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接吻就跟索命似的。
黑色大G车内。
沈蔷懒洋洋地靠在椅背里,背对着傅今慎,一声不吭,慢慢地,眼圈泛红。
刚看到顾见浔那张脸,她心力交瘁得很。
和顾见浔跌跌撞撞的九年,她对他的喜欢早已变成了爱,再由爱到了骨子里忘不掉的人,这九年,两人早已不是普通情侣那么简单,他们朝夕相处,早已和亲人无异。
她为了和他在一起,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赌上了,她拼命工作,努力挣钱,为的就是想攒钱在京市买房,能扎根在那里。
可他的背叛来得太快了。
她买房的手续都还没下来,他就先有未婚妻了,有了还不算,他还想把她养在外面。
挺可笑的。
回想过往,慢慢地,她讥笑出声。
“真贱。”
骂顾见浔,也骂自己。
人家都已经不拿她当回事了,她还在这伤春秋悲做什么,已经在他身上浪费了九年,难不成,她未来的九年还要因为怨恨,和他耗着吗?
答案是不会。
世界不会因为谁就停止转动,她离了顾见浔,照样也能活得很好。
就这么想着时,她深呼一口气。
刚要偏头对驾驶位的男人说个地点,男人率先一步解开安全带,直接倾身而来。
毫无预兆的,他堵上她的唇时的动作又凶又狠,沈蔷瞪大双眸那瞬,明白他是带着怒火的。
她企图挣扎,双手拍打着他的肩,却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桎梏住,下一瞬,唇齿碰-撞间,血腥味遍布在两人唇-齿间,沈蔷几乎是怒瞪着傅今慎,狗男人,属狗的吧!
居然咬她!
这个不算吻的吻结束,是在两分钟后。
男人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满是阴郁,不等沈蔷先发作,他先寒凉出声了。
“沈蔷,利用我好玩吗?”
闻言,沈蔷一怔,嘶,这是生气了?
但很快,下唇一阵疼痛袭来,她心里对他存有的那点愧疚荡然无存,她微抬下巴,伶牙俐齿道:“挺好玩的呀,能磨炼你的演技。”
“你还别说,你刚才和我搭起戏来,还真有当红演员那个味道,啧,要不然你直接做专业演员去……啊……”
然而,她话未说完,座椅忽然被放下,紧接着,男人高大身形直接压下,那只修长的手直接探-进-她裙摆,粗粝的指腹钻-进去打-转。
他面色不虞,“沈蔷,我和你玩,是真的玩,你别利用完我后,就想着一脚踹开。”
他指腹的粗粝感带来的刺-激叫沈蔷双目泛红,两颊更是灿若桃花,她惊呼一声,身子软得不行,那种来自心底的欲-念真的很折磨人。
“你……”
男人直盯着她的眸,声线低哑,“你前男友还在不远处,我就问你一句,玩还是不玩?”
他的眼神极具压迫力,不仅如此,他的手更像是有什么魔力似的,让沈蔷欲-罢不能,双重折磨下,她双腿紧-闭,夹-紧了些。
娇媚地溢出一个“好”字。
那就玩玩吧。
毕竟,生活挺无聊的。
她已经26岁了,是该及时行乐了。
再过几年,年过30,可就享受不到二十几岁的快乐了。
二十几分钟后。
老旧的电梯内,沈蔷被傅今慎按在怀里亲。
今天的他,和那天在车里的他截然不同,之前,他有温柔过,起码,吻她时是带着耐心的,但今天,他浑身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吻不叫吻,改名叫啃了。
不等沈蔷换气,他又堵了上来。
如此反复了好几次,沈蔷被折磨的脾气也出来了,当他彻底惹怒她后,她磨了磨牙,不顾一切地一口咬在他唇上。
男人身子后缩,轻嘶了声。
瞬即,沈蔷凶巴巴地推了他一把。
半点好脸色都没给他,“傅今慎,你他妈是不是有病啊!”
此刻,她很暴躁,恨不得扇他两巴掌。
什么狗德行!
接吻跟索命似的!
然而,她的暴躁换来的是他的变本加厉,逼仄的电梯里,她被他压在墙角,男人大掌捏着她的脖颈,让她动弹不得,呼吸再次被夺走。
“叮”的一声响,电梯门开了。
两人稍稍放开,额头相抵那瞬,一条银丝在两人间拉扯,傅今慎喘着气问:
“家里有没有套?”
沈蔷还没从刚才捏脖吻的刺激中回过神来,好半天才慢吞回,“没有。”
傅今慎拉开两人距离,稍稍替她整理了下凌乱的发,随后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等我回来。”
沈蔷回到家里,整个步子都是悬浮的。
这是她第一次邀男人到家里来。
而且还是目的明确的邀。
回想刚才那几个窒息的吻,她口干舌燥,光着脚直接去冰箱里捞了瓶矿泉水,一通狂灌后,丢在沙发上的手机电话铃声响起。
光着脚丫子踩到地毯上后,摸起一看,是陌生号码,见状,沈蔷皱了下眉。
不过到底还是接了。
然而,“喂”字还没出口,男人压抑着怒火的声音骤然响起,“沈蔷,你让我觉得陌生!”
电话是顾见浔打来的。
听到男人的声音,她胃里突然翻滚,恶心感叫她中午吃的饭都快吐出来了。
偏偏,那边还用很哀痛的声音问她。
“沈蔷,我们之间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我们在一起九年,你从未让我碰过你,现在,你才和那个男人见过几面,你就让他去买套,你是故意在恶心我,还是在故意糟蹋自己?”
听完,沈蔷内心就两个字,无语。
到嘴的“喂”字在舌尖打了个转,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就掐断了电话。
挺可笑的,到这一秒,她才开始反思自己到底看上了个什么玩意儿的男的。
不等她往深处想,有敲门声响起。
看着门口,她微微眯起了眼。
这么快?
垂眸瞥了眼掌心里握着的手机,她有些烦躁的抿唇,因为她并不确定门外到底是傅今慎那个狗男人,还是顾见浔那个贱男人。
狗和贱不过一字之差。
前者,能让她爽。
后者,只会发癫。
在她犹疑的这几秒里,门外的敲门声继续,敲门声很有节奏,三下一停,三下一停,数着像是不急不缓,可仔细听声音,却是略急促。
几秒过后,她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停在门口时,她懒着声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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