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嫣儿

“好的！这定远城中，拐子王、铁扇刘、哈巴儿三股强人，手下都有百余号人，我们这家客栈就是拐子王开的……”那小二说着，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

“难道只有这些消息吗？有没有更厉害的人物，像是仙人？”叶川见这小二不肯说实话的样子，应该知道一些更有价值的消息，因此直接开门见山问道，要知道逍遥门在定远城附近开立山门时间不短了，岂会放过这处方圆千里之内凡人聚集的唯一一座小城？

“仙人还真是有，听说就住在城西百里之外的翠屏山中，只不过小的没有亲眼见过，只是听人说过，不敢胡乱对贵客说话！”那小二急忙说道。

“嗯！看你的谈吐还算知书达理，为何混到如此田地？”叶川听这小二的说话声音，已经不是当初那破锣般的难听声音了，相反还有些清脆，很明显那难听的声音是装出来的，因此忍不住一问。

“我……”那小二闻言，脸色骤变，急忙转头，看了眼身后，柜台后面已经没了那胖掌柜的身影了，按照惯例，这个点正式胖掌柜小酌两口的时间，一时半会不会从后堂出来的。

“贵客请带小的离开这里吧！小的愿意做牛做马服侍您老！您让小的做什么都行！我……”小二忽然跪了下来，眼泪汪汪地抬头看着叶川，欲言又止。

“我不需要人来服侍，你还是起来吧！”叶川看了眼那可怜兮兮的小二，只见他身材瘦小，满脸污垢，身上异味难闻的很，模样也难看，自然不会动心收为小厮的，再说他也不需要。

“您还是收下小的吧！小的……小的是女孩儿……”那小二见叶川不肯收留，眼泪止不住就从大眼之中流了出来，终于鼓了股勇气，忽然拉开了胸前的衣襟，将油污污的内衣也掀了起来，露出光光的前身来。

叶川双目一动，却是发现这小二前身雪白的胸脯耸起，虽然不大，只有核桃般大小，但加上头部绿豆大小的粉红色肉球，配上清脆的声音，完全能说明这小二是一名女孩刻意装扮的了。

“您把小的带走，将养上几年，等小的长大了，就可以服侍您了，小的什么都愿意做，白天可以给您当牛做马，晚上可以给您暖床，让小的做什么都行，求您带小的走吧！”那小二放下前胸的衣衫，急忙磕头哀求道。

“你叫什么名字？”叶川见状皱起了眉头，不由得想起了小时候被洪水冲走后的遭遇，这小二显然也受了非人的待遇，这才急于想脱离困境的。

“小的名叫嫣儿，姓什么不记得了，只记得小时候在家玩耍的时候，被一位会飞的仙人掳走，后来那位仙人重伤死了，小的还当年幼，被人贩子拐来定远城，卖给了‘拐子王’，小的怕身为女儿身被人糟蹋了，于是从小假扮男孩，五年时间就这么过去了，家里人始终没有找来！我……我想家了！”那叫嫣儿的小二说着，想起了伤心的往事，忍不住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既然你怕身为女儿身被人糟蹋了，如何会甘心成为我暖床的丫鬟？要知道，暖床的丫鬟也是要被主人糟蹋的！”叶川皱了皱眉头，抓住那嫣儿的语病问道。

“小的实在忍受不住胖掌柜的骚扰，他明知道小的是男孩，还想……还想欺负！原来胖掌柜不仅好色，还喜欢娈童，要知道这定远城女的本就少的可怜，小的怕年纪再大些，就被……就被糟蹋了！小的寻思着找个像您这般的好主人，虽然辛苦些，但不至于受尽凌辱……”那嫣儿怯懦的声音说道，说着脸色一红，只不过脸色都是污垢，看不起脸色的变化而已，不过看其羞涩的眼神就能够明白，说这话的时候，这嫣儿是何等的害羞，只不过为了早日脱离苦海，却是只好豁出颜面去了。

叶川闻言，却是没有说话，眼神不禁眯了起来，眉头微微皱起，心中浮想起了自己的往事。

那嫣儿见叶川呆呆出神的样子，却是不敢打扰，跪在那里仰着头，眼巴巴地等着叶川能够点头。

忽然，后堂门口传来一声咆哮，却是胖掌柜的喝完小酒之后走了出来，一见小二跪在客人面前，顿时就明白了过来，气不打一处来，拿过柜台上一把鸡毛掸子，就走上前来。

“你这挨千刀的‘路饼’，还不如大路上捡到的破饼子值钱，又像以前一样想离开这里，小心老子扒了你的皮！”那胖掌柜一边打着酒嗝，一边叫骂着走上前来。

嫣儿见到胖掌柜上前，吓得缩成一团，抱头倒在地上，她以前以有过一次这般遭遇，想要求一位尊贵的客人带她走，不过最后还是糟了胖掌柜一顿毒打，险些丢了性命，而那位貌似尊贵的客人，却是摄于拐子王的淫威，根本不敢带她走，听说后来还陪了拐子王一百两银子，这才脱身出了定远城。

叶川此时被胖掌柜的咆哮声惊醒过来，见对方竟然浑身杀气地向他冲来，登时大怒，伸右手食指一弹，一缕剑气射出，只听嗤的一声响，正中那胖掌柜的眉心，洞穿而过，留下一道纤细的血洞，红白色的液体立时顺着血洞流了出来，紧跟着那胖掌柜的躯体就向前扑倒，发出砰地一声响。

那嫣儿见状，吓得浑身战栗起来，口中直叫着：“不要打我！不要打我！”

看着那嫣儿可怜兮兮的样子，叶川有些于心不忍，微微叹了口气之后，一把拉住那嫣儿满是油污的小手，柔声说道：“跟我走吧！”

那嫣儿闻言止住了哭声，抬起头来看着叶川，好似从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怜悯、看到了鼓励，不由得恢复了信心，踉跄着站起身来。

“胖子，没见爷来了，躺在地上装死啊！赶紧给爷温一壶好酒！”忽然一道苍劲的声音响起，只见从客栈外走进了一群人，当先一个住着龙头拐杖的中年瘸子高声叫道。

“啊！胖子被杀了？是你杀的？兄弟们上，要抓活的！”那中年瘸子发现胖掌柜的脑浆直流，那是死掉了，急忙高声叫道。

就见他身后二十几号大汉拔出随身携带的兵刃，一拥而上，将叶川和嫣儿围在了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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