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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蒸蒸日上


元正出来了,张仁跪在河边上。

“那些个家眷,应当是你或者你兄弟的家眷,我不在意水云舟之前都做了一些什么事情,往后,你就是水云舟的主人了。”元正说道。

张仁一脸悲苦之色。

他心里难受,看门多年,终归还是被人破门而入了。

象境巅峰,在那个少年人面前,不堪一击。

身为武夫,张仁从未觉得如此的落魄过。

“为什么是我?”张仁压低声音问道。

“你的品相不错,明知不敌,还是敢出来一战,成为水云舟的主人,以你的才华本事,应该也不会出现太大的乱子,若是你同意的话,我饶你不死,若是你不同意的话,我就将你大卸八块,把你的尸体,分食给那些丢了孩子的父母们。”元正徐徐说道。

那些肮脏事,张仁心里知道,但他没有参与过,是庭院里的那一对老人自幼收养自己,是自己的再生父母,他无法指责自己的父母,除了看门,就是服从。

张仁道:“你还是杀了我吧,我早已心如死灰。”

元正好奇问道:“此话当真?”

张仁道:“当真!”

良心觉得很痛的时候,想死也是必然的。

元正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一记手刀,将张仁的头颅斩掉,也没有将他大卸八块,而是将他的尸体,扔向了深水之中,他在水里发了不少财,也是时候反哺一些回去了。

三日后……

水云舟被强势征服,老旧势力被就地正法,李尘和梁武都是刽子手,也都没有成为水云舟新的主人。

拜月山庄一封书信,安抚了灵州境内的某位郡守大人。

这件事在江湖上没有掀起轩然大波,反倒是令江湖平静了不少。

也让元正在水路上有了一双不算多么明亮的眼睛,这一双眼睛,可以帮助自己找到铁钩的据点,也能提前获知一些情报。

利益的分配只要是合理的,那么根基就不会动乱。

至于可以让根基动乱的存在,早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常帮大院里。

“我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小鬼竟然和拜月山庄有了横向关系,更是雷霆出手,解决掉了水云舟,水云舟固然十恶不赦,可多少还是有些用处的,原本还打算将水云舟收入麾下呢。”

“现在倒好,不仅仅是水云舟,就连其余二三流的江湖帮派,那个小鬼也开始下手了,这还真的是当初所说的一统江湖啊。”

秦广鲁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手中的棋子,还真的不知道下一步棋应该怎么走了。

那个小鬼,总是能够让西蜀双壁有力气使不出来。

想要成心背一个黑锅,没有背上,现在那个小鬼算是走到了常帮的对立面,秦广鲁非常的为难,因为他对那个小鬼还是挺看重的,虽然是庶子,可比所谓的嫡子要顺眼的多了。

郭喜军淡淡然道:“元铁山如此的放纵自己的小儿子,想来背后也有着我们不知道的事情,神仙打架,把我们牵扯到了里面,局势不妙啊!”

秦广鲁当然知道局势不妙,那个小鬼手上的资源若是和拜月山庄合并在了一起,别说对于常帮了,对于灵州境内的官员,都是大大的局势不妙。

常帮好不容易放开了手脚,可在接下来的日子注定会是碍手碍脚的,怎么做,都不妥当。

“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倒要看看,那个小鬼到了最后能折腾出一些什么事情来。”秦广鲁呵呵笑道。

年轻人,总是能够干出让上了年纪的人看不懂的事情。

……

拜月山庄里,吕安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一个账房先生。

很多事只有做过了以后才知道,不是那么的简单。

起初的时候,吕安觉得自己的才华当一个账房先生,是十拿九稳的,不会出现任何的差错,也不会太辛苦自己的。

可真的成了一个账房先生,他才发现,自己的才华能力,也仅仅是能够勉强的维持现状。

钱袋子倒是随着日子的逝去一天天的充裕了起来,可操的心也渐渐的多了。

若非尉迟德这个老一辈的账房先生陪着自己,吕安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够坚持到什么时候去。

清理账单,合理的发放军饷,成了吕安日常应该去做的事情,甚至偶尔,还要合计着,把什么样的人,安排到什么样的位置上,这些事情可不敢出现一丁点儿差错。

他和尉迟德趴在同一张文案上面,尉迟德一直都是精气神十足,似乎感觉不到疲惫。

而吕安,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

尉迟德笑道:“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总觉得还有无限的精力,可以做到很多的事情,也就是那个时候落下了病根子,如果我当时记得用枸杞泡水喝,喝点丹参,到了冬天的时候,再将灵芝磨成粉泡水喝,现在嘛也不会觉得如何的疲惫。”

“尽管我每天都喝着补药,可也只能让我延年益寿,让我可以把手头上的事情周转开来,想要做到更多的事情,那是不可能了。”

读书人心里总有着一股自己都说不清楚的傲气和傲骨。

和梁武那等匹夫比较起来,吕安记得人家的人情,也很清楚,许多辛苦的事情也是梁武那样的人去解决掉,可心里总觉得梁武那样的人,却少了几分文采风流,路不会走的太长远。

现在吕安是真的意识到自己错了,还好,他是在无人知晓的情况下,意识到自己错了。

对于尉迟德老先生,吕安十分的敬重,这位老先生谈不上是一个读书人,在诗词歌赋这方面,也没有什么造诣可言,但是这位老先生认识的字很多,会做的事情也很多。

期初,就是尉迟德手把手的带着吕安如何去做一名合适的账房先生。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吕安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领悟到一位账房先生的精髓,可他也上道了。

柔声道:“打算今天晚上就去买点枸杞,我已经四十五岁了,这些年来没出什么大力气,身子骨也很硬朗,可该保养的还是要保养啊。”

“多谢师父的提醒,若不是师父的提醒,想来我还是和年轻人一样的愣头青,事情过火了,才会意识到自己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一声师父,不是一句客套话,而是尉迟德真的是吕安的师父。

尉迟德道:“补药这种东西,可也不要吃的太多了,吃得太多了,等上了年纪,还是一件令人头大的事情,你看啊,我家主人和你家主人,看似风流少年,可身上的把式硬着呢,一身武道修为,湿气不入体,雨露不沾身。”

“若是有机会啊,多去学一些武夫身上的把式,哪怕没有能力去杀人放火,可也要自己的身子骨一天比一天硬气啊。”

“你虽然没有武道修为,可强身健体这件事还是能够去做的。”

吕安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打算过上几天,等到梁武不是那么繁忙的时候,看看梁武愿不愿意教导一下自己,师傅多了,真的是一件好事,不像是有些人,想要拜师傅,身边却没有一个合适的人。

只有上了年纪的人才会懂得,学到老活到老是一种怎样的滋味。

尉迟德是一个有武道修为的人,并且还在道境,他大概还能活很多年。

若没有这一身的武道修为,尉迟德也无法成为拜月山庄真正意义上的顶梁柱。

老学究固然让人敬重,可那不堪一击的身子骨,就真的不敢恭维了。

吕安虚心请教道:“我若是寻求梁武当做我的老师,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会不会敷衍了事,我是不是应该准备一些贵重的礼物?”

人情世故,最是深不可测。

但凡有些成就的读书人,多数都通晓人情世故,至于那种靠自己的硬本事成气候的读书人,普天之下,真的没有多少。

尉迟德想了想,很严肃的说道:“你可以先给他说一下,如果人家愿意的话,你就跪下来,给梁武奉一杯茶,这也没什么好丢人的,学本事嘛,自然要尊师敬道。”

“人家是武夫,可是你打架打不过人家,你是读书人,你比他有才华,最好的结局便是,你教他读书写字,他教你武功,互补一下。”

“如此,元正公子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心里也会满意的。”

吕安不是一个很笨的人,他当然知道元正主公为什么会非常满意的。

他若是和梁武相敬如宾,那么就会出现传说中的将相和。

一旦将相和的情况发生了,元正说不准欣喜之下,还会打赏不少的真金白银。

只要有了这个先河,以后的队伍慢慢的壮大了,文人和武夫之间,也不会有太多的摩擦。

很多时候,文人都讲究一个先来后到,以及众多的繁文缛节。

而武夫那里就直接的多了,我说不过你,这不重要,我骂不过你这也不重要,我没有你那么的有钱,这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只要老子打的过你就行了。

国家与国家之间,还都是靠手底下的硬把式说话呢,更别说人与人之间了。

文案上的烛火温暖而又明亮,就像是吕安现在的心情。

拜月山庄的后山,元正也不管自己身上的锦衣玉带,很卖力气的扛木材。

尉迟阳手里拿着一把锄头,也在热火朝天的挖地基当中。

这里将会建立一座格局小但很精致的房屋,后山之顶,可以看到大秦的朝阳,也可以看到大魏的日出。

更能远远地看到那辽阔到了没有边境的马场。

单容则在一旁点燃了篝火,烧水,沏茶。

挖地基和扛木材这种粗活儿,怎么能够让单容这样细皮嫩肉的姑娘家去做呢。

元正扛来了一根上好的金丝楠木,这根金丝楠木长约五丈,首尾比例一致,直径约莫半米有余,是一根上好的顶梁柱。

放在边上,元正也没有觉得很累,单容端过来了一杯上好的大红袍。

元正道:“师姐会在这里修身养性很长一段时间,我想,等师姐愿意离开这里的时候,武道修为,恐怕已经能够碾压元境高手了吧。”

在北海的时候,单容就说过,会修建一个自己觉得比较舒服的房子,安安心心的住上一段时间,等那一段时间过去了,想要做些什么,再来商量。

单容平静道:“你也不要落后了,近些日子以来,你身上的杀气虽然说没有多少,可你手中的狱魔很不安分,可别到时候被你的剑给反噬了。”

元正点头道:“当然,我可不能落后了。”

发现开始布局,开始去做一些事情的时候,元正的诸侯剑的修行,就变得顺利了起来。

他才明白,诸侯就是要去干实事,还是比较大的实事,再综合自己在做事情当中的心得体会,无形之中,自己的剑道修为也就慢慢地上去了。

若说元正最羡慕师姐的地方,并不是因为师姐的根骨悟性,也不是那一颗纯粹的剑心。

而是师姐有着太鸾,神兵利器,也不会反噬自己的主人,想要怎么运用,就可以怎么运用。

比较之下,狱魔固然不错,可哪里有太鸾用起来那么的舒心呢。

挖地基的尉迟阳似乎是有些累了,实际上他一点都不累,吃了龙珠之后,浑身上下都有着使不完的力气。

放下手中的出头,单手叉腰说道:“我听姐姐说,师兄的武道修为深不可测,说实话,我很想和师兄切磋笔试一下呢。”

小舅子想要试探一下姐夫的功夫硬不硬,也是人之常情。

元正一脸狐疑的看着单容,问道:“师姐,你都和阳子说了一些什么啊。”

单容很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怎么弟弟哪里都好,就是总爱操心姐姐的终身大事呢。

漠然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如果阳子非要和你比试一番的话,你也不要手下留情,他那是刚吃了几天饱饭,有点飘了,适当的敲打敲打,对于他未来也是有些莫大的好处。”

尉迟阳也只是想要插几句话,平日里他和别人没有那么多的话要说。

怎么说着说着,把自己给赔了进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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