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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七回(上):翟信私心夺天下 张宪设计破淮宁


翟信的三千铁骑被牛皋全歼,一万人龟缩城中把守四门,任凭牛皋如何叫骂坚守不出。牛皋人马到达城下,没有攻城器械,拿翟信毫无办法。

就在牛皋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兵卒来报,张宪率人马前来增援,牛皋一听喜出望外。原来,岳飞得知张宪攻克颖昌后,命董先率三千人马驻守颖昌,其余人马由张宪率领,增援牛皋,他知道,此次牛皋所率的游奕军,无法攻克淮宁府,张宪接报后,火速增援牛皋。

牛皋与徐庆等人出账迎接,拉着张宪的手道:“贤侄,可算把你盼来了,把你的攻城器械给俺,俺要亲自登城,捉拿翟信。”“二叔,就算宪儿自己登城,也不能让您老冒这个险,否则,岳父大人还不斩了宪儿!”张宪阻止道。

徐庆连忙附和道:“是啊!就算俺徐庆到城墙上搭人梯,也不能让二爷您亲自出马!”“好好好!不管怎么说,反正俺这口气咽不下去,非杀了翟信不可。”牛皋气呼呼地说道。

张宪故作抚摸牛皋的后背道:“二叔,您老人家消消火,待宪儿想出万全之策,一举捣了翟信的老巢,您看怎样?”“宪儿,那你可要快点儿想出法子来,要不然,二叔可等不了!”牛皋略微消气道。“放心吧!二叔。有你解气的时候。”张宪扶着牛皋,吵吵嚷嚷地进了大帐。

接着,徐庆把翟信的所作所为,以及兵力部署告诉张宪,张宪听了直皱眉,心中暗想:翟信果然用兵有谋,不像韩常那样寻找主力决战,他知道牛二爷的大名,先前用三千铁骑袭扰,现在又闭门不出,确实很棘手。如何能攻陷淮宁府呢?张宪陷入沉思。

思索一会后,张宪要将俘将王太保带走,牛皋、徐庆知道张宪要王太保有用,命人将王太保送入张宪营中。见王太保送来,张宪命士卒将他捆绑在营帐前面的木桩之上,然后,飞身上马,手提虎头錾金枪,对着王太保道:“听说你是翟信手下的飞骑将军,我这竿虎头錾金枪好久没有嗜血了,今天就拿你的血开开荤。”

说完,张宪磕膝盖一碰铁骨梁,左手抖动撕僵,右手握着虎头錾金枪的枪尾,一个“夸父追日”,虎头錾金枪直奔王太保头顶刺来,王太保把眼一闭,心中暗道:“我命休矣!”只听“咔嚓”一声,枪尖没有刺中王太保的脑袋,而将捆绑的木桩刺为两半。

再看王太保,两腿瑟瑟发抖,几乎要尿裤子,喘着粗气,不自觉地冒出一句:“哎哟!娘唉!太吓人了!”张宪抽出大枪,回马准备再刺,这时,有士卒禀报张宪,岳太尉的踏白使到了,张宪只好勒住战马对王太保道:“本将军要处理公务,让你多活一时,待处理完公务,再用你的血祭枪。来人啊!看好金将,本将军速去速回!”

兵卒答应一声,有两名士卒持矛站立在王太保左右,张宪催马回营。不知是因为张宪的公务繁忙,还是把王太保的事忘在一边,自从张宪走后,直至子夜时分,没有再看到张宪回转,王太保不知道是该庆幸呢?还是应该为自己的命运悲哀?反正这种欲死不能,欲生不得的滋味,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在王太保为自己命运胡思乱想时候,他似乎听到两声闷棍的击打,王太保猛然睁开捶死的眼睛,以为自己的死期到了。抬眼一看,只见原先两个持矛的士卒已经倒下,眼前出现一个手持虎头錾金枪的红脸大汉和十几名庄稼汉。手持虎头錾金枪的红脸大汉,一个“凤凰舞翅”,枪尖挑落王太保身上的绳索,十几个庄稼汉迅速架起王太保就走。

十几人的脚步声惊动营帐中士兵,“呼啦”一声,从营帐中窜出无数宋军,有人高喊:“不好啦!劫营啦!金将王太保跑啦!快追啊!快报告张将军!”这回王太保真的吓尿裤子了,一边回头,一边使出浑身力气往回逃。这时,红脸大汉对十个名庄稼汉喊道:“你们照顾好王将军,俺来断后。”说完,红脸大汉立马横枪挡住宋军的追路。

可是,追赶王太保人马越来越多,红脸大汉边阻挡,边后退。功夫不大,王太保看到张宪提枪纵马与红脸大汉战在一起,好一个红脸大汉,手擒虎头錾金枪上下翻飞,与张宪打了个棋逢对手,难解难分。这时,王太保在十个庄稼汉帮扶下逃到淮宁城下。

只听王太保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喂!城上的兄弟,赶快开门啊!我是飞骑将军王太保。”“王将军,我们看到是您,可是,没有翟将军将令我们不敢开门啊!”城上的士卒回答道。

“该死的东西!那你们还耽误什么?还不赶快报告翟将军。”王太保气急败坏地吼道。“哎!这就去禀报翟将军!”城上士卒答应一声,“噔噔噔”跑下城楼禀报翟信。

夜半时分,翟信得到士卒报告,说王太保逃回来,翟信半信半疑,会不会是王太保投降宋军,宋军前来诈降,诱我打来城门,宋军趁机攻城呢?若是那样,淮宁府不保,我翟信的性命也会死在金兀术的手里,还是谨慎为妙,待我到城上仔细观察,若是王太保有半点儿诈降,给我乱箭射死。

想到这,翟信急急忙忙来到城上,皱紧眉头仔细观瞧,他看到王太保在两位庄稼汉的搀扶下,弱不禁风,满脸的惊恐和焦急,看到翟信来到城头,近乎哀求地喊道:“翟将军,属下王太保死里逃生回来了!请翟将军打开城门,放我等入城吧!”

尽管是虚弱的哀求声,但翟信还是听出王太保的声音。翟信故作惊讶道:“哎呀!城下果然是王将军!不知王将军为何如此狼狈,子夜时分回到城下?大敌当前,翟某如何能够放心打开城门啊!若是宋军攻来,本将军如何是好?”

王太保在城下听的这个气啊!姓翟的,你真他妈不是东西,让老子卖命的时候,你喜笑颜开,老子现在如丧家之犬,你却见死不救。王太保心里虽然这么骂,可嘴里还是哀求道:“翟将军,说来话长,属下打了败战,罪在当诛,可属下不想死在宋军手里,幸而命不当绝,有身边的这些义士相救,还望将军看在昔日的情分上,开门放属下进城,进城之后,杀刮存留,全听将军处置!”

翟信听了王太保的话,心中稍感安慰,算你王太保还有点儿良心,没有辜负我对你的信任。安慰归安慰,但翟信依然没有开门,小心翼翼地对王太保说道:“王将军,不是翟某不信你,翟某听到你身后有宋军的喊杀声,这叫翟某如何开城啊!”

“哦!翟将军有所不知,后面的喊杀声是宋军追赶的声音,还有一位骁将正在抵挡宋军。这位骁将武艺精深,本领高强,翟将军若能得到这员骁将,淮宁府无忧矣!”王太保吹捧道。

“这位骁将何许人也!他们都是什么来路?”翟信心有所动道。“这……”王太保一时语塞。“城上的这位将军是不是翟信翟将军,我家公子乃太行山鲲鹏洞百鸟朝凤枪的传人——余化龙,一柄虎头錾金枪,有万夫莫当之勇,余公子一心想从入军中,轰轰烈烈干一番大事,素闻翟将军为人诚信,智勇双全,特意领着我们这些死士前来从军,无奈,公子与翟将军素味平生,得知飞骑将军被宋军所擒,前去劫营,救了王将军,也算是公子送与翟将军的一份见面礼。”左边搀扶王太保的庄稼汉高声说道。

翟信听了庄稼汉的话,心中暗自盘算,大宋军中确实没有一个叫余化龙的人,又听说余化龙是百鸟朝凤枪的传人,心中更是大骇,百鸟朝凤枪是当世两大使枪高手之一——陈广的看家本领,莫要说中原大地,乃至大辽、大金、西夏、吐蕃、大理等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这样的传人若能为我所用,莫要说守住淮宁城,就算踏平中原也无人能敌。等金军灭了南宋,金国的兵力消耗殆尽,我突施冷箭,有余化龙这样的骁将,杀败金兀术易如反掌。

就在翟信想着好事的时候,从远处跑来一匹白马,马上之人金盔金甲,外罩大红披风,与红色的脸膛自成一色,随比不上吕温侯和赵子龙那样的英俊,却也一脸端正,英气逼人;手中一杆虎头錾金枪足有鸭蛋粗细,纵马狂奔,大红披风随风鼓荡,确有天降下凡的感觉。

翟信对余化龙的英姿倒吸一口凉气,好一员虎将,难道这是上天赐予我的神将不成。想到这,连忙抱拳拱手道:“来将可是翟某渴望已久余将军?”余化龙纵身下马,抱拳还礼道:“乡野村夫何敢当将军二字!只是余某早有从军之心,无奈家师年迈,不得机缘。素闻翟将军宅心仁厚,礼贤下士,聪颖过人,智勇双全,特来投靠翟将军,苦于无缘,今解救将军手下爱将,以报投靠之诚,还望将军收留!”

“哎呀呀!余将军言重啦!翟某何德何能?能让将军如此抬爱,感激涕零,稍等片刻,若是后方没有追兵,翟某立刻开城,恭迎将军!”翟信端起样子道。“翟将军放心!刚才确有张宪追兵,余某与张宪大战了五十个回合,知道无法追赶,知趣地退了回去。”余化龙对翟信言之凿凿道。

“好!来人啊!为余将军开城!”翟信吩咐守城的士卒道。“吱扭吱扭”的响声过后,城门大开,吊桥放下,余化龙一行冲进城中,翟信早已整理装束恭迎余化龙。见翟信毕恭毕敬恭迎自己,余化龙赶紧下马,信步走到翟信跟前,双手抱拳,单膝跪地,算是对翟信的收留心悦诚服。

翟信紧走几步,双手托起余化龙,连忙言道:“将军礼重了!翟某可能痴长几岁,以后你我以兄弟相称,不知余兄弟意下如何?”余化龙站起身形,高兴地说道,只要大哥愿意,小弟无话可说,但小弟有言在先,今夜你我兄弟相聚之后,兄弟所带二十余人兵刃马匹皆交由兄长保管,以示兄弟之诚,否则,兄弟立马离开。

“哎呀!兄弟真是坦诚之人,这样也好!省得其他兄弟说三道四,待余兄弟建立功勋之时,也能堵塞其他兄弟的窃窃私语。”翟信言不由衷地说道,说完,吩咐众人给余化龙等人接风,王太保兵败之过暂且不提,戴罪立功,将功补过。一番庆贺之后,翟信将余化龙等人安排在自己附近,战马兵刃送兵府库保管。

一夜无话,第二日日上三竿,死里逃生的王太保前来告诉余化龙,张宪领兵在城外叫战,翟将军苦于没有良将,只得高挂免战牌,任由宋军叫骂。余化龙一听,立即起身道:“王将军,请您带余某求见翟将军,若是能信得过余某,余某甘效犬马之劳!”

“哎!余将军何出此言?翟将军若不能信将军,何苦以兄弟相称?张宪的能耐恐怕也只有余将军才能匹敌。将军愿意出马,在下愿为将军牵马坠镫。”王太保无不抬举道。

“好!余某这就向翟将军请战,出城再会一会张宪。”余化龙不无爽快道。就这样,余化龙随王太保来到城楼之上,只见翟信故作气愤道:“我淮宁城精兵一万,难道就没有一员良将能够挑战张宪而任由宋军叫骂不成?”

余化龙接言道:“兄长何故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小弟愿往,杀一杀张宪的锐气,不知兄长以为如何?”“哎呀!兄弟鞍马劳顿,为救王将军,一夜未眠,兄长如何敢劳动兄弟大驾,还是任由他们叫骂去吧!”翟信故意爱惜道。

“兄长,这点儿折腾算不了什么,只要兄长能信得过兄弟,兄弟就是肝脑涂地,在所不惜!”余化龙掷地有声道。“兄弟言重了!为兄哪有不信任之理,初次相见,你我二人天不藏奸,心不藏私,只要兄弟不嫌劳累,为兄愿意陪同兄弟一道,亲自压阵,不知兄弟以为如何?”翟信信誓旦旦道。

“不用!张宪手下将才有限,就算是岳飞亲自到来,余某也要让他有来无回。我带来的二十人让他们继续休息,兄长给小弟一千人马足矣!”余化龙说道。

“哎!一千人马太少,那样无法衬托兄弟的身份。来人啊!点齐三千人马,随余兄弟出战!”翟信大喜过望道。翟信心中确实大喜,一是因为余化龙肯出战,试一试他的真心和能力;二是余化龙主动将随行的二十余人留下作人质,必不敢私自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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