了,”陆念锦不信他,自顾自地猜测道,“莫非是萧泽替景妃报仇来了。”

“不是。”萧询仍是温柔如水的看着她,一本正经道,“你听错了!”

“可那明明就是萧泽的声音……”

“嗯?”萧询打断了她,“你的意思是,你对萧泽很了解,半梦半醒中随便听听,都能听出他的声音?”

“太子,这是吃醋了吗?”陆念锦停滞了一下,狐疑的问道。到底还是被他带偏了方向。

萧询身子前倾,一点一点的靠近她,“是又如何?”

“我跟他不熟的,”陆念锦解释,“真的没有一点关系,我也从未喜欢过他!”

“那你为何能听出他的声音?”

“我、我耳朵好!”

“是吗?”萧询闷闷的笑了笑,“让本宫尝尝?”

“太子这是……”她一句话还没说话,他就轻轻的咬住了她的耳垂。

陆念锦红了脸,寝房中的温度一点一点的升高,一时间,她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耳边所有的声音都像是消失了一般,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

一夜好眠。

次日,陆念锦醒来时,萧询已经不在。

想到昨夜的事,她脸上又是一红,过了会儿,跳下床去,在寝房中低低的叫着,“太子?太子?”

可屋里却没有人回应她,陆念锦不由慌了起来,她穿着单薄的寝衣就要朝外走,结果刚走了两步,身后突然出现一只手,紧紧的抓住了她的胳膊,“衣服都不穿,你要去哪里?”

陆念锦回过头去,抓着她的人正是萧询。

“太子?”她疑惑的叫了一声,问道,“你一直都在寝房里吗?那我叫你你怎么不答应?”

“是没听见。”萧询解释,“本宫刚才在净房里。”

陆念锦听他这般说,这才反应过来,她从他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道,“也没什么事,我先去穿衣服了。”

说着,她转身就要离开。

可萧询却在她走时,再次扯住了她的胳膊,道,“你先别走,本宫有一件事要问你。”

“什么?”陆念锦微微的挑了挑眉。

萧询看着她的眼睛,两手慢慢抬起,按着她的肩膀道,“你能否给本宫一句准话,本宫到底还能活多久。不要欺骗本宫。”

最后一句话,他说的低沉又认真。

陆念锦听他这般说着,恍惚明白了什么,不禁气笑了,“合着我之前跟太子说的话,太子一句都没有信过我?”

“……信了的,”萧询凝视着她的眼睛,伤情道,“那句,本宫八年后会死。”

陆念锦:“……”

她看着他,忍不住用力,掐着他腰间的软肉狠狠的拧了一把,道,“那当时,你问我霍骁如何,也是因为你知道自己会死,所以想我在八年后改嫁给霍骁?”

萧询被她猜中了心思,用力的握了握拳头,别开目光,嘴硬道,“没有!”

“才怪!”陆念锦狠狠的剜了他一眼,又道,“还有,上次你跟小九说会去看东平长公主,也是为跟长公主搞好关系,届时好让她看在你的面子上向着我和极儿,还有宵儿?”

“不是!”萧询反驳。

顿顿,他又欲盖弥彰的补了句,“本宫从不想让你嫁给旁人,这一辈子你只能嫁给本宫。本宫也只会娶你一个,要你一个!”

“你觉得我现在还会信你吗?”陆念锦呵呵一笑。

过了片刻,又迎着他濡湿的眼睛,道,“再者,我若是真想改嫁,也不一定非要等到你死,你活着,我想改嫁,照样不耽搁!”

“你!”萧询被她的话气坏了,他一个字都不想听她说下去,更不想看她晶亮又带着嘲讽的眼睛,索性将她拉入怀中,直接以吻封缄。

陆念锦被他紧紧的抱着,想要挣扎,却怎么也睁着不开。

她顾及他的身子,又不敢用银针扎他,只能勉强承接着他情绪的爆发,和满腔的深情。

直到很久后,他才放开了她。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间,眼里心里都只有彼此。

“那日,孟清庭到底跟你说过什么?”许久后,萧询忍不住又问出这个问题,这已经是第三次了。

陆念锦转了转眼珠子,还是不想回答他。她转过身子,别开脸,道,“太子总是追问这个问题做什么?”

“你若是将以后的事情都知道了,那来日再发生什么事情时,还会觉得惊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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