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吧达 > 被偷听心声后,万人嫌她变团宠了 > 第345章 身世(求票票、求催更)

第345章 身世(求票票、求催更)


宋时微脸色顿时煞白如纸,竭力镇定道:“圣上明鉴,臣女不过是太后唤来制安神香的,与誉王也只不过是堪堪见了几面,如何担得起誉王同伙这个名声?”

“求圣上定要查清真相,还臣女一个清白啊。”

皇帝坐在椅上,转动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沉默不语。

宋时微摸不清他是什么心思,跪着小心翼翼地看他。

夜间寒凉,因着宫宴一事,和太后天天在慈宁宫喊着她是同伙,内务府自然不敢给她送炭火,宋时微夜间便只能缩进被中取暖。

初时被皇帝吓着,她还未发觉,如今回过神来,才觉寒意,身子便忍不住发起抖来。

良久后,皇帝才开口:“朕也不信你会是誉王的同伙,不过……”

听他那么说,宋时微眼中刚升起几分喜意,就看见皇帝敛下眼眸,深沉的眸子藏着几分探究:“若如你所说,你只是为太后调安神香的,那她为何要诬陷与你,置你与死地?”

宋时微目光微微一凝,联想到之前宫女传消息的那句话,她不停地舔着嘴唇,犹豫道:“因为……臣女知道她的一些秘密。”

“秘密?”

开了头,接下来的话便好说多了,宋时微像是吐豆子一般,一骨碌全吐了出来:“回圣上,初时臣女确实是只调安神香,后来,太后兴许是用着好,便又吩咐臣女为其调……调、催情香。”

后面的话她越说声音越低,催情香三个字若不是皇帝离得近,估计都听不清。

太后荒淫一事,皇帝自然知晓,若是因此事拉她下水,倒也不无可能。

“可看清了是何人?”

宋时微脑子里想着那人,面上却摇了摇头:“臣女只负责调香,近身伺候太后的,只有秋忆和霜凝二人。”

皇帝眸色沉沉,片刻后,他突然道:“江昭荣当初为何收你做义女?”

他话题转得太快,宋时微先是一愣,才小心翼翼开口:“我父亲当年因救他丧了命,母亲也病故,家中再无亲人,为还恩情,便收我做了义女。”

宋时微心里惴惴不安,皇帝也像是随口一问,紧接着,他又继续道:“你和稚鱼也一同生活了将近十年,对她应该也算是了解,你觉得现在的稚鱼,与从前的,可有不同?”

什么意思?

宋时微眉梢向上轻跃,又强行拉了下来。

皇帝说这话的意思,莫不是对江稚鱼起了疑心?

她清了清嗓子:“回圣上,当着您的面,臣女不敢妄言,不过现在的稚鱼变化确实是大。”

“且不论她这一身超凡的医术与武力,臣女在府中从未见过,光论稚鱼现在的行事风格,便与从前大相径庭。”

“她从前十分孝顺,长辈的话从来都不曾反驳,可如今,圣上应是没听过,祖母在世时,她还打了祖母耳光。”

宋时微一脸痛心的模样,皇帝眼中闪过一丝嘲讽,轻嗯了一声。

听出他语气里的疑问,怕他不信,宋时微补充道:“府中的下人都知道,圣上大可去盘问一番,绝不是臣女信口胡言。”

皇帝并没作声,只是脸色黑得难看。

宋时微竭力压抑着疯狂上扬的嘴角,皇帝也知道,自己若是再不走,她怕是忍不住就要当着自己的面笑出声来。

皇帝贴心地起身离去,留给她一个人狂喜的空间。

福平见皇帝出来,规规矩矩跟在皇帝身后,没敢开口。

皇帝边走边揉着眉心。

宋时微身份有异,保不准,是江昭荣在外欠的风流债,可即便她是江昭荣的亲生女儿,江昭荣也不该厚此薄彼到那种程度才对。

他轻咳了一声,福平凑上前来:“圣上?可是凉着了?”

“朕无事,你去诏狱寻千户过来,朕有事让他去办,”福平应了声是,正要走,皇帝又道:“让他多派些人看着江昭荣,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都要事无巨细地向朕来报。”

……

府宅内,江昭荣脸色铁青。

他坐在书案前,眼神幽深,绷紧了嘴角。

自己还是心急了,就那么将安插在宫里多年的暗线暴露了出去,萧晏礼身为皇子,若真想传信,他能没有人?

分明是在试探自己,自己却也没想那么多,就那么告知了他。

果然不愧是最后能坐上那个位置的,心思深沉,可见一斑。

他轻叹一口气,拿起书案上放着的信,一字一字看了起来。

只是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皇帝最初即位之时,朝野动荡,因着先皇最后痴迷长生,不理朝政,贪官污吏横行,百姓民不聊生,便有人打起了光复前朝的主意。

侥幸从宫中逃出的公主和皇子,变成了各方势力追逐的香饽饽。

他们如何分散的江昭荣不知,他那时正带着精兵赶回城中,沿途却被这些人放了冷箭,以为是敌军设下的埋伏,便全都杀了,最后要走时,才听见女婴的嚎哭声。

江昭荣将她抱起,从襁褓里塞着的东西得知了女婴的真实身份,他初时也犹豫不决,但那可是前朝宝藏啊!

京中局势已如一滩浊水一般,看不清方向,这等时刻,江昭荣自然不会带一个来路不明的女婴回去,吸引众人的视线。

于是江昭荣瞒着所有人,将女婴交给了亲信的妻子,同时也是他的外室:杜纹抚养。

以防节外生枝,江昭荣对她,也是谎称这是自己的亲生女儿。

彼时杜纹也刚生产完,虽心有不悦,但为了江昭容的那句:平息了战乱,便迎娶她做夫人,到底还是忍了下来。

只是意外频发,她一个人照顾两个孩子,江昭荣也怕探子寻到她,便断了与她的联系,丈夫跟着江昭荣东跑西跑,家书也是十天半个月才能寄来一回。

没了经济来源,她的处境越发艰难,因着冬日寒凉,两个孩子皆染了风寒,她抱着两个孩子从山上跑到山下,有一个便已经断了气。

另一个也是艰难保住。

江昭荣听闻此事,才在夜间抽了个身来看她。

确认活着的孩子正是前朝公主后,江昭荣才放下心,对她又是一顿甜言蜜语,安抚好她才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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