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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7 打脸!


话说到一半,萧询剧烈的咳嗽起来,陆念锦忙扶住他,焦急担忧的帮他轻拍着后背。

萧询咳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张开手,手中赫然有一滩鲜血,殷红的触目惊心。

“太子……”陆念锦吓坏了,嗓音里已经带了哭腔,“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擅自离开国师府,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跟你没有关系!”萧询握住陆念锦的胳膊,沉沉的看着她的眼睛,道,“是本宫自己身子不好。”

“可你这几日,明明已经好转了的,若不是我不辞而别,去了黄家,你根本不会……这样。”

“傻瓜,本宫说了跟你无关,真的跟你无关。”萧询说着,眼中有一抹灰败闪过,整个人都摇摇欲坠起来。

陆念锦瞧着,心里更疼了,她眼中泛红泪光,哽咽道,“太子你别再说了,我扶你下车,我们先回去。”

“嗯,”萧询点了点头,他将手搭在陆念锦的手上,强撑着身子随她一起下了马车。

两人进了国师府,一路往洛神苑而去。

洛神苑寝房,萧询前脚刚进门,后脚就晕了过去,陆念锦怀着身孕,承受不住他的重量,险些看着他栽倒在地上,多亏芸姜搭了把手,才勉强扶住他。

陆念锦面容清冷的看了芸姜一眼,道,“将太子扶到床上,再去药房拿药熏过来!”

“是,姑娘。”芸姜答应了一声,将萧询扶到床上后就离开了。

陆念锦在床边坐下,从袖中取出金针,敛了呼吸,一根一根地扎在萧询的身上,护住了他的心脉。

金针封穴比银针刺穴要费数倍的力气,她做完这些后,额头上全是冷汗,得将手撑在床柱上,才勉强坐得住。

“姑娘,药熏拿过来了。”一刻钟后,芸姜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捧着一盒药熏,冲着陆念锦说道。

陆念锦回头看了她一眼,将药熏接过,仔细的闻了闻,确定没有被人动过手脚,才递回给芸姜,命她将药熏加在床脚的香炉中。

“姑娘,好了,”芸姜加完药熏,回到陆念锦的身边,陆念锦看了她一眼,又道,“去拿纸笔来,我将药方念给你听,你去煎药。”

“是!”芸姜应声,朝外退去,没多久,她拿了笔墨纸砚过来。

陆念锦单手撑着额头道,“以梧桐叶为引,细辛二钱,蓬莱草一钱……”

药方很长,芸姜抄了一盏茶的时间才抄完,待墨迹干透后,她将药方递给陆念锦过目,确定没有任何问题后,才去了药房煎药。

陆念锦就守在萧询的身边,用丝帕轻轻的帮他擦拭着手上、嘴角的血迹。

半个时辰后,芸姜煎了药过来,她吹凉后,一口一口地喂给萧询。

“姑娘,您还怀着身孕,先去暖阁歇着吧,太子这边有奴婢看着就好。”喂完药后,芸姜看着陆念锦小声的建议。

陆念锦朝她看去,沉吟片刻后点了点头,“若是太子有什么不妥了,你立刻来寻我,”她站起身说道。

芸姜福了下身,“奴婢都记下了。”

陆念锦又回头看了萧询一眼,帮他捏了捏被角,然后才朝暖阁走去。

一夜辗转,日次,天还没亮,陆念锦就顶着两只黑眼圈醒来了,她自行洗漱后,去了寝房看萧询。

萧询还沉沉的睡着。

她在床边坐下,帮他把了下脉,庆幸的是脉象稳定了很多。

“姑娘,看您神色恹恹的,昨晚已经没有睡好罢,等下用了早膳,您再补会儿觉罢。”芸姜站在一旁,心疼略看着陆念锦说道。

陆念锦闻言,淡淡的摇了摇头,“你不用担心我,我不累。”

又过了一会儿,阿芫从外面走了进来,上前福身道,“太子妃,早膳已经准备好了,您是现在用还是过会儿再用?”

陆念锦怕连累腹中的孩子,微微的按了按小腹,道,“现在就用吧!”

“那奴婢这就去准备。”阿苑说着退了下去。

陆念锦看着她离开,又不放心地给萧询把了一回脉,才朝外走去。

国师府的早膳一如既往的丰盛,不过陆念锦却没有什么胃口,她随意用了一碗鸡丝粥,吃了几个澄皮的水晶饺子,就让阿苑撤了早膳。

萧询是在午后才醒过来的。

他一睁开眼,就看见陆念锦泛红的眸子,以及她疲倦的面容。

“你一直在这里守着我?”萧询强撑着坐了起来,看着她不悦的问道。

陆念锦按住他的手,忙摇头道,“没有,我昨夜有休息的。”

“是吗?”萧询不信,他转了视线,朝芸姜看去。

芸姜忙替主子解释道,“回太子的话,太子妃没有骗您,她昨晚是在暖阁歇下的。”

“那脸色怎么这么差?”萧询没有再看芸姜,直接转向陆念锦,抚上她一片鸦青的眼底,低声问道,语气心疼而又担忧。

陆念锦笑了笑,“睡了,但是没有睡好。”

“你啊!”萧询在她额头上轻轻的戳了戳,顿顿,他又问,“要不要上来再睡一会儿?”

“不用了,”陆念锦摇了摇头,话落,又转移了话题,问,“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好多了,”萧询笑了笑,说道。

陆念锦点了点头,仰面看着他,道,“睡了这么久,应该饿了吧,我去帮你准备些吃的,”说着,她起身就要离开,萧询却一把扯住了她的胳膊,道,“这种事芸姜去做就好了。”说着,他给了芸姜一个眼神。

芸姜会意,立刻朝外退去。

“上来吧!”萧询往床榻里侧挪了挪,按着边沿冲着陆念锦说道。

陆念锦看了他一眼,拒绝,“不用了。”

“上来,不要让我第三次。”

陆念锦拗不过他,只好褪了鞋袜,上床跟他躺在了一起。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两人并排躺着,过了片刻,萧询转过身,看着陆念锦的侧脸问道。

陆念锦听他这般问着,抿了抿唇,道,“你想跟我说什么?”

“……昨夜昏迷后,我梦到了一些前世的片段。”萧询深深的吸了一口,说道。

陆念锦翻了个身,面对着他,道,“太子梦到了什么?”

“也没什么。”萧询深深的凝望了片刻,忽然一转话锋,又沉默下去。

陆念锦一颗心被他吊到了嗓子眼,险些没气的吐出血来。

“太子这是报复我吗?”过了片刻,她眼神幽怨的看着他反问道。

萧询眸光深邃,微微挑唇,“是又如何?”

“……我困了!”陆念锦不想跟他争执这些无谓的问题,下一刻,便要将身子又翻过去,背对着他。

萧询察觉到了她的小动作,他一把将她捞进怀里,道,“困了就睡罢,我陪陪着你。”说着,将她抱的又紧了几分。

陆念锦觉得不适的厉害,想要挣扎,可萧询却不肯放。

两人正僵持着,芸姜从外面走了进来,“太子、太子妃这是要歇下吗?”她端着托盘,一脸尴尬的问,“那这粥水呢,还要喝吗?”

“要喝!”陆念锦坐了起来,朝着芸姜招手道,“给我。”

“是,太子妃,”芸姜上前,将温的正好的粥递给萧询。

萧询看着薄胎青瓷的粥碗,却不肯接,他眼中几分软意,道,“我受伤了。”言下之意,得要陆念锦来喂。

陆念锦深深的看着她,倒吸了一口气,“太子,如果我没记错,你受的应该是内伤,不是断胳膊、断手罢?”

萧询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经道,“手没劲儿。”

“那就不必吃了,”陆念锦说着,作势就要将粥碗递回给芸姜。

萧询见状,目光犀利的朝芸姜看去。

芸姜吓了一跳,忙福身道,“太子,太子妃,若是没有别的事,奴婢就先退下了!”话落,她逃命似的朝外退去。

陆念锦回头看了萧询一眼,刚好撞上他来不及收回的,极具威严的眼神。

“你——”她想说什么,但话一出口,觉得不对,又吞了下去。

“如何?”萧询目光恢复温软,如一层薄雾,轻轻的笼罩着陆念锦。

陆念锦摇了摇头,“没什么。”说着,她舀起一口粥,往萧询唇边递去。

萧询一瞬不瞬的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将粥吞了下去。嗯,十分鲜甜。

陆念锦看他露出满足的表情,狐疑的蹙起眉来,“这粥有这么好吃吗?莫非张御厨瞧不起我,故意区分对待,给我们两个煮的粥不一样?”

“你尝尝。”萧询提议。

陆念锦确实想尝尝,她慢慢的舀起一勺粥,正要往自己嘴里送去,下一刻,粥碗连同勺子却离了手,萧询一手端着粥碗,一手箍着她的腰,深深的吻住了她。

辗转反侧,久久不停。

很久后,他才将她放开,彼时,陆念锦已经脸红如霞。

“……”她用力的抿着唇,头低低的垂着。

“好吃吗?”萧询餍足的笑了笑,问道。

陆念锦脸更红了,她转身就想要下床,可萧询却在她起身前,将粥碗又重新塞回到她的手里,“继续吧。”

“啊?”陆念锦僵硬的捏着粥碗,抬起头来,眼中尽是水泽。

萧询看着这样的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算了,不吃了!”

然后,再次将陆念锦捞进怀中,铺天盖地的吻住。

粥碗在两人的手中慢慢变凉。

皇宫,漪澜宫。

陆贵妃听完福公公的话,整个人都僵住了,“公公,你说什么,昨日的圣旨不作数,我堂妹和太子的婚事作罢?”

福公公恭敬的弯了弯腰,道,“娘娘,这是皇上的意思。”

“为什么?”陆贵妃不解道,“可是太子妃反悔了,还是太子……”

“娘娘英明!”福公公一脸赞赏的看着陆贵妃道,“正是太子不愿意娶。”

“可皇上已经下旨了!”陆贵妃不忿。

福公公轻轻的摇了摇头,“这天底下,就没有拗得过孩子的父亲,太子执意不娶,就是皇上也是没办法的,娘娘还是快派人去承国公府走一趟,为了陆家姑奶奶的名声,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要去见皇上!”陆贵妃不听福公公的,她越过福公公就要朝外走。

福公公忙追上她,一面走着一面解释,“娘娘,皇上昨夜就去了皇后娘娘宫里的小佛堂,说是这几日想闭关参佛,任何人都不得打扰,您就是过去,也见不到皇上的。”

陆贵妃听福公公这么说,总算懂了他的意思,“皇上这是在躲本宫?”

福公公但笑不语,又提点了一句,“您还是早些派人去承国公走一趟吧!”

“……本宫知道了!”好一会儿后,陆贵妃咬牙切齿的说道。

“既然皇贵妃娘娘已经明白皇上的意思了,那奴才就先告退了!”福公公说着,朝外退去。

陆贵妃看着他离开。

福公公前脚刚走,她后脚就砸了一批摆件,怒不可遏道,“皇上这么做,让本宫的面子往哪儿摆!”

“娘娘息怒。”婉华姑姑叹了口气,走上前来,道,“既然这件事情已成定局,您当务之急还是应该先派人走一趟国公府。嘉怡姑娘是您的亲堂妹,又与您向来要好,您总不能不顾她的名声闺誉。”

“你说的也对!”在婉华姑姑的劝解下,陆贵妃渐渐的歇了怒气,沉声道,“那就由你走一趟承国公府,记着,务必要好好的劝劝嘉怡,告诉她,她以后一定会有更好的姻缘的。”

“奴婢知道了!”婉华姑姑点了点头,跟着,又伺候着陆贵妃用了午膳,然后才往宫外而去。

此时,承国公府,陆嘉怡正在承国公老夫人的房中选嫁衣料子。

承国公老夫人当了这么多年的老封君,压箱底的好东西自是不少,陆嘉怡一样一样的看过去,眼睛都快看花了。

“要不,就用这块浮光锦罢,”承国公老夫人也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她扶着康嬷嬷的手,在一块泛着流光的锦缎面前停了下来,冲着陆嘉怡说道。

陆嘉怡看了一眼,挑眉道,“瞧着倒是不错,可我听闻,陆念锦那丫头当初出嫁,用的可是十年才能制成一匹的蜀皇锦,据说那种锦缎穿起来冬暖夏凉,尤其是红色的更是难得,我也想要那样的锦缎。”

承国公老夫人没想到女儿会这么敢想。

她抚了抚额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道,“你倒是什么都敢想,你也不看看,陆念锦是什么身份,你又是什么身份。”

“我不管!我就要蜀皇锦做嫁衣,没有蜀皇锦,我就不嫁!”陆嘉怡才不管老夫人说什么,她直接任性起来,嘴巴撅的高高的。

承国公老夫人无奈了,指着她的鼻子,道,“我千娇百惯的将你养这么大,为你操碎了心,眼看着你终于要嫁人了,都临门一脚了,你竟然说出这种话,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陆嘉怡缩了缩脖子,冷哼,“我什么都不管,反正没有蜀皇锦,我就是不嫁。”

“你、你……”

眼看着老夫人气的要背过气去,康嬷嬷忙上前道,“老夫人,小姐还只是个孩子,您跟她计较什么,她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您最疼的掌上明珠,难不成,您还能吃了她不成?”

“可你听听她说的话,她什么不好要,却非要求那只有云朝顶尊贵的人才能穿的蜀皇锦!”

康嬷嬷帮老夫人顺着气,过了片刻,想是想起什么一般,忽然道,“老夫人,您莫不是忘了,咱们府上就有一件蜀皇锦的嫁衣的。”

“你是说,陆念锦当时用过的那件?”承国公老夫人挑眉。

康嬷嬷摇了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老夫人道,“不是,奴婢是说,您当初嫁给国公爷时,穿的不就是蜀皇锦制成的嫁衣?”

承国公老夫人经康嬷嬷一提醒,也想起了那桩尘封已久的往事,眯着眼睛,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是啊!这蜀皇锦,我自己就有的。”

“真的吗?”陆嘉怡听老夫人这般说着,忙打断她道,“娘您当年真的是穿着蜀皇锦嫁衣出嫁的?”

“嗯。”老夫人点了点头,然后一步一步走向最角落处的一个箱笼,俯下身子,亲自将箱笼打开,然后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捧出一件鲜红入血的嫁衣,转身递给陆嘉怡道,“就是这件了,你去试试合不合身,若是可以的话,就穿它出嫁吧。”

“好,我这就去试,”陆嘉怡欢喜的应了一声,抱着嫁衣,转身就朝暖阁走去。

承国公老夫人看着她一步一步的走远,直到再看不见她的身影,她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道,“过了这么多年再看,表姐的绣工还是出众得很,是我下辈子、下下辈子都赶不上的。”

康嬷嬷知道自家主子和信阳侯府魏大小姐的渊源,她微微的笑了笑,劝慰道,“表小姐绣工再好又如何,不过是为人做嫁衣罢了。”

“罢了,事情都过去了,还是不提了。”老夫人摇头,不愿再提起那些不高兴的事。

一刻钟后,陆嘉怡试好嫁衣,从暖阁里走了出来。

当真是身姿窈窕,珠光宝气,明艳照人。

“像,真像!大小姐穿上你这间蜀皇锦衣裳,简直跟小姐你当年第一次穿上这件衣裳时一样的美。”康嬷嬷轻声赞叹。

老夫人微微的弯了弯唇角,正要跟陆嘉怡说话,这时外面突然想起一阵急促地脚步声,接着,报喜从外面走了进来,跪地拜道,“启禀老夫人,大小姐,康嬷嬷,宫里皇贵妃身边的婉华姑姑过来了,此刻正在外面等着求见老夫人。”

老夫人一听是皇贵妃身边的掌事姑姑求见,立刻吩咐道,“婉华姑姑可是贵人,快请进来。”

“是,老夫人!”报喜答应一声,朝外退去。

“娘,我要回避吗?”陆嘉怡摸着袖子,欣赏着自己身上的蜀皇锦嫁衣,意意思思地问道。

老夫人活了这么多年,早就成了精,哪里看不出女儿的真正意图。

正巧她今日心情也不错,便允了她,道,“婉华姑姑也不是外人,你留在这里也无妨。”

“嗯。”陆嘉怡甜甜的应了一声。

正说着,婉华姑姑从外面走了进来,她入内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身着蜀皇锦嫁衣的陆嘉怡。

旋即,再想到她今日登门的目的,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奴婢见过老夫人,见过姑奶奶。”片刻后,她收回目光,冲着老夫人和陆嘉怡行礼。

老夫人客气的抬了抬手,道,“女官不必多礼,快快请坐!”

婉华姑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老夫人客气,奴婢站着说话就好。”

老夫人端着笑,沉默了片刻,道,“不知女官今日的来意是……”

终于还是来了!

婉华姑姑轻轻的搭了下眼皮,道,“奴婢近日来,是替娘娘跟老夫人传一句话。”

“什么话?”老夫人肃容问道。

婉华姑姑叹了口气,“姑奶奶和太子的婚事出了变故。”

“什么?”一听到是陆嘉怡的婚事出了变故,老夫人立刻变了脸色,她表情慌乱,如坐针毡的看着婉华姑姑,追问道,“女官能否说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昨天刚下了圣旨吗?今天怎么就又出了变故。”

“是太子,”婉华姑姑道,“昨夜,太子跪求皇上收回成命,甚至因为此事吐了血,皇上拗不过太子,只能委屈姑奶奶了。”

老夫人听完婉华姑姑的话,脸色更差了,要不是有康嬷嬷扶着她,她能气的晕厥过去。

她好好的女儿,千娇百宠养大的女儿,怎么就不如陆念锦那个父不疼,母不爱的庶女了!

太子为了那个小贱人,竟然如此打她女儿的脸!

是可忍,孰不可忍!

老夫人将牙齿咬的咯嘣作响。

屋中一片寂静,直到须臾后,外面又传来一连串的脚步声。

不多久,承国公掀起帘子走了进来,他满面红光的看着老夫人道,“夫人,我方才给不少同僚送了帖子,请他们来吃酒,为咱们嘉怡贺喜……”

说着,他忽然停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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