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被偷听心声后,万人嫌她变团宠了 > 第276章 抬举(求票票、求催更)

第276章 抬举(求票票、求催更)


宋时微精心梳洗了一番,为了遮盖脸上的指痕,她还涂了一层厚厚的脂粉,整个人浓妆艳抹,与她的气质大相径庭,一眼看过去,便有种很重的违和感。

只是脸尚且可以遮挡,但这牙,她确实是没办法了。

她出了宫,坐上相府来接她的马车,幻想着待会风风光光,众人向她道贺的场景,忍不住轻笑出声。

马车一路走走停停,宋时微正要说话,车外的马夫却先一步解释道:“小姐,街上的马车有些多,这路堵得实在是没法走,要不,奴走小路?”

堵地都没法走了,那今日相府是来了多少人啊!

宋时微眼眸微亮,压下心中的欣喜,有几分迫不及待:“那便走小路吧。”

没过几分钟,宋时微便后悔了,小路颠簸异常,她在车内几乎坐不稳,好不容易平坦以后,她眼角看到垂下来的一缕发丝,忙伸手往头上摸去。

她精心梳好的发髻,因这一路颠簸,都松散开了!

宋时微深吸了一口气。

这个样子,她怎么出去见人?!

眼下没有铜镜,宋时微只得将头上的簪子尽数拆下来,潦草地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

刚梳完,马夫便开口:“小姐,到了。”

到了?

宋时微眼中满是疑惑。

那么多人,就算不吵闹,也该有点人声才对,怎得这般安静?

她掀开车帘,探出身,只见相府门口静悄悄的,没有宾客,只有两个司阍。

难不成是在院中?

宋时微一边下车,一边在心中道。

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想必宾客们也都等急了,去院内落座了。

她进了府,看着府中与以往别无二致的景色,越走,眉便皱得越深。

直至进了内院,看到那一方小台子,还有旁边站着的江昭荣时,宋时微这才慌了。

她连一丝勉强的笑都挤不出来,只沉默地看着江昭荣,眼中满是控诉。

江昭荣仿佛没有看见一般:“回来了,跪下,我为你加笄。”

这般寒酸,这小小的一方台子,便是她的及笄礼了?!

宋时微鼻尖酸涩,眼底涌上泪水:“父亲,昨日才应是我的及笄礼,您今日过,也就罢了,但是这般,是不是有些太寒酸了些?及笄礼对女子而言多么重要您不是不知。”

桃红看着她,打着圆场:“时微你也莫要激动,只是今日实在来不及置办,况且时辰也已经过了,这般虚礼,何必如此在意。”

宋时微看也不看她,只一心盯着江昭荣。

“你这是在怪我?”江昭荣眼中满是不耐:“记清你的身份,能有这般,对你而言,已是抬举了。”

若是她身上没有宝藏的线索,自己也不会收养她,她现在,只怕已是葬身狼腹了。

能这般富贵地长到及笄,已是她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宋时微诧异地看着他,泪珠一颗颗落了下来。

抬举?他抬举过自己什么?

给她吃,给她喝,便是抬举了吗?

这明明都是她的!

当初若不是自己的父亲将密报传给了江昭荣,江昭荣又岂会坐到丞相的位置?

可以说江昭荣如今得来的一切,都是靠自己的亲生父亲!

而且江昭荣还怕她的父亲泄露机密,残忍地把她的父亲和娘亲尽数杀害,还假惺惺地收留了她,在外面搏了个好名声。

这相府本来该是她的,被鸠占鹊巢了不说,如今倒是变成江昭荣抬举她了?

什么道理?!

江昭荣看她只落泪不说话,心中更是烦躁:“快些跪下,我还有事要做。”

宋时微直挺挺地站着,不作声。

“好,”江昭荣看着她,语气冷硬:“你自己加笄吧。”

他将手中的簪子掷到台子上,拂袖而去。

待他走后,桃红便收了那副担忧的神情。

“你说你,服个软便罢了,偏要闹到这般下场。”

宋时微抹去脸上的泪水:“不劳费心。”

待太后来了,自会为自己讨回公道。‘

见她这般,桃红也不在开口,只是在走时道:“你知道他这般急匆匆要去何处吗?”

见宋时微看过来,桃红轻笑一声:“想必你是忘了,今日,可是江稚鱼的生辰。”

头上仿佛响起了一道惊雷一般,宋时微神情惊愕,眼眸猛地睁大了一瞬。

原来如此。

联想起街上堵得寸步难行的马车,宋时微敛下眸:“我竟是忘了。”

她的声音极轻,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桃红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去。

她的生辰与江稚鱼只差一天,自幼时起,为了省事,她们二人的生辰,都是同一天过的。

只是,都是按她的日子来。

她是那天绝对的主角,江稚鱼,只能沦为她的陪衬!

宋时微胸腔剧烈起伏着。

今日,也不外如是!

就算江稚鱼那边人多又如何,她有太后便够了!

太后为她亲自加笄,到那时,他们只会后悔,没有亲眼看到!

宋时微这边想着,轻吐了一口气,似是要将心中的郁结之意吐出来。

她看了一眼小方台子,转身回了自己院中。

正好,也还有时间,让她重新梳洗打扮一番。

……

另一边,皇宫内。

皇帝带着福平,正要出宫,却听得一句声音喊住了他:“皇帝,你今日也要出宫?”

皇帝眼中阴狠一闪而过,看着缓缓而来的太后,脸上的神情同往日一般:“正是,怎么,母后也要出宫?”

太后早先便打听好了皇帝的行程,知道他要去参加宋时微的及笄礼,这才也起了这个心思。

太后轻点着头,先发制人:“皇帝这是要去何处?”

“许府,”皇帝也不瞒着她,眼中带着几分笑意:“今日是稚鱼的生辰,朕去瞧瞧。”

正等着皇帝说相府,她也装作惊讶的样子,再提出与皇帝同行的太后,笑容僵在了脸上。

不是要去宋时微的及笄礼吗?怎么是去许府参加江稚鱼的生辰?!

太后眼神如刀,剜了秋忆一眼。

秋忆垂着头,掩下自己惊恐的眸色,扶着太后的手轻颤。

怎么回事?!

那边是怎么传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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